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預告函與暴風雨
東京的梅雨季總是裹挾著化不開的濕氣,傍晚的米花町被鉛灰色的雲層籠罩,連街角的櫻花樹都低垂著枝條,像在預示一場即將來臨的風暴。警視廳的辦公室裡,目暮警官把一張燙金的信封拍在桌上,信封邊緣的暗紋在熒光燈下泛著詭異的光澤——那是大盜魯邦三世標誌性的鳶尾花水印。
“‘當無月之夜吞噬最後一縷霓虹,我將取走櫻桃色的星辰,以此獻給黑夜中的戀人’。”高木警官念著信上的字跡,指尖不自覺地顫抖,“這是魯邦的筆跡沒錯,二十年了,他終於又在日本現身。”
信封裡還夾著一片乾枯的櫻花花瓣,花瓣背麵用激光雕刻著微型坐標:北緯35°41′,東經139°46′——正是米花町中央銀行的精確位置。目暮警官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窗外的雨絲已經變成了傾斜的雨簾,敲打著玻璃發出密集的聲響。
“聯係國際刑警了嗎?”他抬頭問,煙灰缸裡的煙蒂已經堆成了小山。
“錢形警部已經在飛來東京的航班上,預計今晚十點抵達。”高木翻開筆記本,“他說魯邦這次的目標‘櫻桃藍寶石’不簡單,背後可能牽扯意大利黑手黨的資金鏈。”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毛利小五郎帶著一身酒氣闖進來,身後跟著打哈欠的柯南和一臉無奈的小蘭。“目暮警官!聽說魯邦三世又出來作案了?交給我毛利小五郎就沒問題!”他拍著胸脯,領帶歪在一邊,“想當年我可是親手逮捕過他的同夥……”
柯南的目光落在預告函上,瞳孔微微收縮。信紙上的墨水有分層現象,在紫外線燈下顯現出第二行隱藏的文字:“唯有謊言能照亮真相”。這不是魯邦慣用的暗號風格,更像是某種警告。他悄悄按下手表上的錄音鍵,假裝擺弄袖口的同時,將竊聽器貼在了文件櫃的縫隙裡。
雨勢在深夜達到頂峰,米花町中央銀行的外牆被雨水衝刷得發亮,像一塊巨大的黑色玻璃。金庫位於地下三層,采用最新的虹膜識彆係統,據說連魯邦三世都曾在類似的安保係統前失手。但此刻,銀行樓頂的避雷針上,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身影正蹲在那裡,雨水順著他的帽簷滴落,在腳邊積成小小的水窪。
“次元,確認安保路線。”魯邦對著領口的麥克風低語,指尖轉動著一枚硬幣,硬幣邊緣的鋸齒狀紋路反射著遠處的霓虹燈,“記住,避開三樓的紅外感應,那裡的傳感器是我三年前賣給他們的,漏洞在左上角第三塊瓷磚後麵。”
耳機裡傳來次元大介標誌性的沙啞嗓音:“知道了,不過這次的雇主有點奇怪,居然願意出三億歐元買一塊破石頭。”
魯邦輕笑一聲,翻身躍下避雷針,風衣下擺在空中劃出一道黑色的弧線。他的皮鞋底部裝有特製的吸盤,在濕滑的玻璃幕牆上行走如履平地。“因為那不是普通的藍寶石,”他說,指尖已經扣住了通風口的柵欄,“裡麵藏著黑手黨近十年來的賬戶密鑰,親愛的次元,我們這次釣上了一條大魚。”
二、國際刑警與神秘搭檔
成田機場的國際到達口,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小個子男人正對著行李箱發脾氣,他的領帶係得一絲不苟,眼鏡片後的眼睛卻閃爍著狡黠的光——正是國際刑警組織的錢形警部。行李箱的密碼鎖被人換成了魯邦三世設計的“永恒迷宮”,轉盤上的數字每轉動一次就會隨機重組。
“可惡的魯邦!”他踢了箱子一腳,卻被反彈的力道震得跳起來,“每次都來這一套!”
一輛黑色的豐田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路邊,車窗降下,露出夜一棱角分明的側臉。“錢形警部?我是工藤夜一,負責協助你這次的行動。”他遞過一把特製的鑰匙,鑰匙柄上刻著工藤家族的齒輪標記,“這是破解‘永恒迷宮’的專用工具,我父親當年和魯邦打交道時留下的。”
錢形警部接過鑰匙,驚訝地發現鑰匙齒的形狀竟與自己警徽上的花紋完全吻合。“工藤優作的兒子?”他挑眉,“難怪魯邦會選在東京作案,你們兩家的恩怨可是跨越了半個世紀。”
轎車穿行在雨夜的東京街頭,霓虹燈在濕漉漉的路麵上投下扭曲的倒影。夜一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櫻桃藍寶石的三維模型,寶石內部有細微的螺旋紋路,像凝固的血色漩渦。“1943年,這塊寶石被意大利王室贈送給日本的甲級戰犯,戰後流入黑市,現在的持有者是意大利歌手艾米利歐·瓦力迪的祖父。”他滑動屏幕,調出一份泛黃的檔案,“瓦力迪家族其實是黑手黨的分支,負責洗錢業務。”
錢形警部的手指在膝蓋上敲擊著摩斯密碼:“魯邦的雇主應該是黑手黨的叛徒,想通過寶石裡的密鑰黑吃黑。”他突然笑了,“不過魯邦從不吃虧,這次恐怕是想一石二鳥,既拿傭金又吞密鑰。”
車窗外閃過一家電器行,櫥窗裡的電視正在播放艾米利歐·瓦力迪的演唱會宣傳片。屏幕上的歌手有著金色的卷發和湛藍的眼睛,對著鏡頭露出燦爛的笑容。柯南和夜一幾乎同時注意到他身後的保鏢——那個戴著墨鏡、叼著香煙的男人,左手持槍的姿勢帶著獨特的傾斜角度,正是次元大介標誌性的持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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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魯邦的目標不止是寶石。”柯南低聲說,鏡片後的目光變得銳利,“演唱會的舉辦地東都體育場能容納五萬人,要是在那裡動手……”
夜一的手機突然震動,是赤井秀一發來的加密信息:“阿朗·斯密斯已入境,與瓦力迪團隊同住東京酒店。”信息下方附著一張照片,照片裡的男人穿著白色西裝,站在艾米利歐身邊,嘴角的疤痕在閃光燈下格外醒目。
“黑手黨的首席執行官,以心狠手辣著稱。”夜一放大照片,“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骷髏戒指,那是‘死亡信使’組織的標誌,專門處理叛徒。”
雨還在下,仿佛要將整個東京淹沒。柯南看著窗外模糊的街景,突然想起魯邦預告函裡的那句話——“唯有謊言能照亮真相”。或許這場看似簡單的盜竊案,從一開始就是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三、服部平藏的特訓回憶
東京武道館的木質地板被汗水浸透,泛著暗紅色的光澤。六歲的夜一穿著白色道服,額前的碎發粘在皮膚上,手裡的竹刀已經被汗水泡得發沉。服部平藏站在他對麵,黑色的道服一絲不苟,腰間的白帶在燈光下像一道鋒利的界線。
“速度太慢。”服部平藏的竹刀橫掃過來,帶著破空的風聲,精準地擊中夜一的手腕。竹刀與護具碰撞的脆響在道場裡回蕩,“格鬥不是比誰的拳頭硬,是比誰能預判對手的下一步。”
夜一咬著牙重新擺好架勢,汗水順著下頜線滴落,在地板上暈開小小的水漬。三個月前,父親工藤優作把他送到大阪,隻留下一句話:“讓平藏教你怎麼在黑暗裡保護自己。”
服部平藏的竹刀突然變招,從橫掃改為突刺,直指夜一的胸口。夜一猛地側身,卻被對方的膝蓋頂中腹部,瞬間失去平衡。他重重摔在地板上,眼前陣陣發黑,耳邊傳來服部平藏冰冷的聲音:“記住這種疼痛,它會讓你在真正的戰鬥中活下來。”
那天晚上,夜一躺在武道館的休息室裡,看著窗外的月亮。服部平藏推門進來,手裡拿著瓶碘酒,坐在他身邊幫他處理傷口。“知道為什麼教你‘應急速降術’嗎?”他的手指在夜一的腳踝上按壓,“因為壞人不會給你準備安全繩,隻有靠自己的身體,才能從絕境裡爬出來。”
夜一看著老人手腕上的疤痕,那是二十年前抓捕連環殺手時留下的。“我父親說,您當年能在十秒鐘內製服三個持械歹徒。”
服部平藏笑了,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那是因為我知道他們的軟肋在哪。”他從口袋裡掏出個黑色的小冊子,“這是我總結的格鬥要訣,記住,最好的防守是讓對手害怕出手。”
冊子的第一頁寫著:“當對手揮拳時,攻擊他的重心;當對手持刀時,攻擊他的手腕;當對手人多時,製造混亂再突圍。”夜一後來才知道,這本冊子救過服部平次三次命。
此刻,坐在前往東京酒店的轎車裡,夜一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節奏正是服部平藏教他的呼吸法——四秒吸氣,七秒屏息,八秒呼氣,能在緊張時穩定心率。車窗外的雨還在下,但他的眼神卻像武道館裡的燈光,銳利而堅定。
四、演唱會與恐嚇信
艾米利歐·瓦力迪的新聞發布會在東京酒店的宴會廳舉行,記者們的閃光燈像暴雨般密集,將舞台上的金色麥克風照得發亮。歌手穿著定製的銀色西裝,對著鏡頭揮手微笑,他的保鏢次元大介站在側台,墨鏡後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全場,手指始終沒有離開腰間的槍套。
“關於這次的日本巡演,您有什麼特彆的期待嗎?”一個戴紅圍巾的女記者問道,聲音帶著刻意的甜美——那是峰不二子慣用的偽裝聲線。
艾米利歐的笑容有瞬間的僵硬,隨即恢複自然:“我希望能在這裡找到祖父當年遺失的一件信物,那是一枚櫻桃色的寶石,對我們家族意義重大。”他的指尖在麥克風上輕輕敲擊,節奏與摩斯密碼“求救”的信號完全一致。
柯南混在記者群裡,用手表的錄音功能捕捉著每一個細節。他注意到艾米利歐的領帶夾是個微型攝像頭,鏡頭正對著側台的次元大介。而次元口袋裡露出的半截香煙,煙紙上印著極小的星軌圖案——和太平洋浮標裡的組織標記相同。
發布會結束後,後台傳來一陣騷動。艾米利歐的經紀人臉色慘白地衝進休息室,手裡捏著一張燃燒過的紙片,邊緣還帶著火星。“老板,這是剛剛在化妝間發現的。”紙片上的字跡被火烤得發黑,隻能辨認出“中止演唱會”“否則喪命”幾個字。
毛利小五郎恰好撞見這一幕,立刻擺出偵探的架勢:“交給我吧!我毛利小五郎一定會揪出幕後黑手!”他掏出放大鏡檢查紙片,卻沒注意到柯南已經悄悄提取了上麵的指紋。
“指紋屬於至少三個人,其中一個和魯邦的檔案吻合。”柯南在洗手間用變聲蝴蝶結聯係夜一,水流聲掩蓋了對話,“但另外兩個是新的指紋,可能來自阿朗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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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帶著電流的雜音:“我在酒店的監控裡看到峰不二子了,她扮成服務生進入了阿朗的房間,手裡拿著個黑色的手提箱,看起來像是交易用的設備。”
柯南走出洗手間時,正好撞見小蘭和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步美舉著一張演唱會門票,興奮地搖晃:“柯南,我們抽到了東都體育場的vip座位哦!”元太和光彥在旁邊爭論著要帶什麼零食,灰原則站在陰影裡,目光落在酒店外一輛黑色的轎車上——車窗裡的男人正用望遠鏡盯著他們,正是阿朗·斯密斯。
“灰原,”柯南走過去,壓低聲音,“阿笠博士的追蹤器準備好了嗎?”
灰原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幾粒糖果大小的裝置:“內置了gps和竊聽功能,遇水會自動激活。”她的指尖劃過裝置表麵的星軌紋路,“和魯邦預告函上的圖案一致,這應該是他們內部的識彆信號。”
夜色漸深,酒店頂層的套房裡,阿朗·斯密斯將一杯威士忌放在桌上,冰塊碰撞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峰不二子坐在沙發上,紅色的長裙像流動的血液,她把玩著胸前的項鏈,吊墜正是櫻桃藍寶石的仿製品。
“魯邦那邊有消息嗎?”阿朗的聲音低沉,帶著金屬摩擦般的質感。
“他說會在演唱會開始前交貨。”峰不二子輕笑,“不過你真的相信他會乖乖交出密鑰?”
阿朗的手指在桌麵劃出一道痕跡:“我要的不是密鑰,是他背後的人。”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麵是年輕時的魯邦和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正是工藤優作,“二十年前,魯邦偷走了黑手黨的‘黃金賬簿’,幫工藤優作扳倒了我們在日本的分支,這筆賬該算了。”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月亮終於從雲層的縫隙中探出頭,卻被厚重的烏雲再次遮蔽。這是一個真正的無月之夜,適合陰謀,也適合狩獵。
五、老巢與秘密
第二天清晨,阿笠博士的甲殼蟲車行駛在東京的郊區,車後座堆滿了各種奇怪的裝置——有能探測金屬的掃描儀,有偽裝成汽水罐的微型攝像頭,還有柯南最新發明的“聲波乾擾器”。
“根據追蹤器的信號,魯邦的老巢應該就在這附近。”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鏡,儀表盤上的定位係統正發出“滴滴”的提示音,“前麵那片廢棄的造船廠,二十年前是黑手黨的走私據點。”
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趴在車窗上,興奮地指指點點。步美發現造船廠的煙囪上畫著巨大的塗鴉,圖案是個叼著寶石的狐狸——魯邦三世的標誌。元太已經開始幻想找到魯邦藏起來的寶藏,光彥則在筆記本上記錄著可疑的細節。
灰原突然按住柯南的手臂,指向造船廠角落的倉庫:“那裡有能量反應,和組織的炸藥頻率相同。”她的瞳孔微微收縮,“至少有五十公斤,足以炸毀整個體育場。”
柯南打開手表的夜視功能,倉庫的鐵門有被撬動的痕跡,門縫裡透出微弱的紅光。他示意大家留在車上,自己則和灰原悄悄靠近。門後的景象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倉庫裡堆滿了各種精密的儀器,牆上的屏幕顯示著東都體育場的三維結構圖,每個出口和通風管道都被做了標記。
一個穿和服的男人背對著他們站在屏幕前,手裡的武士刀正沿著結構圖上的紅線滑動——是石川五右衛門。他的刀鞘上鑲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正是櫻桃藍寶石的仿製品。
“魯邦,你確定要和黑手黨合作?”五右衛門的聲音低沉,“我總覺得阿朗·斯密斯的目標不止是寶石。”
屏幕裡傳來魯邦的笑聲:“當然不確定,所以才需要五右衛門你幫忙準備‘驚喜’啊。”畫麵切換到一個實驗室,次元大介正在調試一台裝置,“這是電磁脈衝發生器,能讓體育場的安保係統癱瘓十分鐘,足夠我們全身而退了。”
柯南悄悄按下錄音鍵,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他猛地轉身,看到夜一站在陰影裡,手裡拿著個微型炸彈探測器,屏幕上的數值正在飆升。“他們在體育場的vip區域埋了炸藥,”夜一的聲音壓得極低,“引爆器和櫻桃藍寶石的波長相連,隻要寶石進入特定範圍就會觸發。”
灰原的指尖突然碰到一個冰冷的物體,低頭發現是個隱藏的按鈕。按鈕按下的瞬間,倉庫的牆壁緩緩移開,露出裡麵的密室——密室裡陳列著魯邦三世多年來的戰利品,其中一個玻璃櫃裡放著本黑色的筆記本,封麵上印著鳶尾花圖案。
柯南打開筆記本,裡麵的字跡潦草卻有力,記錄著魯邦對每次行動的反思。最新的一頁寫著:“當黑手黨想要的不是寶石而是複仇,櫻桃色的星辰就會變成血色的陷阱——給工藤家的小鬼:小心那個戴骷髏戒指的男人。”
倉庫外突然傳來警笛聲,由遠及近。五右衛門迅速按下牆壁上的按鈕,所有屏幕瞬間變黑,儀器自動銷毀。“看來警察找上門了。”他將武士刀收回鞘中,“魯邦的計劃該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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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和灰原躲進通風管道,看著五右衛門從秘密通道離開,身後的倉庫在爆炸聲中坍塌。警笛聲越來越近,柯南突然明白魯邦的用意——他故意暴露老巢,是為了將警方的注意力從體育場引開。
“我們得去演唱會現場。”柯南對夜一說,雨水再次落下,打濕了他們的頭發,“魯邦和阿朗的真正對決,將在五萬人的注視下開始。”
六、體育場內的暗流
東都體育場被淹沒在熒光棒的海洋裡,五萬名觀眾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屋頂。艾米利歐·瓦力迪站在舞台中央,銀色的麥克風在聚光燈下泛著冷光,他的歌聲穿過雨幕,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毛利小五郎穿著黑色的西裝,站在舞台側方的警衛區,不時對著對講機喊幾句,實際上大部分時間都在偷看台上的歌手。小蘭和少年偵探團坐在觀眾席的前排,步美舉著應援牌,上麵印著艾米利歐的頭像,嘴角卻不自覺地留意著周圍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那些都是阿朗的手下。
柯南混在工作人員中,穿著印有“staff”字樣的馬甲,手裡推著一輛裝滿電纜的推車。推車底部藏著阿笠博士發明的微型機器人,正沿著地板的縫隙向vip區域移動。他的耳機裡傳來灰原的聲音:“檢測到三個熱源點,都在距離舞台五十米的範圍內,應該是炸彈。”
夜一則偽裝成攝影師,扛著改裝過的攝像機在觀眾席遊走。攝像機的鏡頭其實是紅外掃描儀,屏幕上顯示著密密麻麻的紅點——每個紅點都是攜帶武器的人。他注意到貴賓包廂裡,阿朗·斯密斯正端著酒杯,而他身邊的峰不二子頻頻看向舞台後方,像是在等待什麼信號。
演唱會進行到一半,艾米利歐突然停下歌聲,燈光驟然熄滅。全場陷入短暫的寂靜,隨即爆發出更大的歡呼聲。柯南知道,魯邦行動的時刻到了。他按下耳機上的按鈕,微型機器人開始釋放乾擾信號,vip區域的監控屏幕瞬間出現雪花。
“次元,左邊第三個通風口。”魯邦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他此刻正穿著保安的製服,站在舞台上方的吊臂上,雨水順著他的帽簷滴落,“記住,拿到寶石後立刻啟動備用方案。”
次元大介的身影出現在vip包廂的陰影裡,他的槍抵住了阿朗的後腰,動作乾脆利落。“寶石呢?”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阿朗輕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絲絨盒子,打開的瞬間,櫻桃藍寶石在應急燈的照射下發出妖異的紅光。“魯邦沒來?”他故意將盒子遞過去,手指卻悄悄按在桌底的按鈕上——那是炸彈的手動引爆器。
就在次元的手指觸到寶石的瞬間,整個體育場的燈光突然亮起,所有的屏幕都切換成了魯邦三世的頭像。“各位觀眾,抱歉打擾一下!”魯邦的聲音通過音響傳遍全場,“今天我要揭露一個秘密:你們追捧的偶像,其實是黑手黨的傀儡!”
屏幕上開始播放艾米利歐與阿朗交易的錄像,畫麵裡的歌手眼神空洞,完全沒有舞台上的光芒。觀眾席陷入混亂,尖叫聲和怒罵聲此起彼伏。阿朗臉色鐵青,猛地推開次元,按下了引爆器——卻沒有任何反應。
“驚訝嗎?”魯邦的聲音帶著笑意,“你的炸彈早就被我的小朋友處理掉了。”
柯南從推車裡探出頭,看著夜一在混亂中抓住峰不二子的手腕,兩人在人群中展開激烈的搏鬥。峰不二子的高跟鞋踢向夜一的膝蓋,卻被他巧妙避開,同時反手扣住她的肩膀。這一瞬間,夜一腦海裡閃過服部平藏的教導:“對付女性對手,要注意她們看似柔弱動作裡的隱藏攻勢,借力打力才是上策。”
“灰原在哪?”夜一的聲音冰冷,他注意到峰不二子的耳環是個微型對講機,裡麵傳來急促的呼吸聲——是灰原的氣息。
“在屋頂的信號塔上。”峰不二子冷笑,突然從袖口甩出一把短刀,逼退夜一後轉身混入人群,“想救她就自己找。”
夜一沒有貿然追趕,他深知此刻混亂的人群是最好的掩護,盲目追擊隻會落入圈套。他深吸一口氣,按照服部平藏教的呼吸法調整著節奏,四秒吸氣,七秒屏息,八秒呼氣。隨著呼吸逐漸平穩,他的視線也變得更加清晰,很快便鎖定了幾個形跡可疑的黑衣人——他們正朝著屋頂的方向移動,顯然是要去支援看守灰原的人。
夜一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在通往屋頂的樓梯間裡,兩個黑衣人正守在那裡。他們背對著樓梯口,手裡緊握著槍。夜一腳步輕盈,像一隻靈貓,每一步都踩在樓梯的邊緣,避免發出任何聲響。
當靠近到足夠距離時,夜一突然加速,身體如離弦之箭般衝了過去。他左手抓住前麵一個黑衣人的手腕,右手順勢按住他的肩膀,同時腳下一記掃堂腿,精準地踢在後麵黑衣人的腳踝處。前麵的黑衣人被他借力一擰,身體失去平衡,手中的槍掉落在地,還撞在了後麵同伴的身上。後麵的黑衣人本就被踢中腳踝,站立不穩,再被這麼一撞,直接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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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乾淨利落,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兩個黑衣人就已失去了戰鬥力。夜一沒有絲毫停留,繼續朝著屋頂跑去,他知道灰原多等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七、信號塔上的生死較量
東都體育場的屋頂被夜色籠罩,信號塔的紅色警示燈規律地閃爍著,像懸在頭頂的血色眼睛。灰原被綁在鐵塔的支架上,手腕上的繩索勒得生疼,雨水順著塔尖滴落,在她的臉頰上劃出冰冷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