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西機場?”高木警官愣了一下,“死者最近去過關西嗎?”
他詢問了三澤康治等人,三澤康治搖搖頭:“沒有,我們最近一直在東京,上周還一起去射擊場了。”
小鬆賴子補充道:“千尋說過,她老家在大阪,但已經很久沒回去了。”
織田國友推了推眼鏡:“‘kix’也可能是彆的意思,不一定是機場。比如某個組織的縮寫,或者某個地點的代號。”
“有道理。”目暮警官點頭,“高木,去查一下伊丹千尋的背景,看看她有沒有和關西機場相關的聯係,或者有沒有接觸過什麼帶‘kix’標識的東西。”
“是!”
鑒識課的人員這時有了發現:“目暮警官,在隔間的垃圾桶裡發現了一枚用過的子彈殼,口徑和陶土射擊用的獵槍一致。”
“獵槍?”目暮警官的眉頭擰得更緊了:“陶土射擊用的獵槍?也就是說,凶器很可能是他們這群人裡某個人帶來的?”他的目光掃過三澤康治、佐野泉、小鬆賴子和織田國友,“你們幾個,今天有沒有人帶獵槍過來?”
三澤康治臉色發白,連忙搖頭:“沒有,我們隻是來滑冰,怎麼會帶那種東西……”
佐野泉也梗著脖子否認:“我雖然跟她吵架,但根本沒帶槍,不信你們搜!”
小鬆賴子抽噎著說:“我們隻是普通的射擊愛好者,平時槍都放在俱樂部的保管室,怎麼可能帶到這種地方來……”
織田國友推了推眼鏡,語氣平靜:“目暮警官可以去查俱樂部的出入記錄,我們的槍支保管都有嚴格登記,今天沒人違規帶出。”
柯南蹲在地上,目光落在那枚子彈殼上——邊緣有輕微的磨損,看起來用了有些年頭了。他忽然想起剛才在冰場上,伊丹千尋和佐野泉爭吵時提到的“成田”,那個半年前因槍支走火去世的人。難道這起案子,和半年前的意外有關?
“夜一哥,”柯南悄悄拉了拉夜一的衣角,“你還記得他們提到的成田嗎?會不會和他有關?”
夜一了然,不動聲色地靠近柯南:“剛才佐野泉說,成田的死是伊丹千尋的錯,或許這就是凶手的動機——為成田複仇。”
這時,高木警官拿著一份初步調查報告跑了過來:“目暮警官,查到了!伊丹千尋半年前曾因‘槍支走火致人死亡’被調查,死者正是他們的同伴成田,最後以意外結案。但當時的卷宗裡提到,成田的家屬對結果並不認可,認為是伊丹千尋操作失誤導致的!”
“複仇嗎……”目暮警官摸著下巴,眼神在四人臉上來回逡巡,“這麼說來,你們四個都有嫌疑——畢竟你們都是成田的朋友,都可能為他報仇。”
柯南的目光在織田國友臉上停頓了兩秒,忽然蹲下身,用戴著手套的手指輕輕拂過地上的血字“s”。血漬已經半乾,邊緣微微發烏,筆畫卻透著一種刻意的僵硬——與其說是臨死前的倉促書寫,不如說更像事後補畫的痕跡。
“夜一哥,”柯南壓低聲音,“你看這個‘s’的收尾處,是不是有個很淡的墨點?”
夜一俯身細看,果然在血字末端發現一個幾乎與地麵融為一體的墨漬,質地和冰場休息區的簽字筆墨水一致。“是人為補上去的。”他瞬間明白了柯南的意思,“凶手在死者死後,故意修改了血字的形狀。”
灰原這時從隔間角落站起身,手裡捏著一片灰色的毛線纖維:“洗手間通風口的濾網有被撬動過的痕跡,這片纖維和織田國友外套上的材質完全相同。”她將纖維放進證物袋,“而且通風管道裡,還殘留著獵槍保養油的氣味。”
柯南心裡的線索瞬間串聯起來——織田國友說過槍支都在俱樂部保管,可他外套上的纖維為何會出現在通風口?那個被修改的血字“s”,難道不是指向佐野泉,而是凶手故意混淆視線的障眼法?
這時高木警官拿著俱樂部的槍支登記冊跑進來:“目暮警官,查到了!半年前成田去世後,他常用的那把獵槍就從俱樂部消失了,登記冊上顯示‘維修中’,但負責維修的店鋪說從未收到過這把槍!”
“消失的獵槍?”目暮警官看向織田國友,“織田先生,你作為俱樂部的管理員,應該知道這把槍的去向吧?”
織田國友推眼鏡的動作頓了半秒,語氣依舊平穩:“可能是登記疏漏,我會讓工作人員再仔細核對。”
“不用核對了。”柯南悄悄走到小五郎身後,按下麻醉槍的開關。隨著一聲輕微的悶響,小五郎晃了晃,順勢靠在牆上閉上眼。柯南躲到陰影裡,用變聲蝴蝶結模仿小五郎的聲音開口:“那把槍,現在就在通風管道裡吧,織田國友。”
全場的目光瞬間聚焦在織田國友身上。他皺起眉:“毛利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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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冷靜了,織田。”“小五郎”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從發現屍體到現在,你始終沒有表現出應有的震驚,反而一直在引導我們誤解線索——你說‘kix’可能是代號,是為了掩蓋它和關西機場的真實聯係;你強調槍支有嚴格登記,是為了讓我們排除內部人員作案的可能。但你忘了,成田的老家就在關西機場附近,而伊丹千尋手機裡的‘kix’,根本不是什麼代號,是她約了人在關西機場見麵,要說出半年前成田死亡的真相。”
織田國友的手指微微收緊,鏡片後的眼神沉了沉:“毛利先生有證據嗎?”
“當然有。”“小五郎”的聲音抬高了幾分,“你和伊丹千尋約在女洗手間見麵,假意要談成田的事,卻提前把獵槍藏在通風管道裡。你知道她會隨身攜帶那枚刻著成田名字的五元硬幣——那是成田生前送她的禮物,背麵的孔洞剛好能用來吹口哨模仿煙花聲。你算好時間,在煙花燃放前一分鐘吹口哨,讓外麵的人以為煙花已經開始,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隨後你走進隔間,用獵槍指向她,逼問她是不是要去關西機場揭發半年前的事。”
柯南一邊說,一邊示意夜一遞上證物袋——裡麵裝著一枚邊緣有磨損的五元硬幣,正是從伊丹千尋的口袋裡找到的。
“伊丹千尋不肯妥協,你就開槍殺了她。”“小五郎”繼續道,“但你怕她留下線索,故意用她的手指蘸血寫了個‘s’,想嫁禍給佐野泉。可你慌了神,收尾時不小心蹭到了口袋裡的簽字筆墨水,反而留下了破綻。之後你把獵槍藏進通風管,用‘正在清掃’的牌子擋住門口,假裝和大家一起發現屍體——這就是你的作案過程,對嗎?”
織田國友沉默了片刻,忽然輕笑一聲:“毛利先生的推理很精彩,但這些都隻是猜測。”
“那這個呢?”夜一走上前,舉起一個證物袋,裡麵是一枚帶血的紐扣,“這是在通風口找到的,上麵有你的dna,和你外套第二顆紐扣的位置完全吻合。想必是你藏槍時不小心被管道邊緣勾掉的吧?”
灰原接著補充:“我們還在管道裡找到了獵槍,槍管內側的磨損痕跡,和死者胸口的彈孔完全吻合。更重要的是,槍身上沾著的纖維,和你外套上的毛線成分一模一樣。”
織田國友的肩膀垮了下來,他摘下眼鏡,露出泛紅的眼眶。“你們說得對,”他的聲音沙啞起來,“半年前成田不是意外走火,是伊丹千尋故意動了扳機。她怕成田說出她挪用俱樂部資金的事,就設計害死了他。我求過她承認錯誤,可她不僅不認錯,還要去關西機場找記者曝光,把一切推給成田自己操作失誤……”
他頓了頓,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麵是四個年輕人在射擊場的合影,成田站在中間,笑得格外燦爛。“成田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說好要一起參加全國比賽的。”織田國友的聲音哽咽了,“我不能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煙花不知何時已經開始燃放,絢爛的光芒透過洗手間的窗戶照進來,映在織田國友淚痕斑斑的臉上。他看著照片,輕聲說:“成田,我為你報仇了。”
目暮警官揮了揮手,警員上前銬住織田國友。路過柯南身邊時,織田國友忽然停下腳步,低聲說:“告訴大家,成田一直很珍惜和你們的友誼。”
柯南點點頭,看著他被帶走的背影,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夜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時候,錯誤的複仇隻會帶來更多遺憾。”
灰原也歎了口氣:“如果織田能早點選擇相信法律,或許結局會不一樣。”
這時,蘭扶著園子走過來,輕聲問:“結束了嗎?”
“嗯。”柯南抬起頭,看著窗外漫天的煙花,“都結束了。”
五、冰場餘溫與晚餐時光
案件塵埃落定,警戒線被撤除時,窗外的煙花剛好燃儘最後一簇絢爛。多羅碧加樂園的燈光重新占據夜空,冰場裡的聖誕歌曲不知何時換成了舒緩的鋼琴曲,像是在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悲劇畫上一個倉促的句號。
柯南跟著眾人回到冰場休息區時,毛利小五郎正抱著一袋薯片大嚼,臉上還帶著剛從麻醉狀態醒來的迷茫。“剛才……我好像解決了一個大案子?”他摸著後腦勺,看向周圍投來敬佩目光的遊客,頓時挺直了腰板,“哈哈哈,小意思小意思,不過是我毛利小五郎的常規操作!”
柯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默默拉開椅子坐下。夜一和灰原端著熱飲走過來,灰原把一杯可可放在柯南麵前,杯壁上還凝著細密的水珠。“剛才在通風管道找到的獵槍上,除了織田國友的指紋,還有成田的殘留指紋。”她低聲說,“鑒證課說,扳機部件有被人為打磨過的痕跡,和半年前的彈道報告完全吻合。”
“也就是說,伊丹千尋確實動了手腳。”柯南攪了攪可可裡的,“織田國友雖然報了仇,卻用錯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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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看著冰場上重新開始滑行的人們,輕聲道:“仇恨就像冰麵上的裂縫,不及時修補隻會越來越大。”他的目光落在灰原身上,“你剛才滑冰時差點摔倒,要不要再練練?”
灰原抬眼看他,嘴角難得勾起一絲淺淡的弧度:“比起摔跤,我更怕某人又想趁機拉我的手。”
柯南在一旁假裝喝可可,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自從工藤夜一這個“遠房表弟”出現後,灰原雖然表麵依舊冷淡,卻總在不經意間露出破綻——就像剛才在案發現場,她明明先發現了通風口的纖維,卻故意等夜一開口才拿出證物。
“柯南,夜一君,灰原同學,快過來呀!”蘭的聲音從冰場中央傳來,她正扶著還在打晃的園子,“煙花結束了,我們再滑一會兒吧!”
小五郎立刻放下薯片:“我也要來!讓你們見識一下北海道冰王的厲害!”說著就趿拉著冰鞋往冰場衝,結果剛邁兩步就腳下一滑,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摔在冰麵上,引來周圍一片善意的哄笑。
蘭無奈地搖搖頭,滑過去扶他。園子趁機湊到柯南身邊,壓低聲音擠眉弄眼:“喂,柯南,你不覺得夜一君和灰原同學很奇怪嗎?剛才灰原摔倒的時候,夜一君扶她的動作快得像閃電哎!”
柯南剛想開口,就看到夜一和灰原已經滑上冰場。灰原穿著淺灰色鬥篷式外套,在冰麵上滑行時像一片掠過水麵的灰蝶,看似緩慢,卻異常平穩;夜一則保持著半步的距離跟在她身後,黑色羽絨服的下擺隨著動作輕輕揚起,眼神始終落在她的背影上,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專注。
“你看你看!”園子戳著柯南的胳膊,“那眼神,絕對有問題!我賭一百日元,他們絕對在談戀愛!”
“園子!”蘭剛好扶著小五郎滑過來,聽到這話嗔了她一句,“彆亂開玩笑。”
小五郎卻來了精神,大手一揮:“談戀愛怎麼了?夜一這小子眼光不錯!灰原同學又聰明又冷靜,比某些隻會尖叫的丫頭強多了!”
“老爸!”蘭的臉頰泛起紅暈。園子則不滿地嚷嚷:“毛利大叔什麼意思啊!我哪裡不如灰原了?”
幾人的喧鬨聲裡,夜一忽然加快速度滑到灰原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灰原的腳步頓了頓,側過頭看他,燈光透過冰麵反射在她的鏡片上,閃過一絲微光。隨後她微微點頭,兩人並肩朝著冰場中心滑去,速度漸漸加快,身影在水晶燈下拉出兩道流暢的弧線,像是兩隻默契的飛鳥。
柯南看著他們的背影,忽然想起灰原曾經說過的話——“我們既是上帝也是惡魔,因為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複活”。或許在這段充滿危險的日子裡,能有一個人並肩同行,本身就是一種救贖。
時間在笑聲和滑行中悄悄流逝,當冰場的廣播響起清場通知時,天邊已經泛起了淡淡的暮色。小五郎捂著肚子哀嚎:“餓死了餓死了!滑冰也太消耗體力了!”
“我知道附近有家超好吃的壽喜燒店!”園子立刻提議,“我爸的朋友開的,食材都是頂級的!今天我請客!”
“哦!壽喜燒!”小五郎的眼睛瞬間亮了,剛才摔疼的屁股仿佛都不疼了。
蘭笑著點頭:“那太好了,剛好大家都餓了。”她看向夜一和灰原,“夜一君,灰原同學,一起去吧?”
夜一看向灰原,見她沒有反對,便笑著答應:“好啊。”
一行人收拾好東西走出冰場,冬日的晚風帶著涼意撲麵而來。園子興衝衝地在前麵帶路,嘴裡念叨著壽喜燒的菜單:“他們家的和牛超嫩的,裹著生雞蛋液,入口即化……”
小五郎跟在後麵,時不時附和兩句,肚子餓得咕咕直叫。蘭和柯南走在中間,蘭還在擔心園子的滑冰技術:“下次還是讓園子報個正規的班吧,今天摔了不下十次。”
柯南嗯嗯應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走在最後的夜一和灰原。灰原把鬥篷的帽子拉了起來,遮住了半張臉,隻露出小巧的下巴;夜一則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不由分說地繞在她的脖子上,動作自然得像是做過千百遍。
灰原愣了一下,想把圍巾摘下來,卻被夜一按住手。“風大。”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灰原的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任由圍巾垂在胸前,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園子剛好回頭,看到這一幕立刻尖叫起來:“啊啊啊!我就說他們有問題吧!圍巾都共用了!”
夜一挑眉:“隻是借她用用。”灰原則乾脆轉過頭,假裝看路邊的夜景,耳根卻悄悄泛起了紅暈。
壽喜燒店就在樂園附近的一條小巷裡,木質的門臉上掛著暖黃色的燈籠,推門進去時,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店裡彌漫著甜香的醬汁味,老板娘熱情地迎上來:“鈴木小姐來啦?裡麵請,已經給您留好包廂了。”
包廂是傳統的和室,榻榻米上鋪著柔軟的墊子,中間的爐子裡正燒著炭火。眾人脫鞋坐下時,老板娘已經端來了食材:紅白相間的和牛卷、水靈的蔬菜、滑嫩的豆腐,還有一壺溫熱的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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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郎搓著手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我開動了!”說著就夾起一片和牛放進鍋裡,在甜美的醬汁裡涮了幾下,裹上生雞蛋液塞進嘴裡,頓時發出滿足的喟歎,“太好吃了!這才是人吃的東西!”
蘭無奈地給他倒了杯茶:“爸爸,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園子也夾了一筷子蔬菜,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夜一和灰原。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夜一正在用公筷給灰原夾她喜歡的菌菇,動作自然流暢。灰原低頭吃著,沒有說話,但碗裡的食材始終保持著適量,顯然是夜一在細心控製。
“我說,”園子放下筷子,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夜一君好像很清楚灰原喜歡吃什麼嘛。”
夜一抬眸,語氣平淡:“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留意了一下。”
“哦——”園子拖長了語調,“什麼時候一起吃飯的?我怎麼不知道?”
蘭也好奇地看向他們。灰原放下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聲音清冷:“鈴木同學要是把這份好奇心用在學習上,或許能考上更好的大學。”
“嗚……”園子被噎了一下,委屈地看向蘭,“蘭,你看她!”
蘭笑著打圓場:“好了園子,快吃吧,牛肉要煮老了。”她給園子夾了一塊和牛,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柯南低頭喝著味增湯,心裡卻在盤算——上次一起吃飯明明是在解決連續殺人案的間隙,在一家快餐廳裡,當時灰原隻吃了幾口蔬菜沙拉,夜一居然連這個都記住了。
夜一像是察覺到他的目光,看了過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柯南連忙低下頭,假裝專心對付碗裡的米飯。
這頓飯在園子鍥而不舍的八卦和小五郎的呼嚕聲中慢慢推進。老板娘又送來了餐後甜點,是抹茶味的大福,翠綠的外皮裹著甜而不膩的內餡。
夜一拿起一個大福,放到灰原麵前的盤子裡:“嘗嘗這個,這家的抹茶是宇治產的。”
灰原看了看他,拿起大福咬了一口,抹茶的微苦和紅豆的香甜在舌尖散開。她抬眼時,剛好對上夜一的目光,那裡麵沒有調侃,也沒有探究,隻有一種安靜的溫和,像是冬日裡透過窗欞的陽光,不灼人,卻足夠溫暖。
“謝謝。”她低聲說,聲音輕得幾乎要被小五郎的打嗝聲蓋過。
夜一彎了彎嘴角:“不客氣。”
柯南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忽然覺得,或許不用等到黑衣組織被摧毀的那一天,有些東西,已經在悄然改變了。就像這壽喜燒鍋裡不斷翻滾的湯汁,看似平靜,底下卻蘊藏著足以溫暖整個寒冬的熱度。
晚餐結束時,外麵已經完全黑了。小五郎喝得醉醺醺的,被蘭半扶半攙著往外走。園子打著哈欠伸懶腰:“啊——吃得好飽,感覺可以睡個好覺了。”
夜一站在門口,看著灰原把圍巾圍好,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碎發:“我送你回去。”
“不用,”灰原後退半步,拉開距離,“我自己可以。”
“很晚了。”夜一的語氣不容置疑,“而且這條路上沒有路燈。”
園子在一旁煽風點火:“就是啊灰原,讓夜一君送你嘛,安全第一!”
蘭也點頭:“是啊灰原同學,就讓夜一君送你吧,我們也比較放心。”
灰原看了看周圍期待的目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柯南被蘭拉著,看著夜一和灰原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的燈光下,忽然覺得,這個冬天好像也沒有那麼冷了。他抬頭看向蘭,發現姐姐正望著那對遠去的背影微笑,眼裡帶著溫柔的期許。
“柯南,”蘭低下頭,揉了揉他的頭發,“我們也回家吧。”
“嗯!”柯南點頭,跟著蘭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去。晚風依舊帶著寒意,但他的心裡卻暖暖的。或許案件總會帶來悲傷和遺憾,但隻要身邊還有這些溫暖的人,就總有繼續前行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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