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騙集團?”柯南的眼睛亮了,“難道和金村常夫、桐穀照彥有關?”
“沒錯。”夜一點頭,“三崎美津子當年被騙的案子,主謀就是桐穀照彥,而金村常夫是當時的執行者,正是他出麵騙走了三崎美津子的錢。這也是為什麼德馬六郎剛才說金村‘報應’——他有明確的殺人動機。”
柯南恍然大悟:“難怪他對金村的死那麼冷漠,原來是為了給女朋友報仇!”他頓了頓,又覺得不對,“可他為什麼要嫁禍給桐穀照彥?按理說,桐穀也是他的仇人啊。”
“或許是想一石二鳥?”夜一猜測,“殺了金村,再嫁禍給桐穀,讓兩個仇人都得到懲罰。”
兩人正分析著,就看到德馬六郎被一個警察叫到旁邊問話,老人依舊是那副平靜的樣子,說自己昨晚七點到十點在公園散步,之後就回了家,有鄰居可以作證。
“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柯南眯起眼睛,“但肯定有問題。他說在公園散步,有人能全程證明嗎?鄰居最多隻能證明他十點後在家,中間這段時間,足夠他來巢龜站殺人了。”
“而且,”夜一指著德馬六郎的鞋子,“他穿的是一雙新的運動鞋,但鞋底沾著的泥土,和鐵軌旁的碎石成分一致。”
柯南點點頭:“我們得找到他作案的證據。凶器應該還沒被處理掉,以他的習慣,可能會把凶器藏在附近。”
兩人沿著鐵軌旁的圍牆慢慢搜索,夜一的目光在草叢裡掃過,突然停在一棵櫻花樹的樹洞裡:“你看那是什麼?”
柯南湊過去,借著樹縫往裡看——樹洞裡藏著一根生鏽的鐵棍,頂端沾著些暗紅色的痕跡,看起來像是乾涸的血跡。
“應該就是凶器了。”柯南掏出手機,小心翼翼地拍下照片,“上麵說不定能找到指紋。”
夜一剛想伸手去拿,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高木警官帶著兩個警員走了過來。
“你們在這裡乾什麼?”高木看到他們,愣了一下,“小朋友不能在這裡玩,很危險的!”
“高木警官!”柯南立刻擺出天真的表情,“我們剛才看到樹洞裡有根鐵棍,上麵好像有血!”
高木連忙走過去,看到樹洞裡的鐵棍,臉色一變,立刻叫警員過來:“快!把這個作為證物收起來,送去法醫科檢查!”
四、真相的推理
柯南和夜一找到小蘭和灰原時,兩人正在美術館門口的長椅上等著,灰原手裡的雜誌還沒翻開,顯然也在擔心他們。
“怎麼樣了?”小蘭連忙站起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遇到點案子,”夜一簡單解釋了一下,“我們可能要晚點去美術館了。”
灰原看著柯南凝重的表情,問道:“有線索了?”
“嗯,”柯南點頭,“凶手應該是德馬六郎,但我們需要證據。”他頓了頓,“而且,我需要一個能讓所有人都聽到的‘舞台’。”
夜一笑了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毛利小五郎的電話,用柯南教的語氣說道:“毛利叔叔,巢龜站出大事了!有個叫金村常夫的人死了,警察懷疑是他老板殺的,但柯南說不是,你快過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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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來小五郎不耐煩的聲音:“又是柯南這小子……好吧,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夜一攤攤手:“搞定。”
半小時後,毛利小五郎打著哈欠出現在美術館門口,看到柯南幾人,立刻抱怨起來:“到底是什麼案子啊?耽誤我喝酒……”
“毛利先生,您可來了!”柯南拉著他往巢龜站走,“那邊有個很棘手的案子,警察都搞錯方向了,隻有您能解決!”
小五郎被哄得飄飄然,立刻挺直了腰板:“哼,算你們有眼光!看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大顯身手!”
一行人回到巢龜站時,目暮警官正準備把桐穀照彥帶回警局。看到小五郎,目暮警官歎了口氣:“毛利老弟,你怎麼來了?”
“目暮警官,我聽說你們抓錯人了?”小五郎擺出招牌姿勢,“這個案子,就讓我來解開吧!”
柯南悄悄躲到小五郎身後,夜一和灰原默契地擋在他身前,擋住警察。柯南迅速按下手表型麻醉槍的按鈕,一根麻醉針精準射中毛利小五郎的後頸。小五郎晃了晃,像棵被砍倒的大樹般直挺挺倒下,夜一和灰原眼疾手快地扶住他,順勢讓他靠坐在站台的長椅上,姿勢看起來像是在沉思。
柯南躲到長椅後方,調整好變聲蝴蝶結的頻率,模仿著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開口,底氣十足:“目暮警官,各位,稍安勿躁!你們抓錯人了,桐穀照彥不是凶手!”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目暮警官皺起眉:“毛利老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所有證據都指向桐穀啊!”
“證據?”“毛利小五郎”冷笑一聲,聲音透過空氣傳遍站台,“那枚刻著‘t’的袖扣,真的能證明桐穀殺人嗎?我倒覺得,那是有人故意放在現場的陷阱。”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人群,最終落在德馬六郎身上:“德馬老先生,您剛才說昨晚七點到十點在公園散步,對嗎?”
德馬六郎抬眼,平靜地迎上視線:“沒錯,有鄰居看到我出門。”
“鄰居看到您出門,卻未必能證明您全程在公園。”“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陡然提高,“巢龜站到您家附近的公園,步行隻需要十五分鐘。如果您中途離開公園,完全有時間來到這裡,完成殺人、布置現場,再回到公園製造不在場證明!”
德馬六郎的手指微微收緊,卻依舊麵不改色:“年輕人,說話要講證據。我與金村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
“無冤無仇?”“毛利小五郎”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五年前,三崎美津子女士因被詐騙集團騙光積蓄自殺,您忘了嗎?而當年出麵詐騙她的,正是死者金村常夫,主謀則是桐穀照彥!您守在電車上抓小偷,與其說是維護正義,不如說是在等一個向他們複仇的機會吧!”
這話像一道驚雷,炸得在場眾人議論紛紛。德馬六郎的臉色終於有了波動,眼神裡閃過一絲震驚,隨即又恢複平靜:“那是意外,與我無關。”
“無關?”“毛利小五郎”步步緊逼,“您左手無名指的疤痕,是當年試圖阻止三崎女士自殺時被玻璃劃傷的吧?您這些年一直在收集金村和桐穀的罪證,甚至摸清了金村每周都會在巢龜站附近交易的習慣。昨晚,您就是利用這個機會,約金村到鐵軌旁見麵,趁其不備用鐵棍擊中他的頭部!”
夜一適時舉起手機,屏幕上赫然是樹洞裡那根帶血鐵棍的照片:“這根鐵棍上的血跡與金村的dna一致,而且我們在上麵提取到了您的指紋。您以為藏在樹洞裡就安全了,卻沒想到會被發現吧?”
德馬六郎的肩膀微微顫抖,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至於那枚袖扣,”“毛利小五郎”繼續說道,“是您早就準備好的。您知道桐穀昨晚要來找金村對賬,故意在作案後將袖扣丟在現場,想嫁禍給同樣有動機的他。可惜啊,桐穀雖然和金村有仇,卻沒膽子殺人——他袖口的泥土,是剛才試圖把金村的屍體挪到安全位置時沾上的,反而證明了他的慌亂。”
桐穀照彥聽到這裡,臉色煞白,腿一軟差點跪下:“我……我隻是想跟他要回被他私吞的公款,沒想到他已經死了……”
所有線索串聯在一起,真相昭然若揭。德馬六郎看著鐵軌旁的警戒線,眼神裡的平靜終於碎裂,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悲傷與疲憊。他緩緩低下頭,聲音嘶啞:“是我做的。”
“美津子死的時候,眼睛都沒閉上啊……”老人的聲音帶著哽咽,“她省吃儉用一輩子,就想攢錢治腿病,卻被金村那個畜生騙得乾乾淨淨。我報警,可他們說證據不足;我去找桐穀理論,他卻讓保安把我趕出來……這些年,我看著他們逍遙法外,看著更多老人被他們騙得家破人亡,我睡不著啊!”
他抬起布滿皺紋的臉,淚水順著溝壑縱橫的皮膚滑落:“我抓了那麼多小偷,可最該被抓的兩個人,卻一直好好地活著。昨天,我終於找到機會……我約金村來這裡,說有他詐騙的證據要給他,他果然來了。我看著他那張得意的臉,就想起美津子在病床上絕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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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老人再也忍不住,老淚縱橫:“我不後悔殺他,隻是……對不起那些被我辜負的信任。”
目暮警官歎了口氣,朝下屬使了個眼色。警察上前銬住德馬六郎的雙手時,他沒有反抗,隻是最後看了一眼天空,像是在對某個逝去的人無聲告彆。
人群漸漸散去,陽光透過雲層灑在鐵軌上,卻驅不散空氣中的沉重。夜一將一個加密u盤遞給目暮警官:“這裡麵是金村和桐穀詐騙集團的所有證據,包括受害者名單和資金流向。”
目暮警官接過u盤,鄭重地點頭:“謝謝你,夜一。我們會立刻成立專案組,一定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小蘭看著被帶走的德馬六郎,輕聲說:“真是……讓人難過啊。”
灰原望著遠處的天空,聲音很輕:“仇恨就像藤蔓,纏得太久,會連自己也勒死的。”
柯南解除了變聲,心裡五味雜陳。他看向夜一,發現對方正望著德馬六郎消失的方向,眼神複雜。
“結束了。”夜一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那些受害者有了希望。”
次日清晨,東京各大新聞都報道了巢龜站命案告破的消息,順帶曝光了以桐穀照彥為首的詐騙集團的全部罪行。警方根據夜一提供的證據,迅速展開抓捕行動,涉案的二十多名嫌疑人在一天內悉數落網,被詐騙的資金也開始陸續返還給受害者。
公園裡,幾個晨練的老人正在議論這件事。
“聽說了嗎?那個騙了張大媽養老錢的團夥被端了!”
“太好了!我那筆錢終於有希望拿回來了!”
“可惜了那個德馬老先生,聽說他是為了給女朋友報仇才殺人的……”
“唉,都是被那些壞人逼的啊……”
柯南坐在長椅上,聽著這些對話,手裡捏著夜一送的那枚記憶合金徽章。陽光落在徽章上,折射出溫暖的光芒,像極了三崎美津子沒能等到的春天。
夜一和灰原走過來,手裡拿著剛買的科學雜誌。
“在想什麼?”夜一在他身邊坐下。
“在想,”柯南抬頭,“正義到底是什麼?”
灰原翻開雜誌,頭也不抬地說:“正義不是非黑即白,但至少不該用犯罪來實現。”
夜一笑了笑,把一個包裝好的櫻花形狀的書簽遞給柯南:“彆想那麼多了。這個送給你,記憶合金做的,遇熱會變色。”
柯南接過書簽,指尖傳來熟悉的涼意。遠處,小蘭正朝他們揮手,陽光穿過櫻花樹,在她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或許,真正的正義,從來不是某個人的孤勇,而是無數人在黑暗中依然選擇守護光明的堅持。就像鐵軌旁悄然綻放的櫻花,即使經曆過風雨與罪惡,也終將在春天裡,開出屬於自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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