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淩煊百寶袋裡那個千機閣齒輪突然輕微震動起來。他掏出齒輪注入靈力，星圖立刻浮現。
隻見原本代表皇陵的那個最亮的光點已經黯淡消失，但其他幾個分散的光點，亮度卻似乎有所增強。尤其是位於城東方向的一個點，閃爍頻率明顯加快。
“看！老板你說對了！”淩煊指著星圖，“這幫孫子還有後手！城東那個點好像活躍起來了！”
秦峰臉色凝重：“城東…是舊工業區，那裡有幾個廢棄的大型工廠和複雜的下水道係統，確實是藏匿的好地方。”
沈聿川看向淩煊：“需要休整嗎？”
淩煊立刻挺直腰板：“休整什麼？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老祖宗我精力旺盛著呢！現在就去端了它！”雖然剛才一番激戰加逃命確實有點消耗，但興奮勁頭還沒過。
沈聿川看著他又恢複生龍活虎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卻也沒反對：“好。秦局長，外圍策應和清理工作交給你。我們先行一步。”
秦峰知道這兩人行動力超強，攔不住，隻能叮囑：“一切小心！保持通訊暢通！”
前往城東舊工業區的車上，淩煊終於感覺到疲憊襲來，打了個哈欠。
沈聿川開著車，瞥了他一眼：“睡一會。”
淩煊強撐著眼皮：“不困！我得研究研究下一個武器…這次搞個什麼好呢？”他一邊嘀咕，一邊在百寶袋裡摸索，掏出一個金屬探測儀似的玩意兒，但頂端不是圓盤，而是個塑料喇叭口。
“這是…”
“聲波驅邪·廣場舞神器升級版！”淩煊介紹道，“通過大功率喇叭播放特定的頻率，利用音波振動擾亂陰邪能量的穩定結構！原理是…是…”他卡殼了。
沈聿川麵無表情地接話：“噪音汙染，精神攻擊。”
淩煊一拍大腿：“對！還是老板總結得精辟！科學！”
沈聿川：“…”他決定專心開車。
淩煊自己樂了一會兒，終究抵不住困意，腦袋一點一點，最後歪在車窗上睡著了。呼吸逐漸均勻，平日裡跳脫鬨騰的臉上，難得顯出一絲安靜的稚氣。
沈聿川放緩車速，將車內空調溫度調高了些。等紅燈時，他側過頭，靜靜看著淩煊的睡顏，目光帶著擔憂和關切。
他知道淩煊很強。但每次看到這家夥不顧一切往前衝的樣子，他的心總會不由自主地揪緊。或許，他該采取更主動的方式，將這個人牢牢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綠燈亮起，沈聿川收回目光，重新專注駕駛。隻是眼神，比以往更加堅定。
城東，廢棄的“紅星化工廠”。
與地宮的科技感不同，這裡充滿了破敗的工業氣息。鏽蝕的管道、坍塌的廠房、彌漫在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化學試劑殘留味道。羅盤在這裡受到強烈乾擾，指針亂轉。
淩煊被沈聿川叫醒，揉了揉眼睛，瞬間進入狀態。他肩頭的歸塵似乎也感應到什麼，在袋子裡不安地蠕動了一下。
“味道不對…”淩煊抽了抽鼻子，“除了化工味，還有一股…腐爛的惡臭味，跟之前那個‘飼餌’一模一樣，隻不過能加濃稠。”
沈聿川感知著周圍的能量：“陰氣很重，而且…混雜著大量的怨魂氣息。這裡可能不止是節點，更像個培養皿或者囚籠。”
兩人謹慎地深入廠區。根據齒輪的指引，目標指向廠區深處一個保存相對完好的大型倉庫。倉庫大門緊閉，上麵爬滿了鏽跡和詭異的暗紅色苔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