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損失了“生命之繭”和“畫皮”，雖然惱怒，卻也更加謹慎。
他意識到淩煊的棘手程度超乎想象，不能硬碰硬。
“既然他喜歡多管閒事…那就送他點‘閒事’管管。”墨堯冷笑，吩咐手下，“把那幾個‘釘子戶’的情報，想辦法‘無意中’透露給異管局和那位愛管閒事的淩大師。”
幾個“釘子戶”因為執念太深或特殊情況，長期滯留陽間，甚至偶爾會鬨出點小動靜。
處理這些魂魄費時費力不討好，正好用來給淩煊和異管局找點麻煩，順便試探他們的底線和手段。
淩煊正翹著腳，美滋滋地清點著休息室裡堆積如山的“戰利品”：巧克力、薯片、進口糖果，甚至還有同事送的可愛盆栽。
這種被需要、被投喂的感覺，讓淩煊暫時忘卻了那張時靈時不靈的附屬卡。
敲門聲響起，淩煊沒回頭，習慣性地喊：“預約排隊啊！心理谘詢…呃，玄學谘詢按順序來！”
門被推開，一股熟悉的冷冽氣息先一步湧入。
淩煊扭頭，看到沈聿川站在門口，眉頭微蹙地看著淩煊這幾乎無處下腳的“寶庫”。
“呃…沈總，視察工作啊？”淩煊趕緊把踩在零食袋上的腳放下來，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正經一點。
沈聿川的目光掃過桌上那個用可樂罐和符紙改裝的“招財貓”，嘴角似乎抽動了一下。
他走進來，關上門，隔絕了外麵好奇的目光。
“秦峰那邊，後續有沒有再聯係你？”他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卻隱隱透出一絲關切。
“沒啊，估計被我的王霸之氣震懾住了，不敢再來叨擾。”淩煊揮揮手，遞給他一包剛拆封的薯片，“嘗嘗？貢品，沾沾福氣。”
沈律川沒接，隻是看著淩煊。
那雙深邃的眼睛總是讓淩煊有點發怵，好像能看穿他嘻嘻哈哈表皮下的那點心虛。
“淩煊，”沈律川忽然叫淩煊的全名，讓他下意識坐直了。
“地府，鬼魂，那些東西…你之前處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一種…感覺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的情況？”
淩煊一愣。熟悉？
淩煊仔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沒吧？見鬼的體驗每次都很新鮮刺激啊！怎麼，沈總你遇到了？遇到熟鬼了？前女友？”淩煊忍不住嘴賤。
沈聿川瞪了他一眼，那點難得的迷茫神情瞬間消失，又恢複了慣常的冷硬：“沒有。隨便問問。”
沈律川轉身欲走，卻又停住，背對著淩煊說：“最近小心點。墨堯不會善罷甘休。”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淩煊撓撓頭。
沈聿川今天有點怪怪的。他接受這些超自然事物的速度快得驚人，一開始公園算命時他明明還將信將疑，現在卻連“地府聯通”這種離譜事都能麵不改色地幫忙處理後續了。
這背後肯定有故事，淩煊摸著下巴，決定哪天好好套套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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