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口正雄深吸一口氣,看向站在客廳中央的約翰,緩緩開口:“約翰你好嗎,你好嗎約翰。”
話音剛落,原本溫順的約翰突然豎起耳朵,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眼神變得凶狠,猛地撲向離它最近的警員!
“小心!”警員早有準備,立刻用防爆盾擋住。約翰撞在盾上,發出“哐”的一聲,卻沒有退縮,繼續瘋狂地撕咬著盾牌。
“夠了!”阪口正雄看著眼前的一幕,突然蹲下身,捂住臉,“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約翰聽到他的聲音,慢慢停下攻擊,搖著尾巴走到他身邊,用頭蹭了蹭他的胳膊。
七、遲來的審判
阪口正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插進頭發裡,聲音沙啞地講述著真相。
“我從來沒有原諒過小剛。”他說,“正人死後,我每天都活在痛苦裡。看到小剛在守靈時哭,我以為他真的後悔了,所以試著給了他機會。可我後來發現,他根本沒變,還在欺負彆的孩子,跟當年欺負正人時一模一樣。”
“我警告過他,他卻滿不在乎,說我不敢把他怎麼樣。”阪口正雄的眼淚掉了下來,“我看著他,就像看到當年害死正人的凶手,一次次地在我麵前炫耀。我受不了了,我想讓他付出代價,為正人,也為那些被他欺負的孩子。”
“所以你就訓練約翰?”目暮警官的聲音帶著沉重的質問,打破了客廳裡的死寂。
阪口正雄抬起布滿淚痕的臉,眼神空洞地望著地板上的爪印,像是在透過那些痕跡,看回無數個訓練的夜晚。“是。”他的聲音澀得像砂紙磨過木頭,“我是個律師,我懂法,我知道殺人要償命。可我看著小剛那張得意的臉,看著他把欺負人當本事,我就覺得……法律管不了的事,總得有人來管。”
“我開始研究動物訓練的資料,”他頓了頓,指尖深深掐進掌心,“每周日帶約翰去廢棄工廠,就是在訓練它。我讓工人在九點整敲響那裡的舊鐘,然後對著它說‘約翰你好嗎,你好嗎約翰’,再讓助手穿著和小剛相似的衣服去逗弄它。一開始它隻是叫,後來……後來它就會撲上去。”
柯南站在一旁,看著這個曾經為無數受欺淩的孩子辯護的律師,此刻卻成了用暴力複仇的囚徒,心裡像壓了塊石頭。“您就沒想過,這樣做會讓正人失望嗎?”他輕聲問,“他一定不希望您變成自己曾經反對的樣子。”
阪口正雄的肩膀猛地一顫,眼淚洶湧而出:“我……我隻是想讓他知道,爸爸替他討回公道了……”
“可這不是公道。”小蘭忍不住開口,聲音帶著哽咽,“真正的公道,是讓犯錯的人明白自己錯了,是讓悲劇不再重演。您這樣做,和當年欺負正人的人,又有什麼區彆呢?”
約翰似乎聽懂了這沉重的對話,用頭輕輕蹭著阪口正雄的膝蓋,發出低低的嗚咽,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悲鳴。
目暮警官揮了揮手,高木警官走上前,拿出手銬。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裡格外刺耳。
阪口正雄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牆上正人的照片,照片裡的少年笑得靦腆。“對不起,正人。”他喃喃自語,然後伸出雙手,戴上了手銬。
約翰突然對著他的背影狂吠起來,聲音裡滿是不安。阪口正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一步步走出了這個承載著他愛與恨的家。
夕陽透過窗戶,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影子。柯南看著那隻趴在照片下方的牧羊犬,突然明白:仇恨就像訓練動物的指令,一旦種下,觸發時的傷害,從來都不止於目標本身。
而真正的和解,從來不是讓對方付出代價,而是放過自己,也記住那些該被記住的溫柔。就像正人照片裡的笑容,本該是照亮黑暗的光,而非滋生仇恨的土壤。
八、飯桌上的暖意
夕陽的金輝漫過阪口家的窗台時,柯南看著被警戒線重新圍住的院門,心裡像塞了團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小蘭牽著他的手,指尖帶著擔憂的溫度:“柯南,彆想太多了,我們回家吧。”
毛利小五郎走在前麵,平時挺直的腰杆塌了些,嘴裡沒了往日的吹噓,隻偶爾歎口氣——大概是被那樁浸著仇恨的案子壓得沒了精神。
剛轉過街角,柯南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工藤夜一”的名字。他接起電話,那邊傳來清朗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輕鬆:“柯南,在哪呢?我在‘晚風居’訂了包間,過來聚聚。”
“晚風居?”柯南愣了一下,那是家藏在巷尾的日料店,老板是個從京都來的老爺子,手藝好得不像話,就是店麵太小,每天隻接三桌客人,想訂位得排半個月隊。
“我之前入了點股,老板給留了個方便。”工藤夜一輕笑一聲,“彆帶著案子的悶氣回家,過來吃點好的。對了,把毛利先生和小蘭也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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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柯南抬頭看向小蘭:“夜一哥哥說在晚風居訂了包間,讓我們過去吃飯呢。”
“晚風居?”小蘭眼睛亮了亮,隨即又有些猶豫,“可是……大家現在好像沒什麼胃口……”
“去看看吧。”毛利小五郎突然開口,腳步轉向巷尾的方向,“那家店的烤青花魚不錯,正好喝點清酒解解悶。”
晚風居的木質門簾上掛著風鈴,一推就發出“叮鈴”的輕響。店裡彌漫著醬油和炭火的香氣,暖黃的燈光把原木桌椅照得格外溫馨。工藤夜一已經在包間裡等著了,灰原哀坐在他旁邊,麵前放著一杯溫熱的麥茶。
“來了?”工藤夜一抬手招呼他們坐下,“我讓老板做了幾道限量的菜,嘗嘗看。”
包間裡很快擺滿了餐盤:外皮焦脆的鹽烤鯛魚,魚肉嫩得能透光;鋪滿海膽的壽司卷,橙黃的膏體泛著瑩潤的光澤;還有用當季蔬菜做的天婦羅,麵糊薄得像蟬翼,咬下去“哢嚓”一聲,滿口都是清甜。
“哇,看起來好好吃!”小蘭忍不住讚歎,拿起筷子的手卻頓了頓,“對了,夜一,你怎麼會突然想起請我們吃飯呀?”
“看你們最近跟著案子跑,肯定沒好好吃飯。”工藤夜一給灰原哀夾了塊鯛魚腹,魚刺已經仔細挑掉了,“正好今天有空,就當是……給大家換換心情。”
他說話時,指尖不經意地碰了碰灰原哀的手背,像是在確認茶水的溫度。灰原哀低頭喝了口茶,耳尖卻悄悄泛起淺紅。
柯南假裝沒看見,夾了個海膽壽司塞進嘴裡。海膽的鮮和醋飯的酸在舌尖化開,沉悶的心情似乎真的被衝淡了些。他瞥了眼旁邊的元太,這家夥剛才還耷拉著腦袋,此刻已經捧著碗米飯,大口大口地吃起炸豬排,嘴裡嘟囔著:“還是夜一哥哥懂我們!”
光彥和步美也放下了之前的沉重,討論著桌上的菜:“這個玉子燒好嫩啊,比媽媽做的還好吃!”“你看這個魚丸,裡麵還有魚籽呢!”
毛利小五郎端起酒杯,和工藤夜一碰了碰,“咕咚”喝了一大口清酒,長舒一口氣:“嗯……這酒不錯。說起來,夜一你這小子,眼光倒是挺好,這家店確實有兩下子。”
“老板以前是三星餐廳的主廚,退休了才開了這家小店。”工藤夜一笑著給小五郎添上酒,“他說做菜和做人一樣,不用追求排場,舒服就好。”
灰原哀默默吃著碗裡的菜,工藤夜一總能精準地知道她愛吃什麼——天婦羅要炸紫蘇葉包梅子的,壽司要捏得鬆一點,連味增湯都記得她不愛放太多海帶。他把剛端上來的蟹肉豆腐推到她麵前,輕聲說:“小心燙。”
灰原哀抬眼看他,正好對上他帶著笑意的目光,趕緊移開視線,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豆腐。滑嫩的豆腐混著蟹肉的鮮,暖意從胃裡一直蔓延到心裡。
“對了,”工藤夜一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從包裡拿出幾個包裝精致的盒子,“這是老板自己做的和果子,你們帶回去當點心。”
步美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裡麵是粉白相間的櫻花大福,花瓣的紋路栩栩如生:“哇,好漂亮!謝謝夜一哥哥!”
“不客氣。”工藤夜一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又把一個裝著抹茶蕨餅的盒子遞給灰原哀,“這個甜度低,你應該喜歡。”
灰原哀接過來,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像觸電似的縮了縮,小聲說了句:“謝謝。”
柯南看著這一幕,心裡暗暗嘀咕:這兩個人,明明平時都挺冷靜的,怎麼一到這種時候就變得怪怪的?
九、飯後的小插曲
晚飯吃到一半,包間的門被輕輕推開,老板端著最後一道甜品走進來,是冰鎮的紅豆湯,上麵撒著一把碾碎的栗子碎。“慢點吃,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老爺子笑眯眯地說,“夜一這小子特意交代的,說有小朋友在,得多做點甜的。”
元太立刻舉起手:“我要一大碗!”逗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笑聲裡,之前的沉悶好像真的被驅散了。毛利小五郎喝得微醺,開始跟工藤夜一聊起以前的案子,小蘭和步美她們則湊在一起討論周末去公園野餐的事。
柯南注意到,灰原哀吃紅豆湯時,隻用小勺舀著上麵的栗子碎,紅豆卻沒動幾口。工藤夜一看到了,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碗裡的栗子碎撥了一半到她碗裡,輕聲說:“不夠還有。”
灰原哀沒說話,隻是舀起一勺混著栗子碎的紅豆湯,慢慢喝了下去。
吃完飯,工藤夜一結了賬,幾個人站在店門口道彆。元太他們還要跟光彥去看新出的動畫,毛利小五郎被小蘭扶著往家走,嘴裡還哼著跑調的歌。
“我送灰原回去。”工藤夜一對柯南說,“你自己能回嗎?”
“嗯,我跟小蘭姐姐他們一起走。”柯南點點頭,看著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往阿笠博士家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風帶著點涼意,吹起灰原哀的發梢。工藤夜一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晚上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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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上還帶著他身上淡淡的雪鬆味,灰原哀拉了拉衣領,小聲說:“謝謝。”
“今天的菜還合胃口嗎?”工藤夜一放慢腳步,和她並排走著。
“嗯。”灰原哀點點頭,“老板的手藝很好。”
“下次再帶你來吃。”工藤夜一笑了笑,“他們家下個月會做鯛魚茶泡飯,據說很正宗。”
灰原哀沒接話,隻是看著腳下的路。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偶爾有晚歸的行人經過,腳步聲在安靜的巷子裡格外清晰。
走到阿笠博士家的門口,灰原哀停下腳步,把外套遞還給工藤夜一:“謝謝你送我回來。”
“外套你先披著吧,明天還我就行。”工藤夜一沒接,“早點休息。”
灰原哀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外套重新披好,轉身推開門:“晚安。”
“晚安,灰原。”工藤夜一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才轉身往隔壁的工藤彆墅走去。
十、博士的八卦時間
灰原哀推開門,客廳裡的燈亮著,阿笠博士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個拆開的遙控器,大概又在研究什麼新發明。
“小哀回來啦?”阿笠博士抬頭看到她,眼睛一亮,“剛才好像看到夜一送你回來的?”
灰原哀沒理他,換了鞋往房間走,肩上的外套卻被博士注意到了。
“哎?這外套不是夜一的嗎?”阿笠博士放下遙控器,湊了過來,臉上帶著八卦的笑,“你們倆剛才在外麵散步了?聊了什麼呀?”
“沒什麼。”灰原哀把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他請大家吃飯,順路送我回來而已。”
“順路?”阿笠博士摸著下巴,“工藤家在隔壁街,繞到這裡可不算順路哦。”
灰原哀不想跟他糾纏,轉身想去廚房倒杯水,卻被博士拉住了。
“小哀啊,”博士一臉認真地說,“你跟夜一這孩子……是不是有什麼情況啊?”
“博士!”灰原哀的臉頰瞬間紅了,“您胡說什麼呢!”
“我可沒胡說。”阿笠博士嘿嘿笑了兩聲,“上次我看到夜一給你帶了限量版的藍莓派,還有上次你感冒,他特意跑了三家藥店給你買你常吃的那款感冒藥……”
“那都是朋友間的照顧而已!”灰原哀打斷他,語氣卻有些慌亂。
“好好好,朋友間的照顧。”阿笠博士見她急了,趕緊擺手,“不過說真的,夜一這孩子不錯,人聰明,又細心,對你也……”
“博士!”灰原哀提高了音量,轉身走進房間,“我要去看書了,您彆打擾我。”
看著她“砰”地關上房門,阿笠博士摸了摸頭,笑著搖搖頭:“這孩子,還害羞了。”
房間裡,灰原哀靠在門後,手還放在門把上,心跳得有點快。她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角,看到工藤夜一的身影正走進隔壁的彆墅。
月光透過樹葉灑在他身上,他好像回頭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才推門進去。
灰原哀拉上窗簾,走到書桌前坐下。桌上放著工藤夜一剛才給她的那個和果子盒子,她打開來,拿起一塊抹茶蕨餅,放進嘴裡。微苦的抹茶混著紅豆的甜,像極了剛才複雜的心情。
她拿起桌上的書,卻怎麼也看不進去。腦海裡反複出現剛才在飯桌上的畫麵:他給她夾菜的樣子,他把栗子碎撥給她的樣子,他把外套披在她肩上的樣子……
“笨蛋。”灰原哀小聲罵了一句,臉頰卻更燙了。她合上書本,躺到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裡。
窗外的月光靜靜流淌,把房間照得朦朦朧朧。或許,偶爾被這樣的溫暖包圍,也不是什麼壞事吧。她這樣想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十一、工藤家的夜晚
工藤夜一回到彆墅時,客廳裡的燈還亮著。他走到沙發旁坐下,拿起桌上的文件——那是白天灰原哀給他的,關於國外利用聲音訓練動物的案例分析。
他翻了幾頁,目光落在其中一段上:“……長期的條件反射訓練,會讓動物對特定信號產生應激反應,即使脫離訓練環境,也可能觸發……”
就像阪口正雄對約翰做的那樣。他合上文件,揉了揉眉心。仇恨到底是什麼呢?是能讓人違背本性的毒藥,還是支撐人活下去的執念?
他起身走到窗邊,看到隔壁阿笠博士家的燈還亮著,想必灰原哀還沒睡。剛才送她回來時,她低著頭的樣子,耳尖紅紅的,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他笑了笑,轉身去廚房倒了杯水。冰箱裡還放著早上買的牛奶,他拿出來倒進杯子,放進微波爐加熱。溫熱的牛奶帶著淡淡的奶香,喝下去心裡暖暖的。
回到客廳,他打開電視,調到新聞頻道,裡麵正在報道阪口正雄的案子,記者圍著警局的門口,畫麵裡能看到目暮警官嚴肅的臉。
“……知名律師阪口正雄涉嫌利用寵物犬蓄意殺人,目前已被警方依法逮捕,案件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工藤夜一關了電視,房間裡又恢複了安靜。他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關於動物行為學的書,翻到關於條件反射的章節。書裡夾著一張書簽,是片乾枯的櫻花葉,大概是去年春天夾進去的。
他想起灰原哀剛才吃飯時安靜的樣子,想起她喝麥茶時輕輕吹涼的動作,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了揚。或許,比起那些沉重的案子,這些瑣碎的溫暖,才更值得放在心上。
十二、清晨的陽光
第二天一早,柯南背著書包路過阿笠博士家時,看到灰原哀正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工藤夜一的外套。工藤夜一已經在那裡了,正接過外套,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灰原哀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早啊!”柯南跑過去打招呼。
“早,柯南。”工藤夜一揉了揉他的頭發,“一起去學校?”
“嗯!”柯南點點頭,看了眼灰原哀,“灰原姐姐,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哦。”
灰原哀的臉頰微紅,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彆亂說。”
工藤夜一笑了笑,沒說話,隻是和他們一起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清晨的陽光穿過樹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裡彌漫著青草和早餐的香氣。柯南看著走在前麵的兩人,心裡想著:或許,生活就是這樣吧,有沉重的案子,也有溫暖的飯香,有解不開的仇恨,也有說不儘的溫柔。
就像現在這樣,迎著陽光往前走,好像什麼困難都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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