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警視廳籠罩在一層薄霧中,門口的警車閃爍著微弱的警燈,偶爾有穿著製服的警察匆匆走過,腳步聲在安靜的走廊裡格外清晰。阿笠博士開著他那輛標誌性的黃色甲殼蟲,載著少年偵探團的六人緩緩停在警視廳門口——昨天接到通知,他們作為“青色古堡探險事件”的重要參考人,需要來配合警方做最後的案件複盤。
“博士,我們隻是去做個筆錄而已,用不用這麼緊張啊?”元太坐在副駕駛座上,手裡還攥著半個沒吃完的鰻魚飯團,說話時米粒都差點噴出來。
阿笠博士推了推圓框眼鏡,有些無奈地說:“警視廳可不是鬨著玩的地方,你們等會兒一定要乖乖聽話,彆隨便亂跑,知道嗎?”
灰原坐在後座,靠在車窗上,手裡翻著一本關於毒物學的書,聞言抬頭補充道:“尤其是元太,上次在案發現場差點破壞證據,這次可不能再犯了。”
元太不服氣地噘起嘴:“我知道了啦!這次我肯定乖乖的!”
幾人走進警視廳大廳,就看到目暮警官正站在前台和一個穿西裝的男人說話。那男人看起來五十歲左右,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卻滿是焦慮,時不時抬手看一眼手表——他正是東都銀行的增尾桂造行長,昨天銀行剛發生了2億元搶劫案,他今天是來配合警方調查的。
“目暮警官!”柯南率先揮手打招呼,幾人快步走了過去。
目暮警官看到他們,臉上的嚴肅緩和了些:“你們幾位來啦,正好,等會兒做完筆錄,我們還有些關於青色古堡的細節要問你們。”他指了指身邊的增尾桂造,“這位是東都銀行的增尾行長,昨天銀行出了點事,他也在配合調查。”
增尾桂造勉強笑了笑,目光在幾人身上掃過,隨即掏出手機,眉頭緊鎖地說:“抱歉,我得先給家裡打個電話,我妻子昨天受了點驚嚇,一直不太放心。說著拿出手機撥打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增尾桂造的聲音放軟了些:“喂,加代嗎?我這邊還在警視廳,你在家怎麼樣?有沒有按時吃飯?”聊了一會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慘叫,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像是手機掉在了地上,隨後電話就被掛斷了,增尾桂造的臉色瞬間慘白,手都開始發抖:“加代!加代!你怎麼了?喂!喂!”他對著電話喊了好幾聲,卻隻聽到忙音。
“不好!”目暮警官立刻反應過來,抓起對講機,“高木!佐藤!立刻帶人去增尾行長家!地址是米花町2丁目3番地!可能發生了緊急情況!”
“收到!我們馬上出發!”對講機裡傳來高木涉急促的聲音。
增尾桂造急得團團轉,抓住目暮警官的胳膊:“目暮警官,求你們快點!加代她肯定出事了!”
“你彆著急,我們已經派人過去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目暮警官安撫道,隨即對阿笠博士說,“博士,你們先跟我去會議室等一下,等這邊情況穩定了,我們再做筆錄。”
幾人跟著目暮警官來到會議室,裡麵已經坐了幾個警察,正在整理銀行搶劫案的資料。柯南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著桌麵——增尾行長家的慘叫,真的是入室殺人嗎?還是和昨天的銀行搶劫案有關?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增尾桂造剛才打電話時的表情,雖然看起來焦慮,但眼神深處似乎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不像是單純擔心妻子的樣子。
沒過多久,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就回來了,兩人的臉色都很凝重。高木涉走到目暮警官身邊,壓低聲音說:“目暮警官,增尾行長的妻子增尾加代女士已經遇害了,死在客廳裡,身上有多處刀傷,看起來像是入室搶劫殺人,但現場沒有發現財物丟失,門窗也沒有被撬過的痕跡。”
“什麼?”增尾桂造猛地站起來,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加代她……她真的……”他捂住臉,肩膀劇烈地顫抖著,看起來悲痛欲絕。
柯南悄悄走到高木涉身邊,小聲問:“高木警官,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彆的東西?比如凶手留下的痕跡,或者增尾夫人手裡有沒有攥著什麼?”
高木涉愣了一下,隨即回憶道:“現場很乾淨,凶手應該清理過,不過在增尾夫人的手邊,發現了一個被捏變形的銀行存款單,上麵的金額是2000萬日元,收款人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柯南眼睛一亮——銀行存款單?難道增尾夫人和銀行搶劫案有牽連?他剛想再問,就看到佐藤美和子走了過來,她穿著一身警服,長發束成馬尾,看起來乾練又利落。
“高木,你剛才說的那個存款單,已經送去檢驗科了,看看能不能找到指紋。”佐藤美和子的聲音清脆,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高木涉連忙點頭:“知道了,佐藤警官。”他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不自覺地避開佐藤的目光——誰都能看出來,他對佐藤美和子有意思。
少年偵探團的幾人圍了過來,光彥推了推眼鏡,好奇地問:“高木警官,你是不是喜歡佐藤警官啊?剛才你看她的時候,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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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涉的臉瞬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連忙擺手:“沒……沒有的事!你彆亂說!”
就在這時,白鳥任三郎警官走了進來,他穿著筆挺的警服,手裡拿著一份文件,笑著對佐藤美和子說:“佐藤,剛才我整理新娘候選人名單,要不要把你加進去?畢竟像你這麼優秀的女性,可不多見。”
佐藤美和子挑了挑眉,故意逗他:“白鳥警官,你這是在跟我表白嗎?不過我可不吃你這套。”
高木涉站在旁邊,臉色更難看了,手裡的筆都差點掉在地上——他心裡像打翻了醋壇子,酸酸的,連剛才要彙報的案情都忘了。柯南看在眼裡,忍不住偷偷笑了——高木警官還真是不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
目暮警官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幾人的調侃:“好了,彆鬨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增尾夫人的案子和銀行搶劫案。根據目前的線索,我們懷疑這兩起案子有關聯,增尾行長,你再仔細想想,昨天搶劫案發生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彆的人或事引起你的注意?”
增尾桂造抬起頭,擦了擦眼淚,聲音沙啞地說:“昨天下午三點左右,有兩個蒙麵人闖進銀行,拿著槍威脅我們打開保險櫃,他們動作很快,不到十分鐘就搶走了2億日元,然後就開車跑了。我妻子昨天正好去銀行給我送文件,可能被他們看到了,所以才會……”他說著,又開始哽咽。
柯南皺起眉頭——增尾桂造的話聽起來天衣無縫,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如果凶手是銀行劫匪,為什麼不拿走家裡的財物,反而隻殺了增尾夫人?而且門窗沒有被撬過,說明凶手可能是增尾夫人認識的人,甚至……就是增尾桂造自己?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警方一直在對增尾桂造進行詢問,少年偵探團則在會議室裡等待。期間,高木涉因為一直想著佐藤美和子的事情,辦案時頻頻走神,甚至把嫌疑人的資料都拿錯了,被目暮警官批評了一頓。
“高木,你今天怎麼回事?魂不守舍的!”目暮警官生氣地說,“現在是辦案時間,能不能認真點!”
高木涉連忙道歉:“對不起,目暮警官,我下次不會了。”可他一想到白鳥任三郎對佐藤的調侃,心裡就忍不住煩躁。
傍晚的時候,警方終於鎖定了銀行搶劫案的嫌疑人之一——東田,他有多次搶劫前科,而且案發當天有人看到他在銀行附近出現。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主動申請去押送東田,兩人開著警車,很快就找到了東田的藏身之處。
東田看到警察,立刻就想跑,卻被佐藤美和子一個飛踢絆倒在地,很快就被製服了。“你們放開我!我沒有搶劫銀行!”東田掙紮著大喊,“我明天還要去芝加哥參加我女兒的婚禮!你們不能抓我!”
高木涉拿出手銬,剛想把東田銬起來,佐藤美和子卻突然說:“等一下。”她蹲下身,看著東田,“你說你明天要去參加女兒的婚禮?有證據嗎?”
東田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機票和一張婚禮邀請函:“你看!這是我明天去芝加哥的機票,還有我女兒的婚禮邀請函,日期就是明天!我真的沒有搶劫銀行,你們肯定抓錯人了!”
佐藤美和子看著機票和邀請函,眼神有些動搖——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也是一名警察,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她從小就缺少父愛,所以對親情格外看重。“高木,”她站起身,對高木涉說,“給我們一點時間,我相信東田說的是真的,我們必須在明天早上10點前找到真凶,否則就放他去參加婚禮。這件事不要告訴其他警察,我們秘密調查。”
高木涉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我聽你的,佐藤警官。”他雖然覺得這樣做有些冒險,但隻要是佐藤的決定,他都會支持。
兩人把東田暫時帶到了附近的美術館,打算先把他關在美術館的衛生間裡,然後再開始調查。可就在押送東田去衛生間的途中,佐藤美和子不小心拿錯了手銬,竟然把自己和東田的手銬在了一起,而且手銬的鑰匙還落在了警車上。
“該死!”佐藤美和子懊惱地說,“高木,你先去調查,我在這裡看著他,你儘快找到真凶,不然我們倆都得完蛋。”
高木涉點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儘快找到真凶的!”他轉身跑出美術館,正好遇到了趕來的少年偵探團和阿笠博士。
“高木警官,發生什麼事了?”柯南看到高木涉著急的樣子,連忙問道。
高木涉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然後無奈地說:“現在佐藤警官和東田被銬在了一起,我必須在明天早上10點前找到真凶,否則不僅東田會錯過女兒的婚禮,佐藤警官也會因為違規被處分。”
“我們幫你一起調查!”元太立刻舉起手,“我們少年偵探團可是很厲害的!”
光彥和步美也跟著點頭:“對啊!我們肯定能幫上忙!”
柯南笑了笑:“高木警官,我們一起調查吧。首先,我們得重新梳理一下銀行搶劫案和增尾夫人被殺案的線索,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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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來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館,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高木涉把所有的線索都整理出來,放在桌子上:“銀行搶劫案發生在昨天下午三點,劫匪搶走了2億日元,目前沒有找到任何目擊者;增尾夫人被殺是在今天早上,現場發現了一張2000萬日元的存款單,收款人是一個叫‘山田’的陌生名字,而且增尾夫人的手機裡,最後一個通話記錄是昨天晚上10點,打給增尾行長的。”
柯南拿起那張存款單的照片,仔細看了看:“這個‘山田’,有沒有查到身份?”
高木涉搖搖頭:“還沒有,我們查了所有叫‘山田’的人,都沒有找到和增尾夫人有關聯的。”
“增尾行長說,昨天增尾夫人去銀行給他送文件,被劫匪看到了,所以才會被殺害。”灰原突然開口,“但如果是這樣,劫匪為什麼不直接綁架增尾夫人做籌碼向增尾行長勒索錢財而是要殺了她?這不符合常理。”
夜一點點頭,補充道:“而且現場沒有財物丟失也沒有打鬥痕跡,房屋門窗也沒有被撬過的痕跡,說明凶手很可能是增尾夫人認識的人。增尾行長作為她的丈夫,有最大的嫌疑。”
“你是說增尾行長殺了自己的妻子?”高木涉驚訝地說,“可他看起來那麼悲痛,不像是裝的啊。”
柯南笑了笑:“悲痛是可以裝出來的。高木警官,你有沒有查過增尾行長最近的財務狀況?還有銀行搶劫案發生後,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高木涉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警視廳的電話,讓同事幫忙查詢增尾桂造的財務狀況和近期的行蹤。沒過多久,同事就回了電話,說增尾桂造最近因為投資失敗,欠了很多錢,而且銀行搶劫案發生後,他偷偷把自己名下的一套房產過戶到了彆人名下。
“果然有問題!”柯南眼睛一亮,“增尾行長因為投資失敗欠了錢,所以策劃了這次銀行搶劫案,想把搶來的2億日元占為己有。而他的妻子可能知道了這件事,甚至可能參與了其中,他擔心妻子會向警方透露線索,所以就殺了她,製造了入室殺人的假象。那張2000萬日元的存款單,可能就是他給妻子的封口費,結果妻子沒來得及把錢取出來,就被他殺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高木涉著急地說,“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增尾行長就是凶手啊。”
夜一站起來:“我去增尾行長家附近調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目擊者,或者監控錄像。柯南,你和灰原跟高木警官去銀行,查一下昨天增尾夫人送文件的具體時間,還有增尾行長在搶劫案發生時的行蹤。元太、光彥、步美,你們跟博士一起,去美術館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好!”眾人立刻行動起來。
夜一來到增尾行長家附近,發現小區門口有一個監控攝像頭,正好對著增尾家的門口。他找到小區的保安,說明了情況,保安很配合地調出了昨天的監控錄像。錄像顯示,昨天下午四點左右,增尾行長獨自一人回了家,停留了大約一個小時後又離開了,而這個時間,正好是銀行搶劫案發生後的一個小時。
“這就奇怪了,”夜一皺起眉頭,“增尾行長說昨天下午一直在銀行處理搶劫案的後續事宜,可監控顯示他四點左右回了家,這說明他在撒謊。”他把監控錄像拷貝下來,然後立刻給柯南打電話,告訴了他這個發現。
柯南和高木涉、灰原來到東都銀行,找到了昨天值班的櫃員。櫃員回憶說,昨天下午三點左右,增尾夫人確實來送過文件,但她隻待了幾分鐘就走了,而且當時銀行還沒有發生搶劫案——搶劫案是在三點半左右發生的,比增尾桂造說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
“增尾行長果然在撒謊!”柯南氣憤地說,“他故意把搶劫案的時間提前,就是為了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高木警官,我們現在就去警視廳,把這些證據交給目暮警官,揭穿增尾桂造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