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對兩家的倚重,到了毫不掩飾的地步,登基大典上,沈老爺子被加封為【鎮北王】,雖為虛銜,但名號之顯赫已極人臣。
沈皇後所出的皇長子,毫無懸念地被正式冊封為皇太子。
沈家一門,出了一位皇後、一位太子,一位【鎮北王】,權勢熏天,儼然已是帝國曆史上第一外戚。
而劉家,與新帝太子都能算得上親戚,同樣恩寵備至。
劉丞相本人被加封太師,其與沈家聯姻的孫子被擢升高位,劉氏一族同樣進一步風光尊貴。
這接連的喜訊,徹底迷醉了沈劉兩家的心智,讓他們在權力的雲端忘乎所以,行為愈發瘋狂與僭越。
鎮北王府的門檻幾乎被踏破,每日裡車水馬龍,前來巴結的官員比上朝的還多。
沈大爺及其子侄,外出的儀仗竟敢與親王規製相同,扈從如雲,清街淨道,百姓避之不及。
他們談論朝政,不再避諱,甚至公開品評新帝的決策,言語間常以“陛下年輕,還需我等輔佐”自居。
府中宴飲,所用器皿開始出現了明黃色彩和龍鳳暗紋,賓客們心照不宣,竟無人敢指責。
邊關將領回京,第一件事不是麵聖,而是先到鎮北王府拜碼頭,軍中幾乎隻知沈家,不知皇帝。
而劉太師那邊也隨之而上,在朝堂上更加咄咄逼人。他利用門生故舊,開始大肆排擠非劉係的官員,將關鍵職位逐漸換上自己人。
更令人側目的是,他們開始利用聯姻關係,試圖把手伸向沈家掌控的軍需後勤,官員任免等領域,胃口越來越大。
劉家子弟在京城也更加驕橫,強買強賣,甚至包攬訟詞,地方官敢怒不敢言。
兩家的爭鋒相對,哪怕是雙重姻親,也並未消停,反而因利益分配問題,變得更加赤裸裸。
一次朝會上,為了一項漕運管理的肥差,沈家推舉了一名武將出身的心腹,而劉家則力薦一位門下清客。
雙方在朝堂上爭得麵紅耳赤,沈家人譏諷劉家“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劉家人則暗指沈家“粗鄙武夫,難堪大任”。
唇槍舌劍,火藥味十足,全然不顧龍椅上那位年輕的皇帝。
退朝後,兩家的馬車在宮門外險些相撞,雙方仆從惡語相向,幾乎要當場上演全武行,最後還是宮門侍衛出麵才將雙方喝退。
一向久深居宮的沈皇後,看著娘家送來的越來越僭越的節禮,聽著宮人描述的父兄的種種狂悖之行,閉了閉眼。
她知道,皇帝的忍耐,就快要到極限了。
她也試圖提醒母親,但換來的,卻隻是對方不以為然的敷衍。
沈皇後不再多說,等母親走後,抱著孩子默默流淚。
到底還是要走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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