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毛利小五郎癱在沙發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著電視裡的賽馬節目,柯南趴在桌子上寫作業,小蘭則在廚房忙碌著早餐,煎蛋的滋滋聲與電視裡的解說聲交織在一起,格外溫馨。
突然,事務所的門被輕輕推開,一位穿著素雅和服的女性走了進來。她約莫四十歲左右,長發挽成整齊的發髻,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手裡提著一個精致的竹編手提包,氣質優雅得像是從古典畫裡走出來的人。
“請問這裡是毛利偵探事務所嗎?”女性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禮貌。
小蘭聽到聲音,從廚房探出頭:“是的,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女性走到客廳中央,微微鞠躬:“您好,我叫服部靜華,想委托毛利先生找一個人。”
毛利小五郎一聽“委托”二字,立刻從沙發上彈起來,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擺出專業的姿態:“找人行啊!不過先說好,我的委托費可不便宜!您要找的是誰?有照片嗎?”
服部靜華坐在沙發上,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位中年男性,穿著警服,眼神嚴肅,嘴角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是我的丈夫,服部平藏,他是大阪府警的警察,上周說要來東京出差,可這幾天卻突然聯係不上了,我很擔心他。”
柯南湊過去看了一眼照片,心裡咯噔一下——服部平藏?這不是服部平次的爸爸嗎?大阪府警本部長怎麼會“失蹤”?而且看這位阿姨的氣質,和服部平次那種爽朗中帶著細膩的性格莫名有些相似,她真的是平次的媽媽?
小蘭端來一杯茶,遞給服部靜華:“靜華阿姨,您彆著急,平藏先生有沒有說過他來東京要去什麼地方?或者有沒有認識的人在東京?”
服部靜華接過茶杯,指尖輕輕摩挲著杯沿,眼神有些飄忽:“他隻說要處理工作上的事,具體去什麼地方沒說……我們家那位向來不喜歡跟我細說工作,這次聯係不上,我實在沒辦法才來委托毛利先生。”
毛利小五郎拿出筆記本,一邊記錄一邊問:“平藏先生平時在大阪有沒有常去的地方?比如吃茶店、酒館之類的,說不定他來東京也會去類似的地方。”
沒想到服部靜華卻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他……他平時工作忙,很少去那些地方,我不太清楚。”
柯南心裡的疑惑更深了——服部平次之前說過,他爸爸最喜歡去大阪的“浪花吃茶店”,每次加班晚了都會去那裡喝一杯咖啡,作為妻子的靜華阿姨怎麼會不知道?而且她剛才提到“大阪府警”時,語氣刻意放輕,像是在刻意回避什麼。
“靜華阿姨,”柯南裝作天真的樣子,“平次哥哥是不是也在大阪啊?您這次來東京,有沒有聯係他一起找平藏叔叔?”
服部靜華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恢複平靜:“平次他……他最近在準備考試,沒時間來東京。我不想讓他擔心,所以沒告訴他。”
這話更是漏洞百出——服部平次是高中生,這個時候哪來的“考試”?而且以平次的性格,要是知道自己爸爸失蹤了,就算天塌下來也會立刻衝到東京來,怎麼可能“沒時間”?柯南悄悄觀察著服部靜華的反應,發現她的手帕從手提包裡露出來一角,上麵繡著精致的“服部”二字,針腳細膩,一看就是精心繡上去的。
毛利小五郎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合上筆記本:“行!您放心,交給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保證三天內找到平藏先生!不過您得先跟我們說說,平藏先生來東京後,最後一次聯係您是什麼時候?”
“上周六晚上,”服部靜華回憶道,“他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住在東京車站附近的酒店,之後就再也沒聯係過了。我打他手機一直沒人接,去酒店問,工作人員說他周日一早就退房了。”
“那我們先去東京車站附近的酒店看看吧!”毛利小五郎站起身,拿起外套,“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小蘭收拾好廚房,三人跟著服部靜華一起出門。服部靜華開來的是一輛白色的轎車,車型沉穩大氣,一看就價值不菲。她坐在駕駛座上,熟練地發動車子,朝著東京車站的方向駛去。
車子行駛到半路,經過一家劍道館,館外掛著“關東劍道大賽報名處”的橫幅。柯南注意到,服部靜華的眼神下意識地往劍道館的方向瞟了一眼,隨即又迅速移開,握著方向盤的手也不自覺地緊了緊。
“靜華阿姨,您會劍道嗎?”柯南故意問道,“剛才路過劍道館,您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
服部靜華的身體僵了一下,笑著搖頭:“我哪會那個啊,隻是覺得橫幅挺顯眼的。我們家那位倒是會一點,不過也不常練。”
小蘭驚訝地說:“平藏先生會劍道啊?平次也很會劍道呢,上次在大阪的劍道比賽上,他還拿了冠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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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靜華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裡閃過一絲驕傲,卻很快掩飾過去:“是嗎?我還真不知道平次這麼厲害……”
柯南在心裡冷笑——服部平次的劍道明明是他爸爸親自教的,作為媽媽的靜華阿姨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絕對在撒謊,而且刻意隱瞞自己會劍道的事,難道有什麼隱情?
車子抵達東京車站附近的酒店,眾人走進大堂。毛利小五郎找到前台,拿出服部平藏的照片:“您好,我們找這位客人,他上周日在這裡住過,請問他退房時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前台工作人員查了一下記錄,搖搖頭:“這位客人周日早上八點退的房,沒有留下任何物品。不過他退房時,好像跟一位穿黑色西裝的男士一起離開的,那位男士看起來像是公司職員。”
“黑色西裝的男士?”服部靜華皺起眉頭,“我們家那位在東京沒有認識的公司職員啊……”
柯南注意到,她說話時雖然皺著眉,但眼神裡沒有絲毫擔憂,反而像是在確認什麼信息。這時,服部靜華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緊張,走到角落接起電話。
“喂?……嗯,我在酒店……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服部靜華的聲音壓得很低,偶爾還會點頭,掛電話後,她轉過身對眾人說:“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說在銀座附近的住宅區看到過類似我丈夫的人,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毛利小五郎立刻點頭:“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
柯南卻覺得不對勁——這個電話來得太巧了,而且靜華阿姨掛電話後的表情,與其說是著急,不如說是“按計劃進行”的平靜。他悄悄拉了拉小蘭的衣角,小聲說:“小蘭姐姐,你不覺得靜華阿姨有點奇怪嗎?她明明說擔心平藏叔叔,可剛才提到平藏叔叔和陌生男士一起離開,一點都不著急,而且她好像對大阪的事知道得很少。”
小蘭想了想,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是哦……不過可能靜華阿姨隻是太緊張了,才會忘記一些事情吧?”
眾人跟著服部靜華來到銀座附近的住宅區,這裡都是獨棟的小彆墅,環境安靜,路上很少有行人。服部靜華走到一棟白色彆墅前,停下腳步:“打電話的人說,昨天看到我丈夫進了這棟房子。”
毛利小五郎走上前,按了按門鈴,卻沒有人回應。他又敲了敲門,門竟然輕輕晃動了一下——原來門沒有鎖。
“請問有人在嗎?”毛利小五郎喊了一聲,推開門走進彆墅。
客廳裡一片狼藉,沙發上的抱枕掉在地上,茶幾上的杯子倒在一邊,水漬已經乾涸。而在客廳中央的地毯上,一位穿著華麗連衣裙的女性躺在那裡,脖子上纏著一根白色的絲巾,臉色發紫,顯然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啊!”小蘭嚇得捂住嘴,下意識地把柯南護在身後。
服部靜華也露出驚訝的表情,後退了一步,手裡的手提包差點掉在地上:“這……這是怎麼回事?平藏呢?他怎麼會在這裡?”
柯南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著現場——死者約莫五十歲左右,手上戴著名貴的手表,手指上有明顯的戒指印,顯然平時經常戴戒指,現在戒指卻不見了。她的身邊散落著幾份文件,上麵印著“東京電器株式會社”的字樣,角落裡還放著一個打開的行李箱,裡麵的衣物整齊地疊放著,不像是被人翻動過的樣子。
“小蘭姐姐,快報警!”柯南抬起頭,“這裡發生了殺人案!”
小蘭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沒過多久,警笛聲由遠及近,目暮警官帶著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趕到,鑒識人員也迅速開始勘查現場。
“毛利老弟,怎麼又是你啊?”目暮警官看到毛利小五郎,無奈地歎了口氣,“每次你出現的地方都沒好事。”
毛利小五郎尷尬地笑了笑:“這不是巧了嘛……我們是跟著這位服部靜華女士來找人的,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屍體。”
目暮警官看向服部靜華,例行公事地詢問:“服部女士,您認識死者嗎?為什麼會來這裡?”
服部靜華定了定神,搖頭:“我不認識她……我隻是聽說我丈夫可能在這裡,所以才過來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工藤夜一背著書包走了過來——他本來是路過這一帶,聽到警笛聲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居然遇到了柯南。“柯南,這裡怎麼回事?又發生案子了?”
柯南點點頭:“嗯,死者是東京電器株式會社的人,現在還不知道凶手是誰。”
工藤夜一蹲下身,目光落在死者的手腕上:“死者的手表停在了九點十五分,可能是死亡時間。而且她的手指上有戒指印,戒指應該是被凶手拿走了,說不定是謀財害命?”
柯南搖搖頭:“不一定,現場的行李箱沒有被翻動過,要是謀財害命,凶手應該會拿走值錢的東西,而不是隻拿走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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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鑒識人員查明了死者的身份——東京電器株式會社的社長,兒島鬱子。目暮警官立刻讓人調查與兒島鬱子有關的人,沒過多久,三名嫌疑人被帶到了現場。
第一位嫌疑人是兒島鬱子的女兒,兒島千尋。她穿著時尚的職業裝,臉上帶著精致的妝容,卻掩蓋不住眼底的慌亂。“我媽媽怎麼會這樣?是誰殺了她?”
高木警官問道:“兒島小姐,你最後一次見你母親是什麼時候?今天早上你有沒有來過這裡?”
兒島千尋擦了擦眼淚:“我昨天晚上見過她,她跟我說今天要見一個重要的客戶,讓我彆來打擾她。今天早上我沒過來,直到剛才接到警察的電話才知道出事了。”
第二位嫌疑人是兒島鬱子公司的員工,吉崗十郎。他穿著灰色西裝,領帶歪歪斜斜的,眼神躲閃,看起來很緊張。“我……我今天早上九點左右來過這裡,是來給社長送文件的。當時社長還好好的,我放下文件就走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第三位嫌疑人是公司的另一位員工,泉武雄。他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卻一臉憔悴。“我今天早上沒見過社長,我一直在公司上班,有同事可以作證。不過……我之前因為擅自買賣股票,讓公司虧損了不少錢,社長說要開除我,還讓我賠償損失。”
目暮警官皺起眉頭:“這麼說,你們三個人都有嫌疑。吉崗先生,你說你九點左右來送過文件,有證據嗎?”
吉崗十郎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簽收單:“這是社長給我簽的簽收單,上麵的時間是九點零五分,你們可以核對一下。”
鑒識人員接過簽收單,確認上麵的簽名確實是兒島鬱子的,而且墨跡還沒有完全乾透,時間也符合吉崗十郎的說法。
“那泉先生,你說你在公司上班,有同事能證明嗎?”高木警官問道。
泉武雄點點頭:“是的,我今天早上八點半到公司,一直在自己的工位上處理工作,十點左右還跟同事一起去茶水間泡了咖啡,他們都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