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金色請柬與毛利的雀躍
毛利偵探事務所的門鈴在周三下午響起時,柯南正趴在桌上和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視頻通話。光彥在屏幕那頭興奮地展示新收集的甲蟲標本,元太則對著鏡頭大啃鰻魚飯,步美嘰嘰喳喳地規劃周末的野餐,夜一和灰原並排坐在光彥家的沙發上,偶爾插一兩句話——夜一手裡轉著筆,眼神總不自覺往灰原那邊飄,灰原則翻著一本生物圖鑒,看似漫不經心,嘴角卻藏著淺淺的笑意。
“叮咚——”門鈴響了第二遍,柯南暫停通話,趿拉著拖鞋跑去開門。門口站著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手裡捧著個燙金信封,臉上堆著客氣的笑:“請問是毛利小五郎先生嗎?”
“我就是!”毛利小五郎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瞬間挺直腰板,擺出招牌式的自信姿態,“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又有棘手的案子了?”
男人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連忙遞過信封:“您說笑了,我是岩之風部屋的店長田中徹。上周您幫我們找回了被盜的鎮店酒壺,這點心意請務必收下——這是本周末慶典的招待券,算是我們的謝禮。”
信封裡裝著三張燙金請柬,印著古樸的日式紋樣,角落標著“岩之風部屋創立三十周年慶典”。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他早就聽說這家老牌料亭的慶典會邀請不少名流,當即拍著胸脯:“小事一樁!既然是謝禮,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送走田中徹,毛利小五郎拿著請柬在屋裡轉圈,嘴裡念叨著:“岩之風部屋啊……聽說他們的懷石料理可是一絕,還有不少政商界的大人物會去呢!”
“爸爸,你又要去喝酒了?”小蘭從廚房探出頭,圍裙上沾著番茄汁,“下周還有柯南的家長會呢。”
“哎呀,家長會哪有這麼重要的場合要緊!”毛利小五郎把一張請柬塞給她,“你也一起去,就當放鬆放鬆。柯南也去,讓他見識見識大場麵。”
柯南拿著請柬,指尖劃過“岩之風部屋”幾個字,總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他忽然想起上周的案子——那家料亭的鎮店酒壺被盜,嫌疑人是個慣偷,最後在他的提示下,毛利小五郎“順利”破案。當時店長說要重謝,沒想到是慶典招待券。
“柯南,你也去吧?”小蘭蹲下來問他,眼裡閃著期待的光,“聽說那裡有很好吃的和果子哦。”
“好啊!”柯南笑著點頭,心裡卻泛起一絲警惕。這種名流雲集的場合,總容易藏著不尋常的事。他拿起手機給夜一發信息:“周末岩之風部屋有慶典,可能會有情況。”
很快收到回複,是夜一的消息:“我和灰原剛好要去附近的書店,結束後去找你們。”後麵還跟著個鬼臉表情。
柯南看著屏幕,忍不住笑了。有這兩個家夥在,就算真有什麼事,也能安心不少。
二、慶典前夜的暗流
周六傍晚,岩之風部屋被燈籠和彩燈裝點得格外雅致。朱紅色的大門前鋪著紅毯,穿著和服的侍女躬身迎接賓客,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清酒和櫻花香。毛利小五郎穿著新買的西裝,昂首挺胸地走在最前麵,小蘭牽著柯南跟在後麵,不時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哇,好氣派啊!”小蘭輕聲感歎,“這就是岩之風部屋嗎?比照片上還漂亮。”
料亭內部是典型的日式庭院,碎石小徑蜿蜒穿過池塘,假山上的流水叮咚作響。宴會廳設在主屋的和室裡,榻榻米上鋪著軟墊,牆上掛著古畫,角落裡的三味線演奏者正彈奏著悠揚的樂曲。賓客們穿著正式的禮服或和服,端著酒杯低聲交談,氣氛莊重而熱鬨。
“毛利先生!這邊請!”田中徹迎上來,穿著深藍色的和服,腰間係著精致的腰帶,“給您留了最好的位置,能看到整個舞台。”
他們被帶到靠近舞台的席位,桌上擺著精致的前菜——醋漬鯛魚、鬆茸高湯、櫻花形狀的和果子,每一樣都像藝術品。毛利小五郎剛想拿起酒杯,就被小蘭瞪了一眼,隻好悻悻地放下,轉而拿起一塊和果子塞進嘴裡。
柯南環顧四周,目光掃過賓客們的臉。他看到了幾個常在新聞裡出現的麵孔: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眾議院議員,正和一位企業家模樣的男人交談;角落裡有個穿著紅色和服的女人,獨自坐在那裡喝酒,眼神銳利;還有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看起來像是保鏢,不時掃視著周圍。
“那個人是石本精器的社長,石本誠二。”小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輕聲解釋,“上次在財經新聞裡見過,他們公司做精密儀器的,很厲害。”
柯南看向那個被簇擁在中間的男人——石本誠二大約五十歲,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溫和的笑,眼神卻透著精明。他身邊站著個年輕女人,穿著黑色套裝,手裡拿著記事本,應該是秘書。
就在這時,石本誠二的秘書忽然朝他們這邊走來,腳步有些匆忙。她走到毛利小五郎麵前,微微鞠躬:“毛利先生,您好,我是石本社長的秘書田中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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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事嗎?”毛利小五郎放下筷子,擺出偵探的架勢。
田中幸子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其實……是石本社長遇到了一些麻煩,想請您幫忙。”她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毛利小五郎,“這是上周收到的恐嚇信。”
信封裡是一張打印的紙條,上麵寫著:“慶典之日,血債血償。”字跡歪歪扭扭,透著一股惡意。
毛利小五郎的表情嚴肅起來:“收到恐嚇信為什麼不報警?”
“社長不想把事情鬨大,”田中幸子的聲音帶著焦慮,“他說可能是商業對手的惡作劇,但我總覺得不安。您也知道,今天來了很多大人物,萬一……”
“我知道了。”毛利小五郎點點頭,“我會留意的,有情況隨時找我。”
田中幸子感激地鞠躬:“謝謝您,毛利先生。”她轉身想走,又回頭補充道,“對了,今晚的重頭戲是高田議員的演講,他和社長是老朋友,等會兒會一起上台。”
柯南看著她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恐嚇信的內容很籠統,但“慶典之日”顯然指向今晚。石本誠二有商業對手,也可能有其他仇家,這案子看起來不簡單。
“柯南,怎麼了?”小蘭注意到他的表情,“不舒服嗎?”
“沒事,小蘭姐姐。”柯南搖搖頭,目光再次投向舞台。那裡掛著“岩之風部屋創立三十周年”的橫幅,工作人員正在調試燈光和麥克風,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但他總覺得,那看似平靜的燈光下,藏著某種蓄勢待發的危險。
三、驟暗的燈光與致命槍聲
晚上八點,慶典的氣氛達到高潮。主持人走上舞台,用洪亮的聲音宣布:“接下來,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眾議院議員高田正雄先生上台致辭!”
掌聲雷動中,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正是高田正雄。他身材微胖,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在秘書新倉常章的陪同下走向舞台。石本誠二也起身跟上,兩人邊走邊交談,看起來關係很好。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
“啊!怎麼回事?”賓客中傳來幾聲驚呼,現場瞬間陷入混亂。
“彆慌!應該是跳閘了!”有人喊道。
黑暗中,柯南下意識握住小蘭的手,同時警惕地觀察四周。他聽到有人跑動的聲音,還有東西碰撞的輕響。大約十秒後,應急燈亮起,發出微弱的光芒,勉強照亮了現場。
“抱歉抱歉,可能是線路故障!”主持人的聲音帶著歉意,“請大家稍等,我們馬上修複!”
工作人員忙著檢查線路,高田正雄和石本誠二已經走到舞台邊緣,新倉常章正幫他們整理麥克風線。石本誠二站在左邊,高田正雄站在右邊,兩人相距不到一米。
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槍響劃破了喧鬨!
“砰!”
子彈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從舞台左側的方向射來。柯南看到石本誠二猛地捂住肩膀,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而他身邊的高田正雄則瞪大了眼睛,身體晃了晃,隨即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的胸口滲出一片鮮紅的血跡,迅速染紅了灰色的西裝。
“高田議員!”
“有人開槍!”
現場徹底陷入恐慌,賓客們尖叫著四散躲避,桌椅被撞得東倒西歪。毛利小五郎立刻撲過去護住小蘭和柯南,大喊:“大家趴下!”
柯南趁亂鑽到桌子底下,目光迅速鎖定槍聲來源——舞台左側上方的照明控製室。那裡有個小小的窗口,剛才槍響的瞬間,他似乎看到一個黑影閃過。
“小蘭姐姐,待在這裡彆動!”柯南說完,不等小蘭反應,就像泥鰍一樣鑽進人群,朝著照明控製室的方向跑去。
控製室在舞台側麵的二樓,需要通過一段狹窄的樓梯上去。柯南跑到樓梯口時,正好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從控製室裡衝出來,低著頭往另一側的消防通道跑。
“站住!”柯南大喊著追上去。
男人跑得很快,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柯南緊隨其後,眼看就要追上,男人卻突然拐進消防通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柯南衝到門口,發現門被從外麵鎖上了——這是老式的插銷鎖,從裡麵打不開。
“可惡!”柯南懊惱地踹了門一腳,轉身跑回控製室。
控製室裡一片狼藉,設備被推倒在地,一個打開的工具箱扔在角落。靠窗的位置有個三腳架,上麵架著一把改裝過的步槍,槍口還對著舞台的方向。地上散落著幾個空彈殼,旁邊還有一張宴會廳的平麵圖,石本誠二的位置被用紅筆圈了出來。
柯南拿起步槍檢查,發現扳機處連接著一根細細的電線,另一端連著一個小小的遙控接收器。他皺起眉——這是改裝過的遠程操控裝置,凶手根本不需要親自扣動扳機。
這時,毛利小五郎和警察一起衝了進來。目暮警官看到控製室裡的景象,臉色凝重:“柯南?你怎麼在這裡?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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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警官,剛才有人從這裡跑了!”柯南指著消防通道的方向,“穿黑色外套,往那邊跑了!”
“高木!立刻派人去追!”目暮警官下令,然後走到窗邊,看著舞台下混亂的現場,“傷亡情況怎麼樣?”
“高田議員被擊中胸口,已經沒氣了。”一名警察跑進來彙報,“石本社長肩膀被擦傷,沒有生命危險,已經送去醫院了。”
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看著那把步槍:“看來凶手的目標是石本誠二,高田議員隻是被誤殺了。”
“誤殺?”柯南低聲重複,心裡卻不這麼認為。從控製室的角度看,石本誠二和高田正雄站得很近,但子彈的軌跡明顯更偏向高田的位置。這真的是誤殺嗎?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平麵圖上,紅圈確實畫在石本誠二的位置,但旁邊還有個小小的十字標記,似乎被人用橡皮擦過,不太明顯。柯南拿起平麵圖,用手機拍了下來——這個標記,說不定是關鍵。
四、迷霧中的嫌疑人
高田正雄的死讓慶典徹底中斷。警方封鎖了現場,賓客們被逐一帶去錄口供,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驚魂未定的表情。
目暮警官在宴會廳臨時設立了指揮部,對著一堆資料發愁:“高田議員是執政黨骨乾,最近正在推動一項新的經濟法案,樹敵不少。石本誠二的公司雖然規模大,但沒聽說有什麼深仇大恨,除了幾個商業對手……”
“我覺得凶手就是衝石本去的。”毛利小五郎堅持自己的看法,“恐嚇信、瞄準石本的步槍、被擦傷的肩膀,這一切都說明凶手的目標是他。高田隻是倒黴,剛好站在旁邊。”
“可子彈明明打中的是高田議員。”柯南忍不住開口,“從控製室的角度看,想打中石本的話,角度有點偏。”
“小孩子懂什麼!”毛利小五郎敲了敲他的腦袋,“肯定是光線太暗,凶手沒瞄準好!”
柯南揉著腦袋,沒再說話,心裡卻更加懷疑。他走到舞台邊,假裝玩耍,仔細觀察著剛才兩人站立的位置。地上還有未清理的血跡,高田倒下的地方距離石本的位置大約八十厘米。如果凶手真的瞄準石本,子彈怎麼會偏差這麼多?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夜一打來的。
“柯南,我們到門口了,警察不讓進。”夜一的聲音帶著嘈雜的背景音,“裡麵出什麼事了?聽到槍聲了。”
“高田議員被槍殺了,你們在哪?”柯南壓低聲音。
“在料亭後麵的小巷裡,能看到二樓的控製室。”夜一說道,“灰原發現控製室的窗戶上有個小洞,像是被什麼東西鑽過。”
“我馬上過去!”柯南說完,趁毛利小五郎不注意,溜出了宴會廳。
料亭後麵的小巷很窄,堆著幾個垃圾桶。夜一和灰原正站在一棵櫻花樹下,抬頭看著二樓的控製室。
“你看。”灰原指著窗戶左下角,那裡有個直徑約一厘米的小洞,邊緣很整齊,“像是被鑽頭打出來的,剛好能容納槍管。”
柯南湊近看了看,果然如此:“凶手是通過這個小洞開槍的,這樣就不用完全打開窗戶,不容易被發現。”他抬頭看向控製室,“你們看到什麼人離開嗎?”
“一個穿黑外套的男人,大概三十歲,很高,跑的時候掉了這個。”夜一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金屬牌,上麵刻著“平岡”兩個字,還有一串編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