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者帶著她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和詭異的“饋贈”消失在暗紅色的蟲洞中,海麵上隻留下死寂般的沉默和漂浮的殘骸。塞壬艦隊如同退潮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剛才那場毀天滅地的風暴隻是一場噩夢。
鄭凱因靠在船沿邊,渾身浴血,露出下麵一些焦黑的皮膚和扭曲的金屬結構。他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如紙,天甜橙跪在他身邊,手忙腳亂地用撕開的帆布條試圖堵住他右臂那道深可見骨、仍在汩汩冒血的恐怖傷口。
“師哥!師哥你撐住!彆睡!千萬彆睡!”天甜橙的聲音帶著哭腔,紫色的眼眸裡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她緊緊握著鄭凱因冰冷的手,感覺那生命的氣息正在飛速流逝。“財富姐,再快點,去醫療處!求你了!”
“知道知道!老娘油門踩到底了!”皇家財富咬著牙,操控著風帆戰艦在漂浮的殘骸間險之又險地穿梭,她紅色的眼眸死死盯著前方逐漸清晰的重櫻港口輪廓,那裡燈火通明,人影憧憧,顯然已經接到了撤退的信號。
港口一片狼藉,幸存的艦娘們相互攙扶著,帶著劫後餘生的茫然和未散的恐懼。蒼龍和飛龍第一時間組織救援和警戒,綾波沉默地站在高處,巨大的斬艦刀杵在身側,紅色的眼眸警惕地掃視著海麵。夕立、雪風、時雨等驅逐艦娘圍在重傷的同伴身邊,小臉上滿是擔憂和疲憊。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而威嚴的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撕裂了海麵的寂靜。一支規模龐大的艦隊如同鋼鐵洪流般出現在海平線上,為首的是一艘線條流暢、艦艏艏高昂、散發著強大壓迫感的赤紅色航空母艦——赤城號。
艦橋之上,一道高挑的身影傲然而立。赤城,重櫻聯合艦隊旗艦之一,她棕色的長發在夜風中狂舞,如同燃燒的火焰,頭頂一對赤紅的狐耳警覺地豎起,身後九條蓬鬆的棕色狐尾如同巨大的扇麵般鋪展開來,在月光下泛著綢緞般的光澤。
她身著華美的赤紅和服,領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鎖骨,和服下擺開叉處,包裹著修長雙腿的黑色過膝布襪若隱若現。此刻,她那雙赤紅色的眼眸如同熔岩般燃燒,死死盯著滿目瘡痍的港口和正在狼狽撤退的己方艦娘,一股滔天的怒火與冰冷的殺意在她周身彌漫。
“加賀!”赤城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立刻展開防空陣型!偵察機升空!搜索殘餘塞壬!膽敢侵犯重櫻海域,傷我同胞……我定要它們付出百倍代價!”
“是,姐姐大人。”加賀的聲音依舊清冷,冰藍色的眼眸中也閃爍著寒光。她迅速下達指令,龐大的艦隊如同精密的機器般運轉起來。
然而,當赤城的目光掃過港口,最終落在那艘正歪歪斜斜靠岸、甲板上圍著一個人的風帆戰艦時,她的瞳孔驟然收縮!
那個被皇家財富和天甜橙圍在中間、正被小心翼翼抬下船的男人……
那張臉,那張在月光下顯得蒼白而焦急的臉。
“姐……姐姐大人?!”赤城的聲音瞬間變了調,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和一種近乎瘋狂的狂喜,她甚至忘記了艦隊指揮,身影化作一道赤紅的流光,瞬間從赤城號的艦橋消失。
“姐姐大人!”
赤城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落在天甜橙麵前。她無視了周圍艦娘的驚呼,九根狐尾如同活物般纏繞住少女的腰肢,將人死死按在懷裡。和服上的彼岸花刺繡蹭著天甜橙的臉頰,帶著清苦的焚香氣息。
“姐姐大人!您回來了!”滾燙的淚水砸在天甜橙肩頭,赤城的聲音哽咽得不成調,“赤城好想您……您不知道這些年我有多聽話,把重櫻守得好好的,連一片櫻花都沒讓塞壬碰過……”
她鬆開一隻手,指尖顫抖地撫過天甜橙的眉眼:“您怎麼變小了?尾巴和耳朵呢?是不是塞壬做了什麼?還有這裡……”她的指尖在天甜橙胸前頓了頓,隨即像是被刺痛般縮回,眼眶更紅了,“沒關係的!就算您變成這樣,赤城也能認出來!您看,我把您最愛的彼岸花繡在了和服上……”
天甜橙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和赤城那熾熱到幾乎將她融化的情感衝擊得頭暈目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赤城劇烈的心跳,感受到她身體因激動而無法抑製的顫抖,感受到那滾燙的淚水灼燒著她的皮膚。那份深沉的、近乎病態的思念和占有欲讓她心驚膽戰,同時也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心酸。
“赤……赤城大人!”天甜橙艱難地開口,試圖推開她,“您認錯人了!我不是天城大人!我是天甜橙!東煌來的留學生!您快放開我!我師哥……鄭凱因他快不行了!他需要立刻治療!”
“不!不可能!”赤城執拗地搖頭,抱得更緊了,仿佛生怕一鬆手眼前的人就會消失,“您就是姐姐大人!您的眼神!您的氣息!赤城絕不會認錯!您是不是在生赤城的氣?氣赤城沒有保護好您?氣赤城讓您受了那麼多苦?姐姐大人!您打赤城罵赤城都可以!求求您彆不認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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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加賀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嚴厲響起。她和蒼龍、飛龍等人也緊隨赤城之後登上了碼頭。加賀看著赤城失態的模樣,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但還是上前一步,試圖拉開她。“冷靜點!她不是天城姐姐!”
“加賀!連你也……”赤城猛地轉頭,赤紅的眼眸中充滿了被背叛的憤怒和痛苦,“你也要否認姐姐大人嗎?!你感受不到嗎?!她就是姐姐大人!”
“赤城大人!請您冷靜!”蒼龍也上前一步,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這位是天甜橙同學,東煌赴重櫻艦娘學院的留學生,身份已經確認無誤。她與天城大人容貌相似或許是巧合,但她確實不是天城大人!請您先放開她!鄭凱因研究員傷勢極重,需要立刻救治!”
“是啊,赤城前輩!”飛龍也焦急地喊道,“天甜橙同學說得對!那個救了我們所有人的男人快不行了!您先放開她吧!”
“赤城大人!天甜橙姐姐真的不是天城大人nanoda!”雪風也鼓起勇氣喊道。
“嗚……赤城大人……”時雨小聲附和著。
眾人的勸說,尤其是提到那個“救了我們所有人”的男人,終於讓赤城狂熱的情緒出現了一絲鬆動。她赤紅的眼眸死死盯著天甜橙那張寫滿焦急和懇求的臉,又看了看周圍艦娘們擔憂和肯定的眼神,最後,她的目光緩緩移向不遠處擔架上那個渾身是血、生死不知的身影。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和冰冷的現實感如同潮水般湧來,衝垮了她心中那剛剛築起的、名為“重逢”的脆弱堤壩。她抱著天甜橙的手臂,終於緩緩地、極其不情願地鬆開了。
“不……不是姐姐大人……”赤城踉踉蹌蹌地後退一步,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淚水依舊不停地滑落,但眼神中的狂熱和喜悅已被巨大的空洞和悲傷取代。
她看著天甜橙,仿佛在看一個破碎的幻影。“對……對不起……是我……唐突了……”她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無儘的疲憊和心碎,微微躬身行禮,然後失魂落魄地轉過身,不再看任何人,九條狐尾無力地垂落,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寂和淒涼。
天甜橙看著赤城那瞬間黯淡下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既有被冒犯後的餘悸,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痛。但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
“快!快送師哥去醫療處!”天甜橙立刻轉身,撲到鄭凱因的擔架旁,對著抬擔架的艦娘喊道。
“是!”眾人立刻行動起來。
重櫻艦娘學院醫療處,燈火通明,氣氛凝重。走廊裡擠滿了受傷的人類,痛苦的呻吟和壓抑的哭泣聲交織在一起。鄭凱因被直接送進了最裡麵的重症急救室。
一位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中年人類醫生學院特聘的人類醫學專家)迅速趕到。他檢查了鄭凱因的瞳孔、脈搏,又查看了他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深可見骨的撕裂傷、大麵積的灼傷、以及多處骨骼的變形和錯位,以及裸露出來的內嵌式合金骨骼。
“準備x光,準備輸血,清理創口,注射強心劑和抗生素。”醫生快速下達指令,護士們立刻忙碌起來。
“這……這是什麼?!”醫生倒吸一口涼氣,手中的剪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景象!這根本不是人類的身體構造!他顫抖著手,試圖觸碰那冰冷的金屬脊柱和周圍虯虯結的線路,卻無從下手。
當x光片的結果出來時,他臉色慘白:“胸腔裡有三塊超合金支架,血液裡還漂浮著放射性同位素……這根本不是醫學範疇能處理的!”
“醫生!求求您快救救他!”天甜橙看著醫生震驚和猶豫的表情,心猛地沉了下去。
“這……這超出了我的認知範疇!”醫生臉色發白,連連後退,聲音帶著恐懼,“他的身體……被高度改造過,植入物與神經、血管深度嵌合,能量回路複雜得無法理解。這……這根本不是現代醫學能處理的傷勢,強行手術隻會加速他的死亡,我……我無能為力!”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天甜橙。她看著急救台上氣息越來越微弱的鄭凱因,感覺自己的心也被掏空了。就在這時,她猛地想起了什麼!
赤城!對!她一定有辦法!
天甜橙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轉身衝出急救室,在混亂的走廊裡跌跌撞撞地奔跑,目光急切地搜尋著那個赤紅的身影。終於,在走廊儘頭的陰影裡,她看到了獨自倚牆而立的赤城。赤城背對著眾人,九條狐尾無力地垂落在地,肩膀微微聳動,顯然還未從剛才的打擊中恢複。
“赤城大人!”天甜橙衝到赤城麵前,聲音帶著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懇切,“求求您!救救鄭凱因!救救我師哥!人類醫生說他……說他治不了!隻有您能救他了!求求您讓明石前輩救救他!他是為了救我們才變成這樣的!求求您了!”
赤城緩緩轉過身。月光透過窗戶,照亮了她臉上未乾的淚痕,那雙赤紅的眼眸此刻雖然依舊帶著悲傷的餘韻,卻已恢複了往日的深邃和威嚴。她看著淚流滿麵的天甜橙,聽著她講述鄭凱因在戰場上那驚世駭俗的表現——癱瘓塞壬艦隊、孤身突入敵陣、以血肉之軀壓製觀察者……每一件事都足以震撼她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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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城看著天甜橙眼中那份毫不作偽的焦急和懇求,又看了看那個為保護而浴血奮戰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翻騰的失落和悲傷,屬於旗艦的威嚴重新回到她的臉上,儘管眼底深處還殘留著一絲紅痕。
“蒼龍,加賀。”赤城的聲音恢複了清冷。
“在!”蒼龍和加賀立刻應聲。
“傳令:封鎖港口,加強警戒。所有傷員,優先救治。”赤城頓了頓,“剛才那位人類醫師,以及所有接觸過鄭凱因研究員傷勢的醫護人員,告訴他們膽敢泄露半句者鄭凱因研究員身體構造的任何信息”她赤紅的眼眸中寒光一閃,“……沉海。”
“是!”蒼龍和加賀心中一凜,立刻領命而去。
“明石!”赤城揚聲喊道。
“喵?!在!在喵!”明石正忙著指揮蠻啾給一個受傷的艦娘包紮,聽到赤城召喚,立刻像隻受驚的貓一樣蹦了過來,頭上的貓耳警覺地豎起。
“你的學生,交給你了。”赤城指了指擔架上的鄭凱因,語氣不容置疑,“用你所有的手段,把他救回來。需要什麼資源,直接報給我。”
“喵?!他?!”明石看著鄭凱因那副慘狀和他背後閃爍藍光的機械脊柱,金色的貓瞳瞬間瞪得溜圓,“可……可是赤城大人喵!他這傷……太複雜了喵!這……這根本就不是艦娘的結構喵!這機械脊柱……這能量回路……這生物組織的融合方式……明石也沒見過喵!這怎麼救喵?!”她急得直跳腳,手裡的扳手都差點掉在地上。
“救不了?”赤城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明石,你可是重櫻最頂尖的技術人員。連心智魔方都能玩轉的你,告訴我救不了一個人?還是說……你不想救?”
“喵!不是不是喵!我的學生我怎麼可能不救呢?我現在就去。”明石嚇得尾巴毛都炸開了。
急救室內,明石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生命體征微弱到極點的鄭凱因,以及他身體上那觸目驚心的改造痕跡,饒是見多識廣的她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喵了個咪的……這……這改造程度……比艦娘還誇張喵……”她小心翼翼地用戴著無菌手套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鄭凱因背後那裸露的機械脊柱,感受著那微弱的能量波動和內部線路的紊亂。
她迅速連接上各種生命體征監測儀以及各種檢測儀器,看著屏幕上跳動的、遠低於人類正常值且極其紊亂的數據,眉頭緊鎖:“脊椎替換?神經接駁?還有這能量核心……等等?這……這不是重核聚變反應堆嗎?這玩意兒不是還在理論階段嗎喵?!”
“生命體征極度微弱喵!多處臟器受損!神經信號嚴重過載!機械脊柱核心溫度過高!隨時可能熔毀或爆炸!這……要是炸了重櫻就要體會三次原了喵!”
“喵……這從何下手喵?拆了重裝?可核心神經和脊柱嵌合得太深了喵,強行剝離他立刻就會死喵!不拆?這破損程度和能量紊亂根本撐不了多久喵!喵啊啊啊!好麻煩喵!”
就在明石急得團團轉,思考著如何下手時,一直昏迷的鄭凱因,眉頭極其輕微地皺了一下,乾裂的嘴唇翕動著,發出幾乎聽不見的、斷斷續續的氣音:g……靜脈……注射……”
“……脊柱……34……神經……接口……激光……焊槍……修複……熔接溫度……1600度……誤差……±5……”
“……斯派修姆……反應堆……左胸……第三根肋骨……有備用管線……”
明石猛地一震,金色的貓瞳瞬間亮起。“喵?!他……他自己知道怎麼治?!”她立刻反應過來,這恐怕是他基於對自己身體的深度了解和改造技術,在潛意識裡給出的自救方案。
“快!按他說的準備喵!”明石不再猶豫,立刻對蠻啾助手下令,“左旋咪唑注射液100g,“準備液氮冷卻鉗!激光焊接儀預熱至1580度,快!”
醫療艙瞬間忙碌起來。明石親自操刀,她小心翼翼地避開鄭凱因受損的神經和血管,用激光焊槍精準地修複著脊柱上被燒毀的神經接口。
她的動作穩定而精準,貓耳因為高度集中而微微顫抖。同時,藥物被快速注入,冷卻液開始循環,帶走機械脊柱核心的恐怖高溫。
手術室外,赤城靜靜佇立在舷窗邊。她望著艙內明石忙碌的身影和手術台上那個沉默的人類,深紅的眸子裡不再是瘋狂的執念,而是沉澱下一種複雜的審視。力量、犧牲、以及那具非人軀殼下不屈的靈魂……這個叫鄭凱因的男人,或許比她想象的更有趣。
“姐姐大人,”她對著虛空低語,指尖拂過冰冷的窗玻璃,“如果您還在……會如何看待他呢?”
……
病房內,鄭凱因緩緩睜開了眼睛。消毒水的味道,柔和的燈光,以及身體各處傳來的、被藥物暫時壓製的鈍痛,提醒著他自己還活著。他嘗試活動了一下身體,左臂和上半身雖然僵硬疼痛,但還能控製。然而,當他試圖移動右腿時,卻隻感覺到一片沉重的麻木,仿佛那條腿不再屬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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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嘗試著動了動腳趾,沒有任何回應。腦機冰冷的反饋在意識中回響:「右下肢運動神經束4s1節段嚴重損傷,信號傳導中斷。修複進度:17.8。預計功能恢複時間:未知。右上肢內嵌合金骨骼神經鏈接斷裂,,信號傳導中斷……」
冰藍色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極其短暫的波動,隨即又恢複了平日的沉靜。沒有憤怒,沒有不甘,甚至沒有明顯的失落。他隻是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高壓電流,讓他失去了右腿和右手的控製權。
其實他是很討厭這種癱瘓的感覺的,因為這總能讓他想起自己曾經在原子科技實驗室裡麵的無力感。
就算是逃出去後,在之後對原子公司的戰爭中,他也不止一次受過這樣的癱瘓類傷,但在ueg隻要進行神經更換以及腦機芯片更換手術,他第二天照樣健步如飛,刀刀殺向原子科技。
如今在這裡沒這個條件,沒有芯片更換,沒能力進行神經更換,光是把那些受損的神經給焊上,可能如今也就他的導師明石能做得到了。
“醒了?”一個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響起。皇家財富靠在門框上,紅色的眼眸打量著他,“騎士大人,感覺如何?這次可真是玩脫了,差點把自己玩沒了。”她嘴上不饒人,但眼神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