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沈聿川命令道,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淩煊心裡嘀咕著“又搞什麼幺蛾子”,但還是依言閉上了眼睛。
視覺被剝奪,其他感官瞬間變得敏銳起來。
他能聽到窗外遙遠的車流聲,感受到身下沙發的柔軟,以及…麵前之人身上傳來清冽而強大的氣息。
忽然,他感覺到沈聿川微涼的指尖,輕輕點在了他的眉心。
與之前引導時不同,這一次,帶著沉靜威嚴與一絲冥府幽寂之意的力量,如同涓涓細流,緩慢而堅定地渡入他的靈台。
“感受我的力量軌跡,”沈聿川低沉的聲音在極近的距離響起,如同耳語,“記住它,模仿它,用你的‘鑰匙’本質去同化它,而非排斥。”
淩煊心神劇震!沈聿川這是在向他開放一部分自身的力量核心!
這幾乎等同於將命門暴露在他麵前!信任?不,這已經超出了信任的範疇!
他不敢有絲毫大意,立刻收斂所有雜念。全力運轉剛剛被定魂玉梳理過的靈覺,小心翼翼地感受著那股湧入的力量。
那力量浩瀚如海,沉靜如山,帶著執掌生死秩序的威嚴。卻又奇異地與他體內那龐大散逸的能量產生著微妙的共鳴。
他嘗試著,不再是被動接受引導,而是主動地,用自己的能量去貼近、去模擬那股力量的頻率和運轉方式。
起初十分艱難,他的能量如同野馬,而沈聿川的力量如同韁繩。相互拉扯,讓他靈台陣陣刺痛,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靜心。”沈聿川的聲音帶著奇異的安撫力量,“你的本質高於此,隻是塵封太久。”
淩煊咬緊牙關,摒棄所有浮躁,將心神徹底沉入那種奇特的共鳴之中。
漸漸地,那相互排斥的拉扯感減弱了。他的能量開始如同溪流彙入江河,雖然依舊有自己的特性,卻開始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跟隨沈聿川力量的軌跡運轉。
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晰感和掌控感,如同撥雲見日般,在他意識中浮現。
他“看”到了自己體內那龐大能量的脈絡,看到了它與外界能量微弱的交互!
“感覺到了嗎?”沈聿川問,指尖的力量緩緩收回。
淩煊猛地睜開眼,眸中精光閃爍,帶著難以置信的興奮:“臥槽!好像…真的可以!”
他迫不及待地再次閉眼,嘗試單獨運轉那種被同化過的感知。雖然比剛才模糊了不少,但確實能夠主動捕捉到環境中一些非常規的能量殘留!
“這隻是開始。”沈聿川看著他興奮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需要反複練習,直至成為本能。”
淩煊興奮地點頭,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不斷閉眼睜開,嘗試著那種新的感知模式。甚至試圖去感知沙發上歸塵沉睡時散逸的純淨星輝。
看著他專注的側臉,沈聿川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以後,我的力量,你可以隨時借用。”
淩煊嘗試感知的動作一頓,愕然轉頭看向他:“借、借用?”他可是見識過沈聿川那府君之力的霸道,這玩意兒是能隨便借的嗎?
“嗯。”沈聿川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鑰匙’與‘門扉’,本就相輔相成。”
淩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喉嚨有些發乾。
沈聿川這話裡的信息量和信任度,都太重了。
他撓撓頭,試圖用慣常的沙雕化解這過於沉重的氛圍:“…老板,你這算不算違規開掛?會不會被係統封號啊?”
沈聿川唇角幾不可察地彎了一下:“規則,由強者製定。”
淩煊:“…”好吧,你帥你有理。
他摸了摸鼻子,心裡那點因為被信任而產生的暖意,混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責任感,沉甸甸的,卻又讓他莫名踏實。
“行吧,”他故作輕鬆地聳聳肩,“那以後哥們我就跟你混了,你可彆嫌我吃得多還事兒逼。”
沈聿川看著他,目光深沉:“求之不得。”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淩煊的心跳再次不爭氣地漏了一拍。
他感覺自己快要招架不住這資本家越來越直球的攻擊了,趕緊抱起沙發上還在沉睡的歸塵。
借口要給它“補充能量”,溜回了自己房間。
看著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沈聿川眼底終於漾開一絲清晰的笑意。
他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以及夜色下隱藏的無數暗流。
敵人不會停下腳步,但他和淩煊之間的紐帶,正在一次次並肩作戰與無聲的引導中,變得越來越堅韌。
而在城市某個陰暗的角落,那個逃脫的操控者,正跪伏在一個身影模糊、氣息如同深淵般的人麵前,顫抖地彙報著。
“…屬下無能…未能試探出那‘鑰匙’的極限,反被其溯源所傷…但確認了,府君傳承者與他形影不離,關係匪淺…那隻異獸,擁有淨化穢星之力的能力…”
模糊的身影沉默片刻,發出沙啞如同金屬摩擦般的聲音:
“無妨…‘祭品’已備齊,‘門扉’的坐標正在鎖定…下一次,不會再給他們機會了…”
“讓第二執旗使準備好…是時候,讓‘星隕’的陰影,真正籠罩這座城市了…”
黑暗中,陰謀如同毒藤,悄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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