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王的駐兵效率很高，當天就抄了城主府，搜出的贓物堆了半條街。
百姓們拍手稱快，把夏天當成了救星，連之前對她冷眼旁觀的商戶，都主動送來布匹糧食，說要幫她蓋酒坊。
“酒坊不急，”夏天擺擺手，指著城外的草原，“我先得找塊地養奶牛。”
她兌換的“農牧精通”可不是擺設，一眼就看中了城郊那片水草豐美的牧場。
牧場原本是城主的私產，如今被充公，正好派上用場。
駐兵的頭領是個叫秦峰的年輕將軍，聽說夏天要養奶牛，覺得新鮮：“姑娘不好好釀酒，養那玩意兒乾啥？”
“釀酒喝多了燒心，”夏天理直氣壯，“喝點牛奶養胃，還能做奶酪，配著我的葡萄酒，絕了！”
秦峰被她逗笑了，大手一揮：“行！牧場給你用，需要啥工具儘管說！”
沒過兩天，秦峰還真托人從西域王的屬地弄來一頭黑白花奶牛，說是最能產奶的品種。
可這奶牛脾氣倔得很，見了夏天就尥蹶子，彆說擠奶了，靠近點都能被它一腳踹飛。
“還挺有個性。”夏天繞著奶牛轉了兩圈，這頭牛比她見過的黃牛壯實多了，渾身的毛油光水滑，就是眼睛瞪得溜圓，透著股不馴服的勁兒。
“要不還是換一頭吧？”阿依娜有點擔心，“這牛看著太凶了。”
“換啥？”夏天活動活動手腕，“越倔我越喜歡，正好試試我的馴馬術——哦不，馴牛術。”
她沒急著靠近，先把剛割的新鮮牧草遞過去。
奶牛瞥了一眼，鼻子裡“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仿佛在說“凡夫俗子的草配不上我”。
“還挺傲嬌。”夏天也不氣餒，每天都去給它送草，還對著它嘮嘮叨叨，說自己釀的葡萄酒有多好喝，說牧場的草有多嫩。
雪靈鼠也跟著湊熱鬨，每天蹲在牛棚頂上，對著奶牛吱吱叫，像是在跟它講道理。
第五天早上，夏天照常去送草，突然發現奶牛沒對著她翻白眼，反而湊過來聞了聞她手裡的草，試探著吃了一口。
“哎，有進步！”夏天眼睛一亮，趁機摸了摸它的脖子。奶牛抖了抖，沒躲。
從那以後，奶牛漸漸接受了夏天，見了她會主動湊過來要草吃，甚至允許她摸自己的頭。
秦峰來看了，嘖嘖稱奇：“這牛連城主都敢踹，沒想到對你服服帖帖的。”
“那是，”夏天得意地揚下巴，“我跟它說了，好好產奶，每天給它喝半桶葡萄酒，不然就把它做成牛肉乾。”
秦峰：“……”果然還是暴力威脅管用。
能擠奶那天，夏天特意煮了鍋牛奶，加了點蜂蜜，香得能飄出半裡地。
她給街坊們都送了一碗，連秦峰的兵都分到了，個個讚不絕口。
“比羊奶甜多了！”
“這要是做成奶酪，肯定好吃！”
夏天聽了，又動起了心思，托秦峰找來了做奶酪的工具，按照“農牧精通”裡的法子，開始搗鼓起來。
鮮奶發酵、過濾、壓製，忙得不亦樂乎，牧場裡整天飄著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