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沈言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個透徹,緊接著是滔天的怒火和羞窘,他猛地將粥碗往旁邊的矮幾上一頓,指著蕭徹,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氣憤而拔高,甚至破了音:
“蕭徹!你……你這個死變態!!!”
這一聲石破天驚的怒吼,穿透了不算太厚的帳篷布,清晰地傳到了外麵。
霎時間,帳篷外所有巡邏的、站崗的、路過的士兵和宮人,動作齊齊一僵,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帶著驚疑和探究,投向了帝王營帳的方向。
王德海更是嚇得一個趔趄,差點原地摔倒,一張老臉皺成了菊花,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沈言吼完才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看著帳外人影幢幢,恨不得當場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他羞憤交加,轉身就想衝出去。
“言言!”蕭徹反應極快,也顧不得尷尬了,立刻出聲叫住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誘哄?
沈言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肩膀氣得微微發抖。
蕭徹看著他僵硬的背影,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帶著一種磁性的、慵懶的,仿佛能勾人心魄的魅力。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襟,雖然左臂不便,但那股與生俱來的帝王氣度混合著此刻刻意散發的雄性荷爾蒙,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極具侵略性的魅力。
“夫人,”他刻意拖長了語調,聲音低沉而曖昧,“既然都看見了……何必急著走?”
沈言聽著他那把“夫人”兩個字叫得百轉千回的聲音,背脊一陣發麻,心裡暗罵這男人真是個妖孽!都這種時候了還不忘色誘!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轉過身,本想再罵幾句,卻對上了蕭徹那雙深邃如夜的眼眸。
那裡麵沒有了平日的威嚴冷肅,也沒有了戲謔無賴,隻有一片暗沉沉的、洶湧著情潮的海洋,幾乎要將人溺斃其中。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帶著一絲邪氣,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
沈言的心跳驟然失控。他明知道這混蛋是故意的,明知道他傷還沒好,可看著這樣的蕭徹,聽著他那能把人骨頭都叫酥的聲音,所有的拒絕和怒氣,仿佛都在這一刻被那雙眼睛給吸走了。
他站在原地,掙紮了片刻,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他狠狠地瞪了蕭徹一眼,那眼神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羞惱和認命。
他咬著下唇,一步步,有些僵硬,卻又帶著點自暴自棄的意味,重新走回了床榻邊。
蕭徹的眼底瞬間迸發出驚喜和得逞的光芒,他伸出未受傷的右手,一把將走到近前的沈言撈上了床榻,翻身將他小心地籠罩在自己身下,避開左肩的傷處。
“我的清晏寶貝……”蕭徹低下頭,吻如同密集的雨點,落在沈言的眉間、眼瞼、鼻尖,最後攫取了他微啟的唇瓣,帶著失而複得的狂喜和壓抑已久的渴望。
帳內的溫度驟然升高,先前那碗被擱置的粥早已被遺忘。
衣衫淩亂地滑落,細碎的嗚咽與沉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沈言半推半就,最終還是隨了他的意,隻是在蕭徹動作稍大時,會緊張地提醒:“小心你的傷……”
“放心……”蕭徹喘息著,聲音沙啞得厲害,動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與溫柔,“朕有分寸……”
不知過了多久,雲收雨歇。
蕭徹心滿意足地摟著渾身酸軟、臉頰緋紅的沈言,隻覺得連日來的憋悶和煩躁一掃而空,連肩上的傷似乎都不那麼疼了。
他低頭,愛憐地吻了吻沈言汗濕的額角,饜足地喟歎:“終於吃到你了,吃乾抹淨了。”
沈言無語翻了白眼,聞言隻是沒好氣地在他那胸口捶了一下,聲音軟糯帶著嗔怪:“……死變態,下次再這樣,我真不理你了!”
話雖如此,那蜷縮在蕭徹懷裡的依賴姿態,卻泄露了他最真實的心意。
蕭徹低笑出聲,將人摟得更緊。
帳外夕陽西沉,將天邊染成一片暖橘色,如同帳內剛剛平息的、旖旎而溫存的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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