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噩夢與黑桃a
清晨的陽光剛爬上窗台,小蘭猛地從夢中驚醒,額頭上覆著一層冷汗。夢裡的畫麵如同褪色的膠片,卻帶著刺骨的真實——母親妃英理穿著熟悉的紫色西裝,胸口滲出的血跡染紅了文件袋,而那把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的眼睛。
“小蘭姐姐做噩夢了?”柯南端著牛奶走進來,看到她蒼白的臉色,擔憂地歪起頭。少年偵探團的徽章彆在他的睡衣上,是昨天步美硬塞給他的“護身符”。
小蘭接過杯子的手還在發顫:“我夢到媽媽……被槍打了。”她掀開被子下床,腳腕撞到床腳,疼得倒抽一口冷氣——那裡還留著上次拆彈時擦傷的淺痕。
這時,門鈴突然響起。步美舉著占卜牌站在門口,辮子上的蝴蝶結歪到一邊:“蘭姐姐,柯南,我們昨天占卜抽到了黑桃a!據說這是最凶的牌呢!”光彥和元太跟在後麵,手裡捧著剛買的銅鑼燒,包裝袋上印著大大的“吉”字,顯得格外諷刺。
柯南的目光落在那張磨損的黑桃a上,牌角沾著點褐色的汙漬,像乾涸的血跡。他想起昨晚新聞裡提到的名字——村上丈,那個十年前被小五郎逮捕的賭徒,昨天剛刑滿釋放。
“我去趟警局。”柯南抓起滑板就往外跑,路過郵箱時瞥見一封沒貼郵票的信,信封上的字跡歪歪扭扭,收件人寫著“毛利小五郎”,寄件人處空白一片。
警局門口,工藤夜一正靠在摩托車上翻卷宗。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皮夾克,拉鏈上掛著個銀色的撲克牌吊墜:“查村上丈的檔案時發現個有趣的事,他入獄前是個撲克牌高手,尤其擅長算牌。”他把一張泛黃的照片遞給柯南,照片上的村上丈穿著囚服,左手比著發牌的姿勢,“而且他是左撇子。”
柯南注意到照片背景裡的日曆顯示著十年前的5月13日,正是小五郎辭職的日子。遠處傳來警笛聲,夜一的對講機突然滋滋作響:“目暮警官出事了!在米花公園晨跑時被箭射中!”
二、十三點的k
米花公園的櫻花還沒落儘,粉色的花瓣沾在目暮警官的製服上,像撒了把碎紙屑。他捂著右臂躺在擔架上,箭頭穿透了皮肉,露出森白的骨茬,旁邊掉落著張撲克牌——紅桃k,牌麵人物的王冠上刻著“13”。
“凶手用的是十字弓,”夜一蹲在警戒線內檢查箭杆,“箭頭塗了麻醉劑,但淬了毒的可能性更大。”他用鑷子夾起點白色粉末,“需要化驗才知道成分,但看起來和十年前村上丈用的毒粉很像。”
高木警官拿著筆記本跑來:“目暮警官說,當時看到個戴帽子的男人,身高大概一米八,右手拿著個黑色背包。對了,他倒下前一直在念叨‘十三’……”
“目暮十三,”柯南摸著下巴,“撲克牌裡k代表國王,對應數字13。凶手是在按牌麵順序殺人。”他突然想起什麼,“夜一哥,查下妃英理律師今天的行程!”
夜一剛調出日程表,手機就響了。聽筒裡傳來妃英理助理驚慌的聲音:“不好了!英理律師暈倒了!她剛吃了盒巧克力,現在口吐白沫……”
毛利偵探事務所裡,妃英理躺在沙發上,臉色發青。茶幾上的巧克力盒敞著,裡麵剩下的半塊黑巧克力上,插著張方塊q。柯南撿起巧克力聞了聞,一股刺鼻的農藥味直衝鼻腔:“是有機磷農藥,和我爸當年處理的農婦自殺案用的毒藥一樣。”
小五郎癱坐在地上,手裡攥著妃英理的手機,屏幕上停留在和他的聊天界麵,最後一條是“晚上想吃你做的蛋包飯”。他突然狠狠捶了下地板:“是村上丈!他當年就說過要報複我們!”
夜一走進來,手裡拿著化驗報告:“巧克力裡的農藥成分和箭頭上的一致。另外,阿笠博士剛才在實驗室被槍擊,左肩中彈,現場發現了紅桃j。”他把張照片遞給柯南,照片裡的博士躺在病床上,手裡緊緊攥著張撲克牌,“博士說,凶手是右撇子,開槍時用的是二指握法。”
柯南看著三張牌——k、q、j,突然脊背發涼。按順序,下一個該是10,而名字裡帶“十”的人,他隻認識一個——辻弘樹,那個開直升機遊覽公司的飛行員,也是小五郎的牌友。
三、十年前的槍傷
警視廳的會議室裡,白鳥警官拉開投影幕布。十年前的案發現場照片泛著黃,照片裡的妃英理被綁在椅子上,左小腿流著血,而小五郎舉著槍的手在發抖。
“當年村上丈在賭場劫持人質,”白鳥的聲音低沉,“妃英理律師剛好去送文件,被當作人質。村上丈要求小五郎交出配槍,否則就殺了她。”他切換到下一張照片,“小五郎假意答應,卻在遞槍時突然開槍,子彈擦傷了妃英理的小腿,趁著村上丈分神的瞬間將他製服。”
小蘭猛地站起來,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我爸……他故意打傷媽媽?”她的聲音發顫,想起每次家庭聚餐時,媽媽總是下意識避開左腿的傷疤,而爸爸總會默默多倒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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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遞給她份病曆:“其實是貫通傷,子彈擦過動脈。小五郎是故意打偏的,既讓凶手放鬆警惕,又不會造成致命傷。但妃英理當時不知道,以為他為了破案不顧她的死活,出院後就搬去了公寓。”他頓了頓,“小五郎因此引咎辭職,才開了偵探事務所。”
柯南注意到白鳥警官的手一直在摸口袋,那裡露出半截撲克牌——梅花10。他突然想起辻弘樹今天有趟直升機遊覽,預定乘客裡有個名字很奇怪:“高木警官,查下辻弘樹的航班,有沒有叫‘十川’的乘客?”
高木剛調出名單,對講機就傳來尖叫:“緊急情況!辻弘樹駕駛的直升機在東京塔附近失控!機上有五名乘客!”
夜一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跑:“我去東京塔,你聯係地麵控製中心!”他發動汽車時,後視鏡裡映出小蘭的臉,她手裡緊緊攥著那張方塊q,指節泛白。
四、失控的螺旋槳
直升機在東京塔上空盤旋,像隻受傷的巨鳥。辻弘樹趴在操縱杆上,臉色慘白,眼睛瞪得滾圓,嘴裡不停流著口水。儀表盤上的指針亂跳,油箱指示燈瘋狂閃爍——隻剩下十分鐘的油量。
“是眼藥水!”柯南通過擴音器大喊,他剛才在地麵看到機務人員遞眼藥水的畫麵,“凶手在藥水裡加了散瞳劑,會導致視力模糊!”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夏威夷學過直升機駕駛,“辻先生,聽我指揮!先拉左手的操縱杆,保持高度!”
夜一在地麵用望遠鏡觀察:“右翼的螺旋槳有鬆動!可能被人動過手腳!”他對著對講機喊,“讓乘客係好安全帶,準備迫降在塔下的廣場!”
柯南爬到副駕駛座,踩著座椅夠到操縱杆。風從破碎的舷窗灌進來,吹得他睜不開眼。他想起爸爸教的口訣:“高度不夠速度補,速度不夠高度補。”手指在按鈕上飛快操作,試圖穩住機身。
“還有三分鐘油量!”夜一的聲音帶著焦急,“廣場已經清場,快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