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猛地抬起手,死死捂住手腕,指縫間果然滲出了暗紅色的血。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像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獸。
“動機呢?”太田勝追問,“他為什麼要殺知佳子?還要襲擊小蘭?”
提到小蘭,柯南的眼神沉了沉:“因為小蘭見過他的真麵目。”他看向小蘭,“小蘭姐姐,你還記得下午在洗手間撞見高橋時的情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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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當時他的襯衫領口敞開著,我好像看到……他脖子下麵根本沒有那麼多肉,反而有點瘦?”
“沒錯。”柯南點頭,“高橋的假體型被你撞見了,他怕你說出去,更怕這個秘密影響他的計劃,所以才一次次襲擊你,想殺人滅口。”他轉向高橋,“至於知佳子,你是為了給敦子報仇吧?”
“敦子……”高橋喃喃念著這個名字,原本渾濁的眼睛突然泛起血絲,“那個女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她偷走了敦子的劇本,拿著本該屬於敦子的獎杯在台上笑,還說敦子是個隻會哭的廢物!”他的聲音越來越激動,像是積壓了多年的怨恨突然爆發,“敦子那麼有才華,她寫的《山莊魅影》明明是最好的劇本,卻被知佳子改得麵目全非,還署上自己的名字!敦子受不了這種侮辱,在宿舍上吊了……她死的時候,手裡還攥著沒寫完的結局啊!”
客廳裡一片死寂,隻有高橋粗重的喘息聲在回蕩。綾子紅了眼眶:“我們都不知道……敦子是因為這個才……”
“你們當然不知道!”高橋猛地抬起頭,眼睛裡布滿了瘋狂的血絲,“知佳子花錢買通了評委,還威脅敦子不準說出去!我親眼看到她把敦子的劇本扔進垃圾桶,說‘這種垃圾隻配墊桌腳’!”他突然撕開自己的襯衫,露出裡麵塞滿的棉花和泡沫,原本圓滾滾的肚子瞬間癟了下去,露出消瘦的軀乾和腰上纏著的繃帶,“我練了三年的負重跑,就是為了今天能背著重物在樹林裡自如行動;我假裝笨拙,假裝懦弱,就是為了讓你們都看不起我,這樣沒人會懷疑我!”
他的手突然伸進空蕩蕩的衣服裡,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斧頭——正是剛才掉在地上的那把,不知何時被他藏了起來。“知佳子欠敦子的,我已經討回來了!但你們這些冷眼旁觀的人,也彆想好過!”高橋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我要帶著你們一起去見敦子,讓她看看,終於有人為她報仇了!”
“小心!”柯南大喊一聲,下意識地撲向旁邊的小蘭。
高橋的斧頭帶著風聲劈了過來,目標正是離他最近的柯南。千鈞一發之際,工藤夜一像道黑色的閃電衝了過來,左手精準地扣住高橋持斧的手腕,右手手肘狠狠撞在他的肋骨上。高橋痛呼一聲,斧頭脫手飛出,砸在牆上的油畫上,畫框應聲碎裂。
但他像瘋了一樣,另一隻手死死抓住夜一的胳膊,張開嘴就往他手上咬去。夜一眉頭一皺,側身避開,同時腳下一掃,高橋失去平衡向後倒去。夜一順勢按住他的肩膀,膝蓋頂住他的後背,動作乾淨利落,不過兩招就把高橋死死按在地上。
“瘋子。”夜一的聲音裡沒有絲毫溫度,“敦子要是知道你用這種方式‘報仇’,隻會覺得惡心。”
高橋的掙紮漸漸弱了下去,最後癱在地上,發出絕望的嗚咽。窗外傳來警笛聲,紅藍交替的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晃動的光斑。
警察很快控製了現場,帶走高橋時,他一直低著頭,嘴裡反複念叨著“敦子,對不起……”。法醫小心翼翼地收走知佳子的遺體,彆墅裡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蓋過了之前的血腥味。
綾子給每個人倒了杯熱可可,雙手還在微微發抖:“對不起,小蘭,柯南,都怪我……如果我沒邀請你們來……”
“不關你的事。”小蘭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傳遞過去,“是他自己選錯了路。”
園子靠在姐姐肩上,眼眶紅紅的:“敦子好可憐啊……知佳子也太過分了……”
柯南看著窗外漸漸放晴的天空,雨停了,天邊泛起淡淡的魚肚白。夜一坐在他旁邊,用碘伏幫他重新處理腳踝的傷口:“剛才夠險的。”
“你來得正好。”柯南低聲說,“要是你再晚一秒……”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夜一打斷他,語氣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灰原哀站在窗邊,看著警察的車消失在山路儘頭,手裡還攥著那本《電影劇本創作指南》,封麵上不知何時沾了點咖啡漬。
天亮的時候,彆墅裡終於恢複了平靜。角穀弘樹把相機裡的照片導出來,大多是風景和大家的笑臉,隻有最後幾張是案發現場的記錄,他說要交給警察當證據。太田勝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臨走前對小蘭說了句“抱歉,之前對你太無禮了”。
下山的路走得很慢,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小蘭牽著柯南的手,腳步有些沉重。
“柯南,”她突然開口,聲音很輕,“你說……報仇真的能讓人得到解脫嗎?”
柯南抬頭看著她,少女的臉上帶著困惑和難過。他想了想,說:“我覺得不能。高橋殺了知佳子,敦子也不會活過來,他自己還要坐牢,最後隻剩下更多的人難過。”他頓了頓,補充道,“真正的勇氣,是原諒,或者……放下。”
小蘭愣了愣,隨即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柯南說得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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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從後麵追上來,手裡拿著夜一寫的劇本:“喂!你們看,夜一的劇本最後改了結局——繃帶怪人其實是為了保護女主角才假裝嚇人,最後他自首了,說‘真正的懲罰不是死亡,是活著贖罪’。”
夜一和灰原哀走在最後,灰原突然開口:“稿費泡湯了。”
“沒關係。”夜一看著前麵柯南和小蘭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下次再寫個好點的。”
山路蜿蜒,像條銀色的帶子纏繞在青山之間。遠處傳來鳥鳴,空氣裡彌漫著雨後泥土的清香。柯南回頭看了一眼那座藏在樹林裡的彆墅,陽光照在尖頂上,像給它鍍上了一層金邊。
有些秘密隨著知佳子的死被揭開,有些傷痛卻需要很久才能愈合。但就像夜一劇本裡寫的那樣,無論發生什麼,生活總要繼續,而那些關於正義與勇氣的答案,或許就藏在下一個轉角,等著被人發現。
柯南握緊口袋裡的少年偵探團徽章,腳踝還有點疼,但心裡卻很平靜。他知道,這不會是最後一次冒險,但隻要身邊有這些人,再黑暗的夜晚,也能等到天亮。
下山的車開得很穩,窗外的青山緩緩向後退去,像一幅被拉長的水墨畫。柯南靠在副駕駛座上假寐,眼角的餘光卻瞥見後座的工藤夜一正反複摩挲著手機屏幕——那上麵是空白的短信界麵,灰原哀放在膝頭的劇本邊緣已經被手指撚出了淺淺的褶皺。
“還在想劇本的事?”灰原的聲音很輕,像怕驚擾了前排打盹的小蘭和園子,“綾子小姐要是不滿意,最多就是不給稿費,反正我們也不缺那兩箱草莓醬三明治。”
夜一的指尖頓了頓,屏幕的光映在他眼底,泛著點不確定的亮:“不是錢的事。”他翻開劇本最後一頁,那裡有行用紅筆寫的批注——“繃帶怪人的動機需更細膩,複仇不應是唯一底色”,字跡是灰原的,帶著她慣有的冷靜,“我總覺得,敦子的劇本不該以仇恨收尾。”
灰原沒再接話,隻是從背包裡拿出筆記本,開始記錄這次事件的時間線——這是她的習慣,仿佛把混亂的碎片整理成文字,就能讓那些血腥的畫麵變得不那麼刺眼。前排的園子正纏著小蘭討論新出的漫畫,笑聲像撒在車廂裡的玻璃珠,清脆卻也襯得後座愈發安靜。
車子駛入市區時,夕陽正把街道染成蜂蜜色。柯南跳下車時,腳踝還隱隱作痛,夜一伸手扶了他一把,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來,帶著點讓人安心的力度。“我和灰原去書店還書,”夜一揚了揚手裡的《電影劇本創作指南》,“晚點再聯係。”
灰原朝小蘭點了點頭,轉身跟上夜一的腳步。兩人並肩走在人行道上,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偶爾有晚風吹過,掀起劇本的邊角,發出嘩啦的輕響。
“其實你寫得很好。”灰原突然開口,目光落在街角的櫻花樹上——雖然花期已過,但枝頭的綠葉在暮色裡依然透著生機,“至少比知佳子篡改的版本好。”
夜一的腳步慢了半拍,嘴角勾起一個極淺的弧度:“你什麼時候也會說好聽的了?”
“隻是陳述事實。”灰原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遠處的霓虹燈,“鈴木綾子既然請我們當特約編劇,總不會完全無視我們的意見。”話雖如此,她還是忍不住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屏幕暗著,沒有新消息。
兩人在書店門口分開,灰原去還書,夜一則站在報刊亭前買了份晚報。社會版的角落裡刊登著山莊殺人案的簡訊,標題用了刺眼的黑體字,卻對凶手的動機一筆帶過。他把報紙折起來塞進背包,心裡莫名有些煩躁——就像精心打磨的劇本被人胡亂刪改,那些真正重要的東西,反而被淹沒在喧囂裡。
回到家時,玄關的燈亮著。工藤優作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有希子則在廚房忙碌,空氣裡飄著檸檬派的香氣。“回來啦?”有希子探出頭,圍裙上沾著麵粉,“綾子剛才打電話來,說你的劇本她很喜歡。”
夜一愣在門口,手裡的劇本差點掉在地上:“她……打電話來了?”
“是啊,”優作放下筆,鏡片後的眼睛帶著笑意,“說你把結局改得很有深意,既保留了懸疑感,又沒丟了人情味。還說要給你和灰原加稿費呢。”
夜一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個消息,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鈴木綾子發來的簡訊,隻有短短幾行:【夜一、灰原,劇本已通過,結局的修改非常精彩。敦子的原稿我找到了,下周一起去她的墓前看看吧,把新結局讀給她聽。】
屏幕的光映在他臉上,剛才的煩躁突然像被風吹散的霧,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手指飛快地回複:【好。】
這時,灰原的消息也進來了,隻有一個字:【?】
夜一看著那個問號,仿佛能看到少女挑眉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他打字:【劇本過了,綾子說要加稿費。】
幾乎是立刻,對方回了過來:【知道了。草莓醬三明治要換成草莓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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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低頭看著屏幕,指尖在“發送”鍵上停了停,改成:【沒問題,要三層夾心的那種。】
廚房裡的有希子端著檸檬派出來,看到兒子對著手機傻笑,悄悄碰了碰優作的胳膊:“你看他,肯定是劇本通過了。”
優作放下文件,目光落在夜一手裡的劇本上,封麵的《山莊魅影》四個字被夕陽鍍上了金邊。“寫得不錯。”他淡淡地說,語氣裡卻藏著不易察覺的讚許,“比我年輕時寫的複仇故事好多了。”
夜一抬頭,正好對上優作的目光,突然想起柯南白天說的話——“真正的勇氣,是原諒,或者放下”。或許,敦子沒能寫完的結局,早就藏在她對故事的熱愛裡,而不是那些被仇恨扭曲的執念。
第二天清晨,柯南在教室門口碰到了夜一和灰原。夜一手裡拿著修改好的劇本,灰原則抱著一本新的植物圖鑒,兩人站在櫻花樹下,陽光透過葉隙落在他們身上,像撒了把碎金。
“劇本通過了?”柯南挑眉,注意到夜一嘴角沒藏住的笑意。
“嗯。”夜一點頭,把劇本遞給他,“綾子說要打印三十份,分給電影部的人當參考。”
柯南翻開劇本,最後一頁的結局被紅筆圈了出來:繃帶怪人在自首前,把敦子的原稿還給了她的家人,墓碑上刻著“故事未完,生命不息”。他抬頭時,看到灰原正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是綾子發來的敦子墓址,旁邊還附了張照片——墓碑前擺著一束向日葵,花盤朝著太陽,像在努力汲取光和熱。
“下周去掃墓,你要一起嗎?”夜一問。
柯南想了想,點頭:“好啊。”他忽然想起什麼,從書包裡掏出個東西遞給他們——是昨天在山莊撿到的櫻花書簽,邊緣有點磨損,卻還能看出粉色的花瓣紋路,“這個……或許能用上。”
夜一接過書簽,夾在劇本裡,剛好是敦子名字出現的那一頁。灰原看著那抹粉色,鏡片後的眼睛亮了亮,像落進了兩顆小星星。
上課鈴聲響起時,三人一起走進教室。步美和光彥正在討論周末去公園野餐,元太則在糾結要帶鰻魚飯還是漢堡。柯南看著他們吵吵鬨鬨的樣子,突然覺得,那些黑暗的故事之所以需要光明的結局,或許就是為了讓活著的人知道,無論經曆過什麼,都能像櫻花一樣,在下一個春天重新綻放。
夜一翻開課本,指尖劃過書頁,心裡卻在構思新的劇本。這次他想寫個關於夏天的故事,有海邊、有煙花,還有一群笑著追逐的少年,沒有仇恨,沒有殺戮,隻有風吹過稻穗的聲音,和永遠不會結束的蟬鳴。
灰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悄悄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新劇本的邏輯漏洞,我可以幫忙校對。】
夜一轉頭看她,少女正低頭看著課本,嘴角卻微微上揚,像藏著個甜甜的秘密。窗外的櫻花樹在風中輕輕搖晃,仿佛在為這個新的故事,奏響了序曲。而那些關於正義與和解的答案,就藏在每一頁被陽光曬暖的紙頁裡,藏在每一個願意相信美好的人心裡,慢慢生長,永不凋零。
日子像指間的細沙,悄悄滑過。轉眼就到了去給敦子掃墓的日子,天空格外清朗,風裡帶著夏初的暖意。
夜一和灰原提著剛買的向日葵站在路口等柯南,少年背著書包跑過來,額角沁著薄汗,手裡還攥著個用牛皮紙包好的東西。“抱歉來晚了,”他把紙包遞過來,“這是我媽烤的檸檬餅乾,想著……或許可以放在墓前。”
牛皮紙的縫隙裡透出淡淡的黃油香,夜一接過來時指尖碰了碰柯南的手背,還帶著點跑急了的熱度。“正好,”他晃了晃手裡的向日葵,“向日葵配餅乾,敦子應該會喜歡。”
灰原已經查好了路線,跟著導航穿過一片安靜的墓園,很快就找到了敦子的墓碑。碑上的照片是個紮著高馬尾的女生,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和灰原手機裡那張向日葵照片上的身影漸漸重合。
“比想象中年輕。”柯南蹲下身,輕輕拂去碑前的落葉,照片裡的女生眉眼間帶著股倔強,像極了劇本裡那個不肯向命運低頭的女主角。
夜一將向日葵擺在碑前,花瓣被風吹得輕輕顫動。灰原拆開餅乾袋,拿出一塊放在石台上,包裝紙的沙沙聲在寂靜的墓園裡格外清晰。“她的原稿,”灰原忽然開口,聲音比平時更輕,“綾子小姐說,夾在一本《編劇入門》裡,頁邊寫了很多筆記。”
“我帶來了。”夜一從背包裡取出那本泛黃的劇本,正是敦子的原稿。他翻開扉頁,上麵有行娟秀的字跡:“想寫一個關於‘救贖’的故事,哪怕身處黑暗,也能找到光。”
字跡微微褪色,卻透著股執拗的力量。柯南湊近看,發現頁邊的空白處畫滿了小塗鴉——有主角的服裝草圖,有場景速寫,甚至還有幾個可愛的小表情包,看得出來作者當時寫得很投入。
“我們讀給她聽吧。”夜一的指尖落在劇本的結局頁,“我們改的那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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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點頭,清了清嗓子,率先讀了起來。她的聲音裡少了平時的清冷,多了些不易察覺的溫柔,當讀到“繃帶怪人將原稿還給家人”時,風突然卷起頁角,像是在回應。柯南接著讀後半段,提到“墓碑上刻著‘故事未完,生命不息’”時,他下意識看了眼敦子的墓碑,陽光正好落在照片裡的笑眼上,仿佛下一秒就要開口說話。
最後是夜一,他讀的是新增的尾聲——少年們在海邊放煙花,其中一個舉著新寫的劇本對天空大喊“我會帶著你的份一起寫下去”,話音未落就被同伴推搡著掉進海裡,濺起的水花在煙花下閃著碎金般的光。
“是個好結局。”讀完後,夜一輕聲說,像是在對敦子說,又像是在對自己確認。
柯南忽然笑了,指著碑上的照片:“你看,她在笑呢。”
照片裡的女生確實笑得更燦爛了,仿佛在說“這個結局,我很喜歡”。
離開墓園時,柯南注意到夜一的背包拉鏈上掛著個新東西——正是他送的那枚櫻花書簽,粉色的花瓣在黑色背包上格外顯眼。“這麼快就掛上了?”他故意逗他。
夜一低頭看了眼,指尖摩挲著書簽的邊緣:“嗯,覺得挺合適的。”風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裡麵印著“夏日祭”字樣的t恤,是灰原昨天新買的,說是為下一個劇本的海邊場景做準備。
灰原走在前麵,手裡把玩著空了的餅乾袋,忽然回頭:“下周的夏日祭,去不去?聽說有煙花大會。”
“去啊!”柯南立刻舉手,“我知道有家章魚小丸子超好吃,就在會場入口!”
“還要買蘋果糖。”夜一補充道,目光落在灰原手裡的餅乾袋上,“再帶點你喜歡的草莓蛋糕?三層夾心的那種。”
灰原的腳步頓了頓,沒回頭,卻輕輕“嗯”了一聲,尾音被風吹得很輕,像顆融化在舌尖的糖。
走出墓園時,門口的櫻花樹正落著今年最後一波花瓣,粉白色的花瓣飄落在三人肩頭,像一場溫柔的告彆。柯南抬手接住一片,花瓣的紋路清晰可見,忽然覺得,那些關於黑暗與仇恨的故事,或許真的該像這櫻花一樣,落下了,就好好退場,讓新的故事——帶著光和甜味的故事,慢慢鋪展開來。
夜一的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一下,是綾子發來的消息,附了張電影部成員的合照,配文:“大家都在期待新劇本哦,夏日主題超棒!”照片裡的人們笑得擠成一團,背景是學校的公告欄,上麵貼著《山莊魅影》的海報,角落用紅筆寫著“特彆鳴謝:夜一、灰原、柯南”。
夜一低頭打字回複,嘴角的笑意藏不住,連帶著眼角都染上點淺淡的粉色。柯南撞了撞他的胳膊:“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構思新劇本的情節?”
“嗯,”夜一點頭,抬頭時正好對上灰原看過來的目光,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即同時彆開臉,耳根卻悄悄泛紅,“想寫……三個少年在夏日祭上找寶藏的故事。”
“寶藏?”柯南眼睛一亮,“是金幣還是寶石?”
“都不是。”夜一的目光掠過飄落在灰原發梢的櫻花瓣,輕聲說,“是比那些更珍貴的東西。”
比如,並肩走過墓園的默契,比如,分享同一袋餅乾的溫度,比如,在陽光下一起構思新故事時,心裡悄悄萌發的、像夏芽一樣的期待。
風再次吹過,將最後一片櫻花花瓣送向遠方,仿佛在為這個剛剛開始的新故事,送上最溫柔的祝福。而口袋裡的劇本原稿,頁邊的塗鴉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像是在說:“請繼續寫下去呀,我在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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