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東京迎來了連續的晴天,毛利偵探事務所的窗戶敞開著,風裡帶著淡淡的桂花香。毛利小五郎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裡的賽馬直播,柯南趴在桌前做著小學一年級的數學題,小蘭則在廚房裡清洗剛買的蔬菜,準備中午的咖喱飯。
“可惡!又輸了!”毛利小五郎猛地關掉電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就在這時,事務所的門鈴響了,小蘭擦了擦手,走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穿著高級西裝的中年男人,他戴著金絲眼鏡,臉色蒼白,手裡緊緊攥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眼神裡滿是焦慮。“請問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嗎?”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我就是!”毛利小五郎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西裝,擺出偵探的架勢,“你找我有什麼事?是遇到案子了嗎?”
男人走進事務所,局促地坐在沙發上,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照片和一封信:“毛利先生,我叫金澤柳一郎,是一名建築設計師。最近我一直被一個神秘的狙擊者威脅,這是他給我的恐嚇信,還有我家窗戶上被子彈打中的痕跡照片。”
柯南湊過去,看著照片上的窗戶——玻璃上有一個明顯的彈孔,周圍布滿了裂紋。恐嚇信上的字跡歪歪扭扭,用紅色的墨水寫著:“向日葵館裡,你的死期已到。”
“向日葵館?”毛利小五郎皺起眉頭,“那不是你去年設計的獲獎建築嗎?我在建築雜誌上看到過,據說二樓部分每12小時會旋轉一圈,很有創意。”
金澤柳一郎點了點頭,臉色更加蒼白:“沒錯,向日葵館是我的代表作。可自從上個月收到這封恐嚇信後,我就一直心神不寧。我懷疑那個狙擊者會在向日葵館裡對我下手,所以懇請毛利先生幫我調查,找出那個狙擊者,保護我的安全。”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遝現金,放在桌上,“這是預付款,事成之後,我還會再付雙倍的酬勞。”
毛利小五郎看到現金,眼睛立刻亮了:“放心吧!有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在,一定能找出那個狙擊者,保證你的安全!”
小蘭笑著說:“金澤先生,你彆擔心,爸爸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但辦案還是很厲害的。我們明天就和你一起去向日葵館。”
柯南心裡暗暗思索——恐嚇信上提到了向日葵館,還特意強調了“死期已到”,說不定那個狙擊者和金澤柳一郎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且對向日葵館的結構很熟悉。他正想追問更多細節,手機突然響了,是工藤夜一打來的。
“柯南,你們明天是不是要去金澤柳一郎的向日葵館?”電話裡,工藤夜一的聲音帶著興奮,“我和灰原剛好想去那裡寫生,聽說向日葵館的旋轉結構很有藝術感,我們可以一起去!”
柯南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好啊,人多更安全,而且你們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掛了電話,金澤柳一郎感激地說:“謝謝你們,有這麼多人一起,我就放心多了。明天早上我派車來接你們。”
第二天一早,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毛利偵探事務所門口。金澤柳一郎坐在車裡,臉色比昨天好了一些,但眼神裡依舊帶著焦慮。眾人上車後,車子朝著郊外的向日葵館駛去。
向日葵館坐落在一片開闊的草地上,遠遠望去,就像一朵盛開的向日葵——底層是圓形的展廳,二樓是六邊形的旋轉客房,外牆用黃色的玻璃裝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車子停在門口,一個穿著管家製服的老人迎了上來,恭敬地說:“金澤先生,您回來了。”
“這位是忠叔,在我家工作了十幾年了。”金澤柳一郎介紹道,“忠叔,這幾位是我請來的毛利偵探和他的家人、朋友。”
忠叔點了點頭,領著眾人走進向日葵館。底層的展廳裡擺放著各種建築模型,其中最顯眼的就是向日葵館的模型,旁邊還放著一張獲獎證書,上麵寫著“最佳創意建築獎——金澤柳一郎”。
“二樓有六個客房,每個客房都能通過旋轉結構,在12小時內轉到不同的方向。”金澤柳一郎指著二樓的走廊,“我的房間在二樓最東邊的‘朝陽房’,視野最好,也最安全。”
柯南注意到,二樓的走廊外側有一圈鐵管,應該是用來固定旋轉結構的。他還發現,每個客房的窗戶都很大,而且正對著草地,很容易成為狙擊的目標。
“金澤先生,那個狙擊者除了恐嚇信和子彈,還有沒有留下其他線索?”柯南問道。
金澤柳一郎搖了搖頭:“沒有。他每次都很隱蔽,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誰,為什麼要威脅我。”
就在這時,工藤夜一和灰原提著行李箱走了進來。工藤夜一穿著米色的風衣,手裡拿著畫板,灰原則穿著黑色的外套,背著一個雙肩包。“這裡的建築果然很有特色!”工藤夜一笑著說,“我已經迫不及待想開始寫生了。”
灰原走到展廳的模型前,仔細看著向日葵館的結構圖紙:“這個旋轉結構的設計很巧妙,需要精確的計算和複雜的機械裝置。不過,圖紙上的一些細節,看起來和上海現代美術館的設計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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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澤柳一郎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上海現代美術館的設計確實給了我一些靈感,不過向日葵館的核心創意還是我自己的。”
柯南注意到了金澤柳一郎的異樣,心裡暗暗記下了這件事。
中午時分,忠叔準備了食材,提議在戶外燒烤。眾人來到草地中央的燒烤區,毛利小五郎立刻拿起烤串,熟練地烤了起來。小蘭和工藤夜一負責擺放餐具,柯南和灰原則在周圍散步,觀察周圍的環境。
“向日葵館的周圍都是開闊的草地,沒有高大的樹木,狙擊者很難隱蔽。”灰原輕聲說,“如果那個狙擊者真的想殺人,不可能選擇在這裡狙擊,除非他有其他的目的。”
柯南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奇怪。恐嚇信上雖然提到了狙擊,但更像是在故意製造恐慌。說不定,那個‘狙擊者’根本不存在,或者說,他的真正目的不是狙擊,而是用這種方式掩蓋其他的罪行。”
兩人正說著,突然聽到一聲槍響,從二樓“朝陽房”的方向傳來。“不好!是金澤先生的房間!”毛利小五郎立刻扔掉烤串,朝著向日葵館跑去。眾人也跟著跑了過去。
二樓的“朝陽房”門虛掩著,裡麵傳來濃重的血腥味。毛利小五郎推開門,隻見金澤柳一郎躺在地上,頭部中槍,鮮血染紅了地毯。他的右手握著一把手槍,看起來像是自殺,但柯南注意到,手槍掉在離他右手很遠的地方,而且他的手指並沒有扣在扳機上。
“快叫救護車!快叫警察!”小蘭驚呼道,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
工藤夜一蹲在地上,檢查了金澤柳一郎的屍體:“已經沒有呼吸了,死亡時間應該在一分鐘前,也就是槍響的時候。頭部的傷口是貫穿傷,子彈應該是從窗外射進來的。”
灰原走到窗戶邊,看著窗戶上的彈孔:“彈孔的位置很高,而且角度很刁鑽,不像是近距離射擊。如果是狙擊的話,狙擊者應該在草地的東邊,因為‘朝陽房’現在正對著東邊。”
眾人立刻跑到草地東邊,卻沒有發現任何狙擊者的痕跡,隻在地上找到了一個彈殼。
幾分鐘後,警車和救護車趕到了。帶隊的警察是靜岡縣警局的橫溝參悟刑警,他看到毛利小五郎,立刻熱情地打招呼:“毛利先生,又是你啊!看來這次的案子又要靠你了!”
“橫溝刑警,這次的案子可不簡單。”毛利小五郎指著金澤柳一郎的房間,“死者金澤柳一郎是一名建築設計師,之前一直被神秘的狙擊者威脅,剛才我們在戶外燒烤時,聽到一聲槍響,趕到房間時,他已經頭部中槍身亡了。我們懷疑是那個狙擊者乾的。”
橫溝刑警點了點頭,讓法醫和警員檢查現場。法醫檢查後,說:“死者頭部有一個貫穿傷,子彈從窗外射入,從後腦勺穿出。死亡時間初步判斷在10分鐘前,也就是19點35分左右。現場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痕跡,看起來像是一起狙擊殺人案。”
警員在房間裡搜索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異常,隻在窗外的草地上找到了一個彈殼,和之前眾人發現的彈殼一致。
“這麼說,那個狙擊者真的存在,而且在我們燒烤的時候,趁機殺害了金澤先生。”橫溝刑警皺著眉頭說,“可是,他為什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既完成狙擊,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呢?”
柯南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著現場。他注意到,房間的角落裡有一個燃燒爐,裡麵有一些灰燼,其中還夾雜著一小塊金屬殘骸。柯南用鑷子夾起殘骸,放在鼻尖聞了聞:“這是狗項圈的殘骸,上麵還有一點燒焦的皮革味道。”
灰原也湊了過來,看著燃燒爐裡的灰燼:“還有一些紙張的灰燼,上麵有油墨的痕跡,像是報紙。另外,我還發現了一點油跡,應該是潤滑油。”
“狗項圈?報紙?潤滑油?”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這些東西和案子有什麼關係?難道是金澤先生自己燒的?”
柯南搖了搖頭:“不可能。金澤先生沒有養狗,而且他的房間裡也沒有報紙。這些東西,應該是凶手留下的。”他站起身,走到二樓的走廊,仔細檢查著外側的鐵管。突然,他發現鐵管上有一點淡淡的油跡,還有一道細微的劃痕,像是被什麼東西摩擦過。
“工藤夜一,你剛才在戶外燒烤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誰離開過燒烤區?”柯南問道。
工藤夜一想了想,說:“我記得雨森先生在7點25分左右,說要去拿煤炭,離開了大概15分鐘。其他人都一直在燒烤區,沒有離開過。”
“雨森先生?”柯南皺起眉頭,“他是誰?”
金澤柳一郎的管家忠叔回答道:“雨森雅也是金澤先生的助理,也是一名建築設計師,這次是跟著金澤先生一起來向日葵館,幫忙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柯南心裡一緊——雨森雅也離開的時間是7點25分,槍響的時間是7點35分,剛好有10分鐘的間隔,足夠他布置一些機關。而且,鐵管上的油跡和劃痕,很可能就是他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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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溝刑警,我們現在去找雨森雅也問問情況吧。”柯南說。
眾人來到雨森雅也的房間,他正坐在書桌前,看著建築圖紙,臉上沒有任何異常。看到眾人進來,他驚訝地問:“發生什麼事了?我剛才聽到一聲槍響,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金澤先生死了,頭部中槍。”橫溝刑警嚴肅地說,“雨森先生,你剛才在7點25分到7點40分之間,在哪裡?做什麼?”
雨森雅也平靜地回答:“我在7點25分左右,去地下室拿煤炭,因為燒烤區的煤炭不夠了。我大概花了15分鐘才拿到煤炭,回到燒烤區的時候,就聽到大家說金澤先生出事了。”
“你拿煤炭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人?或者看到什麼可疑的情況?”橫溝刑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