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一幕:慶祝聚會
黃昏的東京被染成蜂蜜色。夕陽穿過jr線的鐵軌間隙,在站台上投下細長的影子,像誰不小心打翻了調色盤。小蘭背著書包站在檢票口,白色的水手服領口被風吹得輕輕揚起,她頻頻往台階下張望,發尾的蝴蝶結隨著動作晃悠。
“這裡!”園子揮著手臂衝過來,粉色的指甲在暮色裡格外顯眼,“等很久了吧?我媽非要讓我帶這個,說是給瑛佑補身體的。”她拎起手裡的保溫桶,金屬提手碰撞著發出叮叮當當的響。
柯南踮腳往園子身後看,本堂瑛佑正慢吞吞地跟上來,淺藍色的襯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細瘦的手腕。他大病初愈的臉色還帶著點蒼白,卻努力擠出溫和的笑:“讓你們久等了,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
“怎麼能麻煩呢!”小蘭立刻接過話頭,眼睛彎成月牙,“你可是住了半個月院呢,再不補補怎麼行?”她伸手幫瑛佑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動作自然得像照顧親弟弟,“說起來,慶祝活動定在哪裡了?”
園子早就等不及了,拉著兩人往車站外跑:“當然是卡拉ok啊!我新發現一家超棒的店,叫‘soundgarden’,就在銀座那邊,聽說音響是進口的,連最新的動畫主題曲都有!”她掏出手機晃了晃,屏幕上是裝修華麗的包房照片,“我已經預約好啦,四點半的場子,剛好能唱到晚飯時間。”
柯南被她們拽著跑,書包在背上顛得厲害。他看著瑛佑小跑時微微晃動的肩膀,突然想起三天前在醫院看到的情景——瑛佑躺在病床上,手背上紮著輸液針,卻還在看財經新聞,屏幕上跳動的紅色數字映在他眼裡,有種說不出的沉重。
“對了,”柯南突然開口,“你出院的時候,醫生說可以正常活動了嗎?”
瑛佑腳步頓了頓,隨即笑了笑:“沒關係的,隻是有點貧血而已,醫生說多運動反而好。”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包帶,那裡有塊深色的汙漬,像是沒洗乾淨的血跡。柯南的目光在那汙漬上停留了兩秒,被園子咋咋呼呼的聲音打斷了。
“快走快走!再不去就要排隊了!”園子已經衝到了路口,正對著紅燈跺腳,“這家店超火的,上次我和京極真來,排了整整一小時隊呢!”
夕陽徹底沉下去了,街燈次第亮起,暖黃的光暈把四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串被線串起來的紙人,在人行道上慢慢移動。柯南抬頭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空,幾顆早亮的星星像撒在藍絲絨上的碎鑽,心裡卻沒來由地泛起一絲不安。
第二幕:神秘男子
“soundgarden”的招牌閃著七彩的光,像塊巨大的冰糖。推開玻璃門,爆米花的甜香混著消毒水的味道撲麵而來,前台的電子屏上滾動著推薦歌曲,一個穿粉色製服的店員立刻鞠躬:“歡迎光臨!請問有預約嗎?”
“有的,園子,四點半的四人包廂。”園子把手機裡的預約碼晃了晃。
“好的,請稍等。”店員在電腦上敲了幾下,遞過來四杯檸檬水,“3號包廂,這邊請。”
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牆壁上貼著當紅偶像的海報,隔音門緊閉著,卻還是能聽到隔壁傳來跑調的歌聲,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在叫。3號包廂在走廊儘頭,門是磨砂玻璃的,隱約能看到裡麵的霓虹燈光。
“哇!好酷!”園子一進去就撲到點歌屏前,“你們看這個燈,會跟著節奏變顏色!”她拿起話筒試了試音,“喂喂,聽得見嗎?”
小蘭笑著把保溫桶放在茶幾上:“先喝點水吧,我媽燉了紅棗枸杞湯,對瑛佑恢複身體好。”她倒了四杯湯,琥珀色的液體裡浮著幾顆飽滿的紅棗。
柯南捧著杯子小口喝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門外。走廊裡人來人往,大多是結伴而來的年輕人,唯有一個身影格外紮眼。那人戴著黑色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鼻梁上架著副墨鏡,即使在燈光昏暗的走廊裡也沒摘下來。他穿著件深灰色的連帽衫,拉鏈拉到頂,整個人裹得像個粽子,正站在前台和店員說著什麼。
“那人好奇怪啊。”小蘭也注意到了,小聲對園子說,“大熱天的穿這麼多。”
園子瞥了一眼,滿不在乎地揮手:“估計是明星吧,怕被認出來。不管他,我們點歌!”她已經點好了一串歌,屏幕上跳出《戀愛循環》的伴奏,“瑛佑,你先來一首?”
瑛佑剛要搖頭,柯南突然按住了暫停鍵:“等一下,你們聽。”他豎起耳朵,那人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但偶爾飄過來幾個詞還是能聽清——“3號房”、“通知”、“退房”……
“他在說什麼?”園子皺著眉,“難道是在跟蹤誰?”
柯南沒說話,隻是盯著那人的背影。他的右手插在連帽衫口袋裡,手指似乎在捏著什麼東西,指節微微凸起。當店員點頭應下後,那人轉身往走廊深處走去,經過3號包廂時,腳步頓了頓,雖然隔著磨砂玻璃,柯南卻莫名覺得,那雙藏在墨鏡後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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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管了,唱歌唱歌!”園子重新按下播放鍵,歡快的旋律流淌出來,暫時衝淡了那股詭異的氣氛。瑛佑拿起另一支話筒,小聲跟著節奏唱起來,他的聲音很輕,像羽毛拂過心尖,和他平時溫和的樣子很像。柯南靠在沙發上,假裝聽歌,眼角的餘光卻始終留意著門外,那人走進了走廊儘頭的5號包廂,關門的瞬間,他似乎看到門把手上掛著的牌子晃了一下——“請勿打擾”。
第三幕:命案發生
時間在歌聲裡悄悄溜走。窗外的天徹底黑了,包廂裡的霓虹燈光映在每個人臉上,忽紅忽綠。園子已經唱到第三首歌,正拿著話筒站在沙發上扭動,粉色的短裙掃過茶幾,帶倒了一杯檸檬水,冰塊滾落一地。
“哎呀!”園子慌忙跳下來撿冰塊,“真是的,瑛佑你怎麼不提醒我?”
瑛佑笑著遞過紙巾:“你唱得太投入了,我沒好意思打擾。”他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汗,臉色比剛才紅潤了些,“我去下洗手間,馬上回來。”
“快去快回哦!”小蘭叮囑道,順手幫他把搭在沙發上的外套疊好,“外麵空調冷,彆著涼了。”
瑛佑點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包廂門合上的瞬間,柯南注意到他的腳步有點虛浮,像是還沒完全恢複。
“說起來,”柯南假裝喝果汁,狀似無意地問,“瑛佑住院的時候,除了你們,還有誰去看過他?”
小蘭想了想:“他說他姐姐工作忙,隻來過一次。其他的好像都是同學吧,我不太清楚。”
園子正忙著點歌,頭也不抬地說:“管他呢,反正現在出院了就好。對了柯南,你也來一首啊,彆總是當聽眾。”
柯南剛想拒絕,包廂門突然被推開一條縫,剛才那個戴棒球帽的男人一閃而過,手裡似乎拿著個黑色的東西,像是相機。他的腳步很快,幾乎是貼著牆根走,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那人怎麼還在?”小蘭有點不安,“而且他好像往洗手間去了,瑛佑會不會遇到麻煩?”
“應該不會吧,”園子滿不在乎地說,“說不定隻是巧合。”她又點了首歌,是首慢情歌,“小蘭,這首給你,你唱得最好聽了。”
小蘭接過話筒,悠揚的旋律響起,她閉上眼睛輕輕唱起來,聲音溫柔得像月光。柯南看著她顫動的睫毛,心裡卻越來越沉。瑛佑已經出去快二十分鐘了,洗手間離包廂不過幾十米,就算人多排隊,也不該這麼久。
“我去看看。”柯南放下杯子,不等她們回答就跑了出去。走廊裡空無一人,剛才還在打鬨的幾個年輕人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隻剩下應急燈發出微弱的綠光,照得地毯上的汙漬像塊塊黑斑。
洗手間的燈亮著,門虛掩著。柯南推開門,裡麵空無一人,隻有水龍頭滴著水,在寂靜的空間裡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像老式座鐘在走動。洗手台上放著一包沒開封的紙巾,包裝和瑛佑平時用的牌子一樣。
他剛要轉身,突然聽到走廊儘頭傳來一聲悶響,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是5號包廂方向傳來的、被捂住的驚呼,短促得像被掐斷的琴弦。
柯南的心猛地一跳,拔腿就往5號包廂跑。門是鎖著的,但透過門縫能看到裡麵的燈還亮著,隱約有個黑影在晃動。他用力敲門:“裡麵有人嗎?發生什麼事了?”
沒人回應。隻有細微的摩擦聲,像是有人在拖動什麼重物。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瑛佑正從走廊另一頭跑過來,臉色蒼白:“柯南?怎麼了?我剛才在樓梯間打電話,聽到聲音……”
“5號包廂不對勁!”柯南指著門,“好像有人出事了!”
瑛佑立刻上前,和柯南一起用力撞門。門鎖不太結實,撞了幾下就“哢噠”一聲開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比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多,瞬間灌滿了鼻腔。
包廂裡的燈忽明忽暗,那個戴棒球帽的男人趴在茶幾旁,姿勢扭曲得像隻被踩扁的蟲子。他的棒球帽掉在一邊,露出被血浸透的頭發,暗紅色的液體從他頭部蔓延開來,在地毯上積成一灘,邊緣還在緩緩擴大。茶幾上的爆米花撒了一地,和血跡混在一起,看著格外刺眼。
“死、死人了!”瑛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連連後退撞到了門框,“快、快報警!”
柯南已經衝了過去,蹲在屍體旁檢查。他的頭部有個明顯的凹陷,傷口周圍的頭發黏在一起,能看到白色的顱骨碎片。眼睛還圓睜著,瞳孔放大,似乎還殘留著臨死前的恐懼。右手蜷縮著,手裡緊緊攥著什麼東西,指縫間露出黑色的布料。
“小蘭!園子!快叫警察!”柯南回頭大喊,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變調。走廊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小蘭和園子跑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嚇得捂住了嘴,臉色比牆上的白紙還白。
“怎、怎麼會這樣……”小蘭的聲音帶著哭腔,緊緊抓著園子的胳膊,“剛才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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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強忍著恐懼,掏出手機:“我、我現在就報警!”她的手指抖得厲害,按了好幾次才撥通110,“喂?警察嗎?soundgarden卡拉ok店,5號包廂……死人了!”
柯南站起身,目光掃過整個包廂。窗戶是關著的,從裡麵鎖死了。除了他們撞開的門,沒有其他出口。茶幾上放著一杯沒喝完的可樂,冰塊已經化得差不多了,杯壁上凝結的水珠滴落在桌麵上,暈開一小片水漬。沙發縫裡塞著一張揉皺的紙巾,上麵似乎沾著什麼粉末,在燈光下閃著微光。
最奇怪的是,現場沒有任何明顯的凶器。既沒有沾血的棒球棍,也沒有破碎的酒瓶,隻有一個空煙灰缸滾落在屍體旁邊,裡麵乾乾淨淨,連一點煙灰都沒有。
瑛佑靠在牆上,大口喘著氣,手捂著胸口:“太可怕了……剛才我在樓梯間,好像看到有人從這裡跑出去,往消防通道的方向……”
“什麼樣的人?”柯南立刻追問。
“看不清,”瑛佑搖搖頭,臉色蒼白,“跑得太快了,隻看到是個穿黑衣服的,很高……”
柯南皺起眉,消防通道在走廊另一頭,和洗手間方向相反。如果真有人跑出去,為什麼他剛才沒看到?
走廊裡傳來其他客人的喧嘩聲,大概是聽到了動靜。柯南轉身把門關上,對小蘭說:“快攔住他們,彆讓任何人進來,保護現場!”
小蘭點點頭,強忍著害怕,和園子一起守在門口。柯南重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掰開死者的右手。裡麵攥著的是塊撕碎的布料,黑色的,質地很粗糙,像是從什麼衣服上扯下來的。他把布料放進證物袋,又注意到死者的褲腳沾著幾根棕色的纖維,像是地毯上的毛,但比包廂裡的地毯顏色深一些。
“柯南,警察說馬上就到!”園子在門口喊道,聲音還在發顫。
柯南站起身,目光落在包廂角落的垃圾桶上。裡麵除了幾張紙巾,還有個被踩扁的易拉罐,是可樂的牌子,和茶幾上那杯沒喝完的一樣。他走過去撿起易拉罐,發現底部沾著點暗紅色的東西,像是沒擦乾淨的血跡。
“奇怪……”柯南喃喃自語,“如果是用這個打人,不可能造成這麼重的傷口啊。”
這時,瑛佑突然“哎呀”一聲,指著屍體旁邊的地板:“那是什麼?”
柯南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地毯上有個小小的金屬片,閃著銀光,像是從什麼飾品上掉下來的。他用鑷子夾起來一看,是塊碎掉的鏡片,邊緣還沾著點皮膚組織。
“是墨鏡上的碎片。”柯南猜測,“他被打的時候,墨鏡掉在地上摔碎了。”
外麵傳來警笛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樓下。包廂門被推開,目暮警官帶著高木和一群警員衝了進來,黃色的警戒線很快拉了起來,把這個小小的空間和外麵的世界隔離開來。
“又是你們幾個!”目暮警官看到小蘭他們,無奈地歎氣,“怎麼每次出事都有你們?”
“我們也不想的啊,目暮警官。”小蘭急忙解釋,“我們是來慶祝瑛佑出院的,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高木已經開始拍照取證,閃光燈在狹小的空間裡頻頻亮起,把每個人的影子投在牆上,忽大忽小,像場詭異的皮影戲。柯南退到角落,看著警員們忙碌的身影,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那個跑出去的黑衣人是誰?凶器到底在哪裡?死者手裡的碎布和鏡片,又隱藏著什麼秘密?
第二部分
第四幕:四名嫌疑人
警笛聲漸漸平息,卡拉ok店被勒令暫停營業。客人被集中到大廳等候詢問,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驚慌和不耐煩。3號包廂成了臨時的詢問室,目暮警官坐在沙發上,麵前攤著筆記本,高木站在旁邊記錄。
“死者身份確認了嗎?”目暮警官揉著太陽穴,他的帽子歪在一邊,露出被汗水浸濕的頭發。
“確認了,”高木翻著資料,“茂庭巽,35歲,無業。住在新宿區,鄰居說他平時很少出門,總是戴著帽子和墨鏡,脾氣不太好,經常和人吵架。”
“無業?”目暮警官皺眉,“那他來這種地方消費?”
“可能是有積蓄吧,”高木猜測,“我們在他錢包裡發現了五萬日元現金,還有幾張信用卡。對了,監控錄像已經調出來了,在推斷的死亡時間——也就是下午五點到五點半之間,隻有四個人進出過5號包廂所在的走廊。”
他打開平板電腦,調出監控畫麵:“第一個是1號房的客人,本間恭太,獨自前來,五點十分左右走出包廂,在走廊裡徘徊了幾分鐘,然後進了洗手間。”屏幕上的男人穿著灰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走路時背挺得很直,“第二個是3號房的本堂瑛佑,五點零五分出去,五點二十五分才回來,說是去打電話了。”
柯南的目光落在瑛佑的畫麵上,他走出包廂後並沒有直接去洗手間,而是往樓梯間的方向走,中途還回頭看了一眼3號包廂,像是在確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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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是6號房的有元懇治,”高木繼續播放,“五點十五分走出包廂接電話,在走廊儘頭站了大概十分鐘,期間一直在來回踱步。”畫麵裡的男人穿著花襯衫,體型微胖,打電話時表情很激動,手舞足蹈的,“第四個是8號房的玉井邦男,五點二十分出來買飲料,在自動販賣機旁站了一會兒,然後回了包廂。”這個男人穿著黑色t恤,戴著耳機,走路時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也就是說,這四個人都有嫌疑?”目暮警官摸著下巴,“特彆是本堂瑛佑,他離開的時間最長,而且剛好覆蓋了死亡時間。”
“不是的!”小蘭立刻反駁,“瑛佑他身體不好,肯定不會殺人的!”
“小蘭,我們隻是例行調查。”目暮警官歎了口氣,“高木,把他們四個都叫過來問問。”
第一個被叫來的是本間恭太。他走進3號包廂時,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領帶鬆了一半,臉上帶著不耐煩:“警官,我都說了我沒殺人,我隻是去洗手間而已,怎麼可能殺人?”
“五點十分到十五分之間,你在走廊裡做什麼?”目暮警官問道。
“我不是說了嗎?”本間恭太提高了音量,“我喝多了有點暈,在走廊裡吹吹風。那個5號房的人我根本不認識!”本間恭太的聲音陡然拔高,指尖在茶幾邊緣劃出刺耳的聲響,“我是來談生意的,哪有功夫管彆人的閒事?你們再這樣耽誤時間,我可要投訴了!”他說著掏出手機,屏幕亮著通話記錄界麵,“看見沒?五點十五分我還在跟客戶打電話,怎麼可能去殺人?”
目暮警官示意高木記下號碼,正準備追問,包廂門被推開一條縫,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少年倚在門框上,帽簷壓得很低,露出的半張臉線條冷硬,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陰影。“抱歉打擾,”他的聲音比空調風還涼,“我剛才在消防通道撿到這個。”
柯南猛地抬頭——是工藤夜一。他怎麼會在這裡?
夜一抬手拋過來個證物袋,裡麵裝著枚銀色袖扣,上麵刻著字母“k”。“在三樓樓梯拐角的垃圾桶裡,沾了點灰,”他視線掃過本間恭太,“看起來和這位先生的西裝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