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似乎也沒那麼無聊了。
…
酒會終於在一片詭異的氛圍中結束了。
淩煊吃得心滿意足，還偷偷往口袋裡塞了幾個小巧的馬卡龍，美其名曰“儲備糧，以防餓劫”。
沈聿川揉著眉心，感覺比連續開了三天董事會還累。
他決定以後還是讓淩煊遠程“技術支持”比較好，帶出門的殺傷力太大。
李銘開車，先送淩煊回他那破舊的出租屋。
到了樓下，淩煊還在喋喋不休地複盤今晚哪道菜的氣場最足，哪個人物的麵相最精彩。
“行了，到了，早點休息。”沈聿川打斷他，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好嘞！沈總晚安！小李晚安！夢裡都有大雞腿！”淩煊笑嘻嘻地下了車，晃著鑰匙串，哼著“今天是個好日子”，走進了昏暗的樓道。
沈聿川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道口，才對李銘說：“走吧。”
車子剛駛離，樓道陰影裡就閃出兩個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大晚上戴墨鏡屬實有點刻意）的男人，一左一右捂住了淩煊的嘴，動作迅速地把他拖向旁邊一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
“唔唔唔？！”淩煊嚇了一跳，下意識掙紮，但對方力氣很大，而且似乎用了某種巧勁，讓他一時掙脫不開。
他被粗暴地塞進麵包車後座，左右立刻被兩個壯漢夾住。
車子迅速發動，駛入夜色。
淩煊眨巴著眼睛，看著車裡這幾個麵色冷硬的哥們，非但沒害怕，反而有點興奮：“哥們兒，業務挺熟練啊？哪個平台的？滴滴綁票？這服務態度有待提高啊，連杯歡迎飲料都沒有？”
副駕駛上一個看起來像是頭目的人轉過頭，冷聲道：“淩先生，我們老板想請您去喝杯茶，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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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淩煊眼睛一亮，“早說啊！我喜歡喝茶！武夷山大紅袍還是西湖龍井？不是我說，你們這請人的方式太粗魯了，容易影響茶葉的口感知道不？一看就不夠‘茶裡茶氣’。”
頭目：“…”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正常人不是應該害怕或者憤怒嗎？
淩煊繼續叨叨：“你們老板誰啊？是不是看我今晚在酒會上光芒萬丈，想挖沈總的牆角？嘖，有眼光！不過得加錢！沈總可是給了我附屬卡的！雖然被凍結了…但那是銀行的問題，不是沈總的問題！你們老板能搞定銀行風控不？”
頭目被他一連串的話搞得有點懵，強行維持冷酷人設：“到了你就知道了。安靜點！”
“哦。”淩煊老實了不到三秒，又開始研究車裡的環境，“這車不行啊，氣場太悶，煞氣重，還沾著點陳年煙味和…嗯？盒飯味？你們平時出任務還管飯呢？夥食標準怎麼樣？”
夾著他的兩個壯漢嘴角抽了抽。
頭目忍無可忍：“閉嘴！”
淩煊委屈地撇撇嘴：“行吧行吧，聊天都不讓，一點待客之道都不講。差評！”
車子一路開到了郊外那棟陰森的古宅。
淩煊被“請”下車，看著這棟風水布局極其刻意，恨不得把“我是反派”刻在門楣上的宅子，搖了搖頭：“嘖嘖，這格局，又陰又衝，生怕彆人不知道這裡住著個老陰比…哦不對，是老藝術家。缺乏創意！”
頭目臉色鐵青，粗暴地把他推進了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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