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帶著幾個年輕人，故意在鎮東頭製造動靜，把鬼子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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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趁機繞到糧倉，用新配的鑰匙打開門，讓藏在裡麵的人往蘆葦蕩轉移。
“你們先走，我去看看抽水機。”夏天把葡萄藤交給小姑娘，“帶著它，到蘆葦蕩等我。”
等她跑回老井，正看到兩個鬼子在用刺刀撬抽水機。
鐵管被撬得“咯吱”響，眼看就要散架。
夏天從懷裡掏出烏蘭給的小刀，這刀在漠北劈過隕鐵，鋒利得很，她攥著刀繞到鬼子身後，趁他們沒防備，一刀砍在最近的鬼子手腕上，刺刀“當啷”落地。
另一個鬼子回頭，槍托狠狠砸過來。
夏天低頭躲開，抓起地上的煤油桶扣在他頭上，趁著他懵神的功夫，撿起刺刀往他腿上捅了一刀。
鬼子慘叫著倒下，她反手拔出小刀，抵住他的脖子：“說！卡車停在哪？”
鬼子嗚哩哇啦地叫，夏天聽不懂，卻注意到他眼睛瞟向鎮口的方向。
她剛要再問，突然聽到遠處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是老木匠他們把裝滿碎石和煤油的酒壇扔在了鬼子卡車底下，火苗“騰”地竄起，把卡車燒得像個火球。
“快走！”高個子帶著人跑過來，拉著夏天就往蘆葦蕩撤。
身後槍聲大作，鬼子發現上當，正氣急敗壞地往這邊追。
蘆葦蕩裡的水沒到膝蓋，夏天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裡鑽。
鬼子的皮鞋陷在泥裡，追得慢了，隻能在岸邊胡亂開槍。
高個子突然吹了聲口哨，藏在蘆葦叢裡的年輕人紛紛站起來，把浸過水的蘆葦捆往岸上扔——這玩意兒吸飽了水，重得很，砸在鬼子身上，疼得他們嗷嗷叫。
“這招比漠北的沙彈還管用！”夏天笑著抹了把臉上的泥水，蘆葦葉劃得臉頰生疼，卻覺得渾身是勁。
等鬼子罵罵咧咧地撤走，大家才敢從蘆葦蕩出來。
回到鎮子時，發現抽水機雖然被撬得變了形，但核心零件沒壞；糧倉的鎖完好無損，糧食一粒沒少；隻有鎮東頭的幾間破屋被燒了，好在沒人受傷。
小姑娘抱著葡萄藤跑過來，藤上的嫩芽沾著泥水，卻沒死。“姐姐你看！它還活著！”
夏天接過葡萄藤，突然聞到一陣香味——是老木匠的老婆子在烤餅！
她把藏在懷裡的半袋麵粉拿出來，用井水和麵，在破鍋裡烤出了幾張焦黃的餅，雖然沒油沒糖，卻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
“這餅比發黴的好吃！”最小的孩子搶著咬了一大口，餅渣掉了滿身。
高個子啃著餅，突然想起什麼：“夏天姐，你剛才用刀劈鬼子那下，比我們部隊裡的格鬥教官還利落！”
夏天笑了笑，沒說這是在漠北跟馬匪打架練出來的。
係統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智鬥兵痞，擊退鬼子清剿，保護糧食與水源，獲得積分，“戰時物資循環”技能熟練度+30，總積分。】
“分……”她看著手裡的葡萄藤，“能換點能用的東西嗎？比如……能造子彈的法子？高個子他們的槍沒子彈，跟燒火棍似的。”
【可兌換“簡易複裝子彈”技術手冊，利用回收的彈殼、鉛塊和火藥，可將廢子彈重新利用，威力雖弱於原裝，卻能應急。】
“太好了！”夏天眼睛一亮，剛要細問，就見高個子舉著個東西跑過來，臉上帶著激動：“夏天姐！你看這是什麼？從鬼子屍體上搜的！”
那是個鐵皮盒子，打開一看，裡麵竟是半盒沒開封的火柴，還有一小包鹽。
更重要的是，盒子底層壓著張地圖，上麵用紅筆標著鬼子的布防，旁邊還有個打叉的符號，像是個糧倉。
“這是……縣城的糧倉！”老木匠眯著眼看了半天，“鬼子把搶來的糧都藏在那兒！”
高個子攥緊了拳頭：“咱們去把糧搶回來！”
夏天看著地圖上的紅叉，又看了看手裡的複裝子彈手冊，突然覺得這烽火連天的日子，雖然苦，卻像漠北的油田一樣，藏著股子能燎原的勁。
夜色再次降臨時，祠堂的破鍋裡飄出了肉湯香——是高個子他們在蘆葦蕩裡摸的魚，用那小包鹽燉了，雖然稀得能照見人影，卻讓孩子們吃得眉開眼笑。
夏天坐在門檻上，看著窗台上的葡萄藤。
月光照在嫩芽上，像鍍了層銀。
她摸了摸腰間的小刀，刀柄的風車紋硌著手心。
遠處的蘆葦蕩裡，傳來幾聲蛙鳴，像在為這難得的安寧伴奏。
夏天拿起複裝子彈手冊，借著月光看了起來。
鉛塊可以用廢鐵熔，火藥可以從鞭炮裡拆，彈殼……鬼子下次送來的，應該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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