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次看向倉庫裡的木偶:“所以根岸才是幕後推手?他利用泰勒的愧疚和憤怒,借刀殺人?”
“不止。”灰原調出手機裡的資料,“根岸負責武田家的木偶買賣,最近查出他挪用公款填補賭債,武田信一正在調查他,他怕事情敗露,才想借泰勒的手除掉信一,同時嫁禍給泰勒,自己好脫身。”
這時,倉庫外傳來警笛聲,霧氣中隱約能看到警車的燈光。原來夜一在報信時,順便聯係了附近的派出所,雖然山路難走,但警察還是趕來了。
泰勒被警察帶走時,手裡緊緊攥著那張泛黃的照片,淚水混著雨水滑落:“美沙,對不起……我不知道……如果我早點學日語,如果我沒離開你……”他反複念叨著,“為什麼美沙不是美國人?為什麼我不是日本人?如果我們語言相通,就不會有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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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苗站在門口,望著警車消失在霧氣中,喃喃自語:“都怪我……如果我早點發現美沙的日記,如果我阻止信一……”
平次拍了拍她的肩膀:“過去的事,再追究也沒用了。”
柯南看著窗外漸亮的天色,心裡清楚,這場由語言誤解和人心算計引發的悲劇,終於畫上了句號。夜一收起攝像機,對灰原說:“博士的便當估計涼了,回去我請你吃鰻魚飯。”
灰原挑眉:“你確定不是想蹭我的?”
“怎麼會?”夜一笑著擺手,“我可是帶了稿費的。”
和葉的手被平次纏上了厚厚的繃帶,卻還是忍不住問:“那根絆倒我的釣線,真的是泰勒放的嗎?”
“不是。”柯南解釋,“是根岸放的,他想嫁禍給泰勒,順便製造混亂拖延時間。沒想到反而暴露了他對倉庫布局的熟悉程度。”
小五郎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從客廳走出來:“怎麼這麼吵?案子破了嗎?”
蘭笑著點頭:“嗯,爸爸,是柯南他們……”
“又是這小鬼?”小五郎瞪眼,隨即又得意地揚起下巴,“哼,其實我早就看穿了,隻是懶得說而已!”
眾人相視一笑,霧氣散去,陽光透過雲層灑在紫陽花叢上,仿佛三年前那個愛笑的女孩,從未離開。
案子塵埃落定,警車帶著羅伯·泰勒和被一並帶走調查的根岸消失在山路儘頭時,夕陽正透過楓樹葉的縫隙,在武田家的庭院裡投下斑駁的光影。早苗夫人站在廊下,望著紫陽花枯槁的枝椏,手裡緊緊攥著美沙留下的那枚刻著“t”的金屬扣,背影在暮色裡顯得格外單薄。
“我們也該走了。”平次拍了拍柯南的肩膀,“山裡天黑得快,再不走怕是要趕不上預訂的溫泉晚餐。”
和葉早就收拾好了背包,聽到“溫泉”兩個字眼睛一亮:“聽說那家溫泉度假村的懷石料理超有名!還有露天風呂能看到星星呢!”
蘭笑著幫柯南理了理衣領:“是啊,之前就訂好了,本來以為會趕不上,沒想到案子結得這麼快。”
毛利小五郎已經迫不及待地往門外走,肚子裡的酒蟲被“晚餐”兩個字勾得咕咕叫:“走走走!再磨蹭下去,彆說懷石料理,怕是連溫泉蛋都剩不下了!”
阿笠博士的黃色甲殼蟲正好停在院門外,車頂上還架著那台被夜一吐槽過的“自動調色盤”——早上灑了顏料後,博士硬是在半路停車修好了,此刻正閃著五顏六色的光,看得人眼暈。
“夜一君,灰原同學,快上車啦!”博士探出頭,推了推眼鏡,“我帶了自製的溫泉入浴劑,據說泡了能消除疲勞哦!”
夜一正幫灰原把植物圖鑒塞進背包,聞言無奈地笑:“博士,您確定那不是會讓溫泉水變成熒光色的發明?”
灰原瞥了眼車頂的調色盤,涼涼地補充:“上次您說的‘純天然果蔬麵膜’,敷得元太臉腫了三天。”
博士訕訕地撓頭:“這次不一樣!我改良配方了……”
說笑間,一行人分兩輛車出發。平次開著租來的越野車,載著和葉和柯南;蘭和小五郎、夜一、灰原則擠在阿笠博士的甲殼蟲裡,一路顛簸著往山外的溫泉度假村去。
山路蜿蜒,車窗外的楓紅漸漸被暮色染成深褐,唯有遠處的星空開始顯露出細碎的光點。和葉趴在車窗上,看著窗外掠過的樹影,突然歎了口氣:“說起來,那個泰勒也挺可憐的,就因為語言不通……”
平次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語言隻是借口,真正害死美沙的,是人心的偏見和算計。”他頓了頓,側頭看了和葉一眼,“不過話說回來,你剛才在倉庫被燙到的手,現在還疼嗎?”
和葉晃了晃纏著繃帶的手,咧嘴笑:“早就不疼啦!平次你當時緊張的樣子,比燙傷還讓人印象深刻呢。”
平次耳根一紅,彆過臉去:“笨蛋,誰緊張了……”
柯南坐在後座,聽著兩人拌嘴,悄悄拿出手機給夜一發了條信息:【根岸的賬戶流水查到了,和三年前美沙的保險受益人名單有關。】
夜一幾乎是秒回:【猜到了。早苗夫人說美沙的保險金一直沒動,根岸肯定是想在信一查到之前卷款跑路。】
灰原湊過來看了一眼,淡淡道:“貪婪和嫉妒,真是永遠的作案動機。”
一個半小時後,兩輛車終於抵達山腳下的“楓之湯”溫泉度假村。木質的門樓上掛著紅燈籠,氤氳的熱氣從庭院深處飄來,混著淡淡的檜木香氣,瞬間驅散了旅途的疲憊。
“哇!好漂亮!”蘭下車時,忍不住驚歎出聲。庭院裡鋪著鵝卵石小徑,兩旁種著晚開的秋櫻,露天風呂的輪廓在夜色裡若隱若現,頭頂的星空格外清澈。
小五郎早就被門口“招牌溫泉蛋”的燈箱吸引,拽著服務員就往餐廳走:“快!把你們這兒最好的懷石料理都上來!”
餐廳是傳統的和式包廂,榻榻米上鋪著軟墊,窗外就是潺潺的溪流。很快,精致的懷石料理一道道端上來:色澤金黃的烤鯛魚、入口即化的溫泉蛋拌飯、用當地山菜做的涼拌菜,還有一壺溫熱的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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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動啦!”小五郎率先拿起筷子,一口溫泉蛋下肚,滿足地眯起眼睛,“嗯!這才叫人生啊!”
和葉夾了一塊魚糕給平次:“你嘗嘗這個,裡麵加了山藥泥,很嫩。”
平次剛要張嘴,就看到夜一正往灰原碗裡夾烤銀杏,而灰原居然沒拒絕,隻是微微蹙眉說了句“膽固醇太高”。他偷偷碰了碰柯南的胳膊,擠眉弄眼:“你看那兩個,是不是有點奇怪?”
柯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夜一正低頭幫灰原把魚刺挑出來,動作自然得像是做過千百遍。他乾咳一聲,假裝沒看見——自從夜一以“工藤新一遠房表弟”的身份住到博士家,這兩人的互動就越來越頻繁,尤其是在查案時的默契,有時連他都自愧不如。
蘭注意到柯南的表情,笑著給他夾了塊梅子乾:“怎麼了?不合胃口嗎?”
“沒有,蘭姐姐。”柯南連忙擺手,心裡卻在嘀咕:夜一這家夥,明明是來幫忙的,怎麼總感覺在搶自己的戲份……
晚餐在熱鬨的閒聊中結束,小五郎喝得滿臉通紅,被平次半扶半拽地往浴場走。度假村的溫泉分男女湯,中間隔著一片竹林,蘭和和葉、灰原提著浴衣往女湯走,男生們則拐向另一邊。
“泡完溫泉再睡,肯定能消除所有疲勞!”和葉興奮地揮了揮拳頭,被平次在背後喊“小心彆又摔跤”,氣得回頭瞪了他一眼。
女湯的更衣室裡,蘭解開浴衣的係帶,看著鏡子裡自己微紅的臉頰,想起剛才夜一說“泡溫泉前喝杯牛奶能防止頭暈”,忍不住彎了彎嘴角。灰原則慢條斯理地疊著衣服,目光落在牆上“禁止將毛巾浸入湯池”的告示上,忽然道:“阿笠博士的入浴劑,最好彆用。”
和葉正在往頭上盤頭發,聞言笑道:“灰原你還是這麼謹慎,博士這次應該不會搞砸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男湯那邊傳來一聲驚呼,接著是小五郎的怒吼:“阿笠博士!你往溫泉裡倒了什麼?水怎麼變成綠色的了?!”
蘭和和葉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灰原推了推眼鏡,語氣平淡:“看來我的判斷沒錯。”
女湯的露天風呂建在山坡上,能看到遠處的星空和山下的燈火。湯池是用整塊花崗岩鑿成的,溫熱的泉水泛著細密的泡沫,倒映著頭頂的彎月。蘭先把腳伸進去試了試水溫,舒服地歎了口氣:“溫度正好。”
和葉緊隨其後跳進去,濺起一片水花:“哇!好暖和!白天在山裡受的凍一下子就沒了!”
灰原最後進來,靠著池壁坐下,閉上眼睛感受著泉水漫過肩膀的暖意。白天在山頂跑著找信號塔的疲憊,似乎真的隨著水流一點點消散了。
三人泡了約莫二十分鐘,蘭率先覺得有些頭暈:“我有點累了,出去坐會兒吧。”
和葉也點點頭:“我也有點悶,正好看看星星。”
灰原睜開眼,跟著她們起身,用毛巾裹住身體,往池邊的沙灘椅走去。度假村很貼心地在每個躺椅旁放了小茶幾,上麵擺著冰鎮的酸梅湯和蒲扇。蘭和灰原各躺一張椅子,仰頭看著星空,一時沒說話。
“說起來,夜一君還挺厲害的。”蘭忽然開口,手裡搖著蒲扇,“今天在倉庫裡,他一下子就看出泰勒的腳印有問題,還能把攝像機裡的畫麵調得那麼清楚。”
灰原抿了口酸梅湯,語氣聽不出情緒:“他在圖像處理方麵確實有天賦,畢竟是……”她頓了頓,沒再說下去。
蘭沒注意到她的停頓,繼續道:“而且他好像很會照顧人呢,剛才在餐廳,還幫博士把灑出來的醬油擦乾淨了。”
就在這時,竹林那邊傳來腳步聲,夜一穿著浴衣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瓶薄荷噴霧:“我猜你們會在這裡,泡太久容易中暑,這個噴在臉上會舒服點。”
他先給蘭噴了點,又遞給灰原,動作自然流暢。蘭笑著道謝:“謝謝夜一君,你怎麼也出來了?”
“裡麵快變成熒光泳池了。”夜一無奈地指了指男湯的方向,“博士的入浴劑不僅會變色,還會冒泡,平次正和他爭論要不要往裡麵加洗潔精‘中和一下’。”
蘭和灰原都笑了起來。夜一在她們旁邊的空位坐下,看到蘭下意識地揉著肩膀,問道:“是不是泡太久,肩膀有點酸?”
蘭愣了一下,點頭道:“好像有點,可能是白天在倉庫裡總低著頭看線索,脖子也僵僵的。”
夜一放下噴霧,站起身:“我學過一點按摩,不介意的話,我幫你按按?”
蘭有些不好意思:“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反正坐著也是坐著。”夜一笑了笑,“灰原同學要不要也試試?看你剛才一直皺著眉。”
灰原確實覺得肩膀發緊,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夜一先走到蘭身後,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指尖隔著薄薄的浴衣,能感受到肌肉的僵硬。他沒有立刻用力,而是先用指腹輕輕按壓著肩胛骨的位置,找準酸痛點後,才用適中的力度打圈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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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蘭舒服地輕哼了一聲,“好舒服啊,比我媽媽給我按的還到位。”
夜一的手法很特彆,看似輕柔,卻能精準地透過肌肉層,觸碰到緊繃的筋膜。他一邊按,一邊輕聲問:“這個力度可以嗎?會不會太輕?”
“剛好!”蘭放鬆地靠在椅背上,“感覺肩膀上的石頭都被挪開了。”
按完蘭的右肩,夜一轉向灰原。灰原比蘭更怕癢,剛碰到她的肩膀就瑟縮了一下。夜一笑了笑,放輕了力度,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頸後的肌肉,一點點往上提拉。
“這裡經常疼?”他注意到灰原後頸的肌肉格外僵硬。
灰原閉著眼,聲音有點含糊:“嗯,經常熬夜看資料。”
“那以後彆總低著頭。”夜一一邊說著,一邊用指腹按壓她的風池穴,“這裡放鬆了,頭疼也會好點。”
灰原沒說話,但緊繃的身體明顯放鬆了下來,連眉頭都舒展開了。
二十分鐘後,夜一收回手,掌心微微出汗:“感覺怎麼樣?”
蘭活動了一下肩膀,驚喜道:“完全不酸了!夜一君你太厲害了!”
灰原也動了動脖子,雖然沒說話,但眼裡的驚訝藏不住——困擾她很久的頸肩酸痛,居然真的緩解了不少。
就在這時,和葉從女湯裡跑出來,手裡還拿著毛巾擦頭發:“蘭!灰原!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們說按摩?”她看到夜一,眼睛一亮,“夜一君也會按摩嗎?剛才在池子裡,平次說要給我按,結果差點把我胳膊按脫臼!”
她正說著,平次就從竹林那邊走過來,聽到這話,不滿地嚷嚷:“喂!我那是幫你放鬆!誰讓你平時總愛歪著身子畫畫,肩膀都僵成石頭了!”
“那也不能用那麼大勁啊!”和葉瞪回去,“疼得我都快叫救護車了!”
夜一看著這對活寶,笑著對和葉說:“要不要試試?我輕點。”
和葉立刻點頭,興奮地坐到蘭旁邊的椅子上:“太好了!讓平次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按摩!”
平次抱臂站在一旁,嘴裡嘟囔著“我倒要看看有多厲害”,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盯著夜一的手。
夜一還是先找準酸痛點,用指腹輕輕揉按。和葉一開始還緊張地攥著拳頭,過了一會兒就放鬆下來,甚至舒服地哼唧起來:“哇……比平次那家夥溫柔一百倍……這裡,對,就是這裡……”
平次在旁邊看得臉都黑了,小聲對柯南說:“這家夥是不是偷偷練過?手法也太熟練了吧。”
柯南憋著笑,沒說話——他可是知道,夜一為了寫推理小說裡的“按摩店殺人事件”,專門去學了三個月的推拿,手法能不熟練嗎?
按摩結束後,和葉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開心地說:“真的不疼了!夜一君你太厲害了!平次,你學著點!”
平次彆過臉,嘴硬道:“誰要學他……花裡胡哨的。”
夜一笑了笑,沒接話,拿起自己的毛巾:“我再去泡會兒,你們慢慢聊。”
他剛走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和葉的尖叫——原來平次不甘心,非要再給和葉按一次,結果手勁沒收住,疼得和葉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平次你混蛋!”
“喂!我還沒用力呢!”
“你那叫沒用力?我骨頭都要碎了!”
蘭和灰原看著吵吵鬨鬨的兩人,無奈地笑了。柯南仰頭看著星空,覺得今晚的星星格外亮。溫泉的熱氣在眼前氤氳開來,混合著檜木的香氣,讓人覺得心裡暖暖的。
遠處,阿笠博士還在和小五郎爭論入浴劑的配方,夜一的身影消失在女湯的燈光裡,平次和和葉的拌嘴聲此起彼伏。蘭拿起酸梅湯喝了一口,對灰原說:“這樣真好,對吧?”
灰原看著她眼裡的笑意,輕輕“嗯”了一聲,嘴角也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是啊,這樣真好。在經曆過那麼多黑暗和算計後,能有這樣一個夜晚,有溫泉,有星空,有朋友,有吵鬨,或許就是對疲憊最好的慰藉吧。
泡完溫泉,眾人換回寬鬆的浴衣,陸續來到度假村的休息室。休息室鋪著柔軟的地毯,靠牆擺著幾組懶人沙發,角落裡的加濕器噴出細密的水霧,混著淡淡的薰衣草香,讓人渾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
毛利小五郎往沙發上一癱,打著哈欠抱怨:“那綠色的溫泉水簡直是噩夢,洗了三遍還覺得身上滑溜溜的。”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鏡,不服氣地辯解:“那是艾草精華!對關節好的!你看平次,他剛才不也說肩膀舒服多了嗎?”
平次正揉著自己的肩膀,聞言含糊地應了一聲——其實是被博士的“精華”嗆到了好幾次,現在嗓子還不太舒服。
和葉挨著蘭坐下,揉著自己被平次按得發紅的胳膊,疼得齜牙咧嘴:“什麼舒服啊,某人的按摩才是真的噩夢。”
平次立刻瞪回去:“明明是你自己肌肉太僵硬!”
兩人又要拌嘴,蘭笑著打圓場:“好啦,都彆吵了。夜一君呢?剛才還看到他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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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就見夜一扶著灰原走進來。灰原的臉色比剛才在溫泉邊時更蒼白了些,嘴唇也沒什麼血色,腳步有些虛浮,靠在夜一胳膊上才能站穩。
“怎麼了?”蘭連忙起身,“是不是泡太久頭暈了?”
灰原輕輕搖頭,聲音有點虛弱:“老毛病,低血壓犯了。”她從小就有低血糖的毛病,剛才在溫泉裡起得急了點,這會兒頭暈得厲害,渾身提不起力氣。
夜一扶她在沙發上躺下,讓她枕著靠墊,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擔憂:“躺好彆動,我幫你按按。”
他半跪在地,先將雙手搓熱,然後輕輕放在灰原的太陽穴上,用指腹以順時針方向打圈按摩。力道很輕,帶著掌心的溫度,像是春日裡曬暖的風,一點點驅散她頭暈的不適感。
“呼吸放均勻。”夜一的聲音放得很低,像在耳邊低語。
灰原依言調整呼吸,隨著他的按壓,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下來。夜一的手指慢慢下移,按壓她的風池穴、肩井穴,每一個穴位都找得精準,力道不輕不重,剛好能刺激到酸脹的節點。
按摩到背部時,夜一的手掌貼著她的脊椎兩側,用掌根緩緩推按。灰原起初還忍著不適,沒過多久,就忍不住輕輕“嗯”了一聲——那股積壓在胸腔裡的沉悶感,像是被這力道推著,一點點往上湧。
“彆憋著,把氣呼出來。”夜一的聲音帶著安撫的力量。
灰原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時,竟真的帶出一聲輕咳,胸口頓時輕快了不少。隨著夜一持續的按摩,她感覺體內那些鬱積的濁氣像是找到了出口,順著呼吸一點點排出,原本蒼白的臉頰漸漸泛起淡淡的紅暈,眼神也清亮了許多。
“好點了嗎?”夜一收回手,額角滲出一層薄汗。
灰原坐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驚訝地發現頭暈感幾乎消失了,渾身也有了力氣。她看著夜一,難得地露出一絲柔和的神色:“謝謝。”
夜一笑了笑,從桌上拿起一瓶溫水遞給她:“補充點水分,剛才排了不少濁氣。”
灰原接過水,小口喝著,目光落在夜一泛紅的耳根上——這家夥明明看著漫不經心,做起事來卻意外地細心。
就在這時,蘭端著兩盤水果走過來,看到灰原好轉的氣色,鬆了口氣:“太好了,剛才真擔心你。”她把一盤草莓遞給灰原,又看向夜一,“夜一君,你的按摩術真厲害,能不能……也幫我按按?今天在倉庫裡彎腰太久,腰有點酸。”
夜一剛點頭,就聽到平次在旁邊嘀咕:“偏心!剛才怎麼不給我按?”
和葉立刻踹了他一腳:“你還好意思說!剛才是誰把我按得差點哭出來?”
夜一沒理會他們的吵鬨,走到蘭身後,雙手輕輕放在她的腰側:“蘭姐姐放鬆點,我輕點按。”他知道蘭是哥哥工藤新一放在心尖上的人,下手格外小心,先用指腹按壓她腰部的穴位,確認沒有特彆僵硬的地方後,才用掌根順著腰線慢慢推拿。
蘭原本還擔心會疼,沒想到夜一的手法格外輕柔,像是在揉一團棉花,腰上的酸脹感漸漸消散,舒服得讓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唔……好舒服,比媽媽給我按的還舒服。”
夜一一邊按摩,一邊留意著她的反應,時不時輕聲問:“這裡力度夠嗎?”“會不會太輕了?”直到蘭笑著說“剛好”,才繼續往下按。
而另一邊,平次正對著和葉的肩膀“下狠手”。他學著夜一的樣子想推按,可手上沒輕沒重,剛一用力,就聽到和葉“嗷”的一聲慘叫。
“服部平次!你想謀殺啊!”和葉疼得差點跳起來,胳膊上的肌肉都繃緊了。
“我沒用力啊!”平次一臉無辜地收回手,“是你自己太嬌氣了。”
“我嬌氣?”和葉氣得瞪圓了眼睛,“你那力道,給大象按都嫌重!”
兩人的吵鬨聲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小五郎捂著額頭歎氣:“這倆孩子,就不能讓人清靜會兒嗎?”
夜一給蘭按完腰,剛直起身,就看到和葉捂著肩膀,一臉委屈地朝他走過來,胳膊還保持著僵硬的姿勢。
“夜一君……”和葉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你能不能……再幫我按按?平次把我肩膀按得快動不了了。”
平次在後麵不服氣地喊:“喂!我那是幫你疏通經絡!”
夜一看著和葉泛紅的肩膀,無奈地笑了笑:“坐吧,我看看。”
和葉連忙在沙發上坐下,夜一伸手輕輕按了按她的肩膀,就聽到她疼得吸氣。“這裡太僵硬了,平次剛才肯定沒找準穴位,光用蠻力了。”他一邊說,一邊用拇指頂住她肩膀的酸痛點,以極輕的力度畫圈按壓,“放鬆,彆較勁。”
起初和葉還緊繃著,隨著夜一持續的按壓,那股尖銳的疼痛感漸漸變成了溫熱的酸脹感,順著肩膀往下蔓延。夜一的手指像是有魔力,總能精準地找到最難受的地方,用恰到好處的力道化解開,原本僵硬的肌肉慢慢鬆弛下來。
“呼……”和葉長長舒了口氣,感覺肩膀上的重擔被卸了下來,“終於不疼了……夜一君,你這手藝也太神了吧!”
夜一收回手,笑著說:“平時注意姿勢,彆總歪著畫畫,就不會這麼僵硬了。”
和葉吐了吐舌頭,轉頭瞪向平次:“聽到沒有?學著點!”
平次彆過臉,嘴上嘟囔著“知道了”,心裡卻不得不承認——夜一那家夥,確實有點東西。
休息室裡漸漸安靜下來,隻有加濕器的嗡鳴和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蘭靠在沙發上,看著夜一給灰原剝橘子,看著平次和和葉小聲拌嘴,看著小五郎和博士研究明天的行程,忽然覺得這樣的時光格外珍貴。
或許就像夜一說的,經曆過黑暗,才更懂得珍惜眼前的溫暖。那些吵吵鬨鬨,那些細微的關心,那些不經意的溫柔,才是生活裡最動人的風景。
夜一似乎察覺到蘭的目光,抬頭朝她笑了笑。蘭也回以一笑,心裡默默想著:等新一回來,一定要讓他也來這裡泡泡溫泉,嘗嘗這裡的溫泉蛋,還有……讓夜一好好給他按按,他總說查案累得腰疼呢。
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灑進來,在地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休息室裡的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意,像是被這溫柔的夜色裹住了,溫暖而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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