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軟和滿足。
自與沈言心意相通以來,他這顆曾經隻裝著江山社稷、冷硬如鐵的心,便被這人填得滿滿當當,再無一絲縫隙。
分開半日,已是坐立難安,思念蝕骨。
不曾想,僅僅一日之彆,他的言言便病了。
他想起沈言曾略帶得意地跟他炫耀,說這個現代的身體,比他那個時代“謝清晏”那具病弱的身子骨可強健太多了,從小到大生病次數屈指可數。
他當時還板著臉教訓他莫要得意,需得時時謹慎。
沒承想,這竟是沈言穿回來後的第一次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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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此刻安靜脆弱的睡顏,蕭徹心中充滿了後怕與自責。
若是他跟在身邊,定然不會讓言言吹那冷風,定然會將他照顧得妥妥帖帖,寸步不離。
他就這樣靜靜地守著,仿佛時光都在這一刻為他停留。
窗外日影西斜,光線透過窗簾縫隙,在沈言臉上投下斑駁柔和的光影。
蕭徹甚至連姿勢都未曾改變,生怕一點細微的動靜,便會驚擾了懷中人的安眠。
與此同時,客廳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雪團獻寶似的將它和蕭徹共同完成的“清潔大業”指給沈父沈母看,小嘴叭叭地,把蕭徹如何嚴謹到近乎苛刻地要求物品擺放角度、如何一絲不苟地擦拭每個角落都描繪得活靈活現。
沈母聽得直樂,摸著雪團冰涼的金屬腦袋,柔聲問:“雪團,跟外婆說實話,你那個……爸爸,他有沒有欺負你呀?”
雪團的紅眼睛眨了眨,先是用力地點了點頭,電子音帶著控訴:“有!他可凶了!動不動就瞪我,還想把我拎起來丟出去!還不準我叫‘麻麻’!霸道死了!”
沈父沈母對視一眼,眉頭微蹙。
但緊接著,雪團的話鋒卻是一轉,它用小胖手托著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語氣也低落了些許:“不過……也不能全怪他啦。麻麻說過,粑粑以前在……有錢人家總是要求很高,身邊都是很嚴肅的人。他可能……可能隻是不習慣怎麼跟小孩子相處。”
它抬起小臉,紅眼睛裡閃爍著純真又懂事的光芒:“而且,麻麻不在的時候,他雖然嘴上嫌棄我,但還是給我喝酸奶了。看到家裡亂了,他第一個想到的是麻麻回來會累,然後就默默收拾了。他……他其實心裡是很在意麻麻的,隻是粑粑表達的方式有點……嗯……笨笨的。”
聽著雪團這番既有“告狀”又有“辯解”,還帶著孩子氣觀察的言語,沈父沈母臉上的神情都柔和了下來。
沈母更是心疼地把雪團摟緊了些,感歎道:“哎呦,我們乖孫子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還會幫爸爸說好話了呢。”
沈父雖然沒說什麼,但緊繃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他看著雪團,心想,這孩子雖然是被蕭徹沈言領養的,但被自己兒子言言教得真好,心思通透,明辨是非,不愧是他們沈家的“外孫”。
沈母笑著對沈父低語:“看來咱們這‘兒婿’,除了黏人了點、霸道了點,心眼倒是不壞,也是真心實意對言言好。你看,連孫子都替他說話了。”
沈父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默認。
他拿起一塊沈母帶回來的桂花米糕,遞到雪團麵前:“吃吧,獎勵你……實話實說。”
雪團開心地接過米糕,甜甜地說了聲:“謝謝外公!”
夕陽的餘暉將客廳也染成了暖金色。
臥室裡,帝王守護著他的摯愛,寸步不離;客廳中,老小嬉戲,閒話家常。
一切的紛擾與小小的“戰爭”,在這一刻,都化為了歲月靜好的底色。
這個由不同時空、不同身份的人組成的家,正以其獨特的方式,慢慢融合,滋生出越來越深厚的溫情與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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