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恍惚地點點頭。
淩煊拿出衛星電話塞給沈聿川：“老板，通知老秦和鎮上來領人吧。順便…讓他加錢！”
他看著這一地狼藉和獲救的人，歎了口氣。
“這都什麼事兒啊…”
斬妖除魔，救人性命。本該是功德無量，但淩煊隻覺得心累，以及…對幽泉那層出不窮的惡心手段的厭煩。
麵館裡擠滿了人。
剛剛蘇醒還虛弱的失蹤青年們被家人團團圍住，哭的哭，笑的笑，場麵十分混亂。
鎮上的警察和聞訊趕來的異管局外圍人員正在維持秩序、登記信息。
淩煊和沈聿川坐在角落的桌子旁，麵前擺著老板特意重新下的麵，加了雙份牛肉。
淩煊埋頭苦乾，吃得呼哧帶響，仿佛要把剛才消耗的體力全吃回來。
沈聿川依舊慢條斯理地吃著，目光偶爾掃過那些獲救者，留意著他們的狀態。
歸塵蹲在桌子上，小口啃著淩煊掰給它的肉塊。那隻黃皮子精被塞回了百寶袋，暫時沒了動靜。
麵館老板忙前忙後，給救援人員端茶倒水，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模樣，看淩煊和沈聿川的眼神跟看活神仙似的。
一個穿著異管局製服的小隊長走過來，對著沈聿川恭敬道：“沈先生，淩先生，這次真是太感謝二位了！要不是你們，這幾個小夥子恐怕就…”
他歎了口氣，“礦洞裡的殘留物我們已經取樣送檢了，確認與之前‘第七研究所’的技術同源。這幫瘋子，真是無孔不入！”
淩煊從麵碗裡抬起頭，含糊道：“謝就不用了，獎金到位就行。那破藤蔓到底是個啥玩意兒？”
小隊長壓低聲音：“初步判斷，是幽泉利用某種變異妖植基底，結合了晶石能量和精神控製技術搞出來的‘生物采集器’。專門捕獲生命體，抽取生命力和魂魄能量，估計又是為了他們那個‘人造鑰匙’或者彆的什麼邪惡計劃。”
“采集器…”淩煊放下筷子，沒了胃口，“媽的，把人當莊稼收？”他想起了那些掛在藤蔓上、生命氣息不斷流失的年輕人，心裡一陣膈應。
沈聿川放下筷子，擦了下嘴角，問道：“近期附近還有其他異常嗎？”
小隊長想了想：“要說異常…除了失蹤案，前幾天鎮子東頭的老戲台那邊，晚上老是有人聽到唱戲聲，唱的還是幾十年前的老段子，但過去看又沒人。大家都以為是哪個老票友懷舊，沒太在意。”
“哦，還有，”小隊長似是想起了什麼。“鎮上唯一那家網吧的網管不是也失蹤了嗎？他電腦昨晚好像自己亮了一下，監控拍到了，但沒人操作…我們的人去看過，沒發現病毒或者遠程操控痕跡，邪門得很。”
網吧？電腦自己亮？
淩煊和沈聿川立刻想起了失蹤者裡那個網管，以及秦峰提到的礦洞附近的最後信號。
淩煊看向沈聿川：“老板，你覺得…”
沈聿川已經站起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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