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頓了頓,聲音變得銳利:“那根本不是自殺,而是本田修早就設好的陷阱。他知道三島有抑鬱症,又在他的藥裡加了鎮定劑,讓他情緒更加不穩定。當三島舉槍對準他時,他故意說‘有本事你開槍啊’,刺激三島扣動扳機——而那把槍裡的實彈,本就是為三島準備的。”
“可子彈是從三島自己的槍裡射出來的……”
“因為本田修早就調換了彈匣。”夜一突然開口,舉起一個證物袋,裡麵裝著一個空彈匣,“我在本田修的座位底下找到的,裡麵殘留的子彈痕跡和三島體內的子彈一致。他趁大家注意力在遊戲上時,偷偷調換了三島口袋裡的彈匣。”
灰原也補充道:“我們在本田修的藥瓶裡檢測出了過量的鎮定劑,長期服用會導致情緒暴躁、產生幻覺,這也是三島剛才會突然失控的原因。”
所有證據串聯起來,指向一個令人心寒的真相。目暮警官立刻下令:“去醫院控製本田修!”
七、真相大白
醫院的病房裡,本田修正靠在床頭,臉上帶著“驚魂未定”的表情。當目暮警官帶著警察走進來,他還故作驚訝:“警官先生,抓到凶手了嗎?”
“凶手就是你。”目暮警官將證據一一擺在他麵前,“你因為癌症晚期,恨三島勝二當年舉報你學術造假,於是策劃了這起謀殺,還想嫁禍給一個孩子。”
本田修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看著那些證據,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過了很久,他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淒厲:“沒錯,是我乾的!那個混蛋,當年毀了我的前途,現在還想毀了我的名聲……我就算死,也要拉他一起下地獄!”
他從枕頭下摸出一張診斷書,上麵赫然寫著“胰腺癌晚期”:“我沒多少時間了,與其在痛苦中死去,不如讓那些害過我的人付出代價。”
“可你這樣做,對得起那些關心你的人嗎?”夜一冷冷地說,“早乙女會長為了幫你籌醫藥費,到處打工;堤康之幫你隱瞞病情,怕你被俱樂部排擠……”
本田修愣住了,眼淚突然湧了出來:“我……我隻是不想讓他們可憐我……”
他最終被警察帶走,路過走廊時,看到早乙女小圓和堤康之站在那裡,眼神裡滿是失望和痛心。本田修低下頭,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七、案後的晚餐
夜色像融化的墨汁,漸漸暈染了整個城市。警車的鳴笛聲遠去後,地下室裡的騷動也慢慢平息,隻剩下散落的假麵道具和未乾的淚痕,無聲地訴說著剛才的驚魂一幕。早乙女小圓紅著眼圈給大家道歉,堤康之默默收拾著殘局,空氣裡彌漫著難以言說的沉重。
“好了,彆多想了。”小五郎拍了拍孩子們的肩膀,努力擠出笑容,“案子結了,我們去吃點好的,就當是壓驚了!”
小蘭也連忙附和:“對呀,我知道附近有家和式料理店,環境很安靜,老板的手藝也超棒。”
孩子們點點頭,剛才的恐懼還沒完全散去,小臉上都帶著些茫然。光彥的筆記本還攤開著,上麵關於假麵武士的字跡被淚水洇了一小塊;元太手裡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薯片,此刻也沒了胃口;步美緊緊拉著小蘭的衣角,眼神怯怯的。
夜一輕輕碰了碰灰原的胳膊,灰原抬頭看他,眼裡的凝重漸漸散去,換成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柯南推了推眼鏡,看向夜一,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總算結束了。
料理店藏在一條僻靜的巷子裡,木質的門扉上掛著盞暖黃色的燈籠,風吹過的時候,燈籠輕輕搖晃,在地上投下細碎的光影。剛走到門口,穿著和服的經理就迎了出來,他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目光在掃過夜一時,眼睛亮了亮。
“夜一少爺?”經理微微欠身,語氣裡帶著熟稔,“您可好久沒來了,優作先生上周還打電話問起您呢。”
夜一點點頭,嘴角彎起一抹淺淡的笑意:“藤井叔叔,好久不見。”
“這位是?”經理的目光轉向小五郎,帶著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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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朋友毛利小五郎,還有他的家人和朋友們。”夜一介紹道。
“原來是毛利先生!”藤井立刻露出敬佩的神色,“常聽優作先生提起您,說您破案如神。快請進,我給您安排了最好的包間。”
小五郎被誇得飄飄然,挺著肚子得意道:“哈哈哈,小事一樁!優作那家夥眼光還不錯嘛。”
穿過鋪著鵝卵石的庭院,裡麵種著幾株晚櫻,雖然花期已過,但枝葉依舊繁茂。包間在二樓,拉開紙門,裡麵鋪著柔軟的榻榻米,牆角的矮桌上擺著精致的插花,窗外能看到巷子裡的燈籠,氛圍靜謐又溫馨。
“哇,這裡好漂亮!”步美驚歎著跑到窗邊,趴在欄杆上往下看。
“比咖喱店舒服多了。”元太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摸了摸肚子,“我又餓了。”
小蘭笑著拿出菜單:“看看想吃什麼,今天我請客。”
“我要鰻魚飯!特大份的!”元太立刻舉手。
“我要三文魚壽司。”光彥翻開筆記本,認真地記著什麼,大概是想把今天的經曆寫下來。
步美指著菜單上的櫻花大福:“那個看起來好好吃。”
藤井經理親自端著茶進來,看到夜一,笑著說:“夜一少爺,要開那瓶您寄存在酒窖的葡萄酒嗎?優作先生特意囑咐過,等您來的時候開了它。”
夜一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啊,正好今天算是值得慶賀的日子。”
“葡萄酒?”小五郎眼睛一亮,“是好酒嗎?”
“那是當然。”藤井臉上帶著自豪,“那是優作先生托人從法國波爾多帶回來的陳釀,已經窖藏十年了,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呢。”
沒過多久,侍者就端著一個精致的木盒進來,裡麵放著一瓶深紅色的葡萄酒,瓶身上的標簽有些陳舊,卻透著低調的奢華。夜一接過酒瓶,動作嫻熟地用開瓶器打開,醇厚的酒香立刻彌漫開來,帶著淡淡的果香和橡木桶的味道。
“哇,好香啊!”步美湊過去聞了聞,小鼻子動了動。
“小孩子可不能喝酒哦。”小蘭笑著把她拉回來,“等下給你們點果汁。”
夜一給小五郎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深紅色的酒液在杯中輕輕晃動,像凝固的寶石。他舉起杯子,看向小五郎:“毛利叔叔,敬你一杯,今天辛苦你了。”
小五郎哈哈一笑,舉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哈哈哈,小事一樁!不過這酒確實不錯,優作那家夥還真會藏好東西。”說著,他仰頭喝了一大口,砸吧砸吧嘴,“嗯!醇厚!甘甜!果然是好酒!”
柯南看著夜一熟練的動作,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家夥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裝起大人來還真像模像樣的。不過……他瞥了一眼那瓶酒,工藤優作還真是寵這個弟弟,連十年的陳釀都舍得給他存著。
灰原安靜地坐在一旁,麵前放著一杯橙汁,她看著夜一和小五郎碰杯,又看了看窗外的燈籠,眼神漸漸放空。柯南注意到她的神情,悄悄往她身邊挪了挪:“在想什麼?”
灰原回過神,淡淡道:“在想本田修。”
“想他乾什麼?”元太嘴裡塞滿了鰻魚飯,含糊不清地說,“他是壞人,被抓是應該的。”
“可他原本也不是壞人啊。”步美小聲說,“小圓姐姐說,他以前很照顧俱樂部的成員,還會幫大家修道具呢。”
光彥放下筷子,推了推眼鏡:“我在雜誌上看過他的采訪,他以前是大學的優等生,還拿過設計獎。”
大家都沉默了。是啊,誰能想到,那個穿著激光警察製服、眼神冰冷的男人,曾經也是個陽光開朗的優等生?疾病和怨恨,到底是怎麼把一個人變成這樣的?
夜一喝了一口酒,輕聲說:“人有時候就像假麵武士,表麵上戴著堅硬的麵具,心裡卻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傷口。隻是有些人能把傷口治好,有些人卻被傷口吞噬了。”
藤井經理端著菜進來,正好聽到這話,笑著說:“夜一少爺說得對。優作先生常說,寫推理小說就是在拆假麵,把那些藏在麵具下的人心挖出來給大家看。”他放下一盤烤鯛魚,“這是今天剛到的鮮魚,嘗嘗看。”
魚肉烤得金黃酥脆,輕輕一夾就分成小塊,蘸上檸檬汁,鮮美得讓人眯起眼睛。元太一口塞進嘴裡,含糊地說:“好吃!比鰻魚飯還好吃!”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小蘭無奈地給他遞過紙巾。
小五郎已經喝了半瓶酒,臉上泛起紅暈,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自己以前的“光輝事跡”:“想當年,我在警校的時候,可是射擊冠軍!有一次追捕犯人,我一槍就打中了他手裡的槍……”
孩子們聽得津津有味,柯南在一旁偷偷拆台:“叔叔,你上次說你是柔道冠軍啊。”
“小孩子懂什麼!”小五郎瞪了他一眼,又繼續吹噓,“那時候優作還沒成名呢,經常來請教我破案技巧……”
夜一和灰原相視一笑,任由他胡說八道。窗外的燈籠依舊搖晃,巷子裡偶爾傳來行人的腳步聲和笑聲,屋裡的暖光映著每個人的臉,剛才的陰霾似乎被這溫馨的氛圍漸漸驅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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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蘭突然想起什麼,“明天學校組織去植物園寫生,你們要一起嗎?”
“要去!”步美立刻舉手,“我想畫櫻花樹!”
“植物園裡有很多稀有的植物,我可以記在筆記本裡。”光彥說。
“那裡的鰻魚便當也很好吃!”元太念念不忘。
夜一看向灰原:“你去嗎?”
灰原想了想,點頭:“可以。”
柯南翻了個白眼:“你們都不用寫作業的嗎?”
“明天是周六啦,笨蛋柯南!”元太喊道。
大家笑作一團,藤井經理又端來幾份甜點,櫻花大福粉粉嫩嫩的,咬一口,裡麵的豆沙餡甜而不膩,帶著淡淡的花香。
夜一拿起一塊大福,看向窗外。夜色更深了,燈籠的光暈在地上鋪開,像一片溫暖的海洋。他想起本田修最後低頭的樣子,想起早乙女小圓的眼淚,心裡有些沉甸甸的。但看到身邊孩子們的笑臉,看到小蘭溫柔的神情,看到小五郎雖然醉醺醺卻依舊熱心的樣子,又覺得好像沒那麼難過了。
或許就像這料理店的燈光,無論發生過什麼,總有一些溫暖的東西在默默支撐著人們往前走。假麵之下的殺意終會散去,而生活裡的尋常美好,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他舉起杯子,對著窗外的夜色,也對著身邊的人,輕輕抿了一口葡萄酒。酒香醇厚,像極了此刻的時光,綿長而溫暖。
小五郎喝到興起,開始給大家表演“毛利小五郎式推理”,指著盤子裡的烤魚說:“你們看這魚的傷口,邊緣整齊,顯然是被專業的刀具切割的,凶手一定是個廚師!”
“叔叔,這是烤之前處理好的啦。”小蘭哭笑不得。
光彥認真地記錄著:“毛利叔叔推理要點一:觀察細節。”惹得大家又笑起來。
步美把自己的櫻花大福分給灰原一半:“灰原,這個給你,很好吃的。”
灰原接過,小聲說了句“謝謝”,嘗了一口,眼裡露出一絲驚訝,大概是沒想到會這麼甜。
夜一看著她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悄悄把自己盤子裡沒動的那份也推了過去。
元太已經消滅了三份鰻魚飯,正捧著肚子感慨:“早知道這麼好吃,下午就不該吃咖喱的。”
“誰讓你剛才說餓了。”柯南吐槽道。
“我那是為了保持體力!”元太理直氣壯。
藤井經理又送來了餐後的抹茶,碧綠的茶湯裡飄著淡淡的熱氣。他坐在一旁,和夜一聊起工藤優作的近況:“優作先生最近在寫新小說,說想把這次的案子寫進去呢,還說要給夜一少爺留個角色。”
“他又瞎寫。”夜一無奈地說,“上次把我寫成會飛簷走壁的忍者,被同學笑了好久。”
“哈哈哈,優作先生就是這樣,想象力太豐富了。”藤井笑著說,“不過他說,夜一少爺比小說裡的角色厲害多了,今天要不是你發現那個彈匣,案子也不會破得這麼快。”
夜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看向柯南,柯南衝他眨了眨眼——功勞也有我的一半好吧。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九點。巷子裡的燈籠依舊亮著,但行人已經少了很多。小五郎喝得酩酊大醉,靠在榻榻米上打著呼嚕,嘴裡還嘟囔著“凶手就是你”。
“我們該回去了。”小蘭輕輕搖醒小五郎,“藤井經理,結賬。”
“夜一少爺已經付過了。”藤井笑著說,“優作先生早就打過招呼,隻要是夜一少爺帶的朋友,都記在他賬上。”
“這怎麼好意思……”小蘭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就當是優作先生請大家的。”夜一說道,“而且,今天確實該慶祝一下。”
大家謝過藤井經理,攙扶著醉醺醺的小五郎往外走。晚風帶著一絲涼意,吹在臉上很舒服。步美和光彥走在前麵,小聲討論著明天植物園的計劃;元太跟在後麵,還在回味剛才的鰻魚飯;小蘭扶著小五郎,嘴裡念叨著“下次再也不讓你喝這麼多了”;柯南和灰原並排走著,偶爾說上一兩句話;夜一走在最後,看著前麵的人群,手裡還拿著那瓶沒喝完的葡萄酒。
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遠處傳來幾聲貓叫,一切都安靜得恰到好處。雖然今天經曆了可怕的事情,但此刻,身邊的人的體溫、輕聲的笑語、夜晚的微風,都讓人覺得格外安心。
“明天見。”走到路口分彆時,步美揮了揮手。
“明天早點到哦!”光彥說。
“鰻魚便當我來了!”元太喊道。
夜一和柯南、灰原往另一個方向走。柯南突然說:“喂,那瓶酒很貴吧?”
“嗯,我爸說要幾萬日元。”夜一回答。
“你還真敢拿出來喝啊。”
“反正毛利叔叔也是他的老朋友了。”夜一聳聳肩,又補充道,“還是值得的。”
灰原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沒說話,但腳步似乎輕快了些。
巷口的風帶著晚櫻的餘韻,步美的媽媽早已等在路燈下,看到女兒蹦蹦跳跳地跑過來,連忙迎上去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今天玩得開心嗎?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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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美搖搖頭,又點點頭,小手還攥著那張沒來得及送給灰原的櫻花閃卡:“遇到點嚇人的事,不過柯南他們都在,後來還去吃了超好吃的櫻花大福!”她仰起臉,眼睛在路燈下亮晶晶的,“媽媽,明天我要去植物園寫生,能幫我準備蠟筆嗎?”
“當然可以。”步美媽媽笑著牽起她的手,“不過要早點睡,不然明天起不來哦。”母女倆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巷尾,留下一串細碎的腳步聲。
光彥的爸爸開著車來接他,車窗降下,露出光彥興奮的臉:“爸爸!今天我們遇到案子了!毛利小五郎先生超級厲害,一下子就找出凶手了!”他舉著筆記本,上麵密密麻麻記滿了今天的見聞,“我以後也要當偵探,像他一樣厲害!”
光彥爸爸無奈地笑了笑:“先把作業寫完再說吧。上車,你媽媽做了夜宵。”光彥連忙鑽進車裡,還不忘回頭朝柯南他們揮手:“明天植物園見!”
元太是被他媽媽“拎”走的,小家夥還在念叨著鰻魚便當,被媽媽敲了敲腦袋:“就知道吃!今天在外麵瘋玩一天,回家趕緊洗澡睡覺,不然明天彆想去植物園!”元太吐了吐舌頭,臨走前衝柯南喊:“柯南,明天我要吃兩份鰻魚便當,分你一半!”
孩子們陸續被接走,巷子裡隻剩下柯南、小蘭、醉醺醺的小五郎,還有夜一和灰原。小蘭扶著東倒西歪的小五郎,無奈地歎了口氣:“柯南,我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嗯,小蘭姐姐晚安。”柯南揮揮手,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偵探事務所的樓梯口。事務所的燈很快亮了起來,隱約能聽到小蘭給小五郎倒水的聲音,還有小五郎含混不清的嘟囔。
夜一轉過頭,看向身邊的灰原:“我送你回去吧。”
灰原點點頭,沒說話,雙手插在口袋裡,跟著他往阿笠博士家的方向走。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偶爾有晚風吹過,帶著草木的清香。
“今天……謝謝你。”灰原忽然開口,聲音很輕。
夜一挑了挑眉:“謝我什麼?”
“沒什麼。”灰原彆過臉,看向路邊的灌木叢,“隻是覺得,如果不是你發現那個彈匣,案子可能沒那麼快破。”
夜一笑了笑:“柯南也發現了不少線索,我隻是碰巧而已。”他頓了頓,側頭看她,“你好像不太開心?”
灰原腳步頓了頓,踢了踢路邊的小石子:“隻是覺得,本田修有點可惜。”明明可以有彆的選擇,卻偏偏走向了最極端的路。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夜一望著天上的月亮,“被執念困住了,就看不到彆的東西了。”他想起本田修最後低頭的樣子,眼裡的絕望像深不見底的潭水,“不過,我們能做的,就是彆讓自己變成那樣的人。”
灰原沒說話,但緊繃的肩膀似乎放鬆了些。兩人一路走著,偶爾說上一兩句話,大多時候是沉默的,但並不尷尬。阿笠博士家的燈光越來越近,那盞總是亮著的暖黃色燈籠,在黑夜裡格外顯眼。
“到了。”夜一站在門口,停下腳步。
灰原點點頭,轉身準備敲門,卻被夜一叫住。
“灰原。”
她回過頭,看到夜一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月光落在他眼裡,像是碎了的星星。
“漂亮的灰原姐姐,晚安。”夜一的聲音帶著少年特有的清朗,還故意拖長了語調,“我們明天見。”
說完,不等灰原反應過來,他就轉身跑開了,背影輕快得像隻受驚的小鹿,很快消失在隔壁工藤家的門口。
灰原愣在原地,臉頰忽然有些發燙,像是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她抬手摸了摸臉,溫度好像比平時高了些。這家夥……突然發什麼神經?
“灰原?站在門口乾什麼呢?”阿笠博士的聲音從屋裡傳來,門被打開,露出博士圓滾滾的身影,“快進來吧,外麵風大。”
灰原回過神,連忙走進屋,順手關上了門。
“咦?你的臉怎麼紅紅的?”阿笠博士好奇地打量著她,“是不是感冒了?”
“沒有。”灰原彆過臉,走到沙發邊坐下,拿起桌上的草莓蛋糕咬了一口,試圖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阿笠博士卻笑眯眯地湊過來:“剛才我好像聽到有人叫你‘漂亮的灰原姐姐’?是夜一那小子吧?”他摸著下巴,眼裡閃爍著八卦的光芒,“這小子平時看著挺穩重,沒想到還會說這種話呢。”
灰原的臉頰更燙了,瞪了博士一眼:“博士,你聽錯了。”
“我才沒聽錯呢。”阿笠博士笑得更開心了,“你們剛才在路上聊什麼了?是不是約好明天去植物園?要不要我給你們準備便當?我新研發了一種草莓三明治,味道超棒的!”
灰原沒理他,拿起一本書擋在臉上,耳朵卻悄悄紅了。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落在書頁上,像是撒了一層銀粉。她想起夜一剛才的笑容,還有那句帶著玩笑意味的“晚安”,心裡忽然有些亂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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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夜一回到工藤家,推開門,屋裡一片漆黑。他輕手輕腳地換了鞋,剛要上樓,卻看到書房的燈亮著。
“回來了?”工藤優作的聲音從書房傳來。
夜一走進書房,看到爸爸正坐在書桌前看文件,媽媽有希子靠在沙發上打盹,身上蓋著一條毯子。
“嗯。”夜一點點頭,“案子解決了。”
工藤優作放下文件,看著他:“我聽藤井說了,你今天表現不錯。”
“主要是柯南發現的線索。”夜一撓了撓頭。
“能注意到細節,也是一種本事。”工藤優作笑了笑,“那瓶酒怎麼樣?沒給你媽媽惹麻煩吧?”
“沒有,毛利叔叔很喜歡。”
“那就好。”工藤優作站起身,揉了揉他的頭發,“早點休息吧,明天不是要去植物園?”
“嗯。”夜一點點頭,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又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熟睡的有希子,輕輕帶上門。
回到房間,夜一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今天發生的事情像電影一樣在腦海裡閃過:神社前的激光警察,咖喱店裡的偶遇,地下室的槍聲,還有本田修絕望的笑容……最後,畫麵定格在灰原微紅的臉頰上。
他忍不住笑了笑,那家夥,居然會臉紅。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書桌上,那裡放著一本攤開的書,書頁上畫著一個小小的假麵武士,旁邊還有一行字:“麵具之下,或許藏著溫柔。”
夜一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明天,應該會是個好天氣吧。
阿笠博士家的客廳裡,灰原終於放下了書,卻沒什麼睡意。阿笠博士已經去研究他的新發明了,屋裡很安靜,隻有牆上的掛鐘在滴答作響。她走到窗邊,看到隔壁工藤家的燈已經滅了,隻有二樓的一扇窗還亮著,大概是夜一的房間。
她伸出手,摸了摸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臉頰好像還在發燙。
“笨蛋。”她小聲嘟囔了一句,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明天見。
她在心裡默默說了一句,轉身回了房間。窗外的月光依舊明亮,照著兩個相鄰的屋頂,也照著兩個少年少女悄然悸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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