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匆匆跑進來:“目暮警官!查到了!友裡百合子的信用卡記錄顯示,她買咖啡的時間是兩點二十分,而且她還買了包煙——但她不抽煙。村鬆和實相寺確實在兩點二十分進入了空調控製室,但十五分鐘後就離開了。”
夜一走到空調控製麵板前,調出運行記錄:“從兩點二十分開始,空調風量突然調到最大,溫度降到16度,持續了十五分鐘。這段時間正好是張田的死亡時間——有人想用冷風掩蓋什麼。”
柯南突然指著放映機旁的幾本電影理論書:“這些書的擺放位置很奇怪,正好擋住了窗口的下半部分。而且書脊上的壓痕深淺不一,像是被人反複挪動過。”古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三、消失的時間差
休息室彌漫著一股焦糊味。暖水瓶倒在地上,內膽碎了一地,玻璃碴裡混著些黑色的碎屑。夜一蹲下身,用鑷子夾起塊碎屑:“是燒焦的紙,上麵有‘拆遷許可’的字樣。”
窗台上擺著幾盆枯萎的仙人掌,其中一盆的泥土明顯被翻動過,土裡插著根細小的針,針尾纏著根透明的線。夜一拔出針,發現針尖沾著點紅色的東西:“是口紅,色號是迪奧999,和友裡百合子用的一樣。”
柯南注意到窗台邊緣有個淺淺的圓形印記,印記大小正好和枚鏡片吻合。“有人在這裡放了麵鏡子,”他指著印記旁的劃痕,“鏡子被人拿走了,但邊緣刮到了窗台。”
兩人正在檢查,井出敏行突然闖了進來,手裡拿著個茶杯:“我……我來倒點水。”夜一注意到他的袖口沾著點黑色的粉末,和暖水瓶碎片上的焦糊味一致。“井出先生,”夜一突然說,“你燒開水是為了泡茶,可這暖水瓶裡的水根本沒開——你其實是在燒彆的東西吧?”
井出的手抖了一下,茶杯“哐當”掉在地上:“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夜一指著他的褲腳:“你的褲子沾著點灰燼,和拆遷許可證的紙質燃燒後的灰燼一樣。而且你左手腕的表鏈上沾著點咖啡漬,是友裡小姐的咖啡——你們剛才見過麵,對嗎?”
井出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是古橋君讓我做的……他說隻要燒掉拆遷許可證,張田就沒法拆電影院了……我不知道會殺人啊……”
這時,放映廳傳來尖叫聲。兩人衝過去一看,發現銀幕上突然出現了個黑影,像是有人在放映窗口晃了一下。古橋稔臉色慘白地站在放映室門口:“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
夜一衝進放映室,發現放映機的齒輪上卡著卷膠片,膠片上印著哥美拉的圖案。他突然明白了什麼,掏出手機播放剛才的錄音——是張田和古橋的對話,張田說要把館長的特攝道具賣給廢品站,還說要讓百合子“陪他一晚”。
“所以你殺了他,不隻是為了保護電影院,”夜一看著古橋,“更是為了保護百合子。”古橋猛地抬起頭,眼睛裡布滿血絲:“他不配碰百合子!那個混蛋……他還說要把館長的哥美拉頭套當垃圾桶……”
柯南走到放映機旁,打開側麵的蓋子:“你在兩點三十分故意讓機器卡殼,趁著大家注意力在銀幕上的間隙,從休息室的窗戶爬到天台。你用事先藏好的鋼絲勒死了正在打電話的張田,然後用麻繩把他吊在放映窗口的鐵架上。”
他指著機器裡的滑石粉:“你撒這麼多滑石粉,是為了掩蓋齒輪轉動的異響,讓大家聽不到你離開的腳步聲。而且你算好了時間,讓膠片在兩點四十分正好卡住,製造出畫麵扭曲的效果——這樣就能把死亡時間往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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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補充道:“你讓百合子去買咖啡,其實是讓她去休息室放鏡子。那麵鏡子能把天台的影子反射到放映窗口,你先用書本擋住,等時機到了再移開,同時把空調風量調到最大,讓屍體晃動,製造出剛被吊上去的假象。”
“井出在女廁所門口擦眼淚,其實是在放風,”柯南看向蹲在地上的井出,“你故意讓暖水瓶裡的水溢出來,是為了掩蓋燒拆遷許可證的焦糊味。光彥看到你用左手擦右臉,其實是在看手表——你在確認古橋君的計劃是否按時間進行。”
井出敏行哽咽著點頭:“古橋君說,隻要撐過兩點四十分,就能製造不在場證明……他還說,張田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
夜一走到實相寺昭雄麵前,指尖夾著根細鋼絲:“你褲腳的紅色漆片,和天台欄杆上的一致。其實你早就發現古橋的計劃了,偷偷跟到天台想阻止他,結果被張田看到——這枚金戒指,就是你在拉扯中從張田手上拽下來的吧?”
實相寺渾身一顫,從口袋裡掏出枚金戒指,戒指內側刻著“z.t”,缺口處還卡著點藍色的纖維:“我……我隻是想阻止他們……張田認出我是三年前那個釘子戶的兒子,他說要毀了我全家……”他的聲音突然拔高,“那種人渣,死有餘辜!”
“村鬆先生,”夜一轉過頭,“你和實相寺一起離開空調控製室,其實是去幫他處理戒指上的指紋吧?你袖口的銀灰色粉末,是擦拭指紋用的清潔劑。你們兩個,一個想報仇,一個想保護影院,就達成了秘密協議。”
村鬆昭雄癱坐在地,胖臉上的汗水混著淚水往下淌:“是……是實相寺求我的……他說他妹妹還在醫院,不能坐牢……”
古橋稔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裡帶著絕望:“原來你們都知道……我還以為自己計劃得天衣無縫……”他從放映機裡取出卷膠片,膠片上印著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館長抱著個小男孩,手裡舉著哥美拉模型,“這是我五歲時的照片,館長說,電影院就像哥美拉,看起來很凶,其實在守護大家。”
他的指尖劃過照片上的館長:“張田不僅要拆電影院,還要把館長的藏品賣給外國收藏家。那些1965年的膠片,是用特殊工藝製作的,全世界隻有這一套……”
百合子突然從包裡掏出麵小鏡子,鏡子邊緣沾著點仙人掌的刺:“這是古橋君讓我放在休息室的……他說隻是想讓張田出個洋相,把他的醜態投到銀幕上……”鏡子背麵刻著行小字:“送給守護光影的人”。
夜一看著那麵鏡子,突然想起什麼,走到放映窗口,將鏡子對準天台的方向——夕陽透過鏡子,在銀幕上投下個晃動的黑影,像極了張田被吊死時的樣子。“這就是你的手法,”他輕聲說,“利用光影製造假象,就像特攝片裡的怪獸。”
古橋稔的眼淚掉在膠片上,暈開了片水漬:“我本來隻想把他綁起來,可他在天台上說,要讓百合子陪他一晚抵債……我爸爸當年就是為了保護媽媽,失手殺了催債的人,在牢裡待了二十年……我不能讓百合子重蹈覆轍……”
他從口袋裡掏出個小小的哥美拉模型,模型的尾巴斷了一截:“這是館長送我的第一份禮物,說哥美拉雖然是怪獸,卻在守護人類……我以為自己在守護這裡,結果卻成了破壞一切的怪獸……”
佐藤警官走上前掏出手銬:“古橋稔先生,你因涉嫌故意殺人被逮捕了。”金屬碰撞的聲音在放映室裡格外刺耳,古橋沒有反抗,隻是把哥美拉模型輕輕放在放映機上:“麻煩告訴館長,電影院保住了……”
這時,高木匆匆跑進來,手裡拿著份文件:“目暮警官!查到了!張田的公司早就資不抵債了,他買通了評估師,想通過拆遷騙取保險金!而且他的胃癌診斷書是偽造的,就是為了博取同情,快點拿到拆遷款!”
這個消息像顆炸彈,在眾人中間炸開。實相寺昭雄愣了半天,突然捂住臉痛哭起來:“我居然為了這種人渣……差點成了幫凶……”
目暮警官歎了口氣,對高木說:“聯係博物館,把這些特攝道具好好保管起來。等館長出院了,就在這裡開個特攝紀念館吧。”
觀眾們聽說電影院不用關門了,紛紛歡呼起來。有人提議:“把《哥美拉的逆襲》放完吧!”百合子含淚按下放映機的開關,巨大的銀幕上,哥美拉再次咆哮著站起來,原子吐息照亮了東京塔。
夜一站在放映室門口,看著觀眾席上的少年偵探團——元太舉著鰻魚飯罐頭,跟著哥美拉的節奏晃腿;步美靠在灰原肩上,眼睛亮晶晶的;光彥拿著筆記本,正在記錄哥美拉的必殺技;柯南坐在最後一排,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電影散場時,夕陽透過放映廳的窗戶,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光斑。影院老板,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拄著拐杖走到夜一麵前,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年輕人。要不是你,這些光影記憶就真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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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笑了笑,指著銀幕上的哥美拉:“是哥美拉在守護這裡。”老奶奶從懷裡掏出個褪色的筆記本,上麵記著從1965年到現在的觀影記錄:“這是我丈夫留下的,他說,每個來看電影的人,都在守護自己的回憶。”
回家的路上,元太和光彥還在爭論哥美拉的原子吐息到底有多熱,步美哼著電影裡的主題曲。夜一落在後麵,看著柯南和灰原的背影——灰原正拿著片銀杏葉,對著夕陽看葉子的紋路。
“你說,”夜一走到柯南身邊,聲音壓得很低,“古橋用光影製造假象,我們用推理揭開真相,到底誰更像特攝片裡的角色?”柯南挑眉:“你是想說,我們就像哥美拉,看起來很凶,其實在守護什麼?”
夜一笑了笑,沒說話。前麵的灰原突然停下腳步,看著公園裡的哈哈鏡。鏡子裡的人影被拉得很長,扭曲變形,像個陌生的怪物。
“柯南,”她的聲音很輕,“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每天早上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會突然覺得很陌生。”柯南愣了一下,夜一注意到他的指尖微微收緊——那是想起工藤新一身份時的習慣動作。
灰原的指尖輕輕劃過冰冷的鏡壁:“是宮野誌保,還是灰原哀?是製造毒藥的惡魔,還是被保護的孩子?”夕陽的金光落在她的發梢,泛起一層淡淡的銀輝。
夜一突然開口:“你看這麵哈哈鏡,雖然影子變形了,但邊緣的輪廓沒變。就像電影院的光影,無論怎麼投射,守護的初心都不會變。”灰原轉過頭,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作淺淺的笑意。
元太的呼喊聲從遠處傳來:“夜一哥!快來看!我買到限定款哥美拉徽章了!”三人相視一笑,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
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三條緊緊依偎的藤蔓。夜一摸了摸口袋裡的枯葉,葉子背麵的塗料已經乾透——就像那些被揭開的真相,雖然帶著傷痕,卻終於在陽光下顯露出本來的模樣。
也許光影會騙人,記憶會模糊,但隻要有人願意追尋,總有一天,真相會像哥美拉一樣,從黑暗裡站起來,咆哮著照亮所有被掩蓋的角落。而那些守護真相的人,就像東都電影院裡的光影,看似平凡,卻在默默守護著無數人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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