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煊正要掏出更有力的家夥。
卻見旁邊的秦峰猛地踏前一步,竟毫不畏懼地擋在了淩煊身前。
就是方向稍微偏了點,畢竟他看不見。
但他周身那股沉穩剛正的氣場驟然爆發,如同磐石般鎮在原地,厲聲道:“退開!”
那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竟是讓那撲來的女鬼動作猛地一滯,周身怨氣都翻湧得不那麼順暢了。
淩煊愣住了。秦峰身上有種力量…不是玄門術法,卻對陰邪之物有著天然的克製?難怪他看不見卻能感覺到異常,還能和鬼魂“同居”而自身不受嚴重影響。
就在這瞬間,淩煊敏銳地注意到,在秦峰厲聲嗬斥的同時,他身側那個極其淡薄的半透明影子又晃動了一下。
似乎想靠近他,又因為那紅衣女鬼的怨氣而顯得有些畏懼和不適。
淩煊沒時間深思這其中的關聯。
趁著女鬼被秦峰震懾住的刹那,他迅速念動咒訣,將更多的靈力注入手中的符紙,再次拍出!
這一次,符紙穩穩地印在了女鬼的額頭上!
“啊——!”女鬼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叫,身影劇烈扭曲,最終化作一股黑煙,猛地縮回了小薇的家中,似乎是逃回了他附著的事物之上。
走廊裡的陰風和閃爍的燈光瞬間平息下來。
小薇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軟軟地暈倒在她丈夫懷裡。
她丈夫嚇得臉色慘白,語無倫次:“大師!警官!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淩煊對秦峰說:“秦警官,你這嗓門…可以啊!練過吧?”比自己的失敗版柚子葉水好用多了。
秦峰沒有理會淩煊的調侃,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已然恢複平靜的走廊,眉頭緊鎖,顯然在思考剛才發生的一切。
他又下意識地微微側頭,用極低的聲音仿佛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沒事了。”
淩煊確信,他不是在對自己說話。
淩煊和秦峰進入了小薇的家。屋內殘留著陰冷的氣息。
淩煊很快在臥室的床頭櫃抽屜裡,找到了一個被紅布包裹著的老舊銀鐲子。那上麵附著著最強的怨氣。
“問題就出在這。”淩煊指著鐲子對那丈夫說,“這東西哪來的?”
丈夫一看,臉色變了:“這…這是小薇在一個古董店裡買的…她說好看,又是老物件,覺得有緣就買了…難道是這鐲子有問題?”
淩煊拿起鐲子,仔細感應著上麵殘留的意念,結合之前那條神秘短信的信息,漸漸拚湊出了真相。
“這鐲子是那個紅衣新娘的遺物,應該是她的嫁妝或者定情信物。三年前,槐安路74號,一場婚禮上發生意外,新娘枉死,怨念不散,就附在了這鐲子上。”
“你妻子體質可能偏陰,又是在新婚時期,同頻共振,就被她纏上了。她不是針對你妻子,而是執著於‘新娘’這個身份,甚至可能…把你妻子當成了某種替代,或者嫉妒你妻子擁有她未能擁有的婚姻。”淩煊解釋道。
丈夫聽得渾身發冷。
秦峰突然開口,語氣凝重:“槐安路74號…三年前的婚禮意外…我記得那個案子。一場火災,新娘沒能逃出來。當時定性為意外。”
淩煊看向他:“秦警官知道?”
秦峰點頭:“卷宗我看過。新娘名叫蘇婉。但當時並沒有提到任何超自然因素。”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那隻銀鐲上,“這鐲子,不應該出現在古董店裡。它是證物,應該被封存了才對。”
淩煊和秦峰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