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田健三握緊公文包,指節發白:“烏丸先生的人?”
“你可以叫我‘夜影’。”首領微微歪頭,麵具上的劃痕在光線下格外猙獰,“廢話不多說,名單呢?”
“先放我走,”廣田健三後退一步,後背抵住冰冷的鐵門,“我要看到船,確保我能安全離開日本。”
“看來廣田先生還是這麼謹慎。”夜影輕笑一聲,打了個手勢。兩個黑衣人推著一個鐵籠從倉庫深處走出來,籠子裡關著個瑟瑟發抖的中年女人,頭發淩亂,臉上滿是淚痕。
“慧子!”廣田健三驚呼出聲,公文包差點掉在地上,“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放心,隻是請夫人來做客。”夜影走到鐵籠前,用靴尖踢了踢欄杆,“隻要你交出名單,夫人就能安然無恙地回家,你也能拿到船票。反之……”
籠子裡的女人哭喊著:“健三!彆管我!那些東西不能給他們!會害死很多人的!”
“閉嘴!”一個黑衣人狠狠踹了鐵籠一腳,女人的哭聲戛然而止,隻剩下壓抑的嗚咽。
廣田健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看著籠子裡的妻子,又看了看周圍的槍口,最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打開公文包,拿出一個銀色的u盤,舉過頭頂:“名單在這裡,放了我妻子。”
夜影示意一個黑衣人過去拿u盤。就在黑衣人伸手的瞬間,廣田健三突然將u盤扔向倉庫角落:“接住!”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u盤飛向角落,就在這時,柯南從堆著的木箱後跳出來,按下了手表麻醉槍的按鈕!麻醉針帶著破空聲飛向夜影,卻被他側身躲過,紮在了旁邊的黑衣人脖子上。那黑衣人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有埋伏!”夜影怒吼一聲,抬手就向柯南開槍。
“小心!”灰原的聲音從倉庫另一側傳來,她推倒了旁邊的油桶,油桶“咕嚕嚕”地滾向夜影,擋住了他的視線。與此同時,夜一從橫梁上跳下來,雙腳踹在兩個黑衣人的肩膀上,那兩人慘叫著撞在牆上,槍也掉在了地上。
倉庫裡瞬間亂成一團。黑衣人紛紛舉槍射擊,子彈打在鐵桶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廣田健三趁機打開鐵門,想帶著妻子逃跑,卻被兩個黑衣人攔住。
“柯南!u盤!”夜一喊道,一拳打在一個黑衣人的肚子上,順手奪過他手裡的槍,扔給灰原。
灰原接住槍,雖然沒開過真槍,卻在遊戲裡練過無數次。她抬手瞄準吊著鐵籠的鐵鏈,扣動扳機。“砰”的一聲,鐵鏈應聲而斷,鐵籠“哐當”一聲落在地上,門扣摔開了。
“慧子!快跑!”廣田健三推開攔路的黑衣人,拉起妻子就往門外跑。
“攔住他們!”夜影怒吼,轉身追了上去,卻被柯南扔過來的扳手砸中了膝蓋。他踉蹌了一下,回頭看向柯南的眼神裡充滿了殺意:“小鬼,找死!”
柯南沒跟他糾纏,轉身衝向角落,撿起那個銀色的u盤,塞進了口袋裡。這時,夜一已經解決了大半的黑衣人,他一腳踹飛最後一個持槍的黑衣人,轉身看向夜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剩你了。”
夜影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刀身閃著寒光:“我倒要看看,工藤優作的兒子有幾分本事。”
“哦?認識我爸?”夜一挑眉,擺出格鬥的姿勢,“那正好,讓你見識見識青出於藍。”
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夜影的刀法狠辣刁鑽,招招致命,刀風帶著破空聲,刮得人臉頰生疼。夜一卻不慌不忙,利用倉庫裡的地形躲避,偶爾抓住機會反擊,拳頭落在夜影身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灰原靠在木箱上,看著纏鬥的兩人,手裡緊緊攥著槍。她的目光掃過地上昏迷的黑衣人,突然發現其中一個的耳朵上戴著個奇怪的耳機,像是某種通訊設備。她彎腰撿起耳機,戴在耳朵上,裡麵傳來嘈雜的電流聲,夾雜著斷斷續續的指令:“……目標……清除……”
“不好,他們還有後援!”灰原對著耳麥大喊,“夜一,快點解決他!”
夜一聽到這話,眼神一凜,故意賣了個破綻,讓夜影的刀刺向自己的左肩。就在夜影得意的瞬間,夜一猛地側身,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左手手肘狠狠撞在他的胸口。夜影悶哼一聲,短刀掉在地上。夜一沒給他喘息的機會,一個過肩摔將他摁在地上,膝蓋頂住他的後背,手銬“哢噠”一聲鎖住了他的手腕。
“結束了。”夜一喘著氣說。
倉庫外傳來警笛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門口。目暮警官帶著警察衝了進來,看到滿地的黑衣人,忍不住咋舌:“我的天……這是打了場仗嗎?”
“目暮警官,人都在這了。”柯南跑過去,掏出那個銀色的u盤,“這就是名單,還有這個戴麵具的是首領。”
高木警官上前摘下夜影的麵具,露出一張年輕的臉,約莫二十多歲,左眉上有一道疤痕。他惡狠狠地瞪著柯南:“你們贏不了的……組織不會放過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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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說廢話!”千葉警官把他拽起來,押向警車。
廣田健三沒有跑,他站在倉庫門口,看著被押走的妻子,又看了看手裡的公文包,最終走到目暮警官麵前,將公文包遞了過去:“這裡麵是我這些年欺詐的證據,還有受害者的名單……我自首。”
他的妻子撲過來,抱著他哭道:“健三……”
“是我錯了,”廣田健三拍了拍妻子的背,聲音裡滿是悔恨,“我不該被錢迷了心竅,更不該用那些隱私要挾彆人……現在該還債了。”
雅美站在倉庫外,看著被警察帶走的父母,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柯南走過去,遞給她一張紙巾:“至少,他們不會再錯下去了。”
雅美接過紙巾,點了點頭,淚眼朦朧中,突然看到倉庫頂上有個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時,那裡空蕩蕩的,隻有風吹過鐵皮屋頂的聲音。
“怎麼了?”灰原注意到她的異樣。
“沒什麼……”雅美搖搖頭,或許是自己看錯了。
警方清理現場時,柯南拉著夜一和灰原躲到集裝箱後麵,臉上掛著看好戲的笑容:“我說,你們倆剛才配合得挺默契啊,簡直像練過千百遍一樣。”
夜一挑眉:“彼此彼此,你扔扳手的時機也挺準。”
“我不是說我,”柯南衝灰原努努嘴,“我是說你們倆。夜一你故意賣破綻引他出刀,灰原你就正好射中鐵鏈,這反應速度,嘖嘖。”
灰原的耳根微微泛紅,彆過臉:“隻是巧合而已。”
“巧合?”柯南顯然不信,“剛才在倉庫裡,夜一你解決左邊的人,灰原你就自動去右邊,分工明確得像演練過。說吧,你們倆是不是私下練過?”
夜一笑著揉了揉灰原的頭發,惹得她拍開他的手:“大概是心有靈犀吧。”
“切,還心有靈犀呢。”柯南撇撇嘴,心裡卻忍不住想起溫泉館那晚園子的話——或許,這倆真有點什麼。
這時,高木警官跑了過來:“柯南,夜一,灰原,目暮警官讓你們過去做個筆錄。”
三人跟著高木警官往警車走去,陽光終於驅散了晨霧,灑在倉庫的鐵皮屋頂上,反射出耀眼的光。雅美站在警車旁,正和母親說著什麼,臉上雖然還有淚痕,嘴角卻有了一絲釋然的笑意。廣田健三坐在警車裡,透過車窗看著遠方的大海,眼神裡說不清是悔恨還是解脫。
“喂,”灰原突然碰了碰夜一的胳膊,“剛才在倉庫裡,你左肩被刀劃到了吧?回去得處理一下。”
夜一低頭看了看左肩,風衣的袖子上確實有片深色的汙漬,是血跡:“小傷,沒事。”
“什麼沒事,”灰原皺眉,“萬一感染了怎麼辦?等下跟我去博士家,我那裡有藥。”
“哦?灰原姐姐要親自給我上藥?”夜一故意拖長了調子,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灰原的臉“唰”地紅了,加快腳步往前走:“愛去不去。”
柯南跟在後麵,看著兩人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他摸了摸口袋裡的銀色徽章,徽章的邊緣已經被磨得很光滑,像是被人反複摩挲過。或許廣田健三當年留下這枚徽章時,也藏著一絲悔意吧,隻是被欲望蒙蔽了雙眼,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警笛聲漸漸遠去,港口又恢複了平靜。海風卷著浪花拍打著岸邊的礁石,發出“嘩嘩”的聲響。倉庫的鐵門敞開著,陽光照進黑暗的角落,驅散了積攢多年的黴味。那些藏在陰影裡的秘密,終於在陽光下無所遁形。
柯南抬頭看向天空,湛藍的天上飄著幾朵白雲,像一樣。他想起高山南扉頁上的那句話:“歌聲裡的秘密,總會被用心的人聽見。”或許,不隻是歌聲,那些藏在徽章裡、倉庫裡、人心深處的秘密,隻要有人願意用心去聽,終究會有被揭開的一天。
案結後工藤夜一告彆眾人後跟著灰原前往阿笠博士家,到了阿笠博士家後灰原拿出醫藥箱給工藤夜一處理傷口,不一會就處理完畢了,處理完畢後工藤夜一起身離開,灰原起身送工藤夜一,送到門口的時候工藤夜一突然笑著對灰原說:“謝謝漂亮的灰原姐姐為我處理傷口,我們明天見”說完離開了,目送工藤夜一離開後灰原關上了門,指尖還殘留著碰過夜一風衣布料的微涼觸感。她轉過身,背靠著門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然有些燙。剛才夜一笑著說出那句“謝謝漂亮的灰原姐姐”時,他眼裡的光比港口正午的陽光還要晃眼,讓她一時忘了該如何反駁,隻能任由耳根的熱度一路蔓延到臉頰。
“小哀啊,”阿笠博士端著一盤剛出爐的曲奇,從廚房慢悠悠地走出來,臉上掛著了然的笑意,“剛才夜一那孩子,是不是跟你說什麼好聽的了?”他晃了晃手裡的曲奇,“你看你臉都紅了,來,吃塊曲奇降降溫。”
灰原接過曲奇,咬了一小口,巧克力的甜膩在舌尖化開,卻沒能壓下心裡那點莫名的躁動。“博士,您能不能彆總跟著園子學那些八卦。”她避開博士探究的目光,走到窗邊,假裝欣賞外麵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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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空被染成了橘粉色,雲朵像被打翻的顏料罐,層層疊疊地鋪在天上。工藤家彆墅的方向亮著燈,有希子大概又在給夜一做什麼新奇的料理了。灰原想起剛才夜一左肩的傷口——雖然他說隻是小傷,但刀劃的深度看著可不淺,處理的時候,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在她不小心碰到傷口邊緣時,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我這不是八卦,是關心你嘛。”阿笠博士湊到她身邊,也看向窗外,“夜一這孩子雖然平時看著吊兒郎當,但心思細著呢。你看他剛才在港口,明明自己受了傷,還先問你有沒有事。”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他剛才離開時,特意叮囑我讓你彆熬夜,說你昨晚為了查廣田健三的資料沒睡好。”
灰原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確實熬夜了,淩晨三點才把月光機構的財務報表整理完,這事除了自己,就隻有柯南和博士知道,夜一怎麼會……難道他在倉庫裡注意到她眼下的青黑了?
“他大概是隨口說的。”灰原嘴硬道,指尖卻無意識地捏緊了窗簾的一角。
阿笠博士笑了笑,沒再追問,隻是把曲奇盤往她麵前推了推:“多吃點,等下柯南那小子肯定要來蹭飯,他最近好像又長個子了,飯量越來越大。”
提到柯南,灰原才想起早上匆忙出門,還沒來得及問他u盤裡的名單後續。她拿出手機,給柯南發了條信息:【名單裡的受害者信息,警方那邊已經開始聯係了嗎?】
沒過幾秒,柯南就回了消息:【目暮警官說已經成立專門的小組在處理了,廣田健三提供的證據很全,應該能幫到不少人。對了,夜一的傷口沒事吧?灰原你給他處理的時候,沒下狠手吧?[壞笑]】
灰原看著那個“壞笑”的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家夥,一天不調侃她就渾身不自在。她回了句【管好你自己】,就把手機揣回了口袋。
傍晚的時光過得很快,柯南果然準時“蹭飯”來了,還帶著少年偵探團的另外三人。光彥興奮地講著下午在學校裡,同學們如何討論“少年偵探團智破綁架案”的事跡,元太則一心撲在博士做的鰻魚飯上,步美則拉著灰原,嘰嘰喳喳地說想把那枚銀色徽章做成標本,放在偵探團的“功勳陳列櫃”裡。
“那枚徽章還是還給雅美姐姐比較好。”灰原溫柔地摸了摸步美的頭,“那是她弟弟很重要的東西,而且……上麵藏著的秘密已經解開了。”
“說起來,”柯南喝了口果汁,狀似不經意地看向灰原,“下午在港口,夜一被刀劃到的時候,灰原你是不是特彆緊張?我看到你當時臉色都變了。”
灰原正給步美夾魚丸的手頓了頓,冷冷地瞥了柯南一眼:“我隻是擔心他流血過多,影響警方做筆錄。”
“哦——”柯南拖長了調子,顯然不信,“那夜一剛才跟你說‘明天見’的時候,你怎麼笑了?我從窗戶縫裡都看見了。”
“你看錯了。”灰原的語氣更冷了,耳根卻又開始發燙。她根本沒笑,隻是當時夜一轉身時,風衣的下擺被風吹起來,露出裡麵印著小熊圖案的t恤——那大概是有希子的傑作,反差萌得讓她沒忍住,嘴角微微動了一下而已。
“我才沒看錯!”柯南堅持道,“步美,你說是不是?”
步美嘴裡塞滿了飯,含糊不清地說:“夜一哥哥和灰原姐姐站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好配哦,就像漫畫裡的主角!”
“對對對!”元太用力點頭,“就像上次看的那本《偵探與怪盜的愛情故事》!”
光彥推了推眼鏡,補充道:“科學研究表明,經常一起行動的兩個人,會產生一種叫做‘默契荷爾蒙’的東西,夜一和灰原姐姐肯定有這個!”
灰原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頭都大了,乾脆放下筷子,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我去整理資料,你們慢慢聊。”
“哎,灰原姐姐彆走啊!”步美拉著她的衣角,“我們在說你和夜一哥哥的好事呢!”
“小孩子彆管大人的事。”灰原板起臉,心裡卻亂糟糟的。她走進房間,關上門,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房間裡還放著下午用來處理傷口的醫藥箱,碘伏的味道混著窗外飄進來的晚飯香氣,形成一種奇怪的組合。
她走到書桌前,打開台燈,攤開的筆記本上還畫著月光機構的平麵圖。但此刻她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腦子裡反複回放著白天的畫麵:倉庫裡夜一從橫梁上跳下來的瞬間,他抓住夜影手腕時用力到發白的指節,還有剛才在門口,他轉身時那句帶著笑意的“明天見”。
“真是莫名其妙。”灰原揉了揉太陽穴,試圖把這些紛亂的念頭壓下去。她從抽屜裡拿出一本植物圖鑒,翻到三色堇那一頁——這是她最近在研究的課題。書上的三色堇開得正盛,紫色的花瓣上帶著黃色的條紋,像極了夜一眼睛裡的顏色。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博士的聲音:“小哀,柯南他們要走了,你不出來送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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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合上圖鑒,起身走到門口,透過門縫往外看。柯南正和博士說著什麼,步美和光彥在玄關換鞋,元太手裡還拿著半塊鰻魚飯團。他們離開時,柯南突然回頭,往她的房間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灰原立刻關上門縫,心跳又開始不規律。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
客廳裡安靜下來後,灰原才走出來,幫博士收拾碗筷。阿笠博士看著她,突然說:“對了,夜一剛才發來消息,說他左肩的傷口有點疼,問你有沒有什麼特效藥膏推薦。”
灰原手一抖,碗差點掉在地上。“讓他自己去藥店買。”她硬邦邦地說,心裡卻在想,是不是下午包紮得太緊了?
“他說藥店的藥沒有你的好用,”阿笠博士笑眯眯地拿出手機,“你看,他還發了個可憐的表情。”
灰原湊過去看,屏幕上果然是夜一發來的消息:【灰原姐姐,我的肩膀好痛,有沒有珍藏的藥膏借我用用?[委屈]】後麵還跟著一個流淚的表情。
看著那個幼稚的表情,灰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又很快恢複了平靜:“告訴他,明天上學的時候帶給她,讓他彆想偷懶請假。”
“好嘞!”阿笠博士立刻回了消息,還不忘加上一句,“小哀說讓你明天準時到校,不準遲到。”
夜一幾乎是秒回:【收到!保證準時到,順便給灰原姐姐帶早餐~】
灰原看著那句“帶早餐”,臉頰又開始發燙。她搶過博士的手機,快速回了句【不用】,就把手機還給了他。
“你這孩子,嘴上說不用,心裡肯定很高興吧。”阿笠博士打趣道。
灰原沒理他,端著碗筷走進廚房。水龍頭流出的水冰涼,她用冷水拍了拍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一想到明天早上,夜一可能會提著早餐站在教室門口,衝她笑得一臉燦爛,她就覺得,這個夜晚好像格外漫長。
晚上九點,灰原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帶,像一枚銀色的徽章。她想起廣田健三最後說的那些話,想起雅美釋然的眼神,又想起夜一左肩的傷口。
她起身走到書桌前,打開醫藥箱,從最底層拿出一管進口的止痛藥膏——這是她上次感冒時,有希子硬塞給她的,說對各種疼痛都有奇效。她把藥膏放進書包的側袋裡,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才放心地回到床上。
這一次,她很快就睡著了。夢裡沒有倉庫的硝煙,沒有黑衣人的槍口,隻有一片金色的銀杏葉,像書簽一樣夾在一本翻開的植物圖鑒裡,圖鑒上的三色堇開得正好,旁邊站著一個穿著棕色風衣的少年,正笑著對她說:“明天見。”
夜漸漸深了,阿笠博士家的燈一個個熄滅,隻有客廳的小夜燈還亮著,像一顆溫柔的星。窗外的月光越來越亮,灑滿了整個米花町,也照亮了少年少女們心裡那些剛剛萌芽的、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情愫。
次日清晨的鬨鐘還沒響,灰原就醒了。窗簾縫隙裡透進的晨光在地板上投出淺金色的條紋,像極了昨夜夢裡那枚銀杏書簽。她坐起身,指尖下意識地摸向床頭的書包——側袋裡的藥膏安安穩穩地躺著,包裝上的外文說明在微光裡泛著柔和的光澤。
洗漱時,鏡子裡的自己眼下帶著淡淡的青黑,卻比昨晚少了幾分緊繃。灰原對著鏡子扯了扯嘴角,試圖做出一個自然的表情,結果卻像是被凍住的湖麵,連漣漪都吝嗇泛起。她輕嘖一聲,轉身拿起書包,金屬拉鏈碰撞的輕響在安靜的清晨格外清晰。
阿笠博士已經在廚房忙碌了,煎蛋的香氣混著牛奶的甜膩飄過來。“小哀早啊,”博士端著盤子走出廚房,看到她背上書包,愣了一下,“今天怎麼這麼早?離上學還有一個小時呢。”
灰原走到玄關換鞋,聲音悶悶的:“去圖書館查點資料。”
“哦?”博士挑眉,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是查資料,還是等某人送早餐啊?”
灰原的耳根瞬間熱了起來,她用力帶上門,把博士的笑聲關在屋裡:“走了。”
清晨的街道還浸在秋末的涼意裡,銀杏葉被風卷著在腳邊打轉。灰原走得很慢,書包帶偶爾蹭到後背,帶來藥膏包裝的輕微觸感。她想起夜一昨晚說要帶早餐,心裡竟有些莫名的期待,又立刻被自己按下去——不過是句隨口的玩笑,當不得真。
轉過街角,帝丹小學的校門已經隱約可見。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灰原!”
灰原腳步一頓,轉過身,看見夜一背著書包朝她跑來,額前的碎發被風吹得淩亂,左肩的風衣袖子比平時卷得更高些,露出裡麵纏著的白色繃帶。他手裡提著一個紙袋,跑到她麵前時喘著氣,臉上卻掛著燦爛的笑:“還好趕上了,還以為你早就進學校了。”
“你怎麼也這麼早?”灰原的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傷口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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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夜一揚了揚手裡的紙袋,“給你帶了早餐,剛出爐的鯛魚燒,甜口的。”他把紙袋遞過來,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兩人都像被燙到似的縮回了手。
灰原接過紙袋,溫度透過薄薄的紙傳來,暖得恰到好處。她低頭拿出一個鯛魚燒,咬了一小口,紅豆餡的甜香在舌尖散開,比博士做的曲奇更合口味。“藥膏。”她從書包側袋裡拿出那管進口藥膏,塞到夜一手裡,“記得按時塗。”
夜一看著手裡的藥膏,又看了看她微紅的耳根,突然笑了:“謝謝灰原姐姐,果然還是你的藥最管用。”
“幼稚。”灰原彆過臉,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兩人並肩往學校走,晨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偶爾有風吹過,卷起幾片銀杏葉落在腳邊。夜一在說港口倉庫後續的事,說目暮警官如何誇讚他們配合默契,說廣田雅美來警局做筆錄時,特意提到要謝謝“三個很厲害的小學生”。
灰原安靜地聽著,偶爾“嗯”一聲,手裡的鯛魚燒漸漸吃完了,甜味卻好像還留在舌尖。她抬頭看向夜一,他正說得興起,陽光落在他眼裡,像盛著揉碎的星光,和那天在倉庫裡看向她的眼神一模一樣。
走到校門口時,柯南和少年偵探團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不遠處。步美看到他們,立刻揮著手跑過來:“灰原姐姐,夜一哥哥!你們今天好早啊!”
“而且是一起到的!”柯南湊過來,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看來‘默契荷爾蒙’真的存在啊。”
灰原瞪了他一眼,夜一卻笑著揉了揉柯南的頭發:“小孩子懂什麼,這叫‘偵探的默契’。”
早讀鈴聲響起時,灰原走進教室,把空了的紙袋扔進垃圾桶。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她的課桌上,攤開的課本上,不知何時落了一片小小的銀杏葉,邊緣帶著淡淡的金黃。
她想起昨夜的夢,想起夢裡那個笑著說“明天見”的少年。原來有些期待,真的會在晨光裡悄悄發芽。灰原輕輕把銀杏葉夾進課本,指尖劃過葉片的紋路,像在觸碰一個剛剛開始的秘密。
窗外的銀杏樹上,最後一片葉子終於落下,打著旋兒落在地上,和其他落葉一起,鋪成一片金色的海。這個秋天還沒結束,有些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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