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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的聲音在黑暗裡顯得格外清晰,像水滴落在平靜的湖麵,“雨聲吵得慌。”其實雨已經很小了,隻是淅淅瀝瀝的,更像背景音。
我往她那邊挪了挪,床墊輕輕陷下去一塊,帶著我的重量。“小時候聽奶奶說,”我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漬,像朵模糊的雲,形狀有點像兔子,“下雨是天空在講故事,你仔細聽,能聽見好多秘密。”奶奶總是這樣,能把普通的自然現象說得像童話。
她忽然笑了,聲音輕輕的,像羽毛搔過心尖,癢絲絲的。“什麼秘密?”她的語氣裡帶著點好奇,像個聽到故事的孩子。
“比如,”我側過頭,能看見她模糊的輪廓,她的眼睛在黑暗裡亮得像兩顆星,“某個人明明怕黑,卻非要裝成很勇敢的樣子。”我早就發現了,每次停電或者走夜路,她雖然表麵上很鎮定,手卻會悄悄攥緊衣角。
黑暗裡傳來她輕哼的聲音,帶著點不服氣:“誰怕黑了。”話雖這麼說,卻往我這邊靠了靠,肩膀幾乎碰到一起,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暖融融的。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我以為她睡著了,剛要閉上眼睛,就感覺有隻手輕輕抓住了我的衣角。力道很輕,像怕被發現似的,指尖微微顫抖。
“白天在公園,”她的聲音帶著點困意,黏糊糊的,像沒睡醒的貓,“你擋在我身前的時候,我其實……”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後麵的話被哈欠吞了下去,像被風吹散的煙霧。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像安撫隻受驚的小動物,指尖能感受到她皮膚的細膩:“我知道。”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大概是想說她當時很擔心,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她沒再說話,隻是抓著衣角的手更緊了點,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能感覺到她往我這邊蹭了蹭,發頂碰到我的下巴,帶著洗發水的清香,像雨後的草地。窗外的雨徹底停了,月光變得清亮起來,能看見她長長的睫毛,像停在眼瞼上的蝶,翅膀輕輕顫動。
“晚安,灰原。”我輕聲說,聲音輕得像怕驚醒了月光。
黑暗裡傳來她模糊的回應,大概是說了句“晚安”,又或許隻是夢囈,像小貓的呢喃。我閉上眼睛,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蟲聲唧唧,像在唱一首溫柔的夜曲。
床墊很軟,像陷進了雲裡,渾身都放鬆下來。身邊的人體溫暖暖的,隔著薄薄的睡衣滲過來,熨帖得讓人安心,像冬日裡的暖爐。我忽然想起早上在公園時,她指尖撚著的那片櫻花瓣,粉白的,像她偶爾流露的柔軟。原來那些看似不經意的瞬間,都悄悄在心裡生了根,發了芽,像藤蔓一樣纏繞著,爬滿了整個心房。
天快亮時,我被一陣窸窣聲弄醒。灰原正小心翼翼地往床邊挪,大概是想在我醒之前回到自己的位置,動作輕得像偷吃東西的小老鼠。她的動作很輕,卻還是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腕,像羽毛輕輕掃過。
“醒了?”我故意輕聲問,想看看她的反應。
她的動作猛地頓住,像被施了定身咒,身體僵硬了一瞬。過了好一會兒,才悶悶地應了一聲:“嗯。”聲音裡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還有點被發現的窘迫。
窗外已經泛起魚肚白,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她臉上投下一道淺淺的光,像畫家在畫布上輕輕抹了一筆。我能看見她泛紅的耳根,和攥得緊緊的被角,被角都快被她撚皺了。
“雨停了。”我說,目光投向窗外,天邊已經露出了淡淡的紅霞,像少女害羞時的臉頰。
“嗯。”她還是那副冷淡的語氣,卻沒再往床邊挪,保持著那個有點尷尬的姿勢,像被釘在了原地。
我們就那樣躺著,聽著窗外早起的鳥鳴,清脆悅耳,像一串串音符在跳躍;還有遠處傳來的牛奶車叮當聲,“叮鈴鈴”的,帶著生活的氣息。沒有說話,卻有種莫名的默契在空氣裡流淌,像雨後初晴的天空,乾淨又溫柔,帶著淡淡的青草香。
“今天,”她忽然開口,聲音比平時低了些,像怕驚擾了這寧靜的清晨,“阿笠博士說要做新的發明,讓我們過去看看。”她的語氣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期待,像孩子期待新玩具。
“好啊。”我側過頭,能看見她長長的睫毛在晨光裡輕輕顫動,像蝶翼在扇動,“順便讓他做些藍莓餅乾。”我記得她上次吃博士做的餅乾時,雖然嘴上說“一般般”,卻吃了不少。
她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彎了彎,像被春風拂過的湖麵,漾起淺淺的漣漪。“隨便你。”她說,語氣裡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像藏在雲層後的陽光,快要透出來了。
起床時,毛利蘭已經在廚房忙碌了。煎蛋的香氣飄滿整個屋子,混著咖啡的醇厚,讓人心裡暖暖的,像被裹在柔軟的毯子裡。元太正抱著一大碗米飯往嘴裡扒,嘴巴塞得鼓鼓的,像隻囤糧的小鬆鼠。步美和光彥在討論今天要去博士家玩什麼遊戲,步美說想玩捉迷藏,光彥說想玩猜謎,兩人爭得麵紅耳赤又很快和好,像夏日裡多變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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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哥哥,灰原姐姐,你們醒啦!”步美舉起手裡的吐司,吐司上塗著厚厚的草莓醬,笑得一臉燦爛,像朵盛開的向日葵,“蘭姐姐做了草莓醬的,超好吃!”
灰原接過毛利蘭遞來的牛奶,指尖碰到溫熱的杯壁時縮了縮,像被燙到似的。“謝謝。”她說,聲音輕輕的,像怕打碎了這份清晨的寧靜。
“快吃吧,”毛利蘭笑著往她盤子裡放了塊煎蛋,煎蛋的邊緣金黃酥脆,“吃完我們一起去博士家。”她總是這樣,細心又周到,把每個人都照顧得很好。
柯南湊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說:“夜一哥哥,昨晚睡得好嗎?我好像聽見你房間有說話聲。”他的眼睛裡閃著探究的光,像個小小的偵探在尋找線索。
我看了眼正在低頭喝咖啡的灰原,她的耳朵又紅了,像被晨光吻過的蘋果,握著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緊。“是啊,”我笑著揉了揉柯南的頭發,手指穿過他柔軟的發絲,“我們在聊今天要吃什麼。”我故意說得很大聲,想讓灰原聽到,看她會不會更不好意思。
柯南的眼鏡閃了閃,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卻沒再追問,隻是衝我擠了擠眼睛,像在說“我懂的”。
去博士家的路上,晨光暖洋洋地灑在身上,像裹了層柔軟的毯子,舒服得讓人想打哈欠。元太走在最前麵,邁著大步,嘴裡嚷嚷著要讓博士做超大份的鰻魚飯,說要比上次的大上三倍才夠吃。步美和光彥跟在後麵,手裡拿著從路邊摘的小雛菊,白色的花瓣上還沾著清晨的露水,像綴了顆顆碎鑽。步美說要把花送給博士,光彥則細心地用草葉把花枝捆在一起,做成小小的花束。
灰原走在我身邊,手裡把玩著片剛摘的銀杏葉,葉片邊緣有些泛黃,像被時光染上了痕跡。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她發上,鍍上一層淺淺的金,像撒了把碎星星。她的腳步不快,和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偶爾會踢到路邊的小石子,石子滾出不遠,停在草叢邊。
“昨晚,”她忽然開口,聲音被風吹得輕輕的,像一片羽毛落在心湖,“謝謝你。”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是謝我配合她的借口,還是謝我沒戳穿她半夜的小動作?“謝我什麼?”我故意裝傻,想看看她的反應。
“沒什麼。”她彆過頭,看向路邊的花叢,那裡開著幾朵紫色的喇叭花,像一個個小鈴鐺。她的耳根卻紅得像熟透的櫻桃,“就是覺得...雨聲好像沒那麼吵了。”
我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檸檬糖,像上次那樣遞給她。糖紙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給。”
她接過去,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掌心,像有微弱的電流竄過。這次她沒有立刻縮回手,而是輕輕捏了捏那顆糖,才剝開糖紙扔進嘴裡。酸甜的味道在空氣裡散開,像我們之間悄悄生長的藤蔓,溫柔又堅定。她含著糖,臉頰微微鼓起,像隻偷藏食物的小倉鼠,眼神卻明亮了許多,像被陽光照亮的湖麵。
阿笠博士的家還是老樣子,院子裡種滿了奇奇怪怪的植物,有會發光的仙人掌,還有會隨著音樂跳舞的含羞草,像個小型植物園。屋頂上的太陽能板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折射出刺眼的光。我們剛走到門口,門就“吱呀”一聲開了,博士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手裡拿著個奇形怪狀的機器跑了出來,機器上還冒著絲絲白煙。
“你們來啦!快來看我的新發明!”他興奮地揮舞著手裡的機器,差點撞到門口的郵箱,郵箱被撞得晃了晃,發出“哐當”一聲。“這個是自動追蹤飛行器,能跟著人跑,還能拍照呢!你看,隻要按下這個紅色按鈕,它就會啟動追蹤模式...”他一邊說一邊演示,飛行器“嗡”地一聲飛了起來,卻搖搖晃晃的,差點撞到元太的腦袋。
元太立刻湊了過去,眼睛瞪得溜圓,口水都快流下來了:“能用來找鰻魚飯嗎?”在他眼裡,任何發明隻要能和鰻魚飯扯上關係,就是最好的發明。
“當然可以!”博士拍著胸脯保證,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隻要輸入鰻魚飯的氣味,它就能追蹤到啦!就算藏在冰箱裡也能找到!”
灰原靠在門框上,看著博士和孩子們鬨騰,嘴角噙著一絲淺淺的笑意。陽光落在她臉上,把她的輪廓勾勒得格外柔和,像幅溫暖的油畫。她的目光落在飛行器上,帶著點科學家的審視,大概在心裡分析著這個發明的原理和漏洞。
“博士,”我走過去,遞給他一個紙條,上麵寫著藍莓餅乾的配方,是我昨晚特意查的,還標注了甜度和烘焙時間,“幫我做些這個吧。”
灰原的目光落在紙條上,睫毛輕輕顫了顫,像受驚的蝶翼,卻沒說話,隻是把視線移到了院子裡的向日葵上,向日葵的花盤正朝著太陽,像一張張笑臉。
“沒問題!”博士拍著胸脯,轉身往廚房跑,他的白大褂在身後飄著,像隻笨拙的鳥,“保證做出來比商店裡的還好吃!我可是改良了配方,加了特製的藍莓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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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湊到灰原身邊,推了推眼鏡說:“灰原同學,你好像很喜歡藍莓味的東西啊。”他的語氣裡帶著點調侃,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秘密。
灰原的耳根又紅了,卻還是嘴硬道:“隨便而已。”她伸手撥了撥耳邊的碎發,試圖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總比某些人隻知道吃鰻魚飯強。”她瞥了一眼正在追飛行器的元太,語氣裡帶著點嫌棄,卻沒什麼惡意。
我看著她故作鎮定的樣子,忽然覺得,原來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就像晨光總會透過雲層,藤蔓總會向著陽光,那些不經意的細節——泛紅的耳根、躲閃的眼神、嘴角不自覺的笑意,早就把心意暴露得一覽無餘。
博士的藍莓餅乾做得很香,剛出爐就散發出濃鬱的黃油和藍莓混合的香氣,像一隻無形的手勾著人的鼻子。餅乾被孩子們搶了個精光,元太一手拿著一塊,嘴裡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地說:“好吃...還要...”步美和光彥也吃得一臉滿足,嘴角沾著餅乾屑,像兩隻偷吃東西的小花貓。
灰原手裡拿著最後一塊,小口小口地吃著,動作優雅得像隻小天鵝。陽光落在她臉上,眼裡像落了星星,亮得驚人。餅乾的碎屑沾在她的嘴角,像顆小小的珍珠,我差點忍不住伸手替她擦掉。
“好吃嗎?”我問,聲音裡帶著點期待,像個等待評分的廚師。
她抬起頭,嘴角還沾著點餅乾屑,像隻偷吃東西的小鬆鼠,眼神裡帶著點滿足:“還行。”她說,卻把手裡的餅乾往我這邊遞了遞,“給你。”餅乾上還留著她咬過的痕跡,小小的,像個月牙。
我咬了一口,甜絲絲的,帶著藍莓的微酸,口感酥脆,確實比商店裡的好吃。甜味在舌尖蔓延開,像此刻的心情,滿是恰到好處的溫柔。陽光透過窗戶落在我們身上,暖融融的,讓人心裡也甜甜的。
午後的陽光漸漸變得慵懶,像隻溫順的貓趴在身上。透過博士家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光影隨著樹葉的晃動而移動,像在跳一支無聲的舞。元太躺在沙發上打起了呼嚕,他的肚子因為吃了太多餅乾而鼓鼓的,像個圓滾滾的皮球。步美和光彥在玩博士新發明的拚圖,拚圖是星空圖案的,藍色的背景上點綴著金色的星星,他們一邊拚一邊小聲討論著哪個星星最亮。柯南在旁邊看著,時不時提點建議,像個小老師。
灰原坐在窗邊的地毯上,手裡捧著本書,書的封麵是深藍色的,上麵印著複雜的公式,看起來像是本物理書。但她沒怎麼看,目光落在窗外的櫻花樹上,櫻花樹的葉子已經長得很茂盛了,綠油油的,偶爾有風吹過,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響。
我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地毯軟軟的,像踩在雲朵上。“在看什麼?”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窗外,除了櫻花樹,隻有幾隻麻雀在樹枝上跳來跳去,嘰嘰喳喳地叫著。
“沒什麼。”她把書往旁邊挪了挪,露出一小塊空地,示意我坐下,“隻是覺得這棵樹長得挺快的,上次來的時候,葉子還沒這麼密。”她的聲音很輕,像怕打擾了這份寧靜。
我們就那樣坐著,聽著孩子們的笑聲、博士在實驗室裡發出的奇怪聲響,和遠處傳來的電車鳴笛。陽光暖暖地灑在身上,讓人昏昏欲睡,像被裹在溫暖的被子裡。
“夜一,”她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像飄落的雪花,“你說,我們以後會怎麼樣?”她的目光還落在窗外,側臉的輪廓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柔和,帶著點迷茫和不確定,像站在十字路口的孩子。
我愣了一下,轉頭看她。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想過,或許是不敢想,畢竟我們的生活裡總是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不知道,”我說,聲音裡帶著點坦然,“但應該會一直這樣吧。”
一直這樣,一起破案,在案發現場尋找蛛絲馬跡,用推理揭開真相;一起吃藍莓餅乾,看著彼此嘴角沾著的碎屑傻笑;一起在清晨的陽光裡醒來,感受身邊的溫度和心跳;一起看著身邊的孩子們慢慢長大,看著他們從懵懂的小孩長成懂事的少年。
她沒說話,隻是往我身邊靠了靠,肩膀輕輕碰到一起,像兩株相互依偎的小草。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和她輕輕的呼吸,像春風拂過湖麵,帶來細微的漣漪。像兩株相互依偎的藤蔓,在陽光下悄悄生長,纏繞著,扶持著,向著更遠的未來,不管未來是平坦還是坎坷,都一起走下去。
夕陽西下時,我們才往回走。晚霞把天空染成了溫柔的橘粉色,像打翻了的顏料盤,還夾雜著淡淡的紫色和金色,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元太被毛利大叔扛在肩上,已經睡著了,嘴角還掛著甜甜的笑意,大概是夢見了鰻魚飯。步美和光彥手拉手走著,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像兩條在地上跳舞的彩帶。
灰原走在我身邊,手裡拿著片銀杏葉,在夕陽下看得分外認真。銀杏葉的邊緣被染成了金色,像鍍上了一層金邊。“明天,”她說,聲音裡帶著點猶豫,又帶著點期待,“要不要去公園喂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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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笑著說,想起上次喂鴿子時,步美被鴿子嚇得尖叫,元太卻追著鴿子跑,結果被鴿子屎砸中了腦袋,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順便帶些麵包屑,記得要帶全麥的,鴿子喜歡吃。”
她的嘴角彎了彎,像被晚霞吻過的雲朵,溫柔又明亮。“嗯,”她輕輕點頭,腳步也輕快了些,“還要帶點水,不然鴿子會渴的。”
路過波洛咖啡廳時,安室透正站在門口,係著他標誌性的黑色圍裙,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像個鄰家哥哥。“要進來吃點甜點嗎?”他問,眼睛裡閃著真誠的光,“新做了草莓慕斯,用的是進口的草莓,味道很不錯。”
“好啊好啊!”元太被毛利大叔搖醒了,一聽到甜點,立刻精神起來,掙脫毛利大叔的肩膀就往店裡衝,差點撞到門口的風鈴,風鈴發出“叮鈴鈴”的響聲。
灰原卻站在原地,看著櫥窗裡的藍莓撻,眼神裡帶著一絲猶豫。藍莓撻上鋪滿了新鮮的藍莓,紫紅色的果實上還掛著水珠,旁邊擠著白色的奶油花,看起來精致又美味。
“要一個嗎?”我問,看著她眼裡的渴望,像個看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她轉過頭,夕陽的光落在她眼裡,像盛了滿滿的星光,亮得讓人移不開眼。“嗯。”她輕輕點頭,聲音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雀躍。
安室透把藍莓撻端上來時,上麵還放了顆小小的藍莓,像顆紫色的星星。他還在旁邊放了一小勺香草冰淇淋,冰淇淋冒著絲絲寒氣,和溫熱的撻形成了奇妙的對比。灰原拿起叉子,小口小口地吃著,嘴角沾著點奶油,像隻滿足的小貓。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在享受這片刻的美好,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她臉上,給她鍍上了一層溫柔的光暈。
“好吃嗎?”我問,看著她滿足的樣子,自己也覺得心裡甜甜的。
她抬起頭,眼裡閃著亮晶晶的光,認真地點了點頭。“嗯。”她的聲音裡帶著點含糊,因為嘴裡還含著食物,“比博士做的餅乾甜一點,但藍莓很新鮮。”她像個專業的美食評論家,認真地評價著。
窗外的晚霞漸漸褪去,像被夜色吞噬的顏料。路燈一盞盞亮了起來,暖黃的光透過玻璃窗,落在她臉上,溫柔得不像話。我忽然覺得,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不過是一起吃一塊藍莓撻,看著對方滿足的笑臉;一起走一段回家的路,踩著彼此的影子;一起在平凡的日子裡,慢慢變老,把每一天都過成詩。
回去的路上,月光悄悄爬了上來,像層薄薄的紗,籠罩著整個街道。月光下的房屋和樹木都變成了剪影,像一幅黑白的畫。灰原走在我身邊,影子和我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像兩條纏繞的藤蔓,在月光下悄悄生長,延伸向遠方。
“明天見。”在事務所門口,她說,聲音裡帶著點不舍,像怕這美好的一天就這樣結束。
“明天見。”我看著她走進門,直到門關上,才轉身離開。門關上的瞬間,我好像看到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眼裡閃著月光般的光。
走在月光下,手裡好像還殘留著她頭發的清香,像曬乾的薰衣草混著柑橘的清冽。我想起她在晨光裡泛紅的耳根,想起她吃藍莓撻時滿足的眼神,想起她悄悄往我身邊靠的肩膀。
原來那些不經意的瞬間,早就像藤蔓一樣,在心裡生了根,發了芽,纏繞著,生長著,向著有光的地方,慢慢延伸,把我們的生命緊緊地連在一起。
而我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我們的故事,就像這月光下的藤蔓,會在無數個平凡的日子裡,悄悄生長,開出溫柔的花,結出甜蜜的果,一直延續下去,直到時光的儘頭。
我沒走多遠,身後就傳來灰原的聲音,清冷中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急促:“等等。”
轉身時,看見她站在事務所門口,門框在她身後投下淡淡的陰影,像幅簡約的素描。她手裡捏著幾張散落的卷宗,指尖微微泛白,“蘭姐姐說這些舊案卷宗堆得太亂,你……要不要幫忙整理一下?”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後的地麵上,像在研究地磚的紋路,耳根卻悄悄爬上點粉色。我忽然想起毛利蘭早上念叨過要清理二樓的儲物間,那些積了灰的卷宗大概是從那裡翻出來的。
“好啊。”我走回去,接過她手裡的卷宗,紙張邊緣已經泛黃發脆,帶著股陳舊的油墨味,“在哪兒整理?”
“二樓書房。”她轉身往樓梯走,裙擺掃過台階的聲音輕得像歎息,“蘭姐姐說那裡有張長桌,正好攤開。”
柯南不知何時湊了過來,抱著本推理小說啃得津津有味,聞言從書頁後探出頭:“我也來幫忙!說不定能從舊案卷子裡找到有趣的案子呢!”他眼睛亮晶晶的,像發現了寶藏的小偵探。
二樓書房果然堆著不少東西。除了半人高的卷宗,還有毛利大叔年輕時的警校照片、蘭小時候畫的蠟筆畫,甚至還有個落滿灰塵的獎杯,底座刻著“射擊比賽優勝”的字樣。長桌被雜物占去大半,我們花了近半小時才騰出能容納卷宗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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