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請自來的邀請函
毛利偵探事務所的信箱被塞進一封燙金信封時,柯南正對著“銀色飛鳥計劃”的加密文件皺眉。信封上印著黑色管風琴圖案,右下角的簽名是“堂本一輝”。
“堂本一輝?”毛利小五郎叼著牙刷衝出來,泡沫沾在胡子上,“那個放棄鋼琴改玩管風琴的天才?”他撕開信封,抽出裡麵的邀請函,眼睛突然瞪得像銅鈴,“他請我們去堂本音樂廳的落成演奏會!還說有特彆委托!”
夜一湊過來看,邀請函內側夾著一張支票,金額欄寫著“五十萬日元”,備注是“預付款”。“委托內容是什麼?”他注意到支票背麵有個極小的音符印記,像某種暗號。
“說是最近音樂學院總出事,想請我這個名偵探保駕護航。”毛利小五郎拍著胸脯,把支票塞進錢包,“管他什麼事,先去聽演奏會再說!堂本的音樂會門票炒到十萬一張呢!”
柯南的手機突然震動,是灰原發的消息:“阿笠博士破解了‘銀色飛鳥計劃’的部分文件,提到堂本一輝曾為組織的藥物實驗創作過‘記憶誘導曲’。”
夜一的指尖頓住——管風琴的低頻聲波能影響人的腦電波,難道堂本音樂廳和組織有關?他看向邀請函上的地址,就在米花町的半山腰,距離市川家老宅不遠。
“對了,”毛利小五郎突然想起什麼,“園子那丫頭說也要去,她認識那個有絕對音感的女高音秋庭憐子,說是能弄到後台通行證。”
夜一的手表輕輕震動,表盤彈出秋庭憐子的資料:27歲,女高音歌唱家,未婚夫相馬光是堂本音樂學院第一屆學生,三個月前因“意外”墜崖身亡。
“絕對音感……”柯南若有所思,“會不會和案件有關?”
夜一翻開樂譜大全,找到“絕對音感”的注解:能準確分辨任何音高的天賦,甚至能聽出炸彈計時器的頻率。他合上書本時,注意到扉頁上印著的音階表——c大調的3、8、2、2、4正好對應字母“shoot”。
二、音樂廳的陰影
堂本音樂廳像一隻銀色貝殼臥在半山腰,玻璃幕牆反射著流雲。夜一站在入口處,抬頭望見樓頂的管風琴排氣管,像一排指向天空的銀色槍管。
“工藤少爺,這邊請。”穿黑色燕尾服的侍者彎腰引路,領結上彆著和邀請函相同的管風琴徽章。走廊兩側掛著堂本一輝的照片,從青澀的鋼琴少年到如今的管風琴大師,眼神裡的光芒卻越來越暗。
排練廳傳來管風琴聲,低沉的音符像水流過石縫。堂本一輝坐在控製台前,白發梳得一絲不苟,手指在黑白鍵上跳躍。他的手腕上戴著銀色手鏈,每個鏈節都是一個音符形狀。
“毛利先生來了?”堂本轉過身,笑容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僵硬,“抱歉用這種方式請您來,實在是……”他的目光掃過排練廳角落的空位,那裡放著一架蓋著黑布的鋼琴,“最近總出事,先是鋼琴教室爆炸,然後學生一個個……”
“爆炸案的受害者是誰?”夜一突然開口,目光落在控製台下方的暗格上,那裡露出一截紅色電線。
“都是第一屆的學生。”堂本的手指收緊,手鏈發出輕響,“三個月前相馬光墜崖,上個月水口洋介在琴房被砸傷,上周井田治的樂譜被人換成了火藥引信……”
柯南注意到他說“相馬光”時,喉結明顯滾動了一下,像是在隱瞞什麼。這時,走廊傳來高跟鞋聲,一個穿紅色長裙的女人走進來,卷發上彆著音符形狀的發夾。
“憐子!這裡!”園子揮手大喊。秋庭憐子摘下墨鏡,眼神銳利如刀,掃過眾人時在夜一的齒輪吊墜上停了半秒。
“絕對音感?”她突然開口,聲音像冰粒落在玉盤,“你的吊墜發出的頻率是a調440赫茲,標準音。”
夜一微微挑眉——連金屬振動的頻率都能聽出來?他故意轉動吊墜,齒輪摩擦的聲音讓秋庭皺起眉:“裡麵有芯片,頻率不穩定,像被乾擾過。”
柯南心裡一驚——她居然能聽出芯片的存在?
“對了,”秋庭突然看向堂本,“相馬的葬禮你為什麼沒來?”她的聲音陡然變冷,“你們明明是最好的朋友。”
堂本的手指在琴鍵上滑出一串雜音:“那天有重要的排練……”
“是和那個調音師有關嗎?”秋庭步步緊逼,“就是那個兒子被你們灌酒害死的譜和匠?”
排練廳的空氣瞬間凝固。夜一的手表突然報警:“檢測到高頻電波,源頭在管風琴的風箱裡。”
三、第一個音符:爆炸的琴房
爆炸聲響起時,夜一正在檢查管風琴的風箱。震耳欲聾的轟鳴從樓下傳來,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脆響。
“是鋼琴教室!”侍者尖叫著衝向樓梯。眾人趕到一樓時,原本的鋼琴教室已成火海,消防隊員正用水槍滅火。廢墟中露出半截燒焦的樂譜,上麵的音符被人用紅筆圈出,像一串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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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水口洋介。”目暮警官蹲在警戒線外,眉頭擰成疙瘩,“和相馬光一樣,都是第一屆學生。”他翻開筆記本,“三個月前相馬墜崖時,他們都在現場。”
夜一戴上手套,撿起一塊未燃儘的布料,上麵有鬆節油的味道。“不是意外爆炸,”他湊近聞了聞,“是有人用鬆節油引火,定時器設置在下午三點——正好是水口練琴的時間。”
柯南注意到廢墟裡有個變形的音叉,上麵刻著“譜和”二字。“調音師譜和匠?”他想起秋庭的話,“他兒子的事和這些學生有關?”
“三年前,”目暮警官歎了口氣,“譜和的兒子譜和貴久也是音樂學院的學生,被相馬光他們灌了酒,回宿舍時墜崖死了。警方認定是意外,但譜和一直不承認。”
夜一的目光掃過圍觀人群,看到一個穿灰色工作服的老人正往陰影裡退,手裡的調音錘反射著寒光。他悄悄按下手表的錄音鍵,老人嘴裡念叨著:“第二個了……還差三個……”
“絕對音感在這裡能派上用場嗎?”柯南低聲問夜一。
夜一指向管風琴的排氣管:“管風琴的聲波能共振,凶手可能用特定音符當信號。秋庭小姐的耳朵,說不定能聽到我們聽不到的東西。”
這時,秋庭憐子突然捂住耳朵,臉色蒼白:“有雜音……在c調的低音區,像金屬摩擦。”她指向消防栓的方向,“從那裡傳來的。”
夜一跑過去,擰開消防栓,裡麵藏著一個微型錄音機,正在播放低頻噪音。“是用來乾擾聽覺的,”他關掉錄音機,“凶手不想讓我們聽到爆炸的定時器聲。”
柯南看著錄音機上的時間,正好是爆炸前五分鐘啟動的。“他知道秋庭小姐會來,特意針對她的絕對音感。”
四、第二個音符:染毒的潤生茶
堂本音樂廳的休息室裡,秋庭憐子的助理端來潤生茶,茶杯上印著櫻花圖案。“憐子小姐,這是您要的潤喉茶。”助理的手在顫抖,茶水滴在托盤上。
夜一剛要提醒,秋庭已經喝了一口,隨即臉色驟變,捂住喉嚨:“有問題……”她把茶水吐在紙巾上,紙巾瞬間變成紫色。
“是氯化物!”柯南衝過去,打翻茶杯,“劑量不大,但足夠讓人失聲。”
目暮警官立刻扣住助理,女孩嚇得哭起來:“不是我!是那個調音師譜和讓我端來的,他說裡麵加了潤喉糖!”
眾人衝到調音室,譜和匠已經不在了,桌上放著一張樂譜,上麵的音符被圈成一個“死”字。夜一拿起樂譜,發現背麵有行小字:“用你們的聲音贖罪。”
“他的目標是秋庭小姐?”園子抱著手臂發抖,“可她又不是第一屆學生。”
“因為她是相馬光的未婚妻。”夜一指著樂譜上的日期,正是相馬光墜崖的那天,“譜和認為她也該負責。”
柯南注意到秋庭的手指在發抖,卻不是因為害怕——她正在用指尖敲桌子,節奏是《歡樂頌》的片段。“她在傳遞信息?”
夜一記下節奏,翻譯成音符:334554321123322——對應數字是。“這是什麼意思?”
秋庭喝了口清水,聲音沙啞:“是相馬死前給我發的最後一條信息,說是‘他們的秘密’。”
夜一打開手機,用音符密碼表翻譯,結果是“酒懸崖五人”。“難道相馬墜崖那天,他們喝了酒?”他想起市川家的案子,岡野也是因為醉酒墜崖的父親複仇。
這時,堂本一輝匆匆趕來,手裡拿著一份名單:“第一屆學生加上相馬光,正好五個人。現在相馬、水口死了,剩下的井田治、誌田治、佐藤潤還活著。”
“井田治上周被火藥炸傷,現在住院。”目暮警官補充道,“誌田治和佐藤潤今天也在音樂廳,說是來幫忙布置會場。”
夜一的手表突然震動,收到灰原的消息:“譜和貴久的屍檢報告顯示,體內酒精濃度超標,但胃裡沒有酒——是被人強行灌的。”
柯南的瞳孔驟然收縮:“和相馬光的情況一樣!他們都是被灌酒後‘意外’身亡的!”
五、第三個音符:森林浴中的槍聲
秋庭憐子堅持要去後山的森林浴放鬆聲帶,夜一和柯南偷偷跟了上去。林間的空氣帶著鬆針的清香,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點。
“你們不用跟著我。”秋庭突然轉身,發夾上的音符在光線下閃爍,“我知道譜和會來,正好想問他一些事。”她從包裡拿出錄音筆,“相馬死前錄下了一段聲音,我一直沒聽懂。”
按下播放鍵,裡麵傳來嘈雜的笑聲,夾雜著酒瓶碰撞聲。突然有人喊:“貴久,再喝一杯!”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最後是管風琴的單音,持續了三秒。
“是c調的低音。”秋庭的聲音發顫,“和音樂廳管風琴的最低音一樣。”
夜一的手表突然報警:“檢測到高速氣流,距離三百米,疑似氣槍子彈!”他猛地撲過去,將秋庭按在地上。子彈擦著她的發梢飛過,打在鬆樹上,樹皮濺起細小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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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柯南指向灌木叢,一個灰色身影正往樹林深處跑,手裡的氣槍反射著寒光。
夜一追過去,穿過密集的樹枝,看到那人拐進一個山洞。洞口掛著褪色的音樂符,像某種標記。他掏出麻醉槍,剛要發射,突然聽到洞裡傳來管風琴聲——和錄音裡的單音一模一樣。
“小心!”柯南追上來,指著洞壁的炸藥,“他想用聲波引爆炸彈!”
夜一迅速掏出齒輪吊墜,旋開後露出微型乾擾器,對準炸藥的引線按下按鈕。管風琴聲突然變調,炸藥的計時器停止了跳動。
譜和匠從洞裡衝出來,眼睛紅得像充血:“你們為什麼要阻止我?!他們害死了貴久!還害死了相馬!”他的氣槍掉在地上,露出藏在槍管裡的樂譜,“相馬發現了真相,他們就殺了他!”
“真相是什麼?”夜一撿起樂譜,上麵寫著《安魂曲》的改編版,音符間用紅筆寫著“實驗體73號”。
“貴久是組織的藥物實驗體!”譜和匠嘶吼著,“他們灌酒是為了測試藥物的副作用!相馬偷了實驗記錄,就被他們推下懸崖了!”
柯南突然想起“銀色飛鳥計劃”裡的內容:“記憶誘導曲”的測試對象編號正是73號。
六、第四個音符:漂流的求救歌
演奏會當天,堂本音樂廳被裝點得像金色宮殿。觀眾席裡星光熠熠,記者們舉著相機,對準舞台中央的管風琴。夜一站在後台,檢查著最後一個角落,齒輪吊墜的乾擾器始終開著。
“奇怪,秋庭小姐呢?”園子四處張望,手裡的節目單被捏出褶皺,“剛才還在化妝間的。”
夜一的手表突然顯示秋庭的定位在音樂廳後方的河流裡。“不好!”他拉著柯南往河邊跑,遠遠看到一艘小船在水麵漂流,秋庭躺在船上,臉色蒼白。
“她被注射了鎮靜劑!”柯南跳上船,解開秋庭手腕上的繩索,“船底有炸彈,計時器在倒計時!”
夜一檢查炸彈,發現引線連接著聲控裝置:“隻要特定頻率的聲音響起就會爆炸。”他看向遠處的音樂廳,管風琴的轟鳴聲隱約傳來,“堂本開始演奏了!”
秋庭突然睜開眼睛,掙紮著坐起來:“我能……我能唱歌……”她深吸一口氣,清越的歌聲在河麵響起,是《奇異恩典》的旋律,“用電話的音頻撥號……110的頻率是……”
夜一立刻掏出手機,按下免提。秋庭調整音調,歌聲化作一串電波:“110……”手機屏幕突然亮起,顯示正在撥號。
“還差最後一個音符!”柯南看著計時器,隻剩十秒。秋庭猛地拔高音調,聲音像一道閃電劃破天空——電話接通了!
與此同時,音樂廳外傳來巨響,火光衝天。夜一知道,那是譜和匠設置的外圍炸彈,但他早就在後台的總控室毀掉了所有引線。“快走!”他拉起秋庭,跳上趕來的巡邏艇,“演奏會還沒結束。”
七、終曲:奇異恩典
當夜一和柯南從屋頂潛入音樂廳時,管風琴的最後一個音符正緩緩消散。秋庭憐子站在舞台中央,開始演唱《奇異恩典》。她的聲音穿透一切,像月光落在水麵。
堂本一輝坐在鋼琴前,手指懸在琴鍵上,突然轉身看向觀眾席——佐藤警官正舉著槍,對準角落裡的譜和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