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事件後,淩煊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白天在公司接受員工們的“零食供奉”,偶爾給沈聿川的辦公室添點匪夷所思的“風水擺件”,比如在文件櫃頂放一排招財貓存錢罐,美其名曰“群貓聚財陣”。
晚上則窩在沈聿川家的客房裡打遊戲,小日子過得美滋滋。
他不知道的是,沈聿川這幾天睡得卻並不安穩。
那個關於火焰和無力感的夢境越來越清晰。
沈律川不再隻是感受到灼熱和冰冷,偶爾還能聽到一個模糊的、焦急的呼喊聲,似乎在叫著一個名字…但他聽不清。
每次從這樣的夢中驚醒,他都會下意識地看向客房的方向。
想著淩煊沒心沒肺的睡顏,似乎能奇異地安撫他內心的焦躁。
他開始暗中動用沈家的力量,調查更久遠的事情,一些可能與他童年,甚至與他已故父母有關的事情。
他隱約覺得,淩煊的出現,以及這些接踵而至的超自然事件,都不簡單。
這天,公司項目部一個新來的實習生,小夥子叫張曉,最近總是精神恍惚,黑眼圈濃得像熊貓,工作時頻頻出錯。
有同事好心提醒他去找“淩大師”看看。
張曉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敲開了淩煊休息室的門。
淩煊正忙著用薯片搭金字塔,頭也沒抬:“預約了嗎?沒看我正進行重要的能量結構力學實驗嗎?”
張曉都快哭了:“淩大師,救救我吧!我好像…好像撞邪了!”
淩煊這才抬起頭,打量了他一下:“哦?細說。怎麼個撞邪法?是夢見美女蛇纏身還是走路總撿不到錢?”
張曉哭喪著臉:“比那可怕!我…我總覺得有個小孩跟著我!晚上睡覺感覺有人扯我被子,喝水總覺得有股鐵鏽味,電腦老是自動彈出一些恐怖的嬰兒圖片!我快瘋了!”
“小孩?”淩煊放下薯片,湊近仔細看了看張曉的麵相,又繞著他走了一圈,鼻子動了動。
“嗯…是有一股子奶腥味兒和怨氣。你最近是不是收什麼不該收的東西了?或者去什麼不乾淨的地方了?”
張曉努力回想,突然臉色一白:“難道…難道是那個?上周我回老家,我奶奶非要我戴上一個她從泰國廟裡求來的小佛像,說是保平安的…”
他說著從脖子上掏出一個用紅繩係著的,造型詭異的黑色小佛像。
淩煊一看那佛像,眼睛就眯了起來:“好家夥!這哪是保平安的佛像?這分明是個沒供養好的‘古曼童’!裡麵拘著個不安分的小鬼魂!你奶奶怕是被人騙了!”
張曉嚇得手一抖,差點把佛像扔了:“那那那…怎麼辦?大師救我!”
淩煊摸著下巴:“簡單,送走就行。不過這小朋友脾氣有點大,得哄著來。你去買點糖果、玩具,要色彩鮮豔、能發聲發光的那種,越幼稚越好!再買瓶可樂,要冰的!”
張曉連忙跑去照辦。
東西買來後,淩煊讓張曉把糖果玩具擺在休息室角落,然後把那古曼童佛像放在中間,自己盤腿坐在對麵,打開了那瓶冰可樂,喝了一口,然後對著佛像開始念叨:
“喂,裡麵的小朋友,聽見了嗎?出來聊聊唄?老是嚇唬人多沒意思,你看,哥哥給你買了好吃的糖,還有會叫的橡皮鴨子哦!”
他說著,還按了一下橡皮鴨,發出“嘎”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