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樞之令在沈聿川掌心泛著溫潤的光澤，其上的星辰紋路如呼吸般明滅。
淩煊湊得很近，鼻尖幾乎要碰到令牌，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這東西…在呼吸。”他伸出食指，懸在令牌上方一寸處，細細感應著那極其微弱卻規律的能量脈動。
“頻率和之前在青銅觚裡發現的星屑殘留完全一致，但更古老。”
沈聿川指尖掠過令牌邊緣一道幾不可見的劃痕，那裡殘留著現世法則格格不入的冰冷氣息。
“來自星隕之墟。”他斷言，目光沉靜地看向淩煊，“令牌在試圖溝通某個坐標。”
淩煊猛地直起身，在書房裡踱了兩步，突然抓起茶幾上的平板電腦，手指飛快地滑動起來。
“讓我看看…把令牌的能量波動頻譜，和近三個月全球異常能量事件數據庫做交叉比對…”
屏幕上的數據流瀑布般滾落，複雜的圖譜交錯重疊。
幾分鐘後，淩煊動作一頓，將平板轉向沈聿川，屏幕上高亮顯示出一段異常的能量記錄，位置指向。
“西北方向，無人區？”淩煊挑眉，“這坐標夠偏僻的，連外賣都不送。”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玩味，“記錄顯示，那裡的空間結構最近異常薄弱，像塊被蟲蛀了的木板。”
沈聿川已然起身，拿起內線電話：“準備直升機，目的地，坐標點a7。”
他放下電話，看向淩煊，“令牌是鑰匙，薄弱點是門。”
淩煊咧嘴一笑，將星樞之令拋起又接住：“那就去瞧瞧，這扇門後麵到底藏著什麼好貨！”
直升機降落在茫茫戈壁中一片突兀的雅丹地貌區。
狂風卷著沙礫擊打著岩壁，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與尋常戈壁不同，此地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特的寂靜，連風聲都仿佛被某種力量吞噬了一部分。
淩煊跳下直升機，眯眼感受著：“空間褶皺…像一件被揉皺了的衣服。令牌的波動在這裡活躍多了。”
他掏出羅盤，指針卻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
“常規手段失靈了。”淩煊並不意外，反而從百寶袋裡拿出一卷魚線，線上係著幾個小巧的、刻滿符文的鈴鐺。
他手腕一抖，鈴鐺帶著魚線飛向四周，精準地掛在不同方位的岩柱上。
“自製空間共振探測網，”他解釋道，輕輕撥動一根魚線，所有的鈴鐺同時發出清脆卻不同音高的鳴響，“哪裡回聲最詭異，門就在哪裡。”
沈聿川站在一旁，並未乾涉，隻是周身隱隱有金光流轉，將試圖靠近的扭曲空間漣漪無聲撫平。
很快，淩煊鎖定了一片看似平平無奇的沙地。
他走過去，蹲下身，手掌懸在沙地上方。細微的靈力如同觸須般探入地下。
“找到了！”他眼睛一亮，“下麵有個大家夥！不是實體，是個空間夾縫的入口，被強行固定在這裡了。”
沈聿川走到他身側，將星樞之令遞還給他。“開門。”
淩煊握住令牌，深吸一口氣，將自身靈力緩緩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