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飛進院子的棒球
初夏的午後,陽光帶著恰到好處的熱度,透過茂密的樹葉灑在米花町的廢棄空地上。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正圍著一根臨時豎起的竹竿打棒球,喧鬨的笑聲和喊叫聲此起彼伏,給這片沉寂的空地注入了活力。
“元太,用力點!”光彥揮舞著球棒,朝站在投手位置的元太喊道。
元太憋足了勁,將手裡的橡膠棒球狠狠投了出去:“看招!”
柯南站在擊球區,眯起眼睛盯著飛來的球,在球即將到達麵前的瞬間,手腕輕輕一轉,球棒精準地擊中了球身。“砰”的一聲,棒球像顆流星般飛了出去,越過圍牆,“咚”地一聲落在了隔壁院子裡。
“哎呀!”步美驚呼一聲,“飛到那戶人家院子裡了!”
大家跑到圍牆邊,踮著腳往裡看。那是一個看起來有些雜亂的院子,雜草長得半人高,角落裡堆著生鏽的鐵皮和木板,靠近房屋的地方種著幾株不知名的植物。一個穿著灰色和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屋簷下,手裡拿著一把修剪樹枝的剪刀,冷冷地看著落在他腳邊不遠處的棒球。
“對不起!我們的球飛進去了,能麻煩您還給我們嗎?”光彥隔著圍牆喊道,語氣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男人抬起頭,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眉頭緊鎖,眼神裡帶著明顯的不耐煩。“誰讓你們在這裡打球的?”他的聲音沙啞而嚴厲,“這是私人領地,趕緊走開!”
“可是我們的球……”元太還想爭辯,被柯南拉了拉衣角。
柯南看出這個男人不好惹,便換了副乖巧的語氣:“叔叔,我們不是故意的,能不能把球還給我們?我們馬上就走。”
男人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彎腰撿起棒球,轉身就往屋裡走,“砰”地一聲關上了門,留下少年偵探團成員們麵麵相覷。
“那人好凶啊。”步美噘著嘴,有些委屈,“不就是一個球嗎?”
“他好像是叫綿貫義一,”光彥回憶著之前聽鄰居說的話,“聽說他很少出門,性格也不太好。”
元太氣鼓鼓地攥著拳頭:“太過分了!我們進去拿出來!”
“不行,”柯南立刻製止他,“私自闖進彆人家裡是不對的,而且他看起來很不歡迎外人。算了,我們再找一個球吧。”
雖然心裡不情願,但大家還是聽了柯南的話,悻悻地離開了圍牆邊。柯南回頭望了一眼那棟緊閉著門窗的房子,總覺得那扇緊閉的門後,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二、來自幸田的求助
傍晚時分,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各自回家,柯南則跟著小蘭回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剛走到樓下,就看到一個穿著藍色工裝、麵色憔悴的男人站在門口,手裡緊緊攥著一張照片,神情焦慮地四處張望著。
“請問,這裡是毛利偵探事務所嗎?”男人看到小蘭和柯南,急忙走上前,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
“是的,請問您有什麼事嗎?”小蘭禮貌地回答。
這時,毛利小五郎正好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看到有客人,立刻挺直了腰板,擺出一副專業偵探的架勢:“我就是毛利小五郎,有什麼疑難案件儘管找我!”
男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動地握住小五郎的手:“毛利先生,您一定要幫幫我!我妹妹失蹤了,我懷疑她被人殺了!”
“哦?失蹤多久了?”小五郎示意他進事務所詳談,柯南趁機溜了進去,找了個角落坐下,豎著耳朵聽著。
男人在沙發上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小五郎。照片上是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年輕女孩,笑容明媚,眼睛彎成了月牙。“這是我妹妹幸田早苗,一個月前突然不見了。她最後一次聯係我時,說要去見一個叫綿貫義一的人,之後就再也聯係不上了。”
“綿貫義一?”柯南心裡一動,這個名字不正是下午那個凶巴巴的院子主人嗎?
“你為什麼懷疑她被殺害了?”小五郎皺著眉頭問,“有沒有可能是自己離家出走了?”
“不可能!”男人激動地提高了音量,雙手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早苗很懂事,從來不會不告而彆。而且綿貫義一那個人很可疑,他是早苗工作上的客戶,之前因為投資的事情和早苗吵過架。我去問過他,他說根本沒見過早苗,可我明明查到早苗那天去過他家附近!”
這個男人正是幸田正夫,他看著小五郎,眼神裡充滿了懇求:“毛利先生,我懷疑綿貫義一把早苗殺了,埋在他自家院子裡了!您能不能幫幫我,讓警察去搜查他的院子?”
小五郎摸著下巴,麵露難色:“可是你沒有證據啊,警察是不會隨便搜查彆人院子的。”
“我有預感!我的預感不會錯的!”幸田正夫的聲音裡帶著哭腔,“早苗一定就在那裡……”
小五郎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抱歉,沒有證據的話,我也無能為力。你還是再等等警方的調查吧。”
被拒絕的幸田正夫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看著地麵。過了好一會兒,他慢慢站起身,失魂落魄地說了句“謝謝”,便轉身離開了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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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裡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幸田正夫的眼神裡,除了悲傷和焦慮,似乎還藏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他隱隱覺得,這個男人不會就這麼放棄。
三、匪夷所思的計劃
接下來的幾天,米花町平靜無波,少年偵探團又去了幾次廢棄空地打球,卻再也沒見到綿貫義一出現在院子裡。直到周三下午,一則突發新聞打破了平靜——市中心的一家珠寶店遭到搶劫,劫匪搶走了價值數百萬日元的珠寶,監控拍下了劫匪的側臉,是一個穿著藍色工裝的男人。
“快看!是那個求助的叔叔!”步美指著電視屏幕,驚訝地捂住了嘴。
電視上的劫匪雖然戴著帽子,但那張憔悴的臉和求助時的幸田正夫幾乎一模一樣。更讓人意外的是,警方在距離珠寶店不遠的車站撿到了一顆劫匪丟棄的鑽石,結合監控中劫匪騎摩托車逃竄的路線,推測他可能乘坐列車逃離了東京。
“幸田先生為什麼要搶劫啊?”光彥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要找妹妹嗎?”
柯南沒有說話,手指無意識地敲著膝蓋。他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幸田正夫看起來不是貪財的人,而且搶劫後故意留下線索引導警方往車站方向追查,未免太刻意了。
就在這時,柯南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來自高木警官的信息,說幸田正夫已經向警方自首了。他在自首時說,自己搶劫的珠寶都埋在了綿貫義一的院子裡,想讓警方去那裡挖掘。
“我知道了!”柯南猛地站起身,“他根本不是想逃跑,而是想讓警察去搜查綿貫的院子!”
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元太摸著肚子,“他找不到證據讓警察搜查,就自己想了這個辦法。”
“可是這樣他就成了搶劫犯啊,”步美擔憂地說,“太不值得了。”
柯南皺著眉頭,心裡卻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幸田正夫既然能想到這麼迂回的辦法,說明他心思縝密,那他又是怎麼在搶劫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珠寶埋進綿貫義一的院子呢?綿貫義一雖然性格孤僻,但整天待在家裡,想在他眼皮底下埋東西幾乎不可能。
“我們去綿貫家附近看看吧。”柯南提議道,“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線索。”
大家立刻表示同意,結伴往綿貫義一的家走去。遠遠地,他們就看到警車停在那棟房子外麵,幾名警察正在院子裡挖掘,綿貫義一站在屋簷下,臉色鐵青,雙手抱在胸前,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什麼,看起來憤怒又無奈。
“真的在挖啊。”光彥小聲說,“不知道能不能挖到珠寶,還有……幸田小姐的屍體。”
柯南沒有靠近,而是繞到房子後麵,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注意到街角有一個不起眼的地下井蓋,井蓋邊緣有新鮮的泥土痕跡,像是最近被人打開過。而從井蓋的位置到綿貫家的後院,有一條被雜草掩蓋的小徑,隱約能看到有人走過的痕跡。
“原來如此,”柯南喃喃自語,“他是從下水道進去的。”
幸田正夫在搶劫後,故意在車站留下珠寶,讓警方以為他乘坐列車離開,實際上卻鑽進了地下井蓋,通過下水道繞到綿貫家的後院,趁綿貫義一不注意,把珠寶埋了進去,然後再去自首,引導警方前來挖掘。這個計劃大膽又冒險,幾乎賭上了他自己的人生。
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看著警察在院子裡挖來挖去,心裡既緊張又期待。然而,直到太陽落山,警察們把院子翻了個底朝天,也隻找到了幾顆散落的珠寶,根本沒有發現屍體的蹤跡。
“怎麼會沒有呢?”步美急得直跺腳,“幸田先生明明說……”
綿貫義一看著被挖得亂七八糟的院子,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對著警察怒吼:“我就說我沒殺人!你們憑什麼挖我的院子?現在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警察們也有些無奈,隻好收隊離開,臨走前還不忘警告綿貫義一,如果有任何線索要及時聯係警方。
四、方向顛倒的證詞
警察離開後,綿貫義一鎖上院門,重重地關上了屋門。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聚集在圍牆外,臉上滿是失望。
“難道幸田先生猜錯了?”光彥沮喪地說,“綿貫義一沒有殺早苗小姐?”
“可是他為什麼要撒謊說見過早苗小姐呢?”元太不解。
柯南靠在圍牆上,眉頭緊鎖。他不相信幸田正夫的直覺會錯得這麼離譜,綿貫義一的反應也很可疑,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更像是掩飾心虛。可如果屍體不在院子裡,會在哪裡呢?
“柯南,你在想什麼?”步美注意到他的神色,好奇地問。
“我在想,綿貫義一有沒有可能把屍體埋在彆的地方。”柯南說,“比如……附近的工地。”
他指著綿貫家對麵的一片空地,那裡用藍色的鐵皮圍了起來,裡麵堆著建築材料,看起來像是一個正在準備施工的工地。
“可是為什麼要埋在工地呢?”光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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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工地平時人少,而且經常有挖掘作業,即使之後有人發現,也很難確定埋屍的時間。”柯南解釋道,“而且我剛才注意到,綿貫義一在警察挖掘的時候,好幾次偷偷看向對麵的工地,像是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