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狙擊線下的拳影_穿越到了名偵探柯南世界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24章 狙擊線下的拳影(1 / 2)

一、正午的委托

夏日的正午,陽光像融化的金子潑在帝丹小學的銀杏樹上,葉片邊緣泛著琥珀色的光。工藤夜一背著帆布畫板走出教學樓時,小林澄子正站在公告欄前整理文件,米白色的連衣裙被風吹得輕輕揚起,裙擺掃過公告欄下方的冬青叢,驚起幾隻停在葉片上的七星瓢蟲。

“夜一同學,等一下。”小林老師轉過身,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信封,信封邊緣因為反複摩挲有些發毛,“能幫老師把這份材料送到警視廳嗎?是關於上周交通安全講座的備案,高木警官說今天必須收到。”她的指尖在信封封口處輕輕敲了敲,那裡貼著警視廳專用的紅色火漆印,“裡麵有全校學生的簽名表,丟了可就麻煩了。”

夜一點頭接過信封,指尖觸到紙張邊緣的燙金印章時,指腹傳來細微的凹凸感——是警視廳刑事部的專用印記,圖案是銜著橄欖枝的白鴿。“從這裡到警視廳,走昭和通的話大概需要二十分鐘。”他翻開素描本,快速勾勒出路線圖,筆尖在“米花公園”的位置停頓了一下,鉛筆在紙麵留下淺灰色的壓痕,“那裡正在舉辦菊展,主乾道可能會堵車,我可以穿小巷抄近路。”

“那就辛苦你啦。”小林老師笑著遞過一瓶冰鎮烏龍茶,瓶身上凝結的水珠順著指縫滴落,在地麵暈開小小的水痕,“路上注意安全,記得走人行道。對了,這是老師自己做的和果子,你路上餓了可以吃。”她從帆布包裡拿出一個油紙包,裡麵是切成菱形的櫻餅,粉白色的糯米皮上印著淡紅色的櫻花紋。

夜一背著畫板穿過校門時,值日生正在清掃落葉。佐藤智子握著竹掃帚,將銀杏葉歸攏成小堆,金黃的葉片在陽光下簌簌作響;丸尾末男則舉著鐵皮簸箕,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校服領口被汗水浸成深色。“夜一同學,這麼熱的天還要出門啊?”佐藤智子直起身,用袖子擦了擦額頭,“聽說警視廳那邊在抓搶劫犯呢,你可要小心。”

“謝謝,我會注意的。”夜一微微頷首,腳步不停。他沒有立刻走向昭和通,而是繞到教學樓後的僻靜處——這裡是全校監控的死角,堆放著廢棄的課桌椅和破損的運動器材。他放下畫板,拉開側麵的拉鏈,從夾層裡抽出一張折疊的城市地圖。這是他用衛星圖像和實地勘測數據繪製的立體地圖,紙張邊緣因為頻繁翻閱有些卷曲,上麵用紅筆標注著所有可能的狙擊點,每個紅點旁都標著海拔高度和射擊角度。

“第七街區的寫字樓天台,海拔45米,視野覆蓋三個路口;銀行大廈的鐘樓,海拔62米,東北方向無遮擋;還有米花公園的摩天輪,最高處海拔87米,旋轉時能覆蓋周邊兩公裡……”他低聲自語,鉛筆在地圖上圈出三個紅點,筆尖在紙麵留下清晰的刻痕,“都是視野開闊的高地勢,適合遠距離射擊。尤其是摩天輪,艙體可以偽裝成維修艙,是絕佳的狙擊位。”

灰原哀的短信恰在此時發來,屏幕亮起的光在樹蔭下泛著冷色:【組織內部有異動,基安蒂和科恩近期脫離琴酒指揮,去向不明。情報顯示他們正在追查與工藤家相關的線索。】

夜一的指尖在屏幕上停頓兩秒,指甲修剪得很短,指腹因為常年握筆有著淡淡的繭子。他回複:【知道了。】發送鍵按下的瞬間,他聽到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抬頭望去,一架白色的直升機正從雲層後掠過,螺旋槳攪動的氣流讓銀杏葉簌簌下落,像一場金色的雨。

二、狙擊鏡的反光

沿昭和通行走的人不多,柏油路麵被曬得滾燙,空氣裡彌漫著瀝青和汽車尾氣的混合氣味。上班族們躲在寫字樓的陰影裡匆匆趕路,有人舉著文件夾擋在頭頂遮陽,有人拿著冰鎮咖啡快步疾行;便利店的冷櫃前聚集著買冰淇淋的學生,穿著不同校服的少年少女擠在冰櫃前爭論著口味,銀鈴般的笑聲在悶熱的空氣裡蕩開。

夜一將畫板斜挎在肩上,帆布帶在鎖骨處勒出淺淺的印痕。他的右手自然下垂,指尖始終離畫板側麵的金屬搭扣保持三厘米的距離——那裡藏著阿笠博士特製的微型麻醉針發射器,按下搭扣的瞬間能射出五米範圍內精準命中目標的麻醉針,針管裡的藥液足以讓成年男性昏迷半小時。

經過米花圖書館時,他突然停下腳步,假裝整理鞋帶。白色的運動鞋鞋帶其實係得很牢固,他的真正目的是觀察對麵的建築。圖書館的落地窗外,映出對麵三菱寫字樓的玻璃幕牆,三樓的一扇窗戶反射出極細微的光斑,持續約0.5秒後消失——那不是陽光的自然反射,光斑的形狀是標準的圓形,邊緣有輕微的衍射紋路,是狙擊鏡的特征。24狙擊步槍,加裝了消音器。”夜一的大腦飛速計算,左手悄悄翻開畫板背麵的備忘錄,鉛筆在紙麵寫下參數,字跡小而清晰,“子彈初速800米秒,考慮風速修正,需要提前0.8秒預判移動軌跡。持槍者呼吸平穩,心跳約每分鐘65次,是專業狙擊手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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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前行,腳步節奏不變,但每一步的落點都精準避開地磚縫隙——這是服部平藏教他的“踏雪無痕”步法,通過不規則的步頻和重心轉移乾擾對方的彈道計算。服部平藏曾說:“優秀的狙擊手能預判你的下一步,但預判不了你的每一步。”路過十字路口時,紅燈亮起,計時器顯示還有45秒。他站在斑馬線前,看似在看信號燈,實則用眼角的餘光快速掃視周圍的建築:銀行大廈的鐘樓窗口有窗簾微動,米白色的窗簾被風吹起一角,露出裡麵深色的槍管;天台邊緣露出半隻黑色槍管,槍管上的戰術導軌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兩個人。”夜一收起手機,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基安蒂負責正麵狙擊,她慣用的24加裝了夜視儀,適合中遠距離精準射擊;科恩在側後方補位,他的雷明頓700射程更遠,負責封鎖退路。”他想起灰原提供的資料,基安蒂的射擊風格激進,喜歡追求一擊斃命;科恩則更沉穩,擅長耐心等待最佳時機。

綠燈亮起的瞬間,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快步穿過馬路,而是突然轉身走進旁邊的小巷。這條巷子是附近上班族的秘密通道,平時很少有人走,深處堆著廢棄的紙箱和破損的家具,牆麵上布滿塗鴉,褪色的顏料在陽光下呈現出斑駁的色塊。陽光隻能斜斜地照進半米遠,形成明暗交錯的光影,正好可以隱藏身形。

“砰!”一聲沉悶的槍響從頭頂傳來,打破了小巷的寂靜。子彈擊穿了巷口的鐵皮垃圾桶,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黃綠色的垃圾散落一地,其中還混著半瓶沒喝完的牛奶,白色的液體在地麵漫延開來。夜一早已蜷縮在紙箱堆後,畫板立在身前充當盾牌——板麵上瞬間多出一個圓形彈孔,鉛筆和畫紙被震得散落一地,其中一張畫著北海道星空的素描被氣流掀飛,飄落在垃圾旁。

“反應挺快嘛。”基安蒂的聲音從遠處的對講機裡傳來,帶著戲謔的笑意,通過加裝在某處的擴音器放大,在巷子裡形成回聲,“不過你逃得掉嗎?這條巷子是死胡同,乖乖束手就擒還能少吃點苦頭。”

夜一沒有回應,手指在畫板內側的觸控屏上滑動——這是阿笠博士改裝的智能畫板,內置了微型電腦和城市三維模型。屏幕上顯示著巷區的3d模型,藍色線條標注著逃生路線,紅色光點代表可能的射擊位。他抓起三支彩色鉛筆,分彆是紅色、藍色和黃色,猛地朝巷子另一端擲去。鉛筆在空中劃出三道弧線,撞擊牆麵的聲音在寂靜的巷子裡格外清晰,成功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

趁此時機,他像獵豹般竄出掩體,沿著牆壁橫向移動。他的身體緊貼著牆麵,腳步輕盈得幾乎沒有聲音,帆布畫板在身後微微擺動,像一麵靈活的盾牌。第二顆子彈擦著他的耳畔飛過,空氣裡傳來子彈破空的尖嘯,擊碎了身後的玻璃窗,碎片濺落在畫板上,折射出混亂的光。其中一塊菱形的玻璃碎片卡在畫板的彈孔裡,像一顆鋒利的牙齒。

三、巷戰的棋局

衝進下一條巷子時,夜一扯下畫板上的帆布外套——這是件深灰色的防風外套,是他特意選擇的,顏色與周圍的建築陰影相近。他將外套團成球狀,朝左側的消防通道扔去。外套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落在消防梯的第三級台階上,布料因為慣性微微晃動。

“砰!”科恩果然上當,子彈精準命中外套,布料上瞬間綻開深色的彈痕,纖維被衝擊力撕裂,露出裡麵淺色的內襯。彈孔周圍的布料因為高溫微微焦黑,散發著淡淡的火藥味。

“科恩,你這個蠢貨!”基安蒂的怒罵聲從耳機裡傳來,通過擴音器在巷子裡回蕩,“那是誘餌!他的目標是消防通道!”

夜一已經順著消防梯爬上二樓,金屬梯級在腳下發出輕微的“咯吱”聲。他的動作敏捷而精準,左手抓住欄杆,右手交替發力,眨眼間就登上了二樓平台。腳踩在空調外機上,機身因為震動發出輕微的嗡鳴,他身體緊貼著牆壁,像一隻蟄伏的壁虎。他從畫板夾層裡抽出另一把武器——是服部平藏送他的鋼製短棍,長度約30厘米,棍身刻著防滑紋路,末端鑲嵌著一小塊磁鐵,可以吸附在金屬表麵。

“在那裡!”科恩的聲音帶著喘息,他正從對麵樓頂的消防通道往下跑,黑色的作戰靴踩在金屬梯上發出沉重的聲響。他手裡的狙擊步槍已經換成了usp手槍,槍口安裝了消音器,顯然是準備近距離作戰。

夜一沒有戀戰,翻身躍過欄杆。欄杆高約1.2米,他的身體像體操運動員般在空中劃出流暢的弧線,右手抓住欄杆邊緣,順勢將身體蕩出,雙腳穩穩落在一樓的遮陽棚上。帆布材質的遮陽棚發出“吱呀”的呻吟,承受著他的體重微微下陷。他借勢翻滾到地麵,動作一氣嗬成,落地時隻發出輕微的聲響,正好落在一家花店的後門。

花店的後門虛掩著,飄出淡淡的玫瑰和百合混合的香氣。老板娘正低頭修剪玫瑰,鋒利的修枝剪在她手中靈活地轉動,剪掉多餘的枝葉。看到突然闖入的少年,她嚇了一跳,修枝剪差點脫手:“你……你是誰?怎麼從這裡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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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緊急情況。”夜一抓起一把剪刀揣進兜裡,金屬剪刀的冰涼觸感從布料外傳來。他反手鎖上後門,黃銅鎖芯發出“哢噠”一聲輕響,“借過。”

穿過花店的前堂時,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花香,各色玫瑰、百合、康乃馨插在透明的玻璃瓶裡,標簽上寫著不同的花語。他抓起幾束滿天星朝門口扔去,白色的小花在空中散開,像一場微型的雪。基安蒂剛好踹門而入,厚重的木門撞在牆上發出“哐當”的巨響,她的紅色長發因為慣性向後揚起。被花束擋住視線的瞬間,夜一已經從她腋下鑽過,動作快如閃電,手裡的剪刀劃過她的槍帶——usp手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撞在鋪著花磚的地麵上,彈起幾厘米高。

“該死!”基安蒂轉身射擊,子彈打在貨架上,玻璃花瓶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粉色的玫瑰和透明的玻璃碎片混在一起散落一地,其中一片碎片劃破了她的小腿,滲出血珠。夜一早已衝出店門,鑽進對麵的地鐵站入口,自動扶梯的機械聲在耳邊響起。

自動扶梯正緩緩下行,梯級移動的速度約每秒0.5米。夜一卻逆著人群向上奔跑,皮鞋敲擊金屬台階的聲音格外清晰,與周圍乘客的驚呼聲形成鮮明對比。有人試圖攔住他,喊著“危險”,但他的速度太快,像一道藍色的閃電穿梭在人群中。科恩的身影出現在扶梯底部,他顯然是繞了近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夜一的胸口,手指已經扣在扳機上。

“遊戲結束了。”科恩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像機器人般冰冷,槍口的準星穩穩鎖住夜一的心臟位置。

夜一突然縱身躍起,雙腳在扶梯扶手上連踩三下,身體像陀螺般旋轉著避開子彈。第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褲腿飛過,擊中上方的廣告牌,將一張化妝品海報打出個窟窿;第二顆子彈則打在扶梯的金屬框架上,迸出一串火花。他在旋轉的同時將手裡的短棍甩出——短棍在空中劃出銀色弧線,精準命中科恩的手腕。“啪”的一聲,手槍脫手飛出,落在梯級上,順著扶梯向下滾去。

手槍脫手的瞬間,夜一已經落在科恩身後,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他的手肘頂住科恩的脊椎,那裡是人體的神經密集區,膝蓋則猛擊他的膝彎——這是人體最脆弱的關節之一。

“呃!”科恩痛呼一聲,單膝跪地,金屬梯級硌得他膝蓋生疼。夜一順勢奪過他腰間的匕首,架在他的頸動脈上,刀刃的寒氣讓科恩的身體瞬間僵硬。

“彆動。”夜一的聲音冰冷,像西伯利亞的寒流,“否則割斷你的喉嚨。”匕首的鋒利邊緣已經壓進皮膚,能感覺到動脈的搏動。

就在這時,基安蒂的槍響了。她不知何時追了上來,正站在扶梯中部,槍口冒著青煙。子彈擦過夜一的肩膀,帶起一串血珠,擊中了科恩的上臂。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黑色作戰服,像一朵綻放的紅梅。科恩痛呼一聲,身體劇烈顫抖。夜一趁機將他推向基安蒂,兩人撞在一起,滾作一團。他自己則翻身跳下扶梯,落在站台的人群中,消失在攢動的人頭裡。

“你瘋了?!”科恩捂著流血的胳膊怒吼,聲音因為疼痛有些嘶啞,“你差點打中我!”

“不這麼做,他會跑掉!”基安蒂的聲音帶著瘋狂,她推開科恩,紅色的眼睛裡布滿血絲,“組織的命令是活捉,不是讓你當英雄!如果抓不到他,我們都得死!”

站台的廣播突然響起,一個平穩的男聲回蕩在空間裡:“因緊急情況,列車暫時停運,請各位乘客有序撤離。重複,請各位乘客有序撤離至站台安全區域。”這是夜一剛才在花店時用隱藏耳機發出的指令——阿笠博士黑入了地鐵站的廣播係統,用預設的語音模板播放了通知。

人群騷動起來,恐慌像病毒般蔓延。有人尖叫著衝向出口,有人試圖打電話卻發現信號中斷,有人則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夜一混在慌亂的乘客中向出口移動,他微微低著頭,用畫板擋住臉,像一個普通的受驚學生。基安蒂和科恩追了出來,卻被湧動的人潮阻擋,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藍白色的校服背影消失在樓梯儘頭,紅色的“出口”指示燈在他身後閃爍。

四、五招製敵

逃出地鐵站時,夜一發現自己身處米花公園的後門。這裡是菊展的分會場,各色菊花在陽光下競相綻放,黃的像金、白的像雪、紫的像霞。“大正三色”“墨菊”“綠牡丹”等名貴品種被擺成各種造型,有的像孔雀開屏,有的像騰龍飛舞。菊展的彩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上麵印著“第28屆米花市菊花節”的字樣;遊客們的笑聲和小販的叫賣聲交織成喧鬨的背景音,有人舉著相機拍照,有人坐在長椅上品嘗小吃,還有孩子追著蝴蝶奔跑。

他摸了摸流血的肩膀,子彈隻是擦過皮肉,傷口約三厘米長,邊緣有些外翻,鮮血順著胳膊肘滴落在白色的校服襯衫上,暈開一朵朵暗紅色的花。他撕下襯衫的一角,用力纏在傷口上,布料很快被血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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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基安蒂的喊聲穿透人群,像一把鋒利的刀劃破喧鬨的背景音。她摘掉了偽裝用的草帽,露出標誌性的紅色長發,在陽光下格外紮眼。她手裡不知何時換了一把格洛克17手槍,槍口沒有裝消音器,顯然是準備不顧後果地強行抓捕。

遊客們驚慌四散,尖叫聲此起彼伏。有人推倒了花架,名貴的菊花散落一地;有人撞翻了小吃攤,章魚小丸子和醬汁灑了一地,香氣混著慌亂的腳步彌漫在空氣中。科恩已經繞到夜一身後,他的胳膊上纏著臨時用襯衫做的繃帶,臉色因為失血有些蒼白,但眼神依舊冰冷。他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根金屬警棍,是從維持秩序的保安那裡搶來的,棍身還帶著黑色的橡膠防滑套。

夜一站在圓形花壇中央,背對著盛開的白菊,那些白色的菊花花瓣層層疊疊,像一團團蓬鬆的雪。畫板立在腳邊,像一麵小小的盾牌,上麵的彈孔在陽光下清晰可見。

“放棄吧,工藤夜一。”基安蒂舉起手槍,槍口穩穩對準他的胸口,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你逃不出我們的包圍。前麵是假山,後麵是人群,左邊是湖,右邊是圍欄,你已經無路可退了。”

夜一沒有說話,隻是緩緩站直身體,雙腳分開與肩同寬,右手放在丹田位置——這是服部平藏教他的“柳生新陰流”起手式,看似放鬆,實則暗藏千鈞之力。他的指尖微微繃緊,指甲修剪得整齊利落,指腹因常年握筆而生出的薄繭在陽光下若隱隱現。校服襯衫的袖口被汗水浸得發皺,貼在小臂上,勾勒出少年尚未完全舒展卻已頗具力量感的肌肉線條。

科恩率先發動攻擊。他的左臂仍在淌血,繃帶早已被浸透,暗紅色的血珠順著指尖滴落,在青石板路上砸出點點痕跡。但他的動作絲毫未受影響,握著金屬警棍的右手肌肉賁張,黑色作戰服的袖口被撐得緊繃。警棍帶著破空的風聲橫掃過來,目標精準鎖定夜一的膝蓋——這是人體站立時最難以防禦的關節,一旦被擊中,輕則劇痛跪地,重則韌帶撕裂。

夜一不退反進。左腳向前踏出半步,足尖恰好落在一塊青石板的接縫處,借勢將重心壓低。身體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以左腳為軸猛地旋轉,校服的衣角在旋轉中揚起一道利落的弧線。他的右手如鐵鉗般精準扣住科恩的手腕,指腹死死卡在對方的腕骨縫隙中——那裡是神經與肌腱的交彙點,稍加用力便能讓整條手臂失去力氣。

“順水推舟”的要訣在於借力。夜一沒有硬抗警棍的慣性,而是順著科恩揮臂的力道向上一擰。他的掌心貼著科恩的手背,拇指頂住對方的虎口,手臂以一個近乎違背生理極限的角度翻轉。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像樹枝被生生折斷,科恩的肩關節瞬間脫臼,劇痛如電流般竄遍全身。

警棍“哐當”一聲脫手飛出,在空中旋轉著砸向旁邊的菊花叢。名貴的“綠牡丹”被砸得花枝亂顫,翠綠色的花瓣散落一地。科恩悶哼一聲,額頭上瞬間滲出冷汗,脫臼的左臂無力地垂下,像一截折斷的枯枝。他難以置信地瞪著夜一,眼神裡第一次露出驚惶——這個看似瘦弱的少年,手上的力道竟比訓練場上的教官還要精準狠辣。

幾乎在同一瞬間,基安蒂的槍聲爆響。她的槍法的確名不虛傳,在夜一轉身製敵的刹那便扣動了扳機,子彈帶著尖銳的呼嘯直奔夜一的後心。陽光透過槍管的反光在地麵投下一閃而逝的光斑,與子彈的軌跡形成詭異的重合。

夜一借著旋轉的慣性順勢撲倒在地。身體與地麵接觸的瞬間,他蜷起左臂護住後腦,右手則撐地向前翻滾。校服後背與青石板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布料被粗糙的石麵磨得起了毛邊。子彈擦著他的後背飛過,灼熱的氣浪燙得皮膚生疼,最終擊中花壇中央的假山。“砰”的一聲悶響,碎石飛濺,其中一塊棱角鋒利的石片擦過夜一的臉頰,在顴骨上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

翻滾半周後,夜一的右手精準抓起一把混合著泥土與花瓣的混合物。那是剛才遊客驚慌逃竄時被踩爛的菊花,黏膩的花瓣與濕潤的泥土裹在一起,散發出清苦的草木氣息。他猛地揚手,將泥土朝基安蒂的臉擲去——這便是第二招“金蟬脫殼”。

基安蒂下意識閉眼躲避的瞬間,睫毛上還沾著剛才被風吹來的菊花粉末。夜一已如離弦之箭般欺身而上,少年的速度快得超出常人反應極限,跑動時帶起的風卷著散落的花瓣,在他身後形成一道短暫的花霧。

左手如鐵爪般鎖住基安蒂持槍的手腕,指節深陷對方的皮肉,幾乎要捏碎她的腕骨。右手食指與中指並攏,指節頂得發白,以快得近乎幻影的速度點在她的肘窩麻筋上。這是“點石成金”的精髓——不依賴蠻力,而是以巧勁擊潰對方的防禦。

usp手槍“啪”地掉在地上,滑出半米遠。基安蒂隻覺整條手臂瞬間失去知覺,像被注射了麻痹劑,從手肘到指尖都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軟綿綿垂下的右臂,這個動作她在訓練中模擬過無數次,卻從未想過會敗在一個少年的指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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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忍著肩關節脫臼的劇痛撲了上來。他用僅能活動的右手死死扣住夜一的領口,試圖用體重將對方壓倒。黑色作戰服的領口被他拽得變形,拉鏈崩開了兩顆,露出裡麵同樣沾著血跡的黑色t恤。他的呼吸粗重如牛,每一次喘息都帶著血腥味,顯然是急紅了眼。

夜一彎腰避開這形同困獸之鬥的撲擊。他的脊椎像被潤滑過的軸承,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向後彎曲,校服前襟因此繃緊,露出清晰的鎖骨線條。同時,右腳如彈簧般猛地向後踢出,足尖精準命中科恩的膝關節。

這一腳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夜一的腳背繃得筆直,鞋尖撞在科恩的膝蓋內側——那裡是半月板與十字韌帶的薄弱點。又是“哢嚓”一聲脆響,比剛才的脫臼聲更加刺耳。科恩的膝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向內彎折,他慘叫著跪倒在地,右膝重重砸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這便是第四招“橫掃千軍”,看似簡單的踢擊,實則蘊含著對人體結構的極致了解。

基安蒂此時已回過神來。她的右臂仍在發麻,但多年的訓練讓她下意識地抬起左腿,靴跟狠狠跺向夜一的腳踝。同時,左手閃電般拔出靴子裡的匕首,寒光閃閃的刀刃直指夜一的後腰——那裡沒有骨骼保護,一旦被刺中,後果不堪設想。

夜一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他沒有回頭,身體卻猛地向左側傾斜,像被狂風突然吹偏的蘆葦。這個動作恰好避開基安蒂的跺腳,同時讓匕首的鋒芒擦著後背劃過,鋒利的刀刃劃破校服,帶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右手如毒蛇出洞般反手抓住基安蒂持匕首的手腕,指腹頂住她的脈搏,迫使她的手腕不由自主地向上翻轉。左手則按住她的肩膀,掌心貼著她的鎖骨,借著對方前衝的慣性猛地向前一送。這便是第五招“借刀殺人”的真諦——用敵人的力量摧毀敵人。

基安蒂的重心徹底失控。她踉蹌著向前撲去,胸前的戰術背心跳動著撞在假山石上,發出“咚”的悶響。整個人失去平衡,臉朝下摔進旁邊的菊花叢裡,名貴的“墨菊”被她壓得枝斷葉落,深紫色的花瓣沾滿了她的紅色長發。匕首脫手飛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噗”地插進不遠處的小吃攤案板,將一張章魚小丸子的油紙釘在木板上。

前後不過十秒鐘。

夜一站在兩人麵前,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卻已逐漸平穩。陽光透過他額前的碎發,在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顴骨上的血痕與嘴角的堅毅形成鮮明對比。他的右手仍保持著抓握的姿勢,指縫裡還沾著科恩作戰服上的纖維,左手則自然下垂,指尖滴著剛才抓泥土時沾上的草汁。

“你們輸了。”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聽不出絲毫勝利的得意,隻有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冷靜。

基安蒂趴在菊花叢裡,嘴裡還叼著一片墨菊的花瓣,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她的紅色長發淩亂地鋪在花叢中,沾滿了泥土和花瓣,平日裡精心打理的發型此刻狼狽不堪。右手按在被撞疼的胸口,戰術背心的搭扣硌得生疼,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肋骨的隱痛。

科恩跪在地上,額頭抵著青石板,脫臼的肩膀和變形的膝蓋傳來雙重劇痛。汗水混合著血水順著下巴滴落,在地麵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汙漬。他想掙紮著站起,卻發現雙腿早已不聽使喚,隻能眼睜睜看著夜一那雙沾著塵土的白色運動鞋,像看著無法逾越的天塹。

周圍的遊客早已跑得精光,隻剩下翻倒的花架、散落的菊花和被撞翻的小吃攤。空氣中彌漫著硝煙、泥土、花香與章魚小丸子醬汁混合的怪異氣味。遠處的摩天輪依舊緩緩轉動,座艙裡的遊客大概還不知道,這片菊展勝地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較量。

五、警笛聲中的撤離

“不許動!”高木涉的喊聲從公園入口處炸開,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他的聲音帶著奔跑後的喘息,卻依舊中氣十足,穿透了公園裡殘留的硝煙味。六名警員緊隨其後,黑色的皮鞋踏在青石板上發出整齊的“噔噔”聲,手槍都已上膛,槍口穩穩指向前方,保險栓打開的“哢噠”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把手放在頭上!”一名年輕警員厲聲喝道,手指緊扣扳機,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的額頭上滲著汗珠,警帽歪在一邊,顯然是接到通知後一路狂奔而來。

夜一緩緩轉過身,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陽光直射在他臉上,讓他下意識地眯起了眼。肩膀的傷口在轉身時被牽扯,疼得他眉頭微蹙,但手臂依舊保持著平穩的姿勢,沒有絲毫晃動。白色校服襯衫上的血跡在陽光下格外刺眼,像一幅抽象的畫。

高木看到他肩膀的血跡,頓時慌了神。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過來,黑色的警褲在奔跑中揚起塵土,腰間的手銬隨著動作“哐當”作響。“夜一同學!你受傷了?!”他的聲音裡滿是焦急,蹲下身時差點被地上的菊花絆倒,“怎麼傷得這麼重?快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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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傷而已。”夜一的聲音依舊平靜,目光越過高木,落在地上的基安蒂和科恩身上,“他們是黑衣組織的狙擊手,基安蒂和科恩。”

基安蒂突然發出一聲冷笑,笑聲尖銳得像指甲劃過玻璃。她趴在地上,右手悄悄伸進戰術褲的口袋,指尖摸到一個冰涼的金屬球——那是組織特製的煙霧彈,外殼薄如蟬翼,隻需稍稍用力便能捏碎。“小屁孩懂什麼。”她的聲音含糊不清,嘴裡還叼著那片墨菊花瓣,“等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夜一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認出了那個金屬球的輪廓,在灰原哀提供的組織裝備資料裡見過無數次。“是煙霧彈!”他厲聲提醒,同時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半步,擺出防禦姿勢。

“砰!”煙霧彈落地的瞬間炸開。濃密的灰色煙霧像活物般迅速彌漫開來,帶著刺鼻的硫磺味,能見度瞬間降到不足半米。煙霧中隱約傳來基安蒂和科恩的咳嗽聲,還有布料摩擦地麵的窸窣響動。

警員們的喝止聲、對講機的呼叫聲、遠處遊客的驚呼聲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片混亂的漩渦。高木立刻大喊:“保持警戒!彆讓他們跑了!”他試圖掏出對講機呼叫支援,卻在煙霧中摸錯了位置,差點把證件包扯下來。

夜一屏住呼吸,在煙霧中保持戒備姿勢。他的眼睛雖然看不清,但耳朵卻捕捉著周圍每一絲細微的動靜。科恩的腳步聲很重,脫臼的肩膀讓他行動時發出“嗬嗬”的喘息;基安蒂則很輕盈,腳步像貓一樣悄無聲息,但她受傷的膝蓋在移動時會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往那邊跑了!”一名警員大喊著追向左側,手電筒的光束在煙霧中徒勞地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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