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外的登船券
毛利偵探事務所的信箱裡,除了電費單和偵探委托函,偶爾會夾雜些奇怪的東西。比如今天,一封燙金的信封從一堆廣告傳單裡探出頭來,火漆印上印著一艘揚帆的遊輪,旁邊寫著“籏本家專屬遊輪·海螢號”。
“這是什麼?”柯南踮起腳尖,看著毛利小五郎拆開信封,裡麵掉出三張船票,還有一張燙金的請柬——“茲定於本月十五日,在海螢號遊輪舉辦籏本夏江與籏本武結婚典禮,恭請毛利小五郎先生攜眷出席。”
毛利小五郎捏著船票,眼睛瞪得像銅鈴:“籏本家?就是那個開百貨公司的豪門籏本家?他們怎麼會請我?”
小蘭湊過來看請柬:“爸爸,你是不是忘了上周幫籏本家的管家找過丟失的懷表?當時他說要送謝禮,你還說‘不如請我去你們家遊輪玩’呢。”
“哦——”毛利小五郎拍了下額頭,啤酒肚挺得更高了,“原來是這樣!看來本偵探的名聲已經傳到豪門圈了!”
柯南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心裡嘀咕:怕不是人家覺得你太吵,想用錢打發你吧。
出發那天,海螢號遊輪像一頭銀白色的巨鯨,泊在東京灣的碼頭。陽光灑在甲板上,反射出晃眼的光,船員穿著筆挺的製服,正在給登船的賓客遞香檳。毛利小五郎剛踏上跳板,就被一個穿燕尾服的管家攔住。
“毛利先生,這邊請。”管家躬身引路,“老爺特意交代,要好好招待您。”
穿過鋪著紅地毯的走廊,宴會廳裡已經坐滿了人。水晶燈吊在天花板上,像無數顆星星在閃爍,牆上掛著籏本家的全家福——正中間的老人頭發花白,眼神銳利,正是籏本家的當家籏本豪藏;旁邊站著一對年輕男女,女孩穿著白色禮服,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男孩穿著西裝,眉眼溫和,想必就是新人籏本夏江和籏本武。
“夏江!”小蘭眼睛一亮,拉著柯南走過去,“我是毛利蘭,恭喜你啊。”
夏江轉過身,禮服的裙擺輕輕晃動:“謝謝你,蘭小姐。這位是……”
“我叫江戶川柯南,是蘭姐姐的弟弟。”柯南仰起臉,心裡卻在快速分析——夏江的無名指上戴著鑽戒,但指根處有一圈淡淡的白痕,說明戒指戴了沒多久;籏本武站在她身邊,左手始終插在口袋裡,像是在藏什麼東西。
“柯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柯南回頭,看到工藤夜一穿著廚師服,正端著一個托盤從廚房出來,托盤上放著幾個玻璃杯,裡麵的飲料泛著漸變的紫色,像把晚霞裝進了杯子。他袖口沾著點奶油,圍裙上彆著支銀色鋼筆,顯然是剛在記錄配方。灰原哀站在他旁邊,手裡拿著個筆記本,指尖在頁麵上輕點,似乎在核對食材清單。
“夜一?灰原?你們怎麼在這裡?”柯南驚訝地睜大眼睛。
“遊輪的甜點師傅突然請假,”夜一笑著放下托盤,指了指身後的開放式廚房,“主廚是我爸的老朋友,昨天半夜打緊急電話,說船上的慕斯配方出了點問題,讓我來救場。”他晃了晃手裡的鋼筆,“順便幫他們優化下菜單,說是給我算點乾股,算‘手藝入股’。”
灰原推了推眼鏡,補充道:“我來采集不同海域的海水樣本,剛好他說遊輪的實驗室設備不錯,就跟著來了。”她的目光掃過宴會廳,在籏本豪藏身上停頓片刻,“那個老人的氣場,和組織裡那些掌權者很像——控製欲寫在臉上。”
夜一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忽然低聲道:“豪藏左手無名指上有個戒指印,但手上沒戴戒指,像是剛摘下來不久。而且他看籏本武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
柯南還想說什麼,突然看到籏本豪藏把籏本武叫到了露台。兩人背對著宴會廳,豪藏的手在顫抖,似乎在說什麼激動的話,籏本武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
“他們在吵什麼?”小蘭小聲問。
柯南搖搖頭,拉著夜一走到露台附近的柱子後麵。夜一腳步很輕,像貓一樣沒發出半點聲響——這是他在廚房練出的本事,怕打擾主廚試菜。
“你以為能瞞多久?”豪藏的聲音帶著憤怒,“財城勇夫的兒子,竟然敢混進我們籏本家!”
籏本武猛地抬頭:“你怎麼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豪藏冷笑,“你父親當年挪用公司資金,害得我差點破產,他跳樓自殺是活該!你現在想娶我的孫女,是想報複籏本家嗎?”
“我沒有!”籏本武的聲音發顫,“我是真心喜歡夏江的!”
“真心?”豪藏逼近一步,“明天的婚禮取消,你現在就給我滾出這艘船!”
籏本武攥緊了拳頭,轉身衝進了宴會廳。豪藏站在露台上,胸口劇烈起伏,突然捂住心臟,咳嗽了幾聲。夜一注意到,他口袋裡露出半截藥瓶,標簽上寫著“速效救心丸”。
“看來這老爺子身體不太好。”夜一低聲對柯南說,“而且他剛才說的‘財城勇夫’,我好像在財經新聞上見過,十年前確實因為挪用公款跳樓了,當時的受害公司裡就有籏本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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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點點頭,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凝重。這趟遊輪之旅,恐怕不會平靜。
二、第一聲慘叫
晚餐在宴會廳舉行,長桌上擺滿了龍蝦、牛排和魚子醬。毛利小五郎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嘴裡塞滿了食物,含糊不清地說:“不愧是豪門,這牛排比小蘭做的好吃多了!”
“爸爸!”小蘭臉紅了,趕緊給柯南使眼色,讓他彆跟著學壞。
柯南沒理他們,注意力全在籏本家的人身上。夜一則端著剛做好的前菜穿梭在餐桌間,他的目光像掃描儀一樣掃過每個人——這是他試菜時練出的本事,能從食客的微表情判斷口味。
籏本豪藏坐在主位,麵前的牛排幾乎沒動,隻是不停地喝紅酒,酒杯裡的酒液晃動得厲害;籏本夏江頻頻看表,指尖在桌布上畫著圈,像是在緊張;籏本武坐在角落,麵前的盤子是空的,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長孫女籏本秋江和丈夫籏本龍男在吵架,龍男的聲音很大:“那老頭子就是偏心!憑什麼把股份都給夏江?”
“小聲點!”秋江拍了下桌子,“被爺爺聽到有你好果子吃!”
坐在他們對麵的是豪藏的長女籏本麻理子和兒子籏本一郎。麻理子不停地給一郎夾菜,一郎卻隻是低頭畫畫,筆記本上畫著一艘遊輪,船頭站著一個穿白裙的女孩,很像夏江。
“一郎,多吃點魚。”麻理子把魚塊放進他碗裡,“你看你,又瘦了。”
一郎沒說話,隻是用筆在女孩的裙子上塗了個黑點,像是滴了滴墨水。夜一端著餐盤經過時,特意放慢腳步,看到他的鉛筆盒裡放著塊沒吃完的麵包,邊角被捏得很碎——像是經常被用來擦東西。
突然,“哐當”一聲,豪藏把酒杯摔在地上,紅酒濺了一地。“我去休息。”他站起身,拐杖在地板上敲出“篤篤”的聲,“你們繼續吃。”
管家鈴木趕緊跟上去:“老爺,我扶您回房。”
豪藏走後,宴會廳的氣氛稍微輕鬆了些。夜一端來新做的甜點,是用芒果和椰奶做的慕斯,上麵插著小小的巧克力船。“嘗嘗?”他把盤子遞給夏江,“特意做的新婚款,椰奶用的是菲律賓的呂宋椰,甜度剛好配芒果。”
夏江笑著嘗了一口:“很好吃,謝謝你……夜一君,對吧?你對食材很了解呢。”
“以前在廚房幫過忙,記了點筆記。”夜一笑著指了指圍裙上的鋼筆,“隨時記下來,怕忘了。”他的目光落在夏江身後的走廊——籏本祥二,豪藏的侄子,正拿著一把菜刀從廚房出來,刀上還沾著麵粉,圍裙上沾著點黃油,顯然剛在做酥點。
“祥二叔叔,你拿菜刀乾嘛?”夏江好奇地問。
“哦,”祥二撓撓頭,“想切點水果,廚房的水果刀不見了。”他說完,拿著菜刀往自己房間走去,經過籏本武身邊時,故意撞了他一下。
柯南注意到,籏本武的口袋裡掉出了一樣東西,他彎腰去撿,柯南趁機看清了——是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麵是個中年男人,和籏本武長得很像。夜一則注意到,祥二的菜刀刀柄上刻著個小小的“祥”字,是他的私人物品。
“啊——!”
突然,一聲慘叫從走廊儘頭傳來,刺破了宴會廳的喧鬨。
“是鈴木管家的聲音!”有人喊道。
眾人一窩蜂地衝出宴會廳,隻見鈴木管家癱在豪藏的房門口,手指著門內,臉色慘白:“老、老爺……老爺他……”
毛利小五郎推開門,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豪藏倒在房間中央,胸口插著一把菜刀,鮮血染紅了地毯。他的右手伸向書桌,指尖離一個印章隻有幾厘米,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快叫救護車!不,叫警察!”毛利小五郎喊道,突然擺出偵探的架勢,“所有人不準進來!保護現場!”
柯南趁機溜進房間,夜一則假裝整理被撞亂的餐車,擋住了門口的視線。柯南蹲下身觀察屍體——菜刀的刀柄上有模糊的指紋,刀刃上沾著血,刀柄上的“祥”字清晰可見,正是祥二剛才拿的那把。豪藏的傷口在左胸,深度足以致命,但地毯上有拖拽的痕跡,說明他受傷後還移動過。書桌上放著一個信封,封口是打開的,裡麵的信紙不見了。
“爸爸,”小蘭的聲音帶著哭腔,“籏本武不見了!”
眾人這才發現,籏本武確實不在人群裡。秋江尖叫起來:“一定是他!剛才爺爺跟他吵架,他懷恨在心!”
龍男附和道:“我早就覺得他不對勁!一個窮小子突然想娶夏江,肯定是為了錢!”
夏江搖著頭,眼淚掉了下來:“不會的,阿武不是那樣的人……”
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一臉嚴肅:“看來凶手就是籏本武!把他找出來!”
船員在遊輪上搜了一圈,最後在甲板的角落裡找到了籏本武。他蜷縮在救生艇旁邊,渾身發抖,看到人來,突然站起來想跑,被船員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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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他掙紮著,“我沒殺人!”
“人贓並獲,你還想狡辯?”祥二從人群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把菜刀,“這把刀是我的,早上還放在廚房,肯定是你偷去殺了爺爺!”
籏本武被關進了底層的倉庫,門鎖從外麵鎖上,由兩個船員看守。宴會廳裡,大家都沒了胃口,籏本家的人坐在那裡,互相猜忌,空氣裡彌漫著恐懼的味道。
柯南看著窗外的大海,夜色像墨一樣濃。夜一端來兩杯熱可可,遞給他一杯:“在想什麼?”
“你不覺得奇怪嗎?”柯南低聲說,“如果籏本武是凶手,他為什麼不跑?豪藏臨死前想拿印章做什麼?還有那封消失的信紙……”
灰原從廚房走出來,手裡拿著個證物袋,裡麵裝著一小塊布料:“在廚房的垃圾桶裡找到的,上麵沾著麵粉和一點點血跡,和祥二的圍裙布料一致,但尺寸不對,像是被人扯下來的。我用試紙測過,血跡反應呈陽性。”
夜一補充道:“我剛才去廚房看了,祥二的圍裙確實破了個小口,位置在右側腰腹,像是被鋒利的東西勾到的。而且他的菜刀少了一把——原本有兩把一模一樣的,現在隻剩一把了。”
柯南眼睛一亮:“祥二說菜刀是他的,但他早上用菜刀做點心,刀柄上應該有麵粉,可豪藏胸口的菜刀上隻有血跡……”
“還有這個。”夜一拿出一張紙條,“是夏江偷偷塞給我的,說這是她在籏本武的房間找到的,上麵寫著‘15日,複仇’。我比對過,字跡和籏本武筆記本上的一致。”
柯南看著紙條上的字跡,筆鋒很用力,紙都劃破了。他突然想起那張泛黃的照片,難道籏本武真的是為了複仇?
三、甲板上的屍體
深夜的遊輪很安靜,隻有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柯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悄悄溜出房間,想去豪藏的房間再看看。剛走到走廊,就看到夜一靠在牆邊,手裡拿著個小小的紫外線燈。
“你也沒睡?”柯南驚訝地問。
“廚房的冷藏庫有點問題,去檢查了下。”夜一晃了晃紫外線燈,“順便借了個這東西,說不定能發現點肉眼看不到的痕跡。”他指了指豪藏房間的方向,“我剛才路過,看到門縫裡有光,好像有人進去過。”
兩人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走廊裡的燈忽明忽暗,映得影子歪歪扭扭。經過倉庫時,柯南聽到裡麵傳來籏本武的聲音:“放我出去!我真的沒殺人!”
看守的船員不耐煩地說:“彆喊了!等靠岸就把你交給警察!”
柯南皺了皺眉,繼續往前走。豪藏的房間已經被封鎖,但門縫裡透出微弱的光。他剛想從口袋裡掏發夾開鎖,突然聽到甲板上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什麼重物掉在了地上。
“去看看。”夜一拉著柯南往甲板跑,腳步輕快得像陣風。
甲板上,月光灑在欄杆上,泛著冷光。一個黑影正往海裡扔什麼東西,聽到腳步聲,黑影猛地回頭——臉上蒙著布,隻露出一雙眼睛,看到他們,轉身就跑。夜一立刻追了上去,他在廚房練過快速擺盤,動作敏捷,幾步就拉近了距離。黑影慌不擇路,撞在救生艇的支架上,手裡的東西掉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
“是鐵管!”柯南喊道。
黑影顧不上撿,爬起來衝進船艙。夜一站在原地,沒繼續追:“跑不遠,船上就這麼大地方。”他撿起鐵管,用紫外線燈照了照,上麵沾著暗紅色的痕跡,“是血跡。”
柯南回到剛才的地方,發現欄杆上沾著血跡,地上躺著一個人,頭破血流,正是籏本龍男!
“龍男先生!”柯南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經沒氣了。他的手裡攥著一個紐扣,是黑色西裝上的,邊緣還有點劃痕。夜一蹲下身,用紫外線燈照了照龍男的手,指縫裡有白色的粉末。
“是麵粉。”夜一低聲說,“和廚房的高筋麵粉成分一致。”
警報聲很快響起,船員和賓客都被吵醒,聚集在甲板上。秋江撲在龍男的屍體上,哭得撕心裂肺:“龍男!你醒醒啊!是誰殺了你?”
毛利小五郎蹲下身,檢查屍體:“頭部遭到鈍器重擊,凶器應該是鐵管之類的東西。”他指著欄杆上的血跡,“凶手應該是在這裡行凶,然後想把屍體扔海裡,被柯南和夜一撞見了。”
“是籏本武!”麻理子突然喊道,“一定是他從倉庫裡跑出來了!”
眾人跑到倉庫,果然發現門鎖被撬開,裡麵空無一人。看守的船員一臉慌張:“剛才聽到外麵有動靜,我們出去看了一眼,回來就發現門開了……”
“這個畜生!”祥二怒視著夏江,“都是你帶回來的好丈夫!殺了爺爺還不夠,還要殺龍男!”
夏江臉色慘白,搖著頭說不出話。柯南看著她顫抖的手,突然注意到她的袖口沾著一點白色的粉末,像是麵粉。夜一則注意到,倉庫門鎖的內側有劃痕,像是被特製的工具撬開的——這種手法,和他以前在廚房撬卡住的罐頭蓋很像,需要精準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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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灰原,”柯南低聲說,“幫我查兩件事:一是祥二的菜刀放在哪裡,二是籏本一郎今晚在哪裡。”
夜一點點頭,拉著灰原往廚房走。灰原邊走邊說:“我剛才查了船員的排班表,今晚巡邏的船員每小時會經過倉庫一次,最後一次看到籏本武是十一點十五分。”
“也就是說,他逃跑的時間在十一點十五分到十二點之間。”夜一補充道,“這段時間恰好是龍男遇害的時間段。”夜一的聲音壓得更低,“而且我剛才追黑影時,聞到他身上有股黃油和杏仁粉的味道——是做馬卡龍的原料,船上隻有廚房有。”
灰原推了推眼鏡:“我去查廚房的監控,你去一郎的房間看看。”
夜一點頭,轉身往一郎的房間走。走廊裡,秋江的哭聲此起彼伏,毛利小五郎正在給眾人“分析案情”,說籏本武是為了滅口才殺了龍男,聽得柯南一陣頭疼。
一郎的房間門虛掩著,裡麵沒開燈。夜一推開門,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到書桌上散落著畫具,一支紅色顏料管倒在地上,顏料順著桌沿滴落在地毯上,像極了血跡。牆角的垃圾桶裡,除了畫紙碎屑,還有幾塊捏成團的麵包——邊緣沾著淡淡的紅色,像是被用來擦過顏料。
“果然在這裡。”夜一拿起麵包團,用紫外線燈照了照,上麵立刻顯出熒光反應,“是顏料,和豪藏房間裡的顏料成分一致。”他又看向書桌下的地板,在角落發現了一枚黑色西裝紐扣,邊緣的劃痕和龍男手裡攥著的那枚幾乎一模一樣。
這時,灰原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夜一,廚房監控被人動過手腳,十一點到十二點的錄像不見了。但我在冷藏庫的角落發現了一件沾血的圍裙,上麵有祥二的名字,還有幾根棕色的頭發——不是祥二的。”
夜一心裡一動:“棕色頭發?會不會是一郎的?”他記得一郎的頭發是淺棕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