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煊翻了個身，仰麵躺著，看著天花板：“道理我都懂…就是覺得憋屈。而且，老是用那些科學武器，雖然效果不錯，但總覺得…不夠正統？”他難得露出一點屬於玄門老祖宗對傳統技藝的執念。
沈聿川看著他微微蹙起的眉頭，忽然道：“很久沒看你正經畫符布陣了。”
淩煊一愣，坐起身：“對啊！老祖宗我的老本行都快生疏了！都是被這幫搞科技邪術的帶的！”他來了點精神，“不行，得練練！不然以後見到祖師爺都沒臉磕頭！”
說乾就乾，淩煊立刻從百寶袋裡翻出塵封已久的頂級朱砂、狼毫筆和一疊特製的空白符紙，鋪滿了客廳的茶幾。
他挽起袖子，神色變得專注，指尖凝氣，筆走龍蛇，一道道繁複而蘊含靈力的符文流暢地出現在符紙上，光華內斂。
沈聿川沒有打擾他，隻是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隨手拿起一本財經雜誌，目光卻時不時落在淩煊認真的側臉上。
此時的淩煊，褪去了平日的跳脫沙雕，眉眼間透著一種沉澱千年的專注與威嚴，彆有一番魅力。
畫完一疊符，淩煊滿意地吹了吹未乾的朱砂，又開始擺弄幾個銅錢和龜甲，嘴裡念念有詞：“好久沒起卦了，來算算那幫孫子下一步往哪兒竄…”
他屏息凝神，銅錢擲出，龜甲輕搖，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然而，幾分鐘後，他盯著卦象，眉頭擰成了疙瘩：“…大凶？方位…東南？不對，又像西北？這卦象怎麼跟亂碼似的…”
沈聿川放下雜誌，淡淡道：“天機混沌，或被更高力量乾擾。強求無益。”
淩煊泄氣地癱回去：“唉，就知道沒這麼簡單。”他瞥見沈聿川手邊的雜誌，眼珠一轉，又恢複了那副不著調的樣子，“老板，你看這財經新聞多沒意思！不如我給你算算桃花運？看你麵相紅鸞星動，最近必有…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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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暴栗?精準的敲在他的額頭上，打斷了他的胡言亂語。
沈聿川麵無表情：“看來你精力恢複得不錯。”
淩煊把手扒拉下來，嘿嘿一笑：“那是！老祖宗我充電五分鐘，待機兩千年！”
“不過，說真的，我怎麼真的看到你紅鸞星動了。”淩煊壓下心裡彆扭的感覺繼續說道：“老板，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去國外出差背著我…哎喲！”
迎接淩煊的又是沈律川的一記腦瓜蹦。
沈律川收回手，眼底幽光一閃。想到玄門術法不能直斷自身相關因果，他暗暗引導性的開口：“不如，你幫我算算，這紅鸞星連接何處？”此時的沈律川臉上掛著笑，認真的看著淩煊。
淩煊看著沈律川那笑，總覺得他有點不懷好意。不過他還是壓下心裡那點不舒服，開始認真起勢，手快速掐算起來。
“嗯？”反複幾次，淩煊都無法看透。沈律川的紅線始終連接在一片迷霧深處。“不應該啊，難道是我退步了？！”淩煊一邊掐算，一邊嘀嘀咕咕。
不知是不是受剛才那點彆扭心理的影響，淩煊竟真的一時沒反應過來，或者說根本沒往其他方麵想。
“還是說…”聽到淩煊呢喃的話，沈律川眼睛一亮，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淩煊身上。隻見淩煊嘴角輕啟，到嘴邊的話就要說出口。
“來財來財！錢從四麵八方來——！”一道鈴聲傳來，瞬間打斷了淩煊的思路。
“嗯？老板，你讓一下，我手機響了。”淩煊立刻扒拉開麵前的沈律川，拿起手機一看，是秦峰。
“淩煊，有個事兒…可能得麻煩你一下。”秦峰的聲音有點無奈，“不是公事，算私活。”
沈律川揉了揉額角：“…”
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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