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難道非談戀愛不可嗎?像他現在這樣,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吃炸雞,看比賽,不也挺好?
他將最後一塊炸雞吃完,仔細地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角和手指,確保沒有任何油漬。
場上的比賽似乎也接近了尾聲,他準備起身離開,把這裡的喧囂還給那些為青春和荷爾蒙躁動的人們。
然而,就在他剛站起身,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的瞬間——
“小心!”
“喂!那邊!”
幾聲急促的驚呼同時響起!
一道橘紅色的影子,帶著呼嘯的風聲,以極快的速度,不偏不倚地朝著沈言所站的位置猛砸過來!是籃球!
事發突然,沈言根本來不及思考,完全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他下意識地抬起雙臂,交叉在麵前,試圖去攔截那顆失控的“炮彈”。
“砰!”
一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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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確實被他用手臂擋了下來,彈飛出去。
但巨大的衝擊力也瞬間作用在他的手腕和手臂上!
沈言隻覺得右手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仿佛筋骨被猛地拉扯扭傷,整條手臂都跟著發麻。
同時,因為距離太近,彈飛的籃球邊緣還是不可避免地蹭到了他的額頭,留下一片火辣辣的疼。
“呃……”沈言痛得悶哼一聲,眼前發黑,下意識地用沒受傷的左手捂住了瞬間泛紅、甚至可能很快會腫起來的額頭,右手腕則無力地垂落下來,動一下都鑽心地疼。
他這邊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中緩過神來,一個高大的陰影已經籠罩了他。
“你沒事吧?”低沉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急促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沈言抬頭,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眸裡,正是蕭徹。
他額上汗水淋漓,胸口因為劇烈的運動還在微微起伏,眼神卻緊緊鎖定在沈言捂著的額頭和那不自然下垂的右手上,眉頭緊緊皺起。
“對不住,球脫手了。”蕭徹的語氣帶著歉意,但那雙眼睛卻銳利地掃過沈言的臉,似乎在確認他的狀況。
他伸出手,想要去查看沈言受傷的手腕,“手怎麼樣?讓我看看。”
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沈言手腕的瞬間,沈言卻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將手縮回背後,連連後退了兩步,拉開了距離。
“沒、沒事!”沈言強忍著腕部和額頭的疼痛,扯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聲音因為吃痛而顯得有些虛弱,“就是蹭了一下,不礙事的。同學你繼續打球吧,我自己去看看!”
他語速飛快,說完,也不等蕭徹再有什麼反應,低著頭,用沒受傷的左手虛捂著還在疼痛不行的額頭,快步離開了籃球場,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宿舍樓的小徑黑暗中。
蕭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看著那道倉促逃離的背影,眸色沉了下去,裡麵翻湧著複雜難辨的情緒。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忽然猛地轉身,走到場邊,一把抓起自己放在長椅上的外套和礦泉水瓶,對著還在愣神的隊友們丟下一句:
“不打了。”
聲音冷硬,不容置疑。
說完,他根本不管身後隊友們的呼喚和場邊觀眾錯愕的目光,邁開長腿,徑直朝著沈言離開的方向,快步追了過去。
夜風吹拂著球場,帶來一絲涼意。
隻有極少數眼尖的人或許會發現,剛才蕭徹那個看似“脫手”的傳球,其角度和力道,都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刻意。
他本就是朝著那個安靜坐在場邊、像隻小倉鼠一樣乖乖吃炸雞的身影砸去的。
隻是沒想到,會傷到他。
而此刻,一心隻想趕緊回醫務室處理傷處、並且下意識避開與這位“風雲人物”過多接觸的沈言,對這一切背後的心思,毫無所知。
他隻知道,手腕很疼,額頭也很疼,今晚真是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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