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生活”電吹風那圈獨特的藤編元素,起初隻是個設計亮點,沒承想上市後,竟成了最吸睛的賣點之一。用戶反饋裡,很多人特意提到喜歡那個“有溫度”、“不冰手”、“很特彆”的手柄。利通渠道的櫃員也反饋,不少顧客就是衝著這個藤編設計來的,覺得“有匠心”、“跟彆家不一樣”。
這消息傳到槐花村,老支書拿著電話,聽著春苗在那邊興奮地描述,布滿皺紋的手微微發抖。他放下電話,在合作社新修葺過的、飄著藤條清香的工坊裡來回踱了好幾圈,猛地停下,對著正在忙活的幾十號村民,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裡帶著壓不住的激動:
“老少爺們兒!靜一靜!城裡的信子、蘇寧,又給咱送活兒來了!這回不是籃筐,是……是電吹風的外殼!要咱用藤條,給包起來!”
工坊裡瞬間安靜下來,隨即“嗡”地一聲炸開了鍋。
“電吹風?那洋玩意兒,咱能行嗎?”
“外殼?咋包?跟編籃子能一樣嗎?”
“這可是精細活吧?咱這粗手笨腳的……”
質疑聲不少。也難怪,以前編的都是實實在在的器物,籃子、筐子、茶幾,現在要讓他們把傳統手藝,用在飛速旋轉的現代電器上,心裡都沒底。
老支書雙手往下壓了壓:“怕啥!以前咱覺得那預處理機器搞不了,不也搞成了?以前覺得新花樣編不出來,不也編出來了?信子和蘇寧信得過咱,咱就不能慫!這是把咱的老手藝,往更亮堂的地方推!”
他立刻組織村裡手最巧、也最能接受新事物的幾個人,由趙老憨的大女兒趙小滿牽頭,成立了個“新活計小組”。趙小滿二十出頭,高中畢業後就在合作社幫忙,心思靈,手也巧,之前老設計師帶來的新花樣,就數她學得最快,還能自己琢磨點小改動。
春苗很快從集團帶來了電吹風外殼的3d打印模型和詳細的設計圖紙,還有幾種需要嘗試的、更細更韌的新型藤條和合成纖維材料。設計的要求很高:藤條編織要緊密均勻,不能有毛刺,與塑料基座的結合要天衣無縫,還要能耐受電吹風工作時產生的輕微振動和熱量。
這可把大夥兒難住了。傳統的編織手法用在弧麵、帶孔的塑料外殼上,處處彆扭。不是鬆緊不一,就是接口突兀。試了幾次,做出來的樣品連自己這關都過不了。
趙小滿把自己關在工坊裡,對著那個白色的塑料模型和一堆材料發呆,手指都被未處理的藤條纖維紮出了血點。她想起蘇工說過,手藝要活,不能死抱著老法子。她嘗試著把圖紙上的結構分解,不再追求一次性編完整個外殼,而是分成幾個小塊編織,再用隱藏的技法拚接;她又嘗試將新型的合成纖維和天然藤條混編,增加韌性和穩定性。
那幾天,工坊裡燈火熄得比往常晚很多。老支書也不催,就蹲在門口吧嗒吧嗒抽著煙袋,看著裡麵忙碌的身影。
與此同時,在集團總部,蘇寧看著係統中那2880點積分,思考著如何更有效地運用這筆“戰略儲備”。她意識到,單純在尖端技術上加碼,或許能帶來一時的領先,但企業真正的韌性,往往來自於產業鏈各個環節的均衡提升與協同創新。槐花村的藤編合作社,就是這產業鏈中獨特而珍貴的一環。
“係統,調整積分分配策略。劃撥500點積分,定向用於支持鄉村傳統工藝與現代產業結合的研發與培訓。重點:新材料適應性研究、標準化工藝製定、技能提升模塊。”
【指令確認。積分分配調整中……500點積分已劃撥至“鄉村工藝升級”專項。當前可用積分:2380點。】
這筆定向投入的積分,很快化作了實質性的支持。幾天後,兩名集團材料實驗室的工程師被派到了槐花村,帶著更詳儘的材料性能數據和改良建議。他們和趙小滿的“新活計小組”一起泡在工坊裡,分析失敗原因,調整處理工藝,優化編織手法。
有了專業指導,進展快了許多。趙小滿摸索出的“分片編織、無縫拚接”方法被證明可行,混合材料的運用也解決了韌性和均勻度的問題。當第一個完全符合標準、藤條包裹緊密、接口平滑、與塑料基座完美貼合的電吹風外殼樣品做出來時,整個工坊都沸騰了!老支書拿著那個還帶著藤條清香的樣品,手摸了一遍又一遍,眼眶有些濕潤。
“成了!咱又成了!”
樣品送到集團,連張師傅都嘖嘖稱奇:“這活兒做得,比俺們廠裡一些老師傅都細發!”
就在合作社開始小批量試產電吹風外殼時,趙小滿卻並沒有停下。電吹風外殼的成功,仿佛為她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她看著合作社裡堆積的各種規格的藤條,又想起父親趙老憨偶爾念叨,現在年輕人出門都喜歡帶個自己的杯子,輕便好看。
一個念頭在她心裡萌生:能不能用藤編,做一套便攜的茶具?杯子、小茶壺,甚至一個收納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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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這個想法跟老支書和剛回村了解進度的趙老憨說了。趙老憨先是習慣性地皺眉頭:“丫頭,你又瞎琢磨啥?藤編能做茶壺?不漏水嗎?”
“爸,不是全用藤編!”趙小滿拿出自己偷偷畫的草圖,上麵是一個雙層結構的杯子設計,內膽是耐高溫的陶瓷或不鏽鋼,外層用極細的藤條編織包裹,既隔熱防燙,又輕便美觀,還配有一個同款藤編的便攜包。“你看,這樣行不行?”
趙老憨看著女兒眼中熟悉的光,那是他當年在車間裡攻克難關時常有的神色。他咂咂嘴,沒再反對:“你想弄,就試試。需要啥,跟合作社說。”
趙小滿得到了默許,乾勁更足了。她利用工餘時間,反複試驗內膽與外層藤編的結合方式,既要保證密封性,又要考慮熱脹冷縮。她嘗試了不同的內膽材質,不同的藤條處理工藝,甚至設計了可拆卸的藤編外套,方便清洗。
這個過程比電吹風外殼更艱難,失敗了一次又一次。但她韌性十足,不氣餒。有時深夜,她還在工坊裡對著失敗的樣品琢磨,趙老憨會默默給她端來一碗熱糖水,也不多話,放下就走。
幾個月後,當趙小滿帶著一套包括一個茶壺、兩個茶杯、一個便攜包的完整藤編便攜茶具樣品,出現在蘇寧和陸信麵前時,所有人都被驚豔了。
茶具線條流暢,藤編細膩精致,色澤溫潤,與內膽的結合天衣無縫。尤其是那個藤編便攜包,將茶壺和茶杯穩穩收納其中,提手設計合理,攜帶方便,整體充滿了自然雅致的氣息。
“這……這是小滿你自己設計的?”陸信拿著那個小茶壺,愛不釋手。
趙小滿有些靦腆地點點頭。
“太好了!”蘇寧仔細端詳著這套茶具,它能打動人心,“這不隻是件用品,更是一件藝術品,充滿了想法和溫度。”
在蘇寧的鼓勵和集團法務的幫助下,趙小滿為這套“藤月”便攜茶具申請了外觀設計專利。令人驚喜的是,專利申請很快順利通過。
消息傳回槐花村,趙老憨拿著那份專利證書的複印件,手抖得厲害,翻來覆去地看,儘管他認不全上麵的字。他對著合作社的所有人,嗓門亮得能掀翻房頂:“瞅見沒!俺閨女!咱槐花村!也能出專利了!”
老支書用力拍著趙老憨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
趙小滿站在父親身邊,看著鄉親們羨慕和鼓勵的目光,看著手中那份沉甸甸的證書,臉上飛起紅霞,眼神卻格外明亮。她知道,這條路,她走對了。老藤發出了新枝,而這新枝,必將蔓延向更遠的地方。
蘇寧看著係統中“鄉村工藝升級”專項裡消耗掉部分後剩餘的積分,又想到了那份專利證書和工坊裡正在忙碌的村民,心中充滿了欣慰。這筆積分用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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