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正蹲在灶台前幫李大爺燒火,忽聽院外傳來一陣鈴鐺聲,叮叮當當的,聽得人頭皮發麻。
她探出頭,看見一隊穿著黑袍的人扛著個大轎子從村口走過,轎子上蒙著黑布,隱約能看見裡麵縮著個小小的身影,像是個孩子。
“這是乾啥呢?”夏天戳了戳旁邊擇菜的大嬸。
大嬸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壓低聲音:“還能是啥?國師又要搞獻祭了!說是最近天旱,得找個八字純陰的童男童女獻給龍王,才能求來雨。”
“求雨?”夏天扒著門框往外看,“那咋不打井?或者去河裡挑水?把孩子扔水裡,龍王就會下雨?它喝孩子湯啊?”
大嬸被她逗得一哆嗦,趕緊捂住她的嘴:“我的小姑奶奶,可彆亂說!國師聽見了要扒你皮的!他說自己能通神,連皇上都信他呢!”
夏天扒開她的手,眼睛瞪得溜圓:“通神?那他咋不直接跟龍王說彆旱了?還費勁抓孩子乾啥?我看他就是騙人!”
話音剛落,那隊黑袍人裡突然轉出個尖嘴猴腮的,穿著比彆人更花哨的黑袍,腰間掛著串骷髏頭似的東西,正是國師的徒弟。
他聽見夏天的話,三角眼一吊:“哪來的黃毛丫頭敢汙蔑國師?給我抓起來!”
兩個黑袍人立刻衝過來,手裡還拿著鎖鏈。
夏天往灶房裡縮了縮,正好看見灶台邊立著根用來捅火的鐵釺子,抄起來就擋在身前:“彆過來啊!我這鐵釺子剛捅過灶膛,燙得很!”
黑袍人沒當回事,伸手就抓。
夏天手一揚,鐵釺子“啪”地抽在他手腕上,燙得他嗷地一聲蹦起來,手腕上瞬間起了個燎泡。
另一個黑袍人見狀,從背後抽出根鞭子,劈頭蓋臉就抽過來。
夏天身子一歪,躲開鞭子,反手一鐵釺子戳在他膝蓋上。
那黑袍人腿一軟,“噗通”跪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尖嘴猴腮的徒弟見狀,氣得跳腳:“反了反了!連國師的人都敢打!給我放狗!”
跟著隊伍的兩條大狼狗立刻齜著牙撲過來,涎水順著嘴角往下滴,看著就瘮人。
村民們嚇得往後躲,李大爺急得直拍大腿:“姑娘快進屋!”
夏天卻沒動,盯著撲過來的狼狗,突然把鐵釺子往地上一插,蹲下身子。
那兩條狗衝到跟前,見她沒動,反倒愣了愣。
就在這時,夏天突然伸手,一手揪住一條狗的後頸皮,跟拎小貓似的把它們提了起來。
兩條狼狗蹬著腿狂吠,卻怎麼也夠不著她。
“叫啥叫?”夏天皺眉,“再叫把你們扔鍋裡燉了,給李大爺補補身子。”
狼狗像是聽懂了,嚇得立刻閉了嘴,夾著尾巴瑟瑟發抖。
尖嘴徒弟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可是國師特意訓練的凶犬,彆說人了,就是野豬都能撕爛,怎麼到這丫頭手裡跟玩具似的?
“你、你到底是人是妖?”他指著夏天,聲音發顫。
“你說呢?”夏天把兩條狗往地上一放,那狗夾著尾巴就往回跑,差點把尖嘴徒弟絆倒。
她扛起鐵釺子,一步步朝他走過去,“你們抓那孩子乾啥?放了他。”
“那是獻給龍王的祭品,能說放就放?”尖嘴徒弟色厲內荏,“耽誤了求雨,全村人都得渴死!”
“渴死也不能用孩子換!”夏天走到轎子邊,一把扯掉黑布,裡麵果然坐著個約莫七八歲的小男孩,嚇得臉都白了,正抱著膝蓋發抖。
“彆怕,我帶你回家。”夏天伸手想把他抱出來,尖嘴徒弟卻突然從懷裡掏出個黃符,往夏天身上一扔:“妖孽!受死吧!”
黃符飄到夏天麵前,她伸手一抓,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這紙糊的玩意兒能當柴燒不?看著挺乾。”
說著,她還真把黃符扔進了旁邊的灶膛,火苗“騰”地竄了一下,燒得乾乾淨淨。
尖嘴徒弟:“……”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丫頭根本不吃他這套。
正想喊人圍攻,夏天已經抱著小男孩下了轎子,轉身對村民們說:“國師要是再來抓人,你們就往我這兒跑,我幫你們揍他!”
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應聲。
國師的勢力太大,他們哪敢反抗?
夏天也不管他們,抱著小男孩就往村西頭走,那孩子家就在那邊。
尖嘴徒弟看著她的背影,氣得直跺腳,卻不敢追,隻能帶著人狼狽地抬著空轎子走了。
把孩子送回家,他爹娘哭得差點給夏天磕頭。
夏天擺擺手,剛想回李大爺家,就見係統在腦子裡閃個不停。
【宿主!重大發現!這個國師有問題!他根本不是求雨,是用童男童女的精血煉丹,想長生不老!】
“煉丹?”夏天摸了摸肚子,“是甜的還是鹹的?能吃嗎?”
【……是害人的!他已經用十幾個孩子煉了所謂的“長生丹”了!】
“那不行。”夏天皺起眉,“孩子多好啊,能幫著摘野果,還能跟我一起摸魚,怎麼能用來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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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就往村外走,步子邁得飛快。
【宿主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