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接過鏡子,裡麵的少年臉色蒼白,眼下有著淡淡的青黑,但輪廓已經徹底變回了工藤新一的模樣。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好了,走吧。”
兩人悄悄走出設備間,沿著消防通道往下走。夜一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個小盒子遞給他:“這個帶上,博士說含在嘴裡能快速緩解藥效波動。”裡麵是幾顆薄荷糖大小的藥片,裹著甜甜的糖衣。
新一笑了笑,把盒子揣進兜裡:“你倒是什麼都備著。”
“誰讓我有個總讓人操心的哥哥。”夜一挑眉,推開餐廳後台的門。
五、未涼的咖啡與重燃的暖意
了望餐廳的燈光依舊璀璨,卻像被蒙上了一層薄紗,顯得不真切。新一整理了一下襯衫領口,深吸一口氣,推開通往大廳的門。
靠窗的位置空蕩蕩的,隻有那杯檸檬水還放在桌上,冰塊已經融化了大半,杯壁凝著細密的水珠。新一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走過去,卻在桌角看到了一隻米白色的手提包——是蘭的。
“蘭?”他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露台的方向。
推拉門被拉開一條縫,晚風卷著梔子花香鑽進來。毛利蘭背對著他站在露台上,手肘撐在欄杆上,手裡捏著那串珍珠項鏈,月光在她肩頭織成一層銀紗。她的肩膀微微聳動,像被風吹動的蝴蝶翅膀。
新一的腳步頓住了,喉嚨裡像堵著棉花。他能想象出她的表情——一定是咬著嘴唇,眼眶紅紅的,卻倔強地不肯讓眼淚掉下來。每次他突然消失時,她都是這副模樣,像被遺落在原地的向日葵,在等待中慢慢垂下花盤。
“蘭。”他輕輕開口,聲音在晚風中有些發飄。
蘭的肩膀猛地一顫,緩緩轉過身。月光照亮了她的臉,睫毛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珠,像沾了露水的花瓣。看到他時,她愣住了,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抱歉,去處理了點事。”新一走到她身邊,欄杆上的涼意透過襯衫滲進來,“讓你擔心了。”
蘭搖搖頭,突然撲進他懷裡,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力氣大得像怕他再次消失。“你去哪了?”她的聲音悶悶的,帶著濃重的鼻音,“我以為……我以為你又像以前那樣……”
“不會的。”新一收緊手臂,感受著她溫熱的體溫和顫抖的身體,“我答應過你,不會再隨便消失了。”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指腹穿過柔順的發絲,“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蘭把臉埋在他的胸口,眼淚浸濕了襯衫的布料,帶來一片溫熱的濕意。“我不是在怪你……”她吸了吸鼻子,“我隻是害怕……害怕剛才的凶手傷到你,害怕你又要離開……”
“傻瓜。”新一低頭,在她發頂輕輕吻了一下,像對待易碎的珍寶,“我可是名偵探,沒那麼容易被打倒。”
蘭被他逗笑了,帶著哭腔的笑聲像風鈴般清脆。她抬起頭,用手背擦了擦眼淚,眼眶紅紅的,卻亮得像落滿了星星:“那名偵探先生,現在可以陪我把晚餐吃完了嗎?我的惠靈頓牛排還沒動呢。”
“當然。”新一笑著牽起她的手,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不僅要吃牛排,還要點你最愛的熔岩巧克力蛋糕。”
回到座位時,侍者正準備收走冷掉的牛排。新一連忙攔住:“麻煩再上兩份惠靈頓牛排,要七分熟,再加一份熔岩巧克力蛋糕和草莓冰淇淋。”
蘭看著他熟練地點單,眼裡的不安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笑意:“你好像很清楚我喜歡什麼。”
“當然,”新一拿起檸檬水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讓頭腦更清醒,“某人每次路過甜品店,都會盯著櫥窗裡的草莓冰淇淋看半天。”
蘭的臉頰微微發燙,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哪有……”
新一點了點自己的眼睛,語氣篤定:“我親眼看到的。”
其實他想說,那些以柯南身份陪伴的日子裡,他記住了太多關於她的小事——她吃牛排時喜歡先把薯條蘸滿番茄醬,喝可樂時一定要加兩塊冰,看到感人的劇情會偷偷抹眼淚,卻嘴硬說是被風吹到了眼睛。這些細碎的片段像散落的拚圖,在他心裡悄悄拚出一個完整的毛利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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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牛排很快端了上來,酥皮金黃酥脆,一刀切下去,粉紅色的牛肉肌理間滲出滾燙的肉汁,混著蘑菇醬的香氣瞬間填滿了鼻腔。蘭切下一小塊送進嘴裡,滿足地眯起眼睛:“果然還是熱的好吃。”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新一笑著給她遞過紙巾,“嘴角沾到醬了。”
蘭下意識地抬手去擦,卻被他輕輕握住手腕。新一拿出紙巾,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掉嘴角的醬汁,指尖不經意地碰到她的皮膚,像有電流竄過。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蘭的臉頰瞬間紅了,連忙低下頭去切牛排,耳朵卻像被火燒過一樣燙。
露台的風吹進來,帶著夏夜的暖意。遠處的東京塔閃爍著七彩的燈光,像一根巨大的棒棒糖,車流在腳下彙成金色的河,緩緩流淌。剛才的命案像一場褪色的噩夢,此刻正被食物的香氣和指尖的溫度慢慢覆蓋。
“新一,”蘭突然開口,用叉子輕輕戳著盤子裡的西蘭花,“你知道嗎?其實我早就不介意你總被案子纏住了。”
新一抬起頭,眼裡帶著疑惑。
“我介意的是,”蘭的聲音輕得像羽毛,“你總是一個人扛著所有事。”她抬起眼,目光清澈而堅定,“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不管是工藤新一還是……還是彆的樣子,我都希望你能告訴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擔的。”
新一的心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酸澀感從心底湧上來。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卻沒想過她早就看穿了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間,那些突然中斷的通話,那些莫名出現的傷痕。原來她的等待裡,從來都不是抱怨,而是想要並肩同行的溫柔。
“好。”他鄭重地點頭,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以後什麼都告訴你。”
蘭笑了,眼角的淚痣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她叉起一塊牛排遞到他嘴邊:“啊——”
新一笑著張嘴咬住,牛肉的鮮嫩混著她指尖的溫度,在嘴裡化開。他突然覺得,這或許就是最好的模樣——沒有隱瞞,沒有逃離,隻有眼前的食物,身邊的人,和窗外永不落幕的星光。
六、角落的注視與消散的疑雲
餐廳的另一側,工藤夜一靠在裝飾柱後,看著窗邊言笑晏晏的兩人,悄悄鬆了口氣。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灰原發來的消息:【解藥起效了?】
他指尖飛快地回複:【嗯,剛穩定住。】
抬起頭時,正好看到灰原站在自助吧台旁,手裡端著一杯熱牛奶,目光淡淡地落在他身上。她換了件米白色的針織開衫,領口露出精致的鎖骨,頭發鬆鬆地挽在腦後,幾縷碎發被晚風拂到頰邊,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夜一笑了笑,朝她走過去。“怎麼不去那邊坐?”
“不想當電燈泡。”灰原的語氣依舊平淡,卻把手裡的另一杯熱牛奶遞給他,“剛溫的,喝了暖暖身子。”
夜一接過牛奶,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順著血管蔓延到心底。“謝了。”他喝了一口,甜膩的奶香味在嘴裡散開,“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也沒用。”灰原看著窗外,“他要是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也不配當名偵探了。”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何況,你肯定會跟著他。”
夜一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我哥。”
灰原沒說話,隻是輕輕轉動著手裡的玻璃杯。牛奶的熱氣模糊了她的側臉,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夜一突然想起東京灣的那個夜晚,她站在溫泉池邊的陰影裡,眼神裡藏著不易察覺的落寞——那時她大概以為,自己對蘭的在意,是另一種不同的情愫吧。
“那個……”夜一斟酌著開口,“東京灣那次,我照顧蘭姐的時候,你是不是……”
“沒有。”灰原打斷他,語氣卻不像平時那樣強硬,“我隻是覺得,你太不懂得拒絕彆人了。”
她抬起頭,目光清澈得像雨後的湖麵:“但剛才看到你跑著去找他,看到你為他準備備用解藥時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對蘭姐的在意,和對我的不一樣。”
夜一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她在意的從來不是他對誰好,而是那份好裡是否藏著偏私的溫柔。當看到他為新一的安危不顧一切,為維護這場約會細心籌謀時,那些關於“偏愛”的疑慮,自然就煙消雲散了。
“你對蘭姐,是把她當需要保護的家人。”灰原的聲音很輕,像飄落的雪花,“但你對我……”她頓了頓,耳根微微泛紅,“不一樣。”
夜一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像被投入石子的小湖,蕩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他看著她微垂的眼睫,看著她指尖輕輕劃過杯壁的動作,看著她藏在平靜表情下的細微慌亂,突然覺得那些醞釀了許久的話,此刻終於有了說出口的勇氣。
“對,不一樣。”他往前湊了半步,聲音壓得很低,隻有兩人能聽到,“因為你是灰原哀,不是彆人。”
晚風從露台吹進來,掀起灰原的針織開衫下擺,露出裡麵淺藍色的連衣裙。她的肩膀輕輕一顫,卻沒有躲開,隻是抬起頭,撞進他帶著星光的眼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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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侍者的托盤碰撞聲,近處能聽到牛奶冷卻的細微聲響,而在這喧囂與靜謐之間,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改變——像冰雪初融的河流,像破土而出的新芽,像兩顆慢慢靠近的心。
七、未竟的甜點與拉長的影子
“所以說,那個大場悟其實早就計劃好了?”蘭用小勺舀起一勺熔岩巧克力蛋糕,溫熱的巧克力漿沾在唇上,像抹了層蜜糖。
“嗯,”新一喝了口檸檬水,“他知道辰巳泰治要扮成吉祥物,提前破壞了監控,又利用櫻子製造不在場證明,連紙炮聲掩蓋槍聲的細節都算到了。”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一絲感慨,“可惜了那份心思,用錯了地方。”
蘭搖搖頭:“就算辰巳先生要揭穿他,也不該用殺人來解決啊。做錯了事,就該承擔後果。”
新一笑了,覺得她的想法像水晶一樣通透:“說得對。”
侍者端來草莓冰淇淋,粉白相間的球上淋著草莓醬,旁邊點綴著新鮮的薄荷葉。蘭眼睛一亮,立刻叉起一塊放進嘴裡:“這個好甜!”
“慢點吃,彆冰到牙齒。”新一拿出紙巾,幫她擦掉嘴角的醬汁,動作自然得像做過千百遍。
蘭的臉頰微微發燙,卻沒有躲開。她看著他專注的側臉,燈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陰影,鼻梁挺直,嘴唇的輪廓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這個在案件中冷靜銳利的少年偵探,此刻正溫柔地為她擦嘴角,像一場不願醒來的夢。
“新一,”她突然開口,“下次我們去遊樂園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樣,去玩過山車,去吃,什麼案子都不管。”
新一的心猛地一顫,記憶瞬間拉回那個改變一切的雨天——他和她在遊樂園的長椅上分享耳機,過山車的轟鳴聲裡藏著告白的勇氣,直到那根冰冷的針管刺入脖頸。
“好。”他握緊她的手,指尖傳來她的溫度,“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我們就去。去玩你最愛的旋轉木馬,去吃那家排隊要很久的鯛魚燒。”
蘭笑了,眼裡的星光比窗外的東京塔還要亮:“拉鉤。”
“拉鉤。”新一伸出小指,勾住她的指尖。溫熱的觸感像電流般傳遍全身,他突然覺得,那些被迫分離的日子,那些小心翼翼的隱藏,或許都是為了此刻的重逢做鋪墊。
吃完甜點時,已經快到十點。餐廳裡的賓客漸漸散去,樂隊開始收拾樂器,隻有幾盞壁燈還亮著,在地上投下溫暖的光斑。新一結了賬,牽著蘭的手走出餐廳。
晚風帶著涼意,蘭下意識地往他身邊靠了靠。新一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帶著他體溫的布料上有淡淡的雪鬆香氣,像冬日裡的陽光,瞬間驅散了寒意。
“謝謝。”蘭抬頭看他,眼裡的笑意溫柔得像水。
“不客氣。”新一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走吧,我送你回家。”
兩人沿著東京塔下的人行道慢慢走著,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緊緊依偎在一起。遠處的車流彙成光的河流,天上的星星稀疏地撒著,晚風裡混著街邊花店的玫瑰香氣。
“新一,”蘭突然停下腳步,“你知道嗎?其實每次你消失後,柯南都會出現在我身邊。”
新一的心猛地一緊,腳步頓住了。
蘭看著他,眼裡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他和你很像,尤其是思考的時候,眼神簡直一模一樣。而且他好像什麼都知道,像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回來,知道我為什麼不開心,甚至知道我偷偷藏起來的布丁放在哪層冰箱。”蘭歪著頭,指尖輕輕劃過他的手背,“有時候我會想,他會不會是……”
新一的心跳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手心滲出細密的冷汗。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那些以柯南身份陪在她身邊的日子,那些被她揉頭發、被她當成小不點保護的瞬間,此刻像潮水般湧上來,幾乎要衝垮他精心築起的防線。
蘭看著他僵硬的表情,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裡的狡黠變成了溫柔的調侃:“好啦,不逗你了。我知道柯南是阿笠博士的遠房親戚,隻是覺得你們緣分很深而已。”她踮起腳尖,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不過說真的,每次看到他,我都會想起你小時候的樣子,圓圓的臉,瞪著大眼睛說要當偵探的模樣,可愛得不得了。”
新一愣住了,臉頰上還殘留著她指尖的溫度。原來她早就察覺到了蛛絲馬跡,卻用這樣溫柔的方式為他保留著秘密。她不是不知道,隻是在等他願意說出口的那一天。
“蘭……”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裡,最終隻化作一個緊緊的擁抱,“謝謝你。”
蘭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輕輕拍著他的背:“謝我什麼?謝我沒拆穿你的小秘密嗎?”
“嗯。”新一悶悶地應著,“也謝你……一直等我。”
“傻瓜,”蘭的聲音軟得像,“等待也是一種約定啊。就像我們拉鉤要去遊樂園,就像你說過會回來,隻要是和你有關的約定,我都願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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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穿過街道,吹起她的長發,拂過他的臉頰,帶著淡淡的梔子花香。遠處的東京塔突然亮起了紀念燈,金色的光芒在夜空中綻放,像一場盛大的煙花。兩人站在路燈下,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像兩條交纏的藤蔓,再也分不開。
工藤夜一和灰原哀站在街角的陰影裡,看著遠處相擁的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夜一手裡的熱牛奶已經涼透了,卻還是覺得掌心暖暖的。他轉頭看向灰原,發現她正仰著頭看東京塔的燈光,側臉在光影裡顯得格外柔和。
“他們好像……不需要我們‘偶遇’了。”夜一輕聲說。
“嗯。”灰原點點頭,目光依舊停留在遠處,“有些緣分,就算被案件打斷,被時間拉扯,也會自己找到回去的路。”
夜一笑了笑,從背包裡掏出一個小小的天文望遠鏡,遞給灰原:“看那邊,獵戶座的腰帶今天特彆亮。”
灰原接過望遠鏡,調整著焦距。夜空中的三顆亮星連成一線,像上帝遺落在天鵝絨上的鑽石。她的睫毛在鏡片後輕輕顫動,嘴角帶著一絲極淺的笑意。
“你怎麼什麼都帶?”她放下望遠鏡,語氣裡帶著點無奈,卻沒有真的責怪。
“以防萬一啊。”夜一聳聳肩,從口袋裡掏出兩顆巧克力,剝開糖紙遞了一顆給她,“博士新做的,黑巧克力味,說能提神。”
灰原接過巧克力,放進嘴裡。微苦的可可味在舌尖化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甜。她看著夜一認真的側臉,看著他眼裡映出的星光,突然覺得這個總是背著大包小包、看似大大咧咧的少年,其實有著最細膩的心思。
他會記得新一的解藥副作用,會準備好備用衣物和藥片;會看出她對蘭的誤會,用行動默默澄清;會在她看星星時,恰好掏出望遠鏡;會在她覺得苦時,遞上一顆微甜的巧克力。
這些細微的溫柔,像落在雪地裡的陽光,不耀眼,卻足夠溫暖。
“工藤夜一,”灰原突然開口,聲音很輕,“下次……如果還有‘偶遇’的任務,記得叫上我。”
夜一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了,眼裡的星光比天上的還要亮:“好啊,隨時待命。”
遠處,新一牽著蘭的手慢慢走遠,影子在路燈下時而靠近,時而交疊。蘭的笑聲像銀鈴一樣,順著晚風飄過來,混著街邊咖啡館的爵士樂,變成一首溫柔的夜曲。
東京塔的燈光漸漸暗了下去,城市的輪廓重新融入夜色。但有些東西卻亮了起來——新一口袋裡未拆封的遊樂園宣傳單,蘭頸間那串被體溫捂熱的珍珠項鏈,夜一背包裡為灰原準備的備用圍巾,灰原手裡那顆還沒吃完的、帶著餘溫的巧克力。
這場被命案打斷的約會,終究以另一種方式延續著。沒有驚心動魄的推理,沒有倉促的告彆,隻有晚風、星光,和身邊那個人的溫度。
或許,真正的圓滿從來都不是毫無波折的順遂,而是在經曆過陰影之後,依然能握緊彼此的手,把未竟的約定,走成餘生的風景。
設備間的金屬櫃上,還留著一枚小小的、屬於柯南的眼鏡片,在月光下閃著微弱的光。像是在無聲地證明,那個穿著西裝的少年和那個戴著眼鏡的孩童,從來都是同一個人,在用不同的模樣,守護著同一份溫柔。
夜還很長,但等待的儘頭,已有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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