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看來咱們這趟地府遊,不隻是來觀光,還是來幫老板…哄孩子兼繼承家產的啊。”
偏殿內,金光如繭,將沈聿川與那尊少年石像緊緊包裹。
淩煊能感覺到,一股龐大而古老的意識正在蘇醒。
他沒有打擾,抱著歸塵,在殿門口找了個蒲團坐下。
看似在閉目養神,實則靈覺全開,警惕著四周。
地府這混亂的氣息,讓他不敢有絲毫鬆懈。
時間在死寂中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那團金光開始劇烈波動。
沈聿川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仿佛在意識深處經曆著極大的痛苦與掙紮。
淩煊心下一緊,正要上前,他肩頭的歸塵卻先動了。
小家夥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它從淩煊肩頭輕盈躍下,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金光邊緣。
它仰頭看著金光中沈聿川緊蹙的眉頭和那尊冰冷的石像,琉璃般的眼瞳中閃過一絲悲憫。
它低下頭,用額頭輕輕抵住金光的外壁,周身那原本因深海消耗而黯淡的星輝,再次溫柔地亮起。
這一次,星輝不再熾烈,而是如同母親哼唱的搖籃曲,帶著撫平一切創傷的寧靜力量,絲絲縷縷地滲入金光之中。
奇跡發生了。
在歸塵那純淨的起源星輝安撫下,沈聿川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翻湧的金光也趨於平緩穩定。
而那尊石像內部,那股微弱卻堅韌的少年魂音,似乎也找到了一絲慰藉,變得清晰了一絲。
【…謝謝…】
一聲帶著靦腆的道謝,輕輕回蕩在淩煊和沈聿川的心間。
淩煊看著這一幕,心裡軟了一下,對著歸塵比了個大拇指:“乾得漂亮,小祖宗!”
隨著狀態穩定,沈聿川與少年府君意識的交融進入了更深層次。
一段被塵封的屬於沈聿川前世與這少年府君的過往,如同畫卷般,在沈聿川的意識中徐徐展開。
而淩煊通過鑰匙與沈聿川之間隱約的聯係,也窺見了一鱗半爪——
無儘虛空,規則崩壞,歸墟的氣息如同墨汁般從源初之門的裂縫中湧出。
前世的沈聿川,身著破碎的戰袍,回頭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臉色蒼白卻強裝鎮定的少年。
“玄黓yi),”初代府君的聲音帶著疲憊卻不容置疑的決絕,“以此身封禁此門,是為兄職責。地府秩序,輪回根基,便托付於你了。”
名為玄黓的少年猛地抬頭,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卻死死咬著嘴唇沒有落下:“兄長!不可!一定有彆的辦法!”
“彆無他法。”初代府君抬手,輕輕揉了揉少年的頭,眼神複雜。
“莫怕,你體內流著與我同源之血,承載得了這份重量。隻是…苦了你了。”
話音未落,初代府君周身爆發出貫穿幽冥的金光,悍然衝向了那規則的裂痕!
巨大的衝擊將少年玄黓推開,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兄長的身影在金光與黑暗的交織中逐漸消散,最終,隻留下一句回蕩在靈魂深處的囑托:
“活下去,守住這裡。”
地府震蕩,萬鬼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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