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迷路的海濱小鎮
周六的陽光像融化的金子,潑灑在蜿蜒的沿海公路上。毛利小五郎握著方向盤,額頭上沁著汗珠,嘴裡念念有詞:“明明導航說右轉……怎麼又是個死胡同?”
副駕駛座上的小蘭無奈地看著窗外掠過的椰子樹:“爸爸,我們已經繞了三圈了。要不還是停下來問問路吧?”
後座的柯南扒著車窗,看著遠處藍得像塊寶石的大海,心裡早就按捺不住——本來計劃去鄰市的溫泉酒店度假,結果被毛利小五郎自告奮勇的“完美駕駛技術”坑到了不知名的小鎮。
“問什麼問!”小五郎拍了下方向盤,“我毛利小五郎可是‘路路通’,這點小事難不倒我!”話音剛落,車子“吱呀”一聲拐進一條窄路,儘頭竟是一片雪白的沙灘,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下閃著彩虹。
“哇……好漂亮啊。”小蘭推開車門,驚歎地看著眼前的景象。沙灘像鋪了層碎銀子,延伸到遠處的海灣,岸邊散落著幾間彩色的小房子,煙囪裡冒著嫋嫋炊煙。
柯南跳下車,腳踩在溫熱的沙子上,忽然聽到路牌上的名字:“白灘鎮?地圖上好像沒標這個地方。”
小五郎摸著肚子,尷尬地咳了兩聲:“既然到了,就當是意外驚喜好了!我看這鎮上肯定有海鮮大餐,先填飽肚子再說!”
三人沿著沙灘邊的小路往裡走,鎮上的人不多,大多是曬得黝黑的漁民,看到他們這幾個外來者,都好奇地停下手裡的活計。一家掛著“浪花旅館”招牌的小店前,老板娘正搬著漁網,看到他們便笑著招呼:“幾位是來度假的吧?我們這鎮子偏,很少有外人來呢。”
“老板娘,有房間嗎?”小蘭問道。
老板娘搖搖頭:“真不巧,昨天來了批寫生的學生,房間都滿了。不過鎮東頭有個海濱酒店,是去年才蓋的,你們可以去那看看。”
小五郎一聽有酒店,立刻來了精神:“那趕緊帶路!我現在就能乾掉三盤生魚片!”
走到鎮子東頭,果然看到一棟白色的四層建築,門口停著幾輛轎車,看起來比鎮上的民居氣派多了。可前台服務員的話卻給了他們一盆冷水:“抱歉,今晚的房間也全滿了,明天才有空房。”
“什麼?!”小五郎急得拍桌子,“我們開了三個小時車,你讓我們睡大街嗎?”
“爸爸!”小蘭趕緊拉住他,轉頭對服務員道歉,“不好意思,他不是故意的。”
柯南在一旁觀察著酒店大堂,忽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從電梯裡走出來——工藤夜一穿著淺藍色的短袖襯衫,手裡拎著個畫夾,灰原哀則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手裡拿著一本關於海洋生物的書,兩人正低聲說著什麼。
“夜一?灰原?”柯南驚訝地喊出聲。
兩人轉過頭,看到他們也有些意外。“柯南?你們怎麼在這?”夜一笑著走過來。
“說來話長……”柯南簡單說了他們迷路的經過,“結果酒店沒房間了。”
“你們可以住我訂的彆墅。”夜一說道,“我給酒店寫了幾篇宣傳文章,他們把我算成了小股東,送了套海景彆墅,正好空著兩個房間。”
灰原補充道:“彆墅帶廚房和露台,比酒店房間舒服。”
小五郎一聽有地方住,立刻眉開眼笑:“還是夜一同學懂事!回頭叔叔請你吃海鮮!”
小蘭也鬆了口氣:“太謝謝你了,夜一。”
跟著夜一和灰原穿過酒店花園,後麵果然有一排獨立的彆墅,最靠海的那棟掛著“10號”的牌子。推開門,客廳寬敞明亮,落地窗外就是沙灘和大海,夕陽正把海麵染成橘紅色。
“哇!這地方太棒了!”小蘭跑到露台上,張開雙臂感受海風,“晚上肯定能看到星星!”
小五郎已經癱在沙發上,盯著茶幾上的零食盒:“這彆墅不錯,有眼光!”
柯南湊到夜一身邊,小聲打趣:“可以啊,工藤夜一,都成酒店股東了?還特意訂灰原喜歡的海景房,挺懂嘛。”
夜一敲了下他的腦袋:“彆胡說,是灰原說想看看深海魚類,這裡的潛水分店很專業。”
灰原正在翻看彆墅提供的旅遊手冊,聽到這話,耳根悄悄泛起紅暈,卻沒抬頭反駁。
傍晚七點,大家決定先去鎮上吃晚飯。剛走到彆墅門口,就看到一個穿著黃色連衣裙的女孩在哭,旁邊一個短發女生正拍著她的背安慰。
“智子,你彆急,再去光子家看看?”短發女生說道。
“我去過了,門還是鎖著的。”被叫做智子的女孩抽噎著,“我們約好七點在碼頭見麵的,現在都過一個小時了,她肯定出事了!”
小蘭忍不住上前詢問:“請問需要幫忙嗎?”
智子抬起頭,眼睛紅腫:“我朋友關根光子不見了。我們約好今晚去海邊看星星,可我等了好久她都沒來,家裡也沒人……”
夜一問道:“她有沒有可能去彆的地方了?”
“不可能!”智子搖搖頭,“光子很守時的,而且她今天特意穿了新買的藍裙子,說要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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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鎮上的酒吧方向傳來喧鬨聲。智子眼睛一亮:“田中醫生可能知道!他是光子的……朋友,我去問問他!”說完就往酒吧跑去。
“田中醫生?”柯南看向夜一。
夜一搖搖頭:“剛到鎮上,還不認識。不過看這情形,那個關根光子失蹤得有點蹊蹺。”
小五郎早就被酒吧的燈光吸引:“我先去喝兩杯,你們慢慢聊!”說著就快步走了過去。小蘭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去看著爸爸,你們先回彆墅吧。”
柯南和夜一、灰原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在意。“去看看吧。”夜一說道。
酒吧裡煙霧繚繞,漁民們舉著酒杯大聲說笑。小五郎已經和幾個壯漢喝上了,桌上擺著空酒瓶。智子正站在吧台前,對著一個穿白襯衫的中年男人說話,那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正是田中醫生。
“田中醫生,你見過光子嗎?我們約好七點見麵,她到現在都沒來。”智子的聲音帶著懇求。
田中醫生攪拌著杯裡的威士忌,頭也沒抬:“沒見過。她那麼大個人,能去哪?說不定是自己忘了約會。”
“不可能!”智子急了,“光子很重視我們的約定!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田中醫生皺起眉,語氣冷淡:“我還有事,彆煩我。”說完就推開椅子,徑直走出了酒吧。
智子看著他的背影,眼圈又紅了,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小蘭走過去,遞給她一張紙巾:“彆擔心,說不定她隻是手機沒電了。”
柯南注意到,田中醫生走出酒吧時,腳步很快,還下意識地看了眼海邊的方向,表情有些不自然。夜一則發現,他的白襯衫袖口沾著一點沙粒,像是剛從海邊回來。
“我們先回彆墅吧。”夜一低聲對柯南說,“明天再說。”
回到彆墅,大家都沒了吃飯的興致。小蘭給智子留了彆墅的電話,讓她有消息就聯係。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音從露台傳來,像一首單調的催眠曲。
躺在床上,柯南翻來覆去睡不著。關根光子的失蹤、田中醫生的冷淡、袖口的沙粒……這些碎片在他腦海裡盤旋。他悄悄爬起來,想去客廳喝點水,卻看到夜一和灰原也在沙發上坐著,沒開燈。
“睡不著?”夜一問道,聲音在黑暗中很清晰。
柯南點點頭,坐在他們對麵:“你們覺得那個田中醫生有問題嗎?”
“很可疑。”灰原的聲音很平靜,“一個‘朋友’失蹤,他的反應太平靜了,甚至有點刻意回避。”
夜一補充道:“而且他袖口的沙粒很新,應該是今天傍晚沾到的。如果他沒見過光子,為什麼要去海邊?”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細長的影子。三人都沒再說話,但心裡都清楚,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平靜。
二、海水中的屍體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柯南就被海浪聲吵醒了。他走到露台,看到夜一已經在做早餐,煎蛋的香氣飄過來。灰原則站在露台上,用望遠鏡看著海麵,眉頭微蹙。
“看什麼呢?”柯南走過去。
“你看那邊。”灰原指著遠處的海麵,“有個東西在漂。”
柯南接過望遠鏡,鏡頭裡出現了一團深色的物體,隨著波浪起伏,像是一大叢水草。但仔細一看,又有點不對勁——那“水草”的形狀太規則了,不像自然生長的植物。
“要不要去看看?”夜一端著盤子走出來,也看到了那團東西。
小蘭正好從房間出來,聽到他們的話:“什麼東西啊?”
“好像是漂在海上的垃圾,我們去潛水看看。”夜一說道。
酒店的潛水分店就在彆墅旁邊,租裝備很方便。小蘭雖然會遊泳,但沒潛過水,就在岸邊等著。柯南、夜一和灰原換上潛水服,背著氧氣瓶,慢慢走進海裡。
海水很清澈,陽光能照到水下幾米深的地方,五顏六色的熱帶魚從身邊遊過。夜一在前麵帶路,朝著那團漂浮物的方向遊去。越靠近,那東西的輪廓越清晰——根本不是水草,而是一個穿著藍色連衣裙的女人,臉朝下漂在水裡,長發散開,像一團黑色的海藻。
柯南心裡一沉,遊過去翻過女人的身體——正是關根光子!她的眼睛緊閉著,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已經沒有了呼吸。
夜一做了個上浮的手勢,三人迅速遊回岸邊,摘下氧氣麵罩。“小蘭姐,快報警!”柯南的聲音帶著急促,“我們發現了關根光子,她……她死了。”
小蘭嚇得捂住嘴,趕緊拿出手機撥號。沒過多久,警車就呼嘯著趕到了,鎮上的警察不多,隻有一個老警長帶著兩個年輕警員。智子也聞訊趕來,看到被打撈上岸的光子,當場哭暈了過去。
田中醫生也來了,他擠過人群,看到光子的屍體,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推了推眼鏡:“怎麼會這樣……”
老警長檢查了屍體,皺著眉說:“看起來像是溺死的。是不是不小心掉進海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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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剛醒過來的智子喊道,“光子遊泳技術很好!肯定是他殺的!”她指著田中醫生,“一定是你!你想跟光子分手,她不同意,你就殺了她!”
“你胡說什麼!”田中醫生激動起來,“我昨晚一直在酒吧喝酒,好多人可以作證!”
“那你為什麼對她的失蹤那麼冷淡?為什麼袖口有海邊的沙子?”智子不依不饒。
老警長歎了口氣:“好了,彆吵了。田中醫生,麻煩你幫忙驗屍吧,鎮上就你懂醫術。”
田中醫生點點頭,戴上手套,蹲下身檢查屍體。他翻看了光子的眼睛,按壓了她的手指,又聞了聞她的口鼻,站起身說:“死者有明顯的生前溺死特征,口鼻有泡沫,手指縫裡有泥沙。衣著完好,身上沒有外傷,應該是自殺。”
“自殺?”智子不敢相信,“光子為什麼要自殺?她昨天還說要跟我一起看星星!”
“也許是有什麼想不開的事吧。”田中醫生推了推眼鏡,“我能確定是溺死,沒有他殺的跡象。”
老警長點點頭:“那就先按自殺處理吧。通知她的家人,準備後事。”
柯南卻覺得不對勁。他剛才在水下看到,光子的裙擺被什麼東西勾住了,像是繩子的痕跡。而且田中醫生驗屍時,手指在她手腕上停留了很久,表情有點不自然,像是在掩飾什麼。
夜一走到柯南身邊,低聲說:“我剛才注意到,光子的腳踝處有勒痕,很淡,但確實有。田中肯定看到了,卻沒說。”
灰原也湊過來:“而且她的瞳孔收縮程度不對,不像是單純溺死的。如果是被迷暈後扔進海裡,也會有溺死特征,但瞳孔會有異常。”
三人交換了個眼神——田中醫生在撒謊。關根光子不是自殺,是他殺,而凶手很可能就是田中!
三、垃圾場的線索
警察離開後,智子還在海邊哭,小蘭陪著她。小五郎打著哈欠從彆墅裡出來,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清早吵什麼呢?我的威士忌呢?”
“爸爸!”小蘭瞪了他一眼,“彆喝酒了,出人命了!”
柯南、夜一和灰原借故溜開,沿著海邊的小路往鎮子西頭走。那裡有個垃圾場,鎮上的廢棄物大多堆在那,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垃圾場彌漫著一股腥臭味,各種塑料瓶、漁網、破木箱堆得像小山。一個穿著補丁衣服的老爺爺正在分揀垃圾,看到他們,抬起頭笑了笑:“小朋友,來玩啊?”
“爺爺,我們想問一下,昨天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夜一問道。
老爺爺撓撓頭:“奇怪的東西?哦,昨天傍晚我看到一個男的,在這附近扔了個遊泳圈,嶄新的,就是上麵破了個小洞。我想撿回來補補用,結果他扔完就開車走了,我追上去的時候已經沒影了。”
“遊泳圈?”柯南眼睛一亮,“什麼樣的遊泳圈?”
“藍色的,上麵印著海浪圖案。”老爺爺指了指垃圾堆的一角,“我後來還是撿回來了,就在那呢。”
三人走過去,果然在一堆破漁網下麵,找到了一個藍色的遊泳圈,上麵確實有個指甲蓋大小的洞,邊緣很整齊,像是被針紮的。夜一拿起遊泳圈聞了聞,眉頭微蹙:“有淡淡的乙醚味,或者是哥羅芳。”
灰原仔細檢查著洞口:“洞是新紮的,邊緣沒有磨損,應該是人為弄破的。”
柯南拿起遊泳圈,忽然注意到內側有個模糊的指紋,像是戴著手套留下的,但還能看出大致輪廓。“爺爺,你說昨天傍晚看到的男人,長什麼樣?”
“戴著眼鏡,挺斯文的,穿白襯衫。”老爺爺回憶道,“開著一輛銀色的轎車,好像是鎮上醫生的車。”
田中醫生!三人心裡同時冒出這個名字。
回到彆墅,柯南立刻上網查了哥羅芳的性質——一種揮發性有機溶劑,能使人迅速昏迷,常用於工業和醫學,但濫用會致命。“如果田中用哥羅芳迷暈了光子,再把她扔進海裡,就能造成溺死的假象。”
“但他怎麼製造不在場證明?”灰原問道,“智子說他們約好七點見麵,田中七點多在酒吧喝酒,如果光子那時候已經被扔進海裡,死亡時間對不上。”
夜一拿起那個破了洞的遊泳圈:“可能和這個有關。我們做個實驗吧。”
他們在廚房找了個空的塑料瓶,裝滿水,用針紮了個小洞,然後把瓶口封住,放進裝滿水的盆裡。瓶子一開始浮在水麵上,但隨著水從小洞慢慢滲進去,瓶子漸漸變重,最後沉到了盆底。
“我明白了!”柯南恍然大悟,“田中先用哥羅芳迷暈光子,在她腳上綁上石頭,再給她套上這個有小洞的遊泳圈,然後把她放進海裡。遊泳圈裡的氣會慢慢漏掉,等氣漏光,光子就會帶著石頭沉下去,溺死在海裡。這樣他就能在光子‘死亡’的時候,在酒吧製造不在場證明!”
灰原補充道:“遊泳圈上的哥羅芳殘留,說明他是在光子昏迷後套上去的。而且洞口很小,漏氣需要幾個小時,剛好能錯開他在酒吧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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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看著那個遊泳圈:“現在隻要找到證據,證明這個遊泳圈是田中的,就能揭穿他的手法了。”
“指紋!”柯南指著遊泳圈內側,“雖然模糊,但可以讓警察提取比對。”
“還有購買記錄。”灰原說道,“這種印著海浪圖案的遊泳圈,鎮上的小賣部應該有賣,去問問就知道了。”
三人立刻行動起來。柯南去聯係老警長,讓他派人提取指紋;夜一和灰原則去鎮上的小賣部詢問。
小賣部的老板娘是個胖阿姨,看到遊泳圈就說:“這個啊,上周三才進的貨,就賣出一個,是田中醫生買的。他說給他女朋友買的,還特意挑了藍色的,說他女朋友喜歡。”
“他女朋友是不是叫關根光子?”夜一問道。
老板娘點點頭:“對,就是小關根,長得可漂亮了。唉,可惜了……”
另一邊,老警長也傳來消息,遊泳圈上的模糊指紋,和田中醫生留在醫院的檔案指紋比對一致。
“證據齊了。”柯南看著海邊的方向,田中醫生正在那裡幫警察處理後續事宜,裝作一副悲痛的樣子。“該讓他露出馬腳了。”
四、真相與審判
下午三點,鎮上的臨時審訊室裡,老警長坐在桌子後麵,看著對麵的田中醫生。田中醫生雙手交握,放在桌上,表情平靜。
“田中醫生,我們在垃圾場找到了這個遊泳圈,上麵有你的指紋。”老警長把遊泳圈推到他麵前,“你上周在小賣部買了它,說是給關根光子的,對嗎?”
田中醫生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恢複平靜:“是我買的沒錯,但早就送給光子了。也許是她自己弄丟了,或者……或者是她自殺時用的。”
“用遊泳圈自殺?”柯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和夜一、灰原走了進來,“這可真是奇怪的自殺方式。”
田中醫生看到他們,皺起眉:“你們小孩子來這裡乾什麼?”
“我們是來揭穿你的謊言的。”夜一走上前,將一個裝著塑料瓶的水盆放在桌上,“這個實驗你應該很熟悉吧?用針紮破的遊泳圈,會慢慢漏氣,就像這個瓶子一樣,從漂浮到沉沒,剛好需要三到四個小時。”
灰原接著說:“關根光子的瞳孔收縮異常,體內檢測出了哥羅芳殘留。你在昨天傍晚約她見麵,用乙醚類藥物迷暈她,在她腳踝綁上石頭,套上這個有洞的遊泳圈,把她扔進海裡。那時候你算好了時間,遊泳圈漏氣需要四個小時,剛好能讓你在酒吧製造不在場證明。”
“胡說!”田中醫生猛地拍桌子站起來,“你們有什麼證據?光子是自殺,跟我無關!”
“證據?”柯南指著遊泳圈,“上麵不僅有你的指紋,還有哥羅芳的殘留。而且小賣部老板娘說,你買遊泳圈時特意選了藍色,因為光子喜歡。你對她的喜好了如指掌,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根本沒有自殺的理由?”
老警長歎了口氣:“田中醫生,我們還查到,市立醫院的院長最近在給你介紹他的女兒,隻要你同意訂婚,就能調去市醫院當主任。而關根光子,就是你攀附權貴的絆腳石,對嗎?”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田中醫生最後的防線。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腿一軟,癱坐在椅子上,眼鏡滑到了鼻尖。
“是……是她不肯分手。”田中醫生的聲音帶著顫抖,“我跟她說,我們不合適,我有更好的前途,可她非要纏著我,說要去告訴院長女兒我們的關係……我一時糊塗,就……”
他捂住臉,肩膀劇烈地抖動起來,再也說不出話。
智子站在門口,聽到了全部對話,眼淚無聲地滑落。她走到田中醫生麵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光子那麼愛你,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田中醫生沒有反抗,隻是低著頭,任由眼淚從指縫裡流出。
警察帶走田中的時候,夕陽正沉到海平麵以下,把天空染成一片悲壯的紅色。智子抱著光子的遺物,在海邊坐了很久,小蘭默默地陪著她。
小五郎不知何時站在了彆墅的露台上,手裡沒拿酒杯,隻是望著遠處的海平線:“真是沒想到,看著人模狗樣的,心怎麼這麼狠……”
柯南、夜一和灰原坐在客廳裡,誰都沒說話。海浪聲依舊溫柔,卻像是在為逝去的生命哀悼。
“至少真相大白了。”夜一拿起桌上的潛水手冊,“明天還去潛水嗎?”
灰原點點頭:“去。不能讓這件事破壞了原本的計劃。”
柯南看著他們,忽然覺得,即使見過再多黑暗,能和夥伴們一起麵對,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
五、海風與酒香
傍晚的白灘鎮被夕陽鍍上了一層暖金色,海浪輕輕拍打著沙灘,像是在為白日的喧囂畫上溫柔的句號。田中醫生被帶走後,鎮上的空氣仿佛都輕盈了些,漁民們收起漁網,孩子們背著書包回家,隻有海邊還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沉重。
“走吧,”夜一看了眼手表,“預定的包間七點開始,再不去自助餐廳的帝王蟹就要被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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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郎一聽“帝王蟹”,眼睛立刻亮了,先前的感慨瞬間拋到腦後:“走走走!我要吃十個!”
小蘭無奈地搖搖頭,幫智子整理好光子的遺物,輕聲說:“智子,彆太難過了,我們明天就要走了,有需要的話隨時聯係我。”
智子紅著眼睛點點頭:“謝謝你,小蘭姐姐。光子……光子肯定也不希望我一直哭。”她看著遠處的海麵,夕陽正一點點沉入水中,“我會好好活下去的,帶著她的份一起。”
告彆智子,五人沿著沙灘往酒店走。晚霞把天空染成了橘紅、粉紫、鈷藍,層層疊疊像一幅流動的畫。柯南踩著沙灘上的水窪,看著夜一和灰原並肩走著,夜一手裡拿著件薄外套,時不時往灰原那邊偏一偏,像是怕海風把她吹冷。
“喂,工藤夜一,”柯南故意加快腳步湊過去,“你這股東當得挺稱職啊,連包間都訂在海邊。”
夜一挑眉:“那是,畢竟是用三篇宣傳稿換來的權益,不用白不用。”他頓了頓,壓低聲音,“而且灰原說想看海上的晚霞,這裡視野最好。”
灰原聽到這話,腳步微頓,耳根又泛起淡淡的紅暈,卻沒回頭,隻是輕聲說:“彆聽他胡說,我隻是覺得這裡離自助餐廳的甜品區最近。”
小蘭在後麵笑著說:“灰原同學很喜歡甜食呢,等下多拿點蛋糕呀。”
酒店的自助餐廳建在海邊的木質棧橋上,股東專屬的包間是個半開放式的玻璃房,推開門就能聞到海水的鹹味和食物的香氣。包間裡鋪著米色的地毯,牆上掛著當地畫家的海景畫,最裡側是巨大的落地窗,正對著無邊無際的大海。
“哇!這地方也太讚了!”小五郎一進門就衝向餐桌,上麵擺滿了冰鎮的龍蝦、帝王蟹、三文魚,還有各種叫不出名字的海鮮,“夜一,你這股東身份值了!”
服務員穿著白色的製服,恭敬地問:“需要現在上菜嗎?還是等各位自選?”
“自選!必須自選!”小五郎已經拿起了餐盤,“我要親自去挑最大的帝王蟹!”
小蘭無奈地跟上去:“爸爸,彆拿太多,吃不完浪費。”
夜一對服務員說:“麻煩把我從酒窖拿的那瓶1985年的波爾多送過來,再給這位女士和兩位小朋友準備鮮榨橙汁。”
“好的,先生。”
柯南看著夜一熟練地點單,忍不住調侃:“可以啊,還知道1985年的波爾多?你這小學生懂的挺多。”
夜一拉開椅子坐下:“上次幫酒廠寫宣傳稿,順便惡補了點紅酒知識。再說了,對付毛利叔叔這種酒鬼,必須得拿點像樣的酒。”
灰原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海景,夕陽已經沉入海麵,隻留下最後一抹餘暉,星星開始在深藍色的天幕上閃爍。“海上的星星比陸地上亮很多。”她輕聲說。
“因為沒有光汙染。”夜一走到她身邊,遞給她一杯溫水,“等下吃完晚飯,可以去棧橋散步,能看到更清楚的銀河。”
灰原接過水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涼意,心裡卻莫名有點暖:“再說吧,要看你那篇宣傳稿裡吹的‘肉眼可見的銀河’是不是真的。”
沒過多久,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上麵放著一瓶深綠色的紅酒,瓶身上印著複雜的花紋,標簽已經有些泛黃。小五郎立刻湊過來,眼睛瞪得溜圓:“這是……1985年的拉菲?!”
“是波爾多產區的,不是拉菲,但口感不輸。”夜一笑著說,“嘗嘗?”
服務員熟練地開瓶,醒酒,然後倒了一小杯遞給小五郎。小五郎小心翼翼地接過,先聞了聞,再抿了一小口,閉著眼睛半晌,才長歎一聲:“好酒!入口醇厚,還有點黑加侖的香味,比我平時喝的那些威士忌強多了!”
小蘭拿了滿滿一盤海鮮回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爸爸,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柯南和灰原端著餐盤回來,灰原的盤子裡果然堆滿了各種甜品,草莓慕斯、巧克力熔岩蛋糕、芒果布丁,還有一小碗冰淇淋。柯南的盤子裡則是三文魚和壽司,他看著灰原的甜品山,忍不住說:“你不怕蛀牙?”
灰原頭也不抬:“偶爾放縱一次沒關係。”她用小勺挖了一口慕斯,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很享受。
夜一拿起公筷,給灰原夾了隻烤蝦:“光吃甜的不行,補充點蛋白質。”又給柯南夾了塊牛排,“長身體呢,多吃點肉。”
柯南看著自己盤子裡的牛排,又看看灰原盤子裡的烤蝦,忽然覺得這場景有點眼熟——像極了以前工藤優作給有希子夾菜的樣子,隻不過夜一做得更自然,像與生俱來的習慣。
“喂,工藤夜一,”柯南放下筷子,“你這照顧人的本事是跟誰學的?”
夜一正在給小蘭講解紅酒的年份,聞言回頭:“跟我媽。她說照顧女生是紳士的基本素養。”他說著,又給灰原的杯子裡加了點橙汁,“彆光吃甜的,喝點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