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場集市越來越熱鬨,不僅有附近部落的人來換東西,連西域的商隊都特意繞路過來,說是要嘗嘗夏天的冰淇淋,順便換點新鮮的奶酪。
集市口有個雜貨攤,攤主是個精瘦的老頭,姓胡,專做量具生意——賣秤、賣鬥、賣斛。
按理說這生意挺實在,可胡老頭的秤總比彆家貴三成,還不許彆人在集市裡賣同類東西,誰要是敢擺出來,第二天準保被砸攤。
“這秤咋這麼貴?”一個牧民拿著杆小秤,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我上個月在城裡買,才二十文。”
胡老頭撚著山羊胡,皮笑肉不笑:“我這是‘準星秤’,差一絲一毫都算我的。你在彆處買的那些,秤砣灌鉛、秤杆做手腳,稱出來的東西能準?”
牧民半信半疑,還是掏錢買了——沒辦法,整個集市就他一家賣秤的。
夏天抱著碗冰粉路過,正好聽見這話,停下腳步拿起那杆秤掂了掂:“你這秤準?我看看。”
她把秤拿到自己的冰淇淋攤前,用標準砝碼一校,臉色當即沉了下來:“胡老頭,你這秤看著是準星,實則秤杆裡嵌了細鐵絲,稱東西時會偏重兩成。二十文的成本,賣六十文,你可真敢賺。”
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有買過他秤的趕緊拿來校,果然都偏重,頓時炸開了鍋。
“好啊!我說怎麼每次賣羊毛都少算斤兩!”
“我買的鬥也是,看著和彆家一樣大,裝糧食卻總比彆人少半升!”
胡老頭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梗著脖子喊:“你胡說!我這是正經生意,哪像你個小丫頭片子,賣些冰塊子糊弄人!”
“我賣冰酪明碼標價,從不缺斤少兩,”夏天把秤往地上一摔,“你這黑心秤,留著也是坑人!”
秤杆“啪”地斷成兩截,裡麵果然露出根細鐵絲,亮晶晶的閃著光。
胡老頭急了,抄起攤子上的鐵斛就往夏天頭上砸:“你敢砸我的東西!”
夏天側身躲開,鐵斛砸在地上,“哐當”一聲癟了。
她反手一推,胡老頭摔了個四腳朝天,正好撞在自己的貨攤上,秤啊鬥啊滾了一地。
“大家看清楚了,”夏天指著滿地的量具,“這就是他說的‘準星秤’,全是騙人的玩意兒!以後誰也彆買他的東西!”
正鬨著,幾個穿黑衣的漢子擠了進來,為首的拍了拍胡老頭的肩膀:“胡老哥,咋回事?有人砸你攤子?”
胡老頭像是看到了救星,哭喊道:“李頭目!這丫頭不僅砸我的攤,還汙蔑我賣假秤!您可得為我做主啊!”
李頭目是集市的管理者,據說跟黑石部落以前有些交情,平時收著攤主的孝敬,專護著自己人。
他斜眼看著夏天:“姑娘,砸人攤子可不好吧?胡老哥在這做生意多年,信譽一向好,你憑啥說他的秤是假的?”
“憑這個。”夏天撿起斷秤,把鐵絲亮給他看,“你要是眼睛不好使,我可以幫你揉揉。”
李頭目臉色一變,卻依舊嘴硬:“一根鐵絲說明不了啥!我看你就是故意搗亂,想搶生意!”
他揮揮手:“給我把這丫頭趕出去,再賠償胡老哥的損失!”
黑衣漢子們圍上來,被夏天三拳兩腳打趴下。
李頭目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丫頭這麼能打。
“你、你敢拒捕?”
“拒捕?”夏天笑了,“你算哪門子的官?我看你是收了他的好處,合夥欺負人!”
她走到李頭目麵前,突然伸手從他懷裡掏出個錢袋,打開一看,裡麵全是碎銀子。
“這是胡老頭給你的孝敬吧?拿出來分分,給買了假秤的人賠罪。”
周圍的人轟然叫好,李頭目和胡老頭臉色慘白,卻不敢反抗。
夏天把銀子分給眾人,又讓胡老頭把賣假秤賺的錢都吐出來,最後指著李頭目:“這集市以後不許你管了,讓大家輪流當值,誰也不許搞壟斷!”
眾人紛紛點頭,當即推選了幾個公道的牧民和商戶,負責集市的秩序。
經這麼一鬨,集市的風氣好了不少,再也沒人敢搞小動作,連物價都公道了許多。
胡老頭改賣起了針頭線腦,再也不敢耍花樣,李頭目則灰溜溜地離開了牧場。
晚上,係統在夏天腦子裡冒出來:【宿主,破除壟斷,懲治奸商,獲得積分1500,總積分。】
“分……”夏天吃著剛出爐的奶酥,“能換個烤箱不?我想做麵包,配著奶酪吃。”
【……可以兌換“烘焙大全”,從麵包到蛋糕,樣樣都會。】
“那趕緊換!”夏天眼睛一亮,“我要做個大大的水果蛋糕,上麵堆滿草莓、芒果、葡萄,讓大家都嘗嘗!”
阿依娜笑著幫她揉麵團,雪靈鼠蹲在旁邊,偷吃了塊黃油,小嘴巴油乎乎的。
牧場的星空格外清澈,集市的燈火像撒在草原上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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