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乾線列車如銀色閃電般穿梭在關西與關東的田野間,九月的陽光透過車窗,在過道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毛利小五郎靠在座椅上,捧著一份體育報紙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發出“不愧是雷·卡提斯,敢作敢當”的感慨——報紙頭版正是雷自首後被警方帶走的照片,標題用加粗字體寫著“綠茵傳奇的隕落與救贖”。
小蘭坐在窗邊,手裡拿著一本推理小說,卻時不時抬頭看向窗外。列車剛駛過靜岡縣,遠處的富士山若隱若現,山頂覆蓋著薄薄的積雪,像一塊巨大的奶油蛋糕。她輕聲對身邊的柯南說:“柯南,你看,是富士山!上次和新一去箱根的時候,也看到過這麼美的景色。”
柯南順著小蘭的目光看去,富士山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銀光,心裡不禁泛起一陣酸楚——要是自己能早點變回新一,就能陪小蘭一起看更多風景了。他正想開口回應,卻注意到斜前方座位上,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正朝著他微笑,女人穿著米色風衣,脖子上戴著珍珠項鏈,正是fbi探員朱蒂·斯泰琳。
“朱蒂老師?”柯南驚訝地睜大眼睛,他沒想到會在新乾線上遇到她。
朱蒂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笑著朝柯南招了招手:“嗨,柯南君,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還有毛利先生和小蘭小姐。”她的日語帶著一絲美式口音,卻格外流利。
毛利小五郎聽到“fbi”三個字,立刻湊了過來,眼神裡滿是好奇:“你是fbi探員?難道這趟新乾線上有什麼案子?”
朱蒂壓低聲音,語氣嚴肅了幾分:“毛利先生果然敏銳。警方正在這趟列車上秘密護送一名嫌疑人,他叫小倉千造,涉嫌參與毒品走私團夥,還殺害了團夥的一名成員。我們fbi也在關注這個走私團夥,所以我特地乘這趟車,想看看能不能收集到更多線索。”
柯南心裡一緊,下意識地看向車廂連接處。那裡站著兩名穿著便衣的刑警,正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乘客,其中一人他還認識——正是高木警官。而在刑警身後的座位上,坐著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他低著頭,雙手被手銬銬在座椅扶手上,眼神躲閃,正是嫌疑人小倉千造。
“原來如此,”柯南若有所思地說,“走私團夥肯定不會放過小倉,他們很可能會在列車到達東京前滅口,阻止他透露團夥的信息。”
就在這時,列車突然駛入隧道,車廂內瞬間陷入黑暗。乘客們發出一陣小小的驚呼,毛利小五郎還抱怨了一句“怎麼突然關燈了”。幾秒鐘後,列車駛出隧道,光線重新灑滿車廂,可原本站在連接處的兩名刑警卻倒在了地上,其中一名刑警的手腕上有一道明顯的劃痕,而他腰間的手銬鑰匙不見了蹤影。
“不好!”高木警官猛地站起來,快步衝到倒地的刑警身邊,“你們怎麼樣?鑰匙呢?”
倒地的刑警捂著傷口,臉色蒼白地說:“剛才隧道裡太黑,有人從背後襲擊了我們,搶走了鑰匙……”
朱蒂立刻站起身,對周圍的乘客說:“大家請保持冷靜,不要隨意走動!我是fbi探員,現在懷疑有危險分子在車廂內,請大家配合我們的調查!”她的聲音沉穩有力,很快安撫了乘客們慌亂的情緒。
毛利小五郎也拿出偵探的架勢,對著乘客們說:“沒錯!我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大家放心,我一定會找出凶手!”
柯南蹲在倒地刑警的身邊,仔細觀察著傷口:“傷口很整齊,像是被鋒利的刀片劃開的,而且凶手的動作很快,說明他早有準備。”他還注意到,刑警身邊的地麵上,有一滴淡淡的咖啡漬,旁邊還有一張被揉成團的紙巾,紙巾上沾著一點褐色的液體,看起來像是某種飲料。
工藤夜一和灰原也走了過來。工藤夜一檢查了車廂連接處的門鎖,說:“門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凶手應該是混在乘客中,趁隧道黑暗的時候動手的。現在鑰匙被搶走,小倉千造隨時可能有危險。”
灰原則撿起那張揉成團的紙巾,放在鼻尖聞了聞:“這上麵有威士忌的味道,而且不是普通的威士忌,是蘇格蘭產的單一麥芽威士忌,這種酒在列車的餐車才有售賣。”
柯南眼前一亮:“這麼說,凶手很可能在餐車買過威士忌,我們可以從這一點入手,排查車廂內的乘客。”
高木警官立刻聯係了列車上的乘警,讓他們協助排查。很快,乘警就帶來了三名形跡可疑的乘客——一個神色緊張的商人、一個頻繁走動的男子,還有一個行為詭異的女性。
“這位是山本浩介先生,”乘警指著那個穿著西裝、手裡緊緊攥著公文包的男人說,“他從大阪上車後,就一直坐在座位上,神色很緊張,剛才隧道黑暗的時候,有人看到他站起來過。”
山本浩介臉色發白,急忙辯解:“我隻是想上廁所,剛好遇到隧道關燈,所以又坐了回去,我沒有襲擊刑警!”
乘警又指著那個穿著休閒裝、手裡拿著一個黑色背包的男子:“這位是田村亮,他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在車廂裡來回走動,還多次在小倉先生的座位附近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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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村亮冷笑一聲:“我隻是在找我的朋友,他說在這趟列車上,我怎麼知道哪個是小倉?你們可彆冤枉好人!”
最後,乘警指向那個穿著紅色連衣裙、戴著墨鏡的女人:“這位是鈴木園子小姐……哦不,是佐藤美和子小姐?不對,她叫鬆本雅子,她剛才在餐車買了一瓶蘇格蘭威士忌,而且她的座位就在小倉先生的斜後方。”
鬆本雅子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我買威士忌怎麼了?我自己喝不行嗎?你們憑什麼懷疑我?”
柯南仔細觀察著三人,山本浩介的公文包鼓鼓囊囊的,似乎裝了什麼東西;田村亮的背包拉鏈沒有拉嚴,能看到裡麵有一個黑色的盒子;鬆本雅子的手邊放著一個空的威士忌酒瓶,旁邊還有一個未開封的飲料瓶,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山本先生,你的公文包裡裝的是什麼?”柯南問道。
山本浩介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沒……沒什麼,就是一些文件和衣服。”
工藤夜一走上前,語氣平靜地說:“山本先生,如果隻是文件和衣服,不妨打開讓我們看看?現在情況特殊,為了大家的安全,還請你配合。”
山本浩介猶豫了很久,終於打開了公文包。裡麵確實有一些文件和衣服,但在文件的下麵,還藏著一把彈簧刀和一遝現金。
“這……這把刀是我用來防身的,現金是我要帶給朋友的!”山本浩介急忙解釋,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柯南拿起那把彈簧刀,仔細看了看:“這把刀很新,而且刀刃上沒有血跡,應該不是襲擊刑警的凶器。不過,你隨身攜帶彈簧刀,已經違反了治安管理條例,等列車到達東京後,警方會對你進行進一步調查。”
排除了山本浩介的嫌疑後,柯南又看向田村亮:“田村先生,你的背包裡那個黑色盒子是什麼?”
田村亮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把背包抱在懷裡:“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們無權查看!”
高木警官上前一步,嚴肅地說:“田村先生,現在列車上發生了襲擊事件,我們有理由懷疑你與案件有關,請你配合檢查,否則我們將采取強製措施。”
田村亮無奈,隻好打開背包,拿出那個黑色盒子。盒子裡裝的是一台小型攝像機,還有幾張內存卡。
“我是一名記者,”田村亮解釋道,“我聽說警方要護送小倉千造,所以特地乘這趟列車,想拍一些獨家新聞。我剛才在車廂裡走動,就是為了找合適的角度拍照,我沒有襲擊刑警!”
柯南檢查了攝像機裡的內容,確實都是列車上的風景和乘客的照片,沒有發現可疑的畫麵。他又看了看田村亮的衣服,沒有發現任何血跡或劃痕,暫時排除了他的嫌疑。
最後,柯南把目光投向鬆本雅子:“鬆本小姐,你手邊的飲料瓶是怎麼回事?我看這個瓶子的標簽好像被調換過。”
鬆本雅子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這是我在餐車買的果汁,標簽可能是不小心被蹭掉了,沒什麼奇怪的。”
灰原拿起飲料瓶,仔細看了看標簽:“這個標簽是橙汁的,但瓶子裡的液體顏色偏深,而且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酒精味,應該是威士忌。你把威士忌裝進橙汁瓶裡,是想掩蓋什麼嗎?”
鬆本雅子臉色蒼白,再也說不出話來。高木警官立刻上前,從她的包裡搜出了一把鋒利的刀片,刀片上還有一點淡淡的血跡。
“這把刀片就是襲擊刑警的凶器!”高木警官大聲說,“鬆本小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鬆本雅子癱坐在座位上,眼神空洞地說:“沒錯,是我襲擊了刑警,搶走了鑰匙。但我沒有想殺小倉千造,我隻是想幫他逃走……我是他的妹妹,他是被冤枉的,他沒有殺害走私團夥的成員,都是那些人逼他的!”
眾人都愣住了,沒想到鬆本雅子竟然是小倉千造的妹妹。小倉千造聽到妹妹的話,猛地抬起頭,眼裡滿是震驚和愧疚:“雅子,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快走,彆管我!”
“哥,我不走!”鬆本雅子哭著說,“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要幫你逃走,讓你去跟警方說清楚!”
朱蒂走上前,輕聲說:“鬆本小姐,如果你哥哥真的是被冤枉的,應該讓他配合警方調查,而不是幫他逃走。逃走隻會讓他的嫌疑更大,隻有找出真正的凶手,才能還他清白。”
鬆本雅子沉默了,她看著小倉千造,眼裡滿是猶豫。小倉千造歎了口氣,說:“雅子,聽朱蒂小姐的話,彆再做傻事了。我確實參與了毒品走私,但我沒有殺害那個成員,是有人嫁禍給我。我願意配合警方調查,找出真正的凶手。”
鬆本雅子點了點頭,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高木警官收起刀片和鑰匙,對鬆本雅子說:“鬆本小姐,雖然你是出於好意,但你襲擊刑警、搶奪鑰匙的行為已經違法,等列車到達東京後,你需要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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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本雅子沒有反抗,默默地點了點頭。
排除了鬆本雅子的殺人嫌疑後,車廂內的緊張氣氛暫時緩解了一些。但柯南知道,真正的危險還沒有解除——走私團夥的滅口行動不會就此停止,他們肯定還安排了其他凶手在列車上,目標就是小倉千造。
“高木警官,我們必須加強對小倉先生的看守,”柯南嚴肅地說,“而且要儘快找出走私團夥安排的其他凶手,否則小倉先生隨時可能有危險。”
高木警官點了點頭,立刻安排兩名刑警守在小倉千造的座位旁,同時讓乘警在車廂內加強巡邏。朱蒂也拿出對講機,聯係了fbi的同事,讓他們在列車到達東京站後,協助警方加強安保。
毛利小五郎靠在座椅上,摸了摸下巴:“這麼說,剛才的鬆本雅子隻是個幌子,真正的凶手還在車廂裡?”
“沒錯,”柯南說,“走私團夥很可能故意讓鬆本雅子襲擊刑警,轉移我們的注意力,為真正的凶手創造機會。我們必須更加警惕,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的線索。”
工藤夜一走到車廂連接處,仔細檢查了門鎖和周圍的環境:“剛才我發現,車廂連接處的垃圾桶裡有一個被丟棄的信封,裡麵裝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後廁所,1500’。現在是1450,離1500還有十分鐘,說不定凶手會在後廁所製造混亂,趁機對小倉先生下手。”
柯南接過紙條,仔細看了看:“這上麵的字跡很潦草,而且用的是左手寫的,顯然是不想讓人認出筆跡。1500這個時間很特殊,剛好是列車到達名古屋站的前五分鐘,到時候列車會減速,乘客們可能會因為準備下車而分散注意力,凶手很可能會利用這個機會動手。”
灰原也補充道:“我剛才在餐車的時候,聽到兩個乘客在議論,說後廁所好像有奇怪的聲音,像是滴答聲,說不定凶手在裡麵放了什麼東西。”
“不好!”高木警官立刻站起來,“我們去後廁所看看!”
眾人跟著高木警官來到後廁所門口,廁所門是關著的,裡麵果然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高木警官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廁所門——裡麵空無一人,隻有一個黑色的盒子放在馬桶上,盒子上有一個顯示屏,顯示著倒計時,還有幾根電線連接著一個類似鬨鐘的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