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市中心那家人流量巨大的幸幸咖啡角落裡。
淩煊捧著一杯堆滿了奶油和巧克力碎的熱量炸彈,滿足地吸溜著。沈聿川麵前則是一杯純淨水。
一位穿著素雅改良旗袍,氣質清冷如蘭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目光掃過店內,很快鎖定了淩煊和沈聿川這一桌。
無他,這兩人的氣場組合太過獨特顯眼。
“淩先生,沈先生。”墨芷走到桌前,微微頷首,舉止得體。
她目光在淩煊那杯花裡胡哨的咖啡和沈聿川麵前的清水上停留了一瞬,神色不變地坐下,點了一杯清茶。
“墨小姐,幸會幸會!”淩煊放下咖啡,笑眯眯地打量著她,“你們守正一脈,跟投靠幽泉的那支墨家,不是一路吧?”
墨芷神色平靜,帶著一絲淡淡的傲然:“墨淵一脈,背棄祖訓,鑽研禁忌機關,投靠邪祟,早已被逐出墨家正統。我守正一脈,恪守非攻兼愛,守護蒼生之旨,與彼等絕非同類。”
“那就好,那就好。”淩煊點頭,“那說說吧,你們對歸墟知道多少?有什麼能克製那玩意兒的好辦法?”
墨芷從隨身攜帶的一個古樸木盒中,取出一卷泛黃的絲綢卷軸,小心翼翼地展開。
上麵是用特殊顏料繪製的圖文,是極其複雜精密的能量結構圖和機關解析圖。
“此乃我墨家先祖,根據遠古殘卷推演繪製的歸墟能量映射圖。”墨芷指著卷軸上一處如同漩渦般不斷向內塌陷的核心結構。
“歸墟之力,並非單純的能量,更近似一種存在的缺失,一種趨向無的絕對規則。它侵蝕萬物,並非依靠破壞,而是…同化與抹除存在性。”
淩煊和沈聿川凝神看去,那圖紙上的結構精妙而危險,仿佛多看幾眼,靈魂都要被吸進去。
“至於克製之法,”墨芷收起卷軸,神色凝重,“據典籍記載,上古時期,曾有先賢試圖鑄造定界,以無上偉力與願力,錨定現實規則,抵禦歸墟侵蝕。但此法所需材料與能量,早已絕跡天地間,鑄造之法亦已失傳。”
“定界?”淩煊摸著下巴,“聽著就跟打個楔子似的。除了這個,就沒彆的了?比如什麼神器啊,咒語啊?”
墨芷搖了搖頭:“歸墟本質特殊,尋常手段對其無效。或許…唯有同樣觸及規則本源的的力量,方能與之周旋。比如,沈先生的府君權柄,淩先生的鑰匙體質,以及…那隻身負起源之光的小獸。”
她目光掃過淩煊口袋,那裡,歸塵還在沉睡。
淩煊歎了口氣:“說來說去,還是得靠我們自己硬剛啊。你們這情報…有點不夠勁爆啊。”
墨芷並未動怒,隻是平靜道:“我此次前來,並非僅提供情報。更是想與二位合作。”
“合作?怎麼合作?”
“墨家守正一脈,擅長機關陣法,對能量運轉、空間結構研究頗深。”墨芷道。
“或許,我們可以嘗試,修複或強化此界固有的規則壁壘,尤其在那些門扉可能顯現的薄弱點,提前布設防禦。雖不能根治,或可延緩其侵蝕,為二位爭取時間。”
淩煊眼睛一亮:“這個思路可以啊!就跟打補丁似的!你們能搞?”
“需實地勘測,分析能量脈絡,定製陣法。”墨芷道,“而且,需要龐大的能量支持,以及…淩先生鑰匙氣息的引導,方能精準定位那些規則薄弱點。”
淩煊看向沈聿川,後者微微頷首。
“行!這活兒我們接了!”淩煊一拍桌子,“具體怎麼搞?從哪兒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