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帶回的相機比以前的更精巧,不僅能拍靜態的照片,還能通過特製的膠片,捕捉流動的畫麵——比如榨油機轉動時流淌的金黃油汁,磨麵機揚起的雪白粉霧,孩子們追著馬車跑的歡脫身影。
“這玩意兒能把日子裝進去?”李嬸捧著剛洗出來的照片,看著上麵自己揉麵的樣子,眼睛瞪得溜圓,“連我額頭上的汗珠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夏天讓人在糧鋪的牆上釘了塊大木板,專門用來貼照片。
王默每天扛著相機在鎮上轉悠,今天拍李老漢在果園摘蘋果,明天拍陳二嬸用除草機,後天又拍孩子們舉著采摘器摘果子,照片越貼越多,像幅活的畫卷,把清河鎮的煙火氣都收了進去。
最受歡迎的是那張“豐收全景圖”。
王默爬到鎮口的老槐樹上,把打穀場的熱鬨全拍了進去——收割機在麥浪裡穿梭,脫粒機旁堆著小山似的糧袋,農戶們圍著滴灌管笑,連夏天站在播種機旁比劃的樣子都清晰可見。
這張照片被放大了貼在木板中央,來糧鋪的人都要站著看半天,指著上麵的人說:“這不是老周家的小子嗎?扛糧袋的樣子真虎!”
可這新鮮事,卻讓鎮上的“老學究”張秀才不樂意了。
張秀才一輩子研究古籍,覺得“畫像留影”是“奇技淫巧”,會“攝人精氣”。
他看著糧鋪牆上的照片,背著手搖頭晃腦:“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能隨便讓人畫去?這是對祖宗不敬!”
王默聽說了,特意去給張秀才拍了張照。
照片上,張秀才坐在書桌前,手裡捧著本線裝書,陽光透過窗欞落在他花白的胡子上,竟有種說不出的安詳。
王默把照片送過去時,張秀才本來想扔,可瞥見照片上自己的樣子,手卻頓住了。
“這、這上麵的字都看得清?”他指著書封上的“論語”二字,聲音都有些發顫。
“能看清,”王默笑著說,“連您胡子上沾的墨點都能看清。”
張秀才捧著照片,看了足足半個時辰,最後歎了口氣:“罷了罷了,留著給後人看看,老夫當年也曾皓首窮經。”
他還主動讓王默拍了張他教孩子們念書的照片,說要“留個念想”。
後來,張秀才成了糧鋪的“常客”,每天都來看看牆上的照片,還會給人講照片背後的故事:“這張是夏天姑娘第一次用顯微鏡,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那張是趙老三第一次用滴灌,澆壞了三畝地,蹲在田埂上哭……”
有次,府城的知府來視察,看到牆上的照片,連連稱奇:“這比縣誌記得還清楚!夏天姑娘,能不能給我也洗一套?我要帶回府衙,讓大家都學學清河鎮的好法子!”
夏天笑著答應了。
沒過多久,府城的衙門裡也掛起了清河鎮的照片,不少縣城的人都跑來取經,說要照著照片上的法子,也把日子過出花樣來。
係統在夏天腦子裡冒出來:【宿主,用影像記錄發展,傳播經驗,獲得積分9500,總積分。】
“分……”夏天看著王默新拍的“冬日暖屋圖”裡麵有老秀才在供暖的店裡看書,雪靈鼠趴在暖氣片上睡覺),“能換個放映機不?把動態的影像放出來,讓大家看看自己乾活的樣子,肯定熱鬨。”
【……可以兌換“簡易幻燈放映機”,能把膠片上的動態畫麵投在牆上,像小電影似的。】
“幻燈放映機?”夏天眼睛一亮,“那趕緊換!我要在打穀場搭個棚子,晚上給大家放‘電影’,就放咱們怎麼種地、怎麼豐收,比看戲還帶勁!”
王默笑著幫她把新洗的照片貼到牆上:“先把知府要的照片整理好,他說明天就派人來取呢。”
相機的快門聲“哢嗒哢嗒”響著,和榨油機、磨麵機的聲音混在一起,像首特彆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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