夜晚,乾元殿內燈火通明,卻比往日更添幾分旖旎暖昧。
蕭徹處理完政務歸來時,眉宇間還帶著一絲未散的冷厲。
顯然,朝堂上關於康親王和永嘉郡主的紛擾並未完全平息,甚至有幾位老臣倚老賣老,隱晦地提及先帝婚約,試圖施壓。
這讓他心情極為不愉,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低氣壓。
然而,當他踏入寢殿,看到眼前的景象時,那滿身的寒氣瞬間凝固,隨即如同冰雪遇陽般,悄然消融。
隻見沈言並未像往常一樣在看書或擺弄他的小玩意,而是穿著一身極為輕薄的月白色絲質寢衣,衣帶鬆鬆係著,領口微敞,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肌膚。
他正赤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彎腰往鎏金獸耳香爐裡添著什麼香料,纖細的腰肢彎出一個誘人的弧度。
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清甜中帶著一絲暖昧蠱惑的異香,不似宮中常用的龍涎或檀香,聞之令人心神微蕩。
聽到腳步聲,沈言回過頭來,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卻足以勾魂奪魄的笑容。
燭光下,他臉色雖仍有些蒼白,但眼眸如水,唇色嫣然,病後的脆弱與刻意營造的媚態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蕭徹你回來了?”他的聲音也比平日軟糯幾分,帶著點慵懶的沙啞。
蕭徹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腳步頓在原地,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牢牢鎖在沈言身上。
他征戰沙場、執掌乾坤多年,自認心誌堅定,但在沈言麵前,尤其是刻意撩撥他的沈言麵前,那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往往不堪一擊。
“嗯。清晏你…今天多少有些不一樣。”蕭徹的聲音有些發緊,他走上前,很自然地伸手攬住沈言的腰,將人帶進懷裡。
入手是隔著薄薄絲衣的溫熱軀體,以及那愈發濃鬱的暖香,“在做什麼?這是什麼香?”他低頭,鼻尖幾乎蹭到沈言的鬢角。
沈言順勢靠在他胸前,仰起臉,眼波流轉,帶著幾分無辜又狡黠的笑意:“安神香,能舒緩心情,助眠安神。我看你啊近日操勞,眉宇間總有鬱色,便點來試試。”他自然不會說,這香還有個不大正經的彆名,叫做“魅影迷情”,有極佳的……催情效果。當然,對身體無害便是了。
蕭徹哪裡在乎這是什麼香,隻要是沈言為他點的,便是毒藥他也甘之如飴。
他低下頭,尋到那兩片柔軟的唇瓣,輕輕吻了上去。
起初隻是淺嘗輒止,但沈言今日格外主動,不僅乖巧回應,甚至試探性地伸出舌尖,若有似無地舔舐著他的唇縫。
要知道沈言是個從來不會床榻之上主動的人,哪怕平常牽手親親都是無可奈何才會親一下蕭徹的。
這般主動真是無法戰勝理智啊。
蕭徹立刻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霸道地撬開牙關,糾纏吮吸,掠奪著對方口中的甜蜜氣息。
那清甜的暖香仿佛順著呼吸融入血液,讓他渾身都燥熱起來。
一吻終了,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
沈言臉頰緋紅,眼含水光,軟軟地掛在蕭徹身上,手指無意識地揪著他龍袍的衣襟,小聲喘息著。
蕭徹看著他這副任君采擷的模樣,眼神暗沉得如同化不開的濃墨,聲音沙啞得厲害:“清晏今日……格外不同。”
沈言將臉埋在他頸窩,輕輕蹭了蹭,像隻撒嬌的貓兒,聲音帶著點委屈的鼻音:“我病了這幾日,你顧著操心朝政和那些不相乾的人,我幫不上什麼忙,所以隻能讓你回到寢殿裡能安心舒適。”
蕭徹這幾日幾乎是衣不解帶地守著他。
但此刻美人溫香軟玉在懷,又是這般嬌嗔抱怨,蕭徹哪裡還有半分理智去辯駁,隻覺得心都要化了,滿滿的愧疚和疼惜湧了上來。
“是朕不好,冷落了我的清晏。”蕭徹打橫將他抱起,走向寬大的龍榻,動作卻依舊輕柔,仿佛抱著稀世珍寶,“朕這就好好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