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廢棄小學,圍牆坍塌了大半,教學樓黑黢黢的窗口像空洞的眼睛。
風穿過破敗的教室,發出嗚嗚的怪響,比殯儀館那次的輕音樂嚇人多了。
淩煊蹲在一截斷牆上,手裡拿著個羅盤,指針瘋了一樣亂轉。“嘖,這地方的磁場亂得跟我剛睡醒的頭發一樣。”
他撇嘴,從百寶袋裡掏出一個老式收音機,擰開開關,刺耳的雜音裡夾雜著模糊不清的孩童念書聲和淒厲的尖叫。啊?還是恐怖片頻道的。”淩煊啪地關了收音機,扭頭看沈聿川,“老板,你府君雷達掃描一下,哪個旮旯陰氣最重?咱直接端它老窩!”
沈聿川閉目片刻,周身有極淡的金芒流轉,隨即睜開眼,指向操場方向:“那邊。不止是陰氣,還有很強的怨念和一種被束縛的憤怒,像是一個長期存在的詛咒。”
“憤怒?束縛?”淩煊跳下牆頭,“聽著就跟拖欠工資一樣讓人火大!走,去看看!”
兩人穿過荒草叢生的操場。淩煊邊走邊從袋子裡往外撒糖豆,嘴裡念念有詞:“小朋友們乖,哥哥請吃糖,吃了糖幫哥哥指個路,告訴哥哥哪個王八蛋在你們地盤搞事情…”
糖豆落地,周圍陰冷的氣息似乎真的緩和了一瞬。
沈聿川看著他這操作,眼底帶笑:“你這算是…賄賂鬼魂?”
“這叫友好外交!資源共享!”淩煊理直氣壯,“地府那幫公務員就不懂這招,天天就知道kpi考核,活該基層怨氣大!”
快到操場中央時,一個半透明的身影嗖地飄到他們麵前,是林哲。“淩哥!沈總!這邊這邊!”
他臉色有點緊張,“我剛在那邊舊升旗台下麵感覺到個東西,滲得慌!像是個活埋的…陣眼?”
三人走到鏽蝕的升旗台旁。地麵似乎被翻動過,泥土裡露出一點暗紅色,像是朱砂但又摻雜了金屬光澤的痕跡。
淩煊蹲下看了看,表情嚴肅起來:“是血祭封魂陣的變種。用枉死者的怨氣當燃料,鎖住地脈陰氣,人為製造一個長期的‘能量窪地’,方便需要的時候抽取或者…開門。”他猛地抬頭看沈聿川,“三十年前那場火!”
沈聿川點頭:“火災可能是為了製造大量枉死者,完成最初的血祭。三十年來,這裡的怨氣和不散魂魄,一直被利用和滋養著。”
“媽的!”淩煊罵了一句,“拿小孩子當柴火燒!幽泉那幫孫子真該下油鍋炸一炸!”
他氣得原地轉了兩圈,忽然從百寶袋裡掏出一大把五顏六色的粉筆。
“你要乾嘛?”林哲好奇地問。
“畫個更大的!”淩煊擼起袖子,“他們不是鎖住怨氣當電池嗎?我今天就給他們來個‘超度充電寶’!把怨氣轉化成能量,給這地方來個徹底淨化!”
他說乾就乾,拿著粉筆就在地上唰唰開畫。
地麵上很快浮現一些歪歪扭扭的卡通圖案,笑臉太陽、小花朵、甚至還有隻簡筆畫的小狗。
但每一筆落下都帶著精純的靈力,形成一個覆蓋整個操場的巨大轉化法陣。
沈聿川看著他那抽象派藝術法陣,嘴角微揚,卻也沒阻止,隻是悄然站在陣眼方位,府君之力緩緩注入,為其穩固根基。
林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這能行嗎?”
“瞧好吧!”淩煊畫完最後一筆,把粉筆頭一扔,雙手掐訣,“我是一個粉刷匠!給爺破——!”
法陣驟然亮起柔和卻強大的光芒,那些卡通圖案仿佛活了過來,歡快地旋轉。
地麵滲出的黑紅色怨氣被強行抽出,卻在觸碰到光芒的瞬間被淨化、轉化,變成點點溫暖的螢光,四散飄開。
空氣中淒厲的嗚咽聲漸漸變成了輕柔的啜泣,最終歸於平靜。籠罩小學多年的陰冷氣息驟然消散了大半。
“搞定!”淩煊拍拍手上的粉筆灰,有點得意,“怎麼樣?這招‘愛與和平超度法’是不是很有創意?”
沈聿川頷首:“效果很好。”他目光掃過變得清朗的夜空,“而且,陣眼被破,布陣的人一定會受到反噬。”
話音剛落,遠處教學樓裡傳來一聲壓抑的痛哼,一道黑影踉蹌著從一扇破窗跳出,試圖逃走。
“想跑?”淩煊立刻追去,邊跑邊從袋子裡掏東西。
沈聿川卻沒動,隻抬起手,對著那黑影遙遙一握。
那黑影像是撞上一堵無形的牆,砰地一聲被彈了回來,摔在地上。
淩煊剛好趕到,這次掏出來的是一卷紅色的毛線?他動作快如閃電,用毛線在那人身上繞了幾圈,打了個死結。
“搞定!純手工捆綁,溫暖又貼心!”淩煊踹了那人一腳,“讓你不學好!學人搞邪教!還欺負小朋友!”
那人抬起頭,是個麵色蒼白的中年男人,嘴角帶著血絲,眼神怨毒:“你們…破了主的陣…主上不會放過你們的!”
“喲,還敢威脅?”淩煊蹲下去,從他懷裡摸出個手機,熟練地用對方指紋解鎖,翻看起來,“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們的工作群聊啥…‘第七組實驗數據反饋’?‘門之匙候選名單’?哦豁?還有我的名字?標價還挺高!”
他把手機屏幕轉向沈聿川:“老板你看,我值這個數呢!”語氣還挺驕傲。
沈聿川看了一眼,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名單上不僅有淩煊的名字,還有幾個極陰或極陽時辰出生的孩童名字,後麵標注著“待觀察”。
他走過去,拿過手機,聲音冰寒:“你們對名單上的人做了什麼?”
那男人嚇得一哆嗦,但還是嘴硬:“…隻是觀察…還沒…”
“還沒動手?”淩煊搶過話頭,揪住他衣領,“那就是有動手的計劃咯?計劃是什麼?在哪兒?說不說?不說我放林哲嚇你了啊!”
飄過來的林哲非常配合地做了個巨醜無比的鬼臉。
男人:“…”這都什麼跟什麼!
最終,在淩煊的“毛線捆綁威脅”和林哲的“精神汙染攻擊”下,男人斷斷續續交代了一些信息:
他們確實在尋找符合要求的“鑰匙”,計劃在下一個能量潮汐日,也就是七天後,在幾個備選地點嘗試“開門”,向陽小學隻是備選之一,因為這裡的陣眼被破,已經廢了。
拿到口供,秦峰也帶人趕到了現場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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