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輕得像一片羽毛,卻帶著千鈞的重量,沉沉地落入沈聿川混亂的意識深處。
沈聿川緊繃的身體奇異地慢慢放鬆下來,緊皺的眉頭舒展開,呼吸也變得平穩悠長。
他依然抓著淩煊的衣角,仿佛那是洶湧海麵上唯一的浮木。
淩煊沒有抽回手,也沒有再說話。
他隻是維持著這個姿勢,任由沈聿川靠著他的腿,抓著他的手。
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霓虹燈光在他臉上明明滅滅,映照出一種與他平日截然不同的沉靜側影。
這一刻,沒有插科打諢,沒有沙雕搞怪。
不知過了多久,車輛緩緩駛入沈家車庫。
淩煊小心翼翼地想把沈聿川弄下車,卻發現這家夥抓得死緊。
“喂,老板,到家了,鬆手唄?你這算職場性騷擾了啊?”淩煊試圖用回慣常的語氣,但耳根卻有點發燙。
沈聿川似乎在模糊中聽懂了,手指微微鬆動了一下。
淩煊趁機把他架起來,扶進臥室,扔在床上,動作看似粗暴,實則避開了所有傷口。
看著沈聿川沉沉睡去,呼吸徹底平穩,淩煊才長長鬆了口氣,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肩膀。
他站在床邊,看了沈聿川一會兒,眼神複雜。
最終,他隻是嘀咕了一句“虧大了”,然後細心地把被子掖好,轉身離開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門關上的瞬間,床上本該熟睡的沈聿川,眼睫極其輕微地顫動了一下,嘴角似乎勾起了一個幾乎無法察覺的微小弧度。
那一句“我在呢”,如同咒語,驅散了他意識深處的冰冷和迷霧,帶來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感。
沈聿川這一覺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醒來時,雖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眼神已恢複了往日的銳利,甚至更深邃了些,仿佛將那短暫繼承的神力內化了一部分。
他對昏迷期間的事情隻字未提,淩煊也默契地沒有多問,隻是扔給他一套新的休閒裝:“趕緊的老板,船要開了。”
兩人搭乘最快的航班抵達沿海城市,又通過沈家的關係,登上了一艘即將駛向公海區域的豪華私人遊輪。
這艘遊輪明麵上是某富豪的生日慶典,實則被異管局暗中協調,成為了他們接近目標區域的掩護。
站在甲板上,海風拂麵,帶著鹹腥的氣息。遠處海天一色,蔚藍壯闊。
淩煊穿著花裡胡哨的沙灘褲和人字拖,戴著墨鏡,靠在欄杆上,手裡端著一杯果汁,嘖嘖感歎:“萬惡的資本家啊,出個差都這麼享受。老板,回頭這船費能給報銷不?”
沈聿川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休閒褲,身姿挺拔,目光卻如鷹隼般掃視著廣闊的海麵,試圖捕捉任何異常的能量波動。
聽到淩煊的話,他帶著笑意應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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