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數日,沈言在“醉春風”這片風月沃土上,完成了從一塊冥頑不靈的“朽木”到初具風情的“璞玉”的驚人蛻變。
最初的羞恥心被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和隱隱的期待所取代。
他不再因綠漪的一個媚眼而手足無措,也不會因柳眠的一句露骨指導而麵紅耳赤。
他學會了如何用眼尾的餘光,繾綣又勾人地流轉;掌握了如何讓腰肢在行走間,自然地搖曳出誘人的弧度;甚至,在兩位老師麵紅耳赤的理論講解下,他對床笫之間的諸般“學問”也有了顛覆性的認知,不再是那個隻會被動承受、偶爾笨拙回應的清純孩子了。
此刻,“聽雪閣”內,燭光被特意調暗,隻留幾盞朦朧的宮燈,營造出曖昧氤氳的氛圍。
沈言穿著一身新置辦的行頭——正紅色的鮫綃長袍,比之前那套月白的更為大膽豔麗,衣襟微敞,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胸膛。
袍袖和衣擺處以金線繡著繁複的纏枝並蒂蓮,行動間,紅紗翩躚,金線流光,襯得他膚白勝雪,唇紅似火。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裸露的、纖細白皙的腳踝上,各係著一串小巧精致的金鈴。
隨著他嘗試著舞動身體,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叮鈴”聲,與搖曳的燭光、飄動的紅紗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幅活色生香的動態畫卷。
他頭上戴著以珍珠和紅寶石串成的繁花頭飾,隨著他微微擺首,珠光寶氣,流光溢彩,映得他眉眼愈發穠麗。
綠漪和柳眠站在一旁,看著沈言從最初連走路都同手同腳的青澀,到如今已能隨著他們教授的簡單韻律,自然地扭動腰肢,舒展手臂,雖不及他們這些專業人士的柔媚入骨,卻彆有一種乾淨與魅惑交織的獨特風情,不由得相視一笑,眼中都流露出一種“孺子可教”的欣慰,甚至隱隱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天知道,教會這塊“木頭”花了他們多少心血!
沈言停下舞步,微微喘息,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抬手,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滑落至手臂的柔軟絲綢,看著鏡中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眼波流轉間自帶風情的自己,嘴角抑製不住地向上揚起,露出一抹混合著得意與期待的笑容。
成了!他終於靠自己的努力完成了!
這幾天冷落了蕭徹,每次回去看到他欲言又止、隱含委屈的眼神,沈言心裡其實也挺過意不去。
但他硬是忍住了,就是為了憋這個大招!
他早已計劃好,明日,就在明日,他包下了帝都護城河上最華麗的一艘畫舫。
他要邀請蕭徹,在月色星光下,在粼粼波光中,賞花賞月,更要……“賞”他!
他要親自實踐這幾日所學,給他的陛下一個前所未有的、極致浪漫又極致誘惑的夜晚。
他幾乎能想象到蕭徹看到他這般模樣時,那震驚、錯愕、繼而眼中燃起熊熊火焰的動情模樣……光是想想,沈言就覺得心跳加速,一股熱流湧向四肢百骸,連腳踝上的金鈴都仿佛因他的期待而微微發燙。
“兩位老師,”沈言轉過身,對著綠漪和柳眠鄭重地行了一禮,這幾日他雖然羞窘,卻也真心感謝他們的傾囊相授,儘管大部分理論他暫時還不敢實踐,“多謝二位老師指點,明日……我便要‘結業考核’了。”
綠漪以團扇掩唇,癡癡笑道:“謝公子天資聰穎,明日定能旗開得勝,讓您家那位……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柳眠也溫和頷首:“預祝公子,得償所願,夫夫琴瑟和鳴。”
沈言被他們說得臉頰又有些發燙,但這次不再是純粹的羞恥,更多的是對明夜的憧憬和躍躍欲試。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開始仔細盤算明夜的每一個細節:畫舫的布置、酒菜的安排、熏香的選擇,還有……他該如何出場,才能達到最震撼的效果。
“祈求明天快點到來吧……”沈言望著窗外漸沉的夕陽,低聲喃喃,眼中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的蕭徹,為他失神,為他傾倒,為他……瘋狂的模樣了。
然而,沉浸在完美計劃憧憬中的沈言並不知道,一場由他這幾日“神秘行蹤”引發的風暴,正在皇宮之中悄然醞釀。
他精心準備的驚喜,或許會以一種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轟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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