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站在窗邊警戒,耳朵貼在牆上捕捉著外麵的動靜。走廊裡傳來皮鞋摩擦地麵的聲響,距離越來越近——是伏特加的腳步聲,他總能把厚重的地毯踩出拖遝的節奏。"快!"夜一壓低聲音催促,同時從消防箱裡抽出根金屬撬棍,"他們提前來了!"
就在這時,夜一的目光掃過皮斯克掉在地上的懷表。表蓋內側貼著張泛黃的照片,上麵是年輕的皮斯克和宮野夫婦站在東都電影院門口,背景裡的海報正好是1978年3月15日放映的《哥美拉的誕生》。他突然按住灰原的手,在鍵盤上敲下串數字:。
屏幕上的紅色警告突然熄滅,彈出"密碼正確"的綠色提示。數據流像瀑布般滾動起來,o盤的指示燈瘋狂閃爍,進度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升。
"你怎麼知道?"灰原驚訝地抬頭,睫毛上還沾著冷汗。她注意到夜一袖口露出的半截膠片殘片,突然想起早上在博士家看到的舊報紙——1978年3月15日,正是宮野厚司首次公開aptx4869早期研究成果的日子,地點就在東都電影院的特彆放映廳。
"古橋稔說過,那天是館長第一次放映哥美拉電影的日子,"夜一的目光落在屏幕上滾動的數據流,"也是你父母加入組織的紀念日,對嗎?"他突然踹開後窗,冷風裹挾著雨水灌進來,"伏特加快到門口了,準備撤!"o盤塞進內衣夾層,金屬邊緣硌得肋骨生疼。柯南剪斷紅色電線的瞬間,樓下傳來震耳欲聾的巨響。三人衝到窗邊,看見舞台上方的水晶燈轟然墜落,玻璃碎片像暴雨般濺落在空無一人的地板上——幸好夜一提前用消防斧砍斷了舞台中央的承重繩,讓賓客們下意識地往兩側躲避。
賓客們的尖叫聲刺破耳膜,黑色禮服與白色裙擺慌亂地湧動,像被攪翻的蟻穴。柯南放大手機裡的監控畫麵,屏幕上的宴會廳中央空著個位置:"吞口重彥不見了!他在關燈前就離開了座位!"
夜一突然指向畫麵左下角:"看那裡!皮斯克的同夥把他帶走了!"鏡頭裡,個穿服務生製服的男人正扶著吞口重彥往緊急出口走,政客的臉色慘白如紙,脖頸上有圈淡淡的針孔——是組織特製的肌肉鬆弛劑,三分鐘內會讓人失去行動能力。
"追上去!"柯南抓起桌上的黑色金屬箱,箱子的重量壓得他手腕微沉。打開一看,裡麵是台改裝過的放映機,鏡頭裡卡著張底片,對著光看能隱約看見"碼頭倉庫b區"的字樣,"這裡麵有他們的交易記錄!"
夜一扛起還在昏迷的皮斯克,突然注意到老人西裝內側的標簽——繡著個微型的蛇形圖案,下麵標著"001"。"他是組織元老,"夜一撕下標簽塞進兜裡,"這個編號可能對應著核心數據庫的權限。"三人順著消防梯往下滑,金屬梯級在暴雨中泛著冷光,像條通往未知的毒蛇。
四)酒窖裡的生死時速
緊急出口的樓梯間彌漫著鐵鏽與灰塵的味道。扶手的漆皮剝落得像塊破布,露出底下青灰色的金屬。柯南跟著微型攝像頭的信號指引向上跑,皮鞋踩在台階上發出空洞的回響。三樓轉角的水泥地上,幾滴暗紅色的血跡像凝固的眼淚——那是吞口重彥的,他袖口沾著的墨水就是這個顏色,是內閣特製的防偽墨,遇水會呈現出熒光反應。
"他被帶到酒窖了。"夜一指著樓梯儘頭的鐵門,斑駁的漆麵上掛著"禁止入內"的木牌,鎖孔周圍有新鮮的撬痕,"皮斯克還有同夥在裡麵接應。"他從口袋裡摸出個銀色小球捏碎,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淡淡的茉莉香——這是追蹤器的信號增強劑,能讓博士的定位係統精準到米。
灰原突然停住腳步,圍裙口袋裡的哥美拉掛件傳來微弱的震動——那是柯南給她的緊急信號器,與發信器相連。"琴酒的車停在飯店後門,"她的聲音抖得像風中的枯葉,"信號顯示他們正在靠近,他知道我們在這裡。"掛件上的哥美拉眼睛突然亮起紅光,這是預設的最高警報,意味著目標距離已不足5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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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掏出手機,屏幕上的紅點正以驚人的速度移動。"他們分兩路行動,"他攥緊口袋裡的麻醉槍,麻醉針已經換上了博士新研製的神經抑製劑,"皮斯克處理吞口,琴酒負責...收尾。"最後兩個字像冰塊般砸在空氣裡,三人都明白那意味著什麼——組織從不會留下活口,尤其是見過核心秘密的人。
酒窖的門虛掩著,門縫裡透出昏黃的光,混著濃鬱的紅酒香氣撲麵而來。柯南推開門的瞬間,橡木桶投下的巨大陰影將他們吞噬。吞口重彥趴在地上,白色襯衫的後背洇開深色的血漬,那把在宴會廳失蹤的水果刀,此刻正插在他的後心。刀把上刻著個微型的蛇頭,與皮斯克的領帶夾如出一轍。
皮斯克站在酒桶旁,手裡把玩著枚錄音筆,銀色的頭發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政治家的血混著82年的拉菲,倒是絕妙的調味。"他轉身時,領帶夾上的蛇形標誌反射出冷光,"工藤新一,你總能給我驚喜。"他突然按下錄音筆,裡麵傳出吞口重彥的慘叫:"我知道你們在碼頭倉庫藏了什麼!那些軍火...啊!"
灰原下意識地後退,撞到身後的酒架,酒瓶滾落的脆響在寂靜中炸開。"你認識我?"她的聲音發顫——皮斯克的年齡足以見過宮野誌保的童年,實驗室的存檔照片裡,這個老人總穿著白色大褂站在父親身後,手裡拿著裝有aptx4869初代樣本的試管。
"看著你長大的。"皮斯克的笑容裡藏著毒針,"你父母總說你握試管的姿勢像小大人,沒想到真成了組織的利刃。"他突然從西裝內袋掏出針管,透明液體在燈光下泛著寒光,"可惜啊,叛逆的刃,該回爐重造了。"那液體呈現出淡淡的藍紫色,灰原瞬間認出——是aptx4869的強化版,能在十分鐘內溶解人體組織。
柯南剛要按下麻醉槍開關,夜一突然按住他的手腕。"他左手指環是炸彈引爆器,"夜一的聲音壓得極低,目光掃過老人袖口露出的金屬線,"這種老式雷管,碰撞就會觸發。"他注意到指環內側刻著的數字:734,這是組織炸彈的頻率代碼,博士的乾擾器正好能屏蔽這個波段。
皮斯克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突然將針管刺向灰原。夜一拽著她後領往側方撲,針尖擦著灰原的鎖骨劃過,在自己胳膊上留下道血痕。鮮血滴在酒窖的石板上,像朵迅速綻放的紅梅。傷口處傳來灼熱的痛感,夜一知道那裡麵摻了組織特製的追蹤劑,接觸空氣後會釋放出隻有獵犬能聞到的氣味。
"不自量力的小鬼。"皮斯克冷笑著繞到灰原身後,趁她踉蹌的瞬間將另一支針管紮進她脖頸。灰原的瞳孔迅速渙散,身體軟軟地倒下去前,指尖死死攥住了夜一的衣角,指甲幾乎嵌進布料裡——她口袋裡的o盤硌著兩人的皮膚,像個滾燙的秘密。
"灰原!"柯南撲過去時被皮斯克踹中腹部,悶痛讓他蜷在地上。他看見皮斯克的皮鞋踩向灰原的手腕,趕緊掏出足球腰帶猛地按下開關,充氣的足球正好撞在老人膝蓋上,讓他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彆擔心,"皮斯克扛起灰原走向酒窖深處的密室,"我會讓她死得像件藝術品——就像她那對妄圖銷毀aptx4869資料的父母。"他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儘頭,留下的陰影裡,柯南看見牆上掛著幅古畫,畫框後麵露出半截光纖線——是監控設備的連接線。
夜一捂著流血的胳膊,看著密室門關上的瞬間,突然從口袋掏出枚金屬球捏碎。微型攝像頭滾落出來,正粘在皮斯克的西裝後擺——剛才撲過去時,他就藏了這手。攝像頭的夜視功能自動開啟,畫麵裡顯示密室的牆壁上掛著無數試管,標簽上寫著"aptx4869實驗體1至73"。
"去報警,找機會聯係博士。"夜一扯下領帶纏住傷口,血很快浸透了深藍色的布料,"我去追他們,皮斯克的麻醉劑快失效了。"他從消防栓裡抽出根水管,猛地砸向酒架,紅酒混著碎玻璃湧出來,形成道臨時屏障——伏特加就算追進來,也會被這場景拖延至少三分鐘。
柯南點頭時,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上彈出夜一發來的實時畫麵:密室裡擺滿了老式放映機,灰原被綁在手術台上,旁邊的電腦正滾動著綠色代碼。"aptx4869的資料..."柯南盯著畫麵裡的o驅動器,突然想起光彥早上還給他的那個舊存儲盤——那是少年偵探團一起在跳蚤市場淘來的,沒想到此刻成了唯一的希望。他迅速將存儲盤插進手機,開始編寫病毒程序——這是灰原教他的,能在三分鐘內癱瘓組織的所有本地終端。
密室的牆壁泛著潮濕的黴味。皮斯克正調試著投影儀,牆上投射出灰原兒時的照片——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孩舉著試管,身後是穿白大褂的父母。"看,誌保多可愛。"他撫摸著屏幕上的笑臉,像撫摸易碎的瓷器,"可惜被那些偵探帶壞了。"投影儀的散熱口飄出青煙,皮斯克沒注意到,裡麵已經被夜一提前塞進了微型ep炸彈,倒計時正顯示"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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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的意識在麻醉劑中沉浮,耳邊嗡嗡作響。直到夜一撞開密室門的巨響,才讓她勉強睜開眼。"還能動嗎?"夜一站在門口,胳膊上的血跡蜿蜒到指尖,"我帶了這個。"他晃了晃手裡的白瓷瓶,濃烈的酒香漫開來——瓶身上貼著博士的便利貼:"緊急用,僅限一次,副作用未知"。
這是阿笠博士準備的應急道具——老白乾能暫時逆轉aptx4869的效果。柯南在通訊器裡反複叮囑:"讓灰原喝下去,從壁爐煙囪逃出去,那裡直通天台。"他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背景裡能聽到警笛聲由遠及近——博士終於把警察盼來了。
夜一擰開瓶塞時卻頓住了。屏幕上正播放著組織的監控畫麵,杯戶飯店的每個出口都有黑衣人的身影。"她現在出去就是活靶子。"他仰頭灌下大半瓶白乾,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你破解密碼拷貝資料,我來開路。"他把剩下的酒遞給灰原,"這個能讓你清醒點,組織的麻醉劑最怕高濃度酒精。"
灰原掙紮著爬向電腦時,夜一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化。骨骼拉伸的脆響在密室裡回蕩,孩童的輪廓像被吹氣球般撐大,很快變成了身形挺拔的少年。他扯下皮斯克的西裝外套披上,過長的袖子卷了兩圈,露出腕上的少年偵探團徽章——那是步美親手繡的,此刻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微光。
"。"灰原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屏幕上的動態密碼正以每秒十次的速度刷新,"是東都電影院那卷膠片的日期,也是我父母加入組織的日子。"o盤的指示燈閃爍著,進度條緩慢爬升。她突然想起父親的話:"密碼是最珍貴的記憶,因為隻有你不會忘記。"
夜一站在窗邊看了眼天色,暮色已經浸透了杯戶町的天空。"還有三分鐘。"他踹開壁爐的擋板,煙灰簌簌落下,"煙囪裡有鐵梯,爬到頂往左拐就是天台。"他從皮斯克的工具箱裡翻出把消防斧,斧刃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記住,彆回頭,我會跟上。"o盤塞進校服內袋時,電腦突然彈出警報窗口。皮斯克設置的定時發送程序正在啟動——再過六十秒,aptx4869的資料就會自動上傳到組織服務器。屏幕右下角彈出柯南的消息:"病毒已植入,十秒後生效"。o盤的瞬間,密室門被猛地撞開。皮斯克捂著脖頸站在門口,麻醉針還歪歪扭扭地插在那裡。"你們以為能逃得掉?"他按下指環上的按鈕,酒窖方向傳來輕微的嗡鳴——那是炸彈的預熱聲。
"走!"夜一拽著灰原跳進壁爐,濃煙嗆得他們劇烈咳嗽。鐵梯的鏽跡蹭在手心,像砂紙般刺癢。爬到一半時,灰原突然想起什麼,掏出哥美拉掛件塞進夜一手裡:"這個...能辟邪。"掛件的尾巴是用磁石做的,能吸附金屬物品,上次在電影院就是靠它找到的隱藏膠片。
天台上的風裹挾著冷意撲麵而來。夜一剛把灰原推到安全出口,就看見兩道黑色身影倚在水箱旁。琴酒的銀色長發在風中飄動,槍口正對著他們的方向,伏特加舉著的散彈槍泛著幽光。雨絲打在槍管上,濺起細小的水花,像無數冰冷的眼睛。
"雪莉,好久不見。"琴酒的聲音裹著寒意,"看來你找到了不錯的保護傘。"他的目光掃過夜一手裡的哥美拉掛件,瞳孔微微收縮——那是組織實驗體73號的標識,他在宮野夫婦的實驗室見過同款。
"你先走,下樓找柯南。"夜一把灰原往樓梯間推,自己扯開西裝外套。白乾的效力還在頂峰,他能清晰聽到對方的呼吸頻率——琴酒的心跳比常人慢半拍,是長期用鎮靜劑的特征,射擊間隙會有0.3秒的停頓,這是他唯一的破綻。
灰原衝進樓梯間前,聽見夜一突然吹了聲口哨——那是《哥美拉的逆襲》裡的主題曲調子。琴酒的射擊明顯頓了半秒,這個細微的停頓,足夠改變很多事情。
五)天台的貓鼠遊戲
夜一彎腰躲過琴酒的第一槍時,皮鞋跟踢起塊碎石。石子擦過伏特加的手腕,散彈槍"哐當"掉在地上。"就這點本事?"夜一故意激他,同時往天台邊緣退——那裡堆著檢修用的腳手架鋼管,每根都有成年人手臂粗細,是天然的掩體。他注意到鋼管上的鏽跡裡嵌著點銀白色粉末,是琴酒手槍的硝煙殘留,說明他們在這裡等了至少半小時。
琴酒的第二槍打在鋼管上,火花四濺的瞬間,夜一已經扛起根三米長的鋼管。他旋轉著甩出去時,琴酒被迫側身躲避,黑色風衣被鋼管掃到,露出腰間的另一把貝雷塔——槍身刻著蛇形花紋,是組織乾部的特製款,槍口有消音器的螺紋接口,卻沒裝消音器,說明他想速戰速決,不在乎是否驚動警方。
"有點意思。"琴酒舔了舔唇角的血跡,突然對伏特加使了個眼色。兩人呈夾擊之勢包抄過來,腳步踩在天台的積水裡,悄無聲息。伏特加的靴底沾著酒窖的紅酒漬,在地麵拖出暗紅色的軌跡,像條毒蛇的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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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突然往消防水箱後撲,同時拽動了藏在暗處的漁線。剛才爬上煙囪時,他就注意到天台上的檢修繩。此刻被扯動的安全網突然落下,正好罩住伏特加的腳踝。那個大塊頭摔在地上,濺起的水花模糊了琴酒的視線。安全網的網格裡卡著細小的金屬片,是夜一提前撒的反光鏡碎片,在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蠢貨。"琴酒罵著扣動扳機,子彈卻打在夜一故意踢倒的腳手架上。金屬碰撞的脆響裡,夜一已經繞到他身後,抓著根斷裂的麻繩往他脖頸纏去。麻繩上還沾著瀝青,是從天台邊緣的防水布上扯下來的,這種材質遇水會變得異常堅韌。
琴酒反應極快地後肘撞擊,正中夜一的傷口。劇痛讓夜一的動作遲滯了半秒,被琴酒抓住機會反手按在水箱上。冰冷的金屬貼著臉頰,夜一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消毒水味——和組織實驗室的味道如出一轍,還混著淡淡的苦杏仁味,是氰化物的特征,說明他隨時準備自殺,絕不被活捉。
"你和工藤新一是什麼關係?"琴酒的槍口頂著他的太陽穴,"那種小鬼,可策劃不出這種把戲。"他的拇指扣在扳機上,指腹有層薄繭,是常年握槍磨出的硬殼。
夜一突然笑出聲,血沫從嘴角溢出:"你猜?"他趁琴酒分神的瞬間,猛地偏頭撞向對方的鼻梁。琴酒吃痛後退的刹那,夜一已經抓住他持槍的手腕,用儘全力往反方向擰——這是阿笠博士教的防身術,專門針對持槍者的關節弱點。
槍聲在天台炸響,子彈擦著夜一的耳際飛過,打在水箱上迸出火星。琴酒的銀發散亂開來,遮住了那雙淬毒的眼睛,卻遮不住嘴角的狠戾:"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屈膝頂向夜一的小腹,同時另一隻手抽出靴子裡的匕首,寒光直逼夜一的咽喉。
夜一被迫鬆開手,踉蹌著後退時,後腰撞到了天台邊緣的矮牆。雨水混著冷汗流進眼睛,視線模糊中,他看見伏特加正掙紮著解開安全網,粗笨的手指被金屬網格勒出紅痕。"沒時間陪你玩了。"夜一突然扯開襯衫,露出纏在腰間的炸藥——那是從皮斯克的密室裡找到的,引線被他用牙齒咬在嘴裡。
琴酒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認得這種炸藥,是組織特製的c4塑膠炸彈,爆炸半徑可達十米。"你瘋了?"他下意識地後退半步,槍口卻依舊死死指著夜一,"為了個叛徒值得嗎?"
"值不值,你說了不算。"夜一突然扯斷引線,紅色的火星在雨夜裡格外刺眼。他看了眼樓梯間的方向,灰原應該已經和柯南彙合了。"對了,"夜一突然想起什麼,把哥美拉掛件朝琴酒扔過去,"這個還給你們組織——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裡。"
掛件撞在琴酒的手槍上,磁石尾巴吸附住槍管的瞬間,夜一轉身翻過矮牆。墜落的失重感襲來時,他聽見身後傳來劇烈的爆炸聲,熱浪灼燒著後背的皮膚。下落過程中,他看見柯南和灰原正從飯店後門跑出來,灰原回頭望過來的眼神裡,映著衝天的火光。
夜一墜入事先觀察好的帆布堆裡,緩衝的力道讓他吐出一大口血。老白乾的效力徹底消退,骨骼傳來碎裂般的疼痛,意識像被海水淹沒般不斷下沉。模糊中,他感覺有人在拽自己的胳膊,耳邊傳來柯南焦急的呼喊:"撐住!博士的車就在前麵!"
灰原跪在他身邊,用襯衫按住他流血的傷口,眼淚混著雨水砸在他臉上:"彆睡!你說過怪獸能嚇跑壞東西的!"她口袋裡的o盤硌著兩人的皮膚,像顆跳動的心臟。
夜一想抬手擦掉她的眼淚,卻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他最後看到的,是灰原發圈上的哥美拉掛件在火光中閃爍,像極了東都電影院放映廳裡那盞永不熄滅的應急燈。
六)落幕與序章
淩晨三點的偵探事務所,台燈照著攤開的交易記錄。柯南用放大鏡掃過吞口重彥的簽名,突然指著其中一頁:"看這裡,張田政次要拆電影院,是為了挖牆裡的特攝膠片。"文件裡附著的照片顯示,1965年的膠片盒裡藏著微型芯片,裡麵是組織與政界的軍火交易清單。
灰原靠在沙發上,哥美拉掛件從領口露出來,金屬表麵還沾著點未擦淨的血漬。"組織用文物走私洗錢。"她打了個哈欠,脖頸上的針孔還泛著青紫色,"這些膠片裡的芯片,記錄著他們和政界的每一筆交易。"她突然想起夜一被抬上救護車時的樣子,繃帶纏滿了全身,像個被包裹的木乃伊,"皮斯克應該是想拿到芯片才配合吞口,結果被琴酒滅口了。"
阿笠博士端著熱可可走進來,眼鏡片上蒙著霧氣:"警方在杯戶飯店的廢墟裡找到皮斯克的屍體,初步判斷是爆炸身亡。不過..."他壓低聲音,"夜一在醫院醒過一次,說皮斯克最後提到"那位大人的眼睛",好像在暗示組織首領就在追悼會現場。"
柯南的目光落在克麗絲·溫亞德的照片上。女人在警方的問詢中表現得滴水不漏,聲稱隻是來參加朋友的追悼會,監控也顯示她在爆炸前就離開了飯店。"她在撒謊。"柯南用紅筆在照片上畫了個圈,"她的手包夾層裡有組織的通訊器,我在監控裡看到反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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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突然站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東方泛起魚肚白,第一縷陽光穿過雲層,照在樓下的街道上。少年偵探團的三個身影出現在街角,元太舉著鰻魚飯盒子朝樓上揮手,光彥手裡的筆記本反射著晨光,步美紮著和灰原同款的薄荷綠發圈,蹦蹦跳跳地像隻小兔子。
"他們來了。"灰原的嘴角難得露出笑意,轉身從抽屜裡拿出個藍色的哥美拉掛件,"這個是給夜一的,等他出院..."說到一半,她的聲音突然哽咽。o盤:"我們會找到解藥的,為了大家。"他的手機突然震動,是醫院發來的短信:"夜一小朋友已轉入普通病房,說要見帶著哥美拉的朋友。"
事務所的門鈴響起,步美的聲音隔著門傳進來:"灰原!柯南!我們帶了探望夜一的水果哦!"
灰原深吸一口氣,把眼淚逼回去,抓起那個藍色掛件塞進兜裡。陽光照在她茶色的短發上,泛著溫暖的光澤。她知道,杯戶飯店的硝煙雖然散去,但與組織的較量才剛剛開始。不過沒關係,隻要身邊有這些人,再黑暗的噩夢,總會迎來天亮的時刻。
醫院的病房裡,夜一靠在床頭,胳膊上還打著點滴。床頭櫃上擺著少年偵探團送來的哥美拉模型,尾巴斷了一截,是元太特意粘上去的。他看著窗外飛過的鴿子,手裡把玩著灰原送的藍色掛件,突然想起天台上的那場爆炸——火光中,琴酒的眼神裡除了殺意,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也許,組織的冰山,已經開始出現裂縫了。夜一笑了笑,按下床頭的呼叫鈴:"護士姐姐,我想再看一遍《哥美拉的逆襲》。"
有些戰鬥,需要在光影裡積蓄力量,才能在現實中打出漂亮的反擊。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翻開新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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